男朋友是个骷髅怪——思文败类
时间:2022-07-22 06:20:15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主任觉得这句话都白问了,因为她发现男人的视线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
  他正在慢悠悠地整理黑皮手套。
  可同时,也挡住了她的去路。
  要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太帅,以主任刚憋了一肚子气的性子,这人绝对要被唠一唠。
  但她没有,因为潜意识在告诉自己,不要轻易冒犯高岭之花。
  “你是?”她重复问。
  男人终于抬起头了。
  黑皮手套也戴好了。
  一双眼睛淡淡地看着她。
  “过来。”
  贺楼生只说出这两个字,女主任的整个身子都情不自禁绷起来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绝对是想泡她。
  因为那双眸子,深邃得像黝黯的夜空,但偏偏又留了一丝星光。
  她走不出来了,她要陷进去了。
  没想到自己三十八岁的年纪,居然还能一见钟情!
  于是她真的就慢慢走过去了。
  甚至已经开始脑补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
  贺楼生伸出右手,四根指头齐齐勾了勾,女主任就乖顺地将下巴伸了过去。
  ……
  【贺楼生:三楼办公室门口,过来处理一下。】
  【胥巳:好的。】
  【胥巳:……舅舅您还是把头像换了吧。】
  【胥巳:哦对了,苗六溪在到处找您呢。】
  贺楼生知道苗六溪在找他,虽然两人聊天记录里,只有一句“你在哪”和一通未接听的语音电话。
  他只是在想,怎么让苗六溪接受自己也是个“人”。
  后来他走进图书借阅区,在书架上随便拿了一本。
  先制造偶遇,再简单说明,她若是惊愕,不要紧,事实就摆在这里。
  贺楼生健步走了下去。
  一楼,总服务台。
  今天到馆的人很多,苗六溪开卡开到根本停不下来。
  来借书的一看这边有蓝眼睛的漂亮美人,疯了一样凑过去。
  书不书的不重要,和她搭讪几句才叫舒坦。
  苗六溪:“嗯对,洗手间前面右转就到,其实您抬个头就可以看到指示牌了。”
  苗六溪:“您已经办过卡了,不用再办一次……哦,给爷爷办啊。”
  苗六溪:“先生,借书是不需要加微信的哈。”
  苗六溪:“手机不见了?那请旁边的先生给您打过去看看,我们上班不能带手机,不好意思。”
  晕了。
  她整个人都忙晕乎了。
  这时,人形态的贺楼生走出电梯,直径朝总服务台的方向过来。
  他来到苗六溪的面前,站定。
  “借书。”
  苗六溪放下手边的东西。
  这声音……
  有些特殊,又有些熟悉。
  她缓缓抬头,微微一怔。
  作者有话说:
  下章就要入V啦,感谢小可爱看到这里。如果你喜欢这篇文,请继续支持它~贴贴。V后节奏内容会加快,同时,交代的CP线和剧情点也会更多,后面都是有肉身的男主在守护女主,命定CP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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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文《养了幼年的恶霸爷爷》,求小可爱戳戳专栏收藏,以下是文案:
  顾青娇穿书了。原主小时候被父母丢给爷爷抚养,长大后爷爷去世,她伤心不已。
  三年后,有一个与爷爷同名同姓的小孩找上门来,张口就喊她孙女。
  顾青娇盯着这个还不到自己膝盖高的小屁孩:……
  .
  小说里的爷爷重生了。
  虽然拥有生前的全部记忆,但他现在只是个三岁小孩。
  所以顾青娇不仅要养爷爷,还要挣钱给他上幼儿园。
  顾青娇在公司被领导欺负时,他直接带领小学生恶霸队冲进那家公司。
  “是哪个混蛋欺负我孙女!站出来道歉!”
  顾青娇接他回老家过年,却被父亲认为是在外面生的崽。
  父亲气得准备揍人,不料竟被这小孩扒了裤子打屁股。
  “龟儿子!看清楚,我是你老子!”
  听说顾青娇被总裁追求,他直接叫司机开来一辆法拉利,对着冷面总裁竖起中指。
  “上次欺负我孙女的人就是你吧?像你这种渣男,肯定是觊觎我孙女漂亮呗,he tui~”
  后来,他把自己的积蓄全都留给了顾青娇。
  “娇娇乖,拿去买洋娃娃,不要告诉你奶奶哟!”
  再后来,他开始忙着在相亲角找老伴。
  顾青娇:“你不是有我奶奶了吗?”
  爷爷:“嘘,我打算重新给你生个爹!”
  .
 
 
第25章 
  苗六溪:哥们你笑什么?
  他不像其他人笑得那样饱满,他其实很端庄。
  就是将“笑”的这个成分表打开,那估计只占30%。
  他们对视了三秒。
  苗六溪:“书呢?”
  贺楼生反应过来,将手里的书递了过去。
  苗六溪:“……”
  苗六溪又忍不住看了对方一眼。
  齿白唇红小白脸,长得清汤寡水的,口味居然这么重。
  苗六溪拿着那本《霸道女仆爱上我》,短暂性沉默了。
  “您的身份证给我一下。”
  “身份证?”
  “嗯,或者读者卡。”
  这回换成贺楼生沉默了。
  “没有。”他说。
  “那您需要办理一张哦,身份证给我吧。”
  贺楼生:……
  可以也没有身份证吗。
  他摇头。
  苗六溪懂了,这哥们和其他人一样,就是来搞笑的。
  什么证件都没有,那还杵在这干嘛。
  走开,别耽误我办卡。
  排在后面的群众开始有些不满了——
  “兄弟,到底办不办啊,我这还等着找小姐姐借笔呢。”
  苗六溪内心白了那位一眼。
  “先生,你今天已经借走我五支笔了,请快速归还哈谢谢。”
  说完下一秒眼神回到贺楼生身上。
  苗六溪:“那下次记得带身份证来哈。”
  她默默将《霸道女仆爱上我》收了回去。
  小伙一看就是那种涉世未深的世家公子,公子不要沾染这种读物,去亲近亲近大自然吧。
  贺楼生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好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离开了。
  他觉得苗六溪不愧是左眼进右眼出的人,否则为什么连自己穿的这身衣服也不记得。
  贺楼生自己先回家了。
  回她家。
  他想,那就等苗六溪回来之后,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吧。
  朋友之间首次见面,通常都是要正装出席的。
  不过同住了这么久,都是老熟人了,也不用摆席。
  但他有正装。
  他在捣鼓自己的正装。
  贺楼生只有在骷形态时才会穿这身斗篷,因为它能完全遮住身体。
  所以只要可以换回人形态,他还是更喜欢西装。
  不到十分钟就已全部穿整完毕,他矜贵般地坐在沙发上,颀长的右腿轻松自然地搭到左腿上,手里展开一份《人民日报》。
  贺楼生偶尔会分心看一眼对面,那边是苗六溪下班回家的门。
  下午六点半,她没回家。
  七点,没有回家。
  七点半,报纸都看完了,她还是没回家。
  贺楼生皱了皱眉头。
  他拿出手机,点开苗六溪的微信对话框。
  【贺楼生:下班了么。】
  五分钟无回复。
  【贺楼生:到哪了?】
  十分钟无回复。
  ……
  他有些担心了。
  而这时的苗六溪,正在参加一场最为煎熬且不能拒绝的部门聚餐。
  为什么会煎熬呢。
  苗六溪想了一下,大概类似那种“全员锥子,唯我独平”的场面。
  锥子同事们一个比一个开心。
  她们越开心,苗六溪越煎熬。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贺楼生打来的语音电话。
  呵,他还好意思打电话。
  苗六溪都已经在心里把他祖宗坟给掏空了。
  她利落挂断。
  苗六溪:现在知道回头找人了?
  苗六溪:今天在图书馆的时候是怎么玩失踪的?
  苗六溪:又是怎么跟捏橡皮泥一样捏我同事的?
  哦对,贺楼生还不回她消息。
  真是三毒俱全,把渣男的那些本质吃得透透的。
  家给他住,衣柜给他用,沙发给他睡,到最后才发现小骷髅怪根本养不熟。
  苗六溪不可能回他消息。
  而另一边,贺楼生在听到挂断声之后,心里的石头其实是放下了一点的。
  还能挂电话,说明人还在。
  他躺在沙发上睡了。
  深夜,苗六溪开门回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坐了下去。
  贺楼生被颠醒。
  紧接着闻到了一股酒味。
  他还没做足心理准备,下一秒身上的毯子就被掀了。
  贺楼生:?
  苗六溪惺忪着眼,盯了他整整五秒,丝毫没有任何吃惊的样子。
  贺楼生:罢了,迟早她都会知道,虽然有些猝不及防。
  他淡定自若起身坐好,对苗六溪展开经典的30%笑。
  贺楼生:今日在图书馆时还认不得我,那现在,我就在你面前。
  贺楼生正准备开口,苗六溪就弯曲食指敲了敲他的脑袋。
  哐哐哐。
  苗六溪:“你还知道回来啊。”
  贺楼生大惊失色,不,不是因为她说的话。
  是因为哐哐哐。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凌晨两点半。
  人形态的维持时间已经结束。
  贺楼生:………………
  “发呆?你还好意思发呆?”苗六溪双掌夹住他的骷髅脸,面容滚烫,怒气冲冲,“你把我单位领导捏成什么鬼样子了!还有!为什么瞒着我乱跑!”
  贺楼生其实很想开口解释,但骷形态的他在苗六溪面前,已经哑习惯了。
  不过这一夜,正是从这一刻“热闹”起来了。
  第二天苗六溪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身上还盖着贺楼生的小毯子。
  她揉了揉眼,艰难地爬起来,将整个客厅都扫视了一遍。
  贺楼生呢?
  “生生?”她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句,这才听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嘶哑成战损音了。
  苗六溪:?
  啥呀这是。
  ……记忆逐渐苏醒……
  她想起昨晚聚餐结束之后,老baby说要请大家去唱歌。
  苗六溪一开始是拒绝,但老baby又说为了庆祝她下月转岗。
  她还想起KTV里大家喝得酩酊烂醉,老baby翘着一张锥子在她面前哭哭唧唧,说以前都是我的不好我的不对吧啦吧啦……
  最后就是回到家中——
  敲了贺楼生的脑瓜。
  骂了贺楼生的全家。
  扯了贺楼生的毯子。
  睡了贺楼生的沙发。
  唉?
  她好像把贺楼生连骂带踹地赶出去了。
  苗六溪:……
  苗六溪翻出贺楼生的微信,看到他已经把粉色小猪头像换回了古代风景图。
  苗六溪:……
  他应该已经回到胥氏医院了吧,胥老板会照顾好他的。
  “唉。”
  她叹了一口气。
  算了,都是姐的过客。
  苗六溪洗漱整理完毕,准备上班。
  教训告诉她,下回一定不能在工作日晚上喝酒,否则第二天清早的阳光会教她做人。
  她看见阳光很忧郁,看见面带阳光笑容的男人会更忧郁。
  “您今天带身份证了吗?”苗六溪精神萎靡地站在总服务台,对着昨天那位借书不带身份证的男人问道。
  “嗯。”他点头,将身份证递了过去。
  苗六溪仔细瞧了很久。
  甚至还对比了一下。
  怎么看都不像啊……
  怎么说呢,就假如面前这位名叫“顾森昀”的男子是光滑玉润的葡萄,那身份证上的照片,就是一颗桑葚。
  苗六溪此时头昏眼花精神委靡,但她不傻,“干干净净”和“密密麻麻”还是能够分得清的。
  “这不是你吧?”苗六溪问。
  “是我。”
  那其实是他连夜叫胥巳找的一张身份证。
  贺楼生说长相不重要,名字好听就行。
  然后胥巳就找了一张歪瓜裂枣。
  苗六溪:……
  难道说,顾先生整过容了?
  天呐这是哪家医院,竟然可以整得这么完美无瑕。
  苗六溪傻着眼给他办完了卡。
  这一下午就只有这一瞬间稍微精神了些。
  下班后,苗六溪回到了没有小骷髅怪的日子。
  以前贺楼生在的时候,她还能蹭点鱼翅汤和牛排。
  而现在,到家之后鞋子一飞就睡着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规律饮食。
  苗六溪睡觉的时候经常乱动,而且脑袋昏昏沉沉,仿佛昨天晚上的酒劲还没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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