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直播间的网友，大家上午好。我是暮云集团的法务代表，牟然。欢迎来到今天的直播间。”
——法务代表？
——律师吗？
——看着不像呀。
牟然看了一眼屏幕，冷笑一声：“不像？律师还有标准长相吗？你们是不是觉得律师应该穿个白衬衫，带个金丝眼镜？”
——我去，这哥们是在怼人吗？
——感觉一丝火药味。
瞬间直播间的留言数在屏幕里刷了起来。
这位叫牟然的法务代表，也不再回复网友留言。
只是侧身把一旁厚厚的一沓报告，“啪”的一声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关于前两天，欧瑞立在V博平台发布声明，说举报我们‘云+’存在私下交易，违反了不正当竞争法。
这里我先不说法律上关于‘不正当竞争’的定义是什么。
我们先来说说欧瑞立说‘在产品对比现场，遭遇了不公平的待遇’并由其离职员工出面，发了一张没有任何情况说明的图片。”
牟然拿出打印好的图片。
“图片可以暗示的东西太多了，并且对方反复强调，ifo的总经理在产品对比会上，偏袒‘云+’。
于是，我们获得了ifo的授权，把对方觉得有问题的部分，公布出来。”
“先换回答网友关注最多是问题之一：苏总为什么坐在会会议室的外围。”牟然说，“请先看这段视频。”
画面切进了会议室天的录像——柏知风坐在正中间，手里夹着香烟问：黄经理是分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往上有市场部总监吗？
黄经理答道：“有。”
牟然按了暂停，说道：“欧瑞立对方派一个市场部经理参加产品对比，职场规则不懂吗？
并且这张图片断章取义，我们苏总是在产品对比结束后，才进入会议室的。
从礼貌的角度讲，苏总没有参与到产品对比的过程中，是不想影响到评委的主观判断。
说不好听的话，你们不……”
牟然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没有发声。
看是看嘴型能看出那是个什么字……
直播间网友顿时high起来了。
——这个哥们儿谁呀，这么拽！
——哈哈哈，笑死了我，开启嘲讽模式。
……
牟然顿了顿，挑眉说道：“我是文明人，我只阐述故事，从不造谣。”
顿时“哈哈哈哈”又刷了直播间的屏幕。
“行了，咱们继续。”牟然从身前拿起第二份资料，“欧瑞立只派了一个市场经理去，在没有技术人员到场的情况下，公开质疑评审团的专业性。来看第二段视频录像。”
画面切进了会议室天的录像——
黄经理站在评审席位前，情绪激动的喊着：“这个分数是怎么打出来的？你们懂技术吗？我不服，我是XX介绍来的，我们要求见柏总！”
画面停顿了一下，切进回了柏知风的回答——“这位，我们的技术顾问，文极博士。
毕业于哥大，目前管理着米国的人工智能实验室。
他曾参与过哥大、佛大、普林大学、IAM等多所名校和企业的联合研究项目。”
牟然暂停了画面，啧啧两声：“据说所知，这位H姓经理，学历是本科，学的市场营销。
咱也不是说学历高低问题啊，也绝对没有院校歧视！
我就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市场部经理，去质疑一个AI方向的博士不懂技术。
H经理，你说那话的时候，考虑过文博士的内心感受嘛……”
牟然此时面对镜头的表情，嘴角已经下拉到一个惊人的弧度。
嫌弃的意味快要溢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