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嘴唇吻在了一起,女人极尽妩媚,男人在凶狠地撕咬。
赵赢震惊极了:“我日,我年纪还小,别给我看这么刺激的东西,我受不了。”
赵赢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人了:“顾逾明不是一向家风很严吗,听说他都上大学了他家都还不让他谈恋爱,怎么跟杨沁羽那种人滚一块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顾逾明跟林音订婚之前还是之后?”
谢呈收起手机:“顾逾明生日那天晚上。”
赵赢看了顾逾明的背影一眼,小声问道:“这些照片你是从哪里搞来的,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给林音看过这些照片吗?”
这可比什么去看杨沁羽的演出现场更让人不可原谅了,说是捉奸在床都不为过。
出了这种事,顾林两家的这场婚事八成是要告吹了。
“你没给林音看?”赵赢越来越看不懂谢呈了,“你不是说要狠狠报复人家吗,这么好的看她痛不欲生、悔不当初的机会都不好好利用?”
谢呈没说话,转身去了洗手间,远远看见独自站在走廊尽头的女人,她靠着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长长的眼睫微微垂着。
林音听见脚步声,看见停在自己脚边地板上的人影,抬起头,看见是谢呈,又把头垂下了。
谢呈挨着林音靠在墙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打火机把玩着,声音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慵懒:“你打算怎么办,原谅他?”
林音抿着嘴唇,她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并不想跟人谈心,尤其这个人还是谢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哪怕他跟别的女人接吻、上床,你也还是要坚持跟他结婚?”谢呈攥着打火机,有点嘲讽地挑了下唇,“你就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尊心都不要了。”
林音转头看了看谢呈,语气不悦:“你别乱造谣,他没跟别的女人上床,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她气顾逾明对她说谎,正在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但他并没有做那些出格的事。
谢呈看了看身侧的女人,怀疑她不是太傻就是太单纯。
要不然就是太爱。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烦躁起来。
最初看见顾逾明出轨的证据,他是兴奋的,是那种从内心深处的邪恶滋生出来的变态一般的兴奋。
他第一时间就想把照片甩到她眼前,像赵赢说的那样,看着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让她也尝尝被心爱之人背叛的滋味。
反正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他卑鄙邪恶,浑身上下没有一寸皮肤是干净的,他是血淋淋和肮脏的产物。
只有狠狠地羞辱她、折磨她,才符合他的本性。
人不能违背自己的本性,谢呈内心阴暗地想着。
当他侧过脸,看见身侧的女孩在用手背轻轻按压自己的眼睛,手上没来记得收起来的打火机火苗险些烧到手。
他愈发烦躁:“你哭什么,你为了那种男人哭?”
冷不防的一声,把林音吓得一颤:“我没哭,飞虫迷眼了。”说着抬起头,只有一只眼睛泛着红,的确是被迷了眼。
女人的皮肤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朦胧的冷白,粉嘟嘟的嘴唇微微抿着,像被人用手轻轻压了一下的红樱桃,甘甜粘腻的汁水都在她嘴里。
谢呈偏开眼,看着另一侧的虚空处,视线找不到焦距。
林音回到餐厅,没有胃口吃饭,顾逾明送她回家。
一路上林音都没说话,直到车子开到林音家门口停下来,顾逾明探过身,想帮林音解安全带。
林音摆下手:“不用了。”说着自己把安全带打开了。
她靠着汽车椅背,看着车窗外面墙上只剩下叶子和枝条的蔷薇,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顾逾明转头看着林音,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我不过就是去看了杨沁羽的演出,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别胡思乱想。”
林音推开车门下车,顾逾明看着她走进别墅的背影,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助理,把最近的工作安排往后调了调。
一定是因为他最近工作忙,没怎么陪她,她在跟他闹脾气才会提出来分开。
他们的婚姻关系到两个家族的利益,不是那么容易退的。
林家父母早亡,只剩下林琛在撑着,势单力薄。林琛的妻子娘家原本是显赫的家族,近几年经营状态每况愈下,不光对林家没有任何帮助,还有可能成为林家的累赘。
顾家是百年名门,在宛城根基深厚,家大业大,林家需要仰仗他们顾家。整个宛城的豪门公子,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林音,所有见过他们的人都说他们般配。
只要他把杨沁羽的事情摁住,她不会轻易跟他提出来退婚的。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顾逾明就收到了林音的消息,她提出来分手。
顾逾明拨了林音的电话,打算好好哄哄她,告诉她他们的婚房已经快装修好了,他专门让人打通了一整层给她当舞蹈房,她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