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林小姐是因为换了表演服, 里面是薄薄的裙子,羽绒服披在外面防止感冒方便穿脱,您里面穿着衬衫和毛衣, 真没必要一直在暖气房里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了, 真的不热吗?
袁静怡站在谢呈身后, 抬头看着他的背影,皱了下眉。
她从小跟他一起长大, 知道他就算冬天最冷的时候也不会穿羽绒服,连毛衣都很少穿, 通常都是衬衫、外套。
他竟然为了那个女人穿了从来不穿的羽绒服。
袁静怡看了林音一眼,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把谢呈迷得晕头转向,看都不看她一眼。
还有谢呈看林音的眼神,那么温柔, 她从来没在他眼里见过那种神色, 像看着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珠宝一般。
谢呈垂眸看着林音:“事情提前处理完了,就回来了。”
林音:“没回宛城?”
谢呈:“首都的分公司有点事。”
两人没说什么亲密的话, 给周围的人感觉却很自然,像一对很久没见的小情侣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很明显能听出来,谢呈对林音报备过自己的行程,通常只有男女朋友之间才会这样。
众人把打量的目光看向袁静怡,这是青梅竹马输给了天降吗。刚才她不是还很嚣张吗,转头就被打脸了。
袁静怡紧紧攥着自己的背包带子,将自己的指尖攥得发白,气得差点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36到40号进化妆间准备。”门外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比赛是五人一个化妆间,林音和周盼盼的号码牌离得近,因此分在了一间,没想到袁静怡也分在了这一组,袁静怡是第40号。
林音化好妆,想去洗手间,问周盼盼去不去,周盼盼说不去,马上到她表演了。
林音出去后,周盼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现在的状态比初赛的时候还要好,有信心跟林音和袁静怡一决胜负。
舞台的广播声传进来,第35号已经开始表演了,下一个就是她了,周盼盼从化妆镜前起身,准备进场。
这时,她突然听到袁静怡在跟人讲电话。
“消息确定是真的吗,乔芊芊不是车祸去世的,是从楼上跳下去摔死的,当时她在酒店跟别的男人厮混,那个男人就是桂花杯的首席评委李河君。”
“她爸爸呢......爸爸是车祸去世的,还是在去捉奸的路上因为情绪激动出的车祸。”
“所以,双双出车祸去世都是假的,出轨抓奸才是真的。没想到乔芊芊是这种人,什么古典舞神话,全是假的。”
周盼盼走到袁静怡面前:“你乱说什么呢,为了搞林音的心态,什么脏水都敢往乔芊芊身上泼。”
袁静怡挂了电话,抬着下巴看着周盼盼:“你要是不说我还没想到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你猜她知道后还能在舞台上好好比赛吗,评委席上坐的可就是她妈妈的奸夫。”
“奸夫个屁,”周盼盼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乔芊芊是我偶像,你敢侮辱我偶像!”
袁静怡收起手机:“是不是侮辱,一会问问林音不就知道了吗,她那两个哥哥为什么死活不让她跳舞,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真相罢了。”
周盼盼把袁静怡拉到一旁,伸手指了指她:“你要是敢在林音面前提半个字,别怪我扇烂你的嘴。”
林音从洗手间回来,袁静怡张了张嘴,正要喊她,被周盼盼捂住嘴巴拽去了旁边一间空置的房间里。
林音到处找不到周盼盼,还以为她已经上台演出去了,直到广播里响起:“请36号周盼盼准备出场。”
工作人员焦急地走过来:“周盼盼,周盼盼人呢,该出场了,不然当弃赛处理了。”
林音帮着到处找人,打了周盼盼的电话也没人接,直到广播再次响起:“请37号林音准备出场。”
袁静怡被周盼盼捂着嘴发不出声音,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简直疯了,这可是四年一次的桂花杯,她有角逐特金奖的实力,竟然就这么弃赛了。
等林音上了场,周盼盼松开袁静怡,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脸上的妆被蹭得花了一片。
她想,她不欠林音的了,以后可以不用对她心怀愧疚了,她以后终于可以轻装上阵了。
周盼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比拿了特金奖还要令她感到高兴,以至于她哭得停都停不下来。
谢呈坐在特邀观众席的第一排,舞台的灯光暗了下去,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唯一的一束光洒在跳着舞进场的林音身上。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像白鹭身上雪白的羽毛,在灯光下煜煜生辉。
林音跳的是一首自编舞曲《鹭鸶》,主题是保护野生动物,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