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你悦人——咬枝绿
时间:2022-08-07 06:40:42

  真要清醒清醒了。

  梁空两臂撑在水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轻轻一斜唇,额发微乱,脖颈泛红,黑色衬衫半敞着。

  真要当个下流人,倒也不白费这一身浪荡不羁。

  水龙头哗哗淌水,他嗓子和皮肤都不舒服,很想洗个澡,但现在有个姑娘在房里,不方便,也不好叫她久等,只简单洗漱。

  刷完牙,他潦草冲了一把脸,手上的毛巾还没把一脸水珠擦净,便在泛着冷白光泽的墙镜中与她对视。

  她倒是不久等了。

  梁空:“我到哪儿你到哪儿?”

  骆悦人索性默认,直接贴着墙走进来。

  浴室里的气氛立马变了,狭小密闭的空间叫人躲无可躲地面对彼此,如同泡了一个钟头热水浴的闷窒。

  凝视镜象,梁空盯着她。

  氛围是无声剧本,他心领神会自己此刻的角色,明明前一秒眸光还是冷淡,下一瞬,潮湿乌浓的眼睫抬起,却透出一抹深黯的欲感。

  毛巾被随手扔在旁边的架子上,没管它挂得歪七扭八,他径直朝骆悦人走去。

  进一步,退一步,如哑剧里的探戈。

  直到骆悦人后腰碰到淋浴龙头,猛然喷出的水流,将这场进与退的对手戏,距离缩短到极致。

  梁空眼疾手快关了龙头,但骆悦人头发已经打湿,肩膀衣服也洇湿了一些。

  他拽来柔软的白色大毛巾盖在她头上,露出一张巴掌大的白皙脸蛋,她今天的腮红,蜜桃色调,是扑面而来的羞。

  骆悦人自己揉了两下毛巾,偷偷抬眼关注他,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不会更狼狈了,于是添了勇气。

  问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高?”

  梁空闻声一愣,像以前故意欺负她那样,弓背垂颈,将脸与她齐平,微挑一侧的眉,调侃意味甚至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示意是,这样满意了?

  骆悦人满意了。

  但不是用嘴说,而直接踮脚用嘴亲上去表示。

  刚刚在床上,她就有点想亲他,但是犹犹豫豫还没做决定,他就起身走了,她这个人,有时候脑回路跟正常人不太一样,一个人在床侧落单,忽然叫她想到在洛杉矶亲他那次,他偏头躲开。

  于是,脑子就剩一个念头……

  浴室传来水声,她也赤足下床,走过去。

  唇瓣相触的短短两秒,她能感觉到对方好像一下停住了呼吸,甚至,身体都有些僵硬。

  这一次,真亲到了,就像多年前由他而起的遗憾,也由他弥补。

  他的唇,很软。

  骆悦人没敢看他,瞥开目光,退一小步,像罚站的乖学生,后背抵着降燥的冷硬金属,心才落回实处。

  浴室太封闭了,再小的声音都经由放大,清晰可闻。

  她声音如温薄的水汽一样,顺听觉渗透进来。

  “不是别人。”

  她不太好意思说。

  几秒停顿后,梁空才听到姗姗来迟的下半句。

  “是你,是你我才听话的,一直都是听你的话。”

  梁空眼底的情绪像凝固的薄冰,一瞬间被春光照透,碎裂开来,化成温热的水。

  他知道,她回答的是之前那句。

  ——年纪白长了,别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不是别人,是你,是你我才听话的,一直都是听你的话。

  那件黑色衬衣剩下的三颗纽扣,最后还是由她来解开。

  在仰头亲吻的姿态里,骆悦人失去向下的视角,手指在只能盲区摸索,偶尔会停顿,因舌尖被翻来覆去地吮麻,站着都有些脚软。

  解纽扣的动作,相比之前,更加笨拙。

  她后背是裸的,肌肤细嫩柔软,叫人流连,摸到之前在场馆就曾生出拆礼物欲念的丝带,他修长指尖一圈圈轻绕着,拇指轻按在她的脊骨上,越喜欢越沉溺,越是要暂停下来。

  梁空捧着她的脸:“你跟我说说情况,你今晚是临时起意,试探我一下,还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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