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你悦人——咬枝绿
时间:2022-08-07 06:40:42

  “别的狗?你也是狗么?”

  梁空脸色正一变,只听她已经有定论了,一字一顿:“大狼狗么?”

  仗着一点未散透的酒意,骆悦人又小声补一句:“你没有妹妹可爱。”

  梁空抱臂,姿态端得很高,一股不屑与之相较的拽劲,冷面颔首,只说一个字。

  “行。”

  偏偏这人记仇,回房间,骆悦人洗漱完,就被他压在床上。

  她说困了,又演技极差地装头昏。

  梁空轻勾着嘴角,不理会。

  她两只手分两次想要去推他,半点不能撼动,最后两只手,一前一后被按到柔软枕面上,由他一只手轻松圈握着。

  这种两臂朝上并拢的束缚姿态,叫人不由往心口吊着一口气,久悬不落。

  而梁空的目光过分直白,从她脸上一寸寸往下移,她动弹不得地躺着,就像餐盘上喷□□扫过的一条鱼,在他的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很快绯红灼身。

  羞耻是绝佳佐料,让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有点变味。

  梁空也不是真要在她醉酒半醒时欺负她。

  他含她的耳廓,像咬食重瓣的樱。

  热气盘踞中,她歪着脖子,像在躲他,又如同在靠近他,听见这人好幼稚的较真:“我跟妹妹谁可爱?”

  骆悦人笑着说:“妹妹戴小花夹子,你也戴吗?”

  梁空勾她的睡袍带子。

  “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骆悦人伸胳膊挡住自己眼睛,一幅投降状,违心地蹦出一个字:“你!”

  失去视线,触感便更加敏感,刚吐出声音,未来得及合嘴,她察觉一点温热,柔柔印在唇瓣上。

  两只手腕上的力,也松了。

  “睡吧。”

  上方传来的声音。

  等她挪开胳膊,梁空已经起身,微弓腰,在调壁灯的亮度,他站在一格格削弱的光调里,是比灯更能叫人感受到暖与亮的存在。

  调好灯,他低眼。

  看见侧躺在雪白枕头上的骆悦人,面孔白净,眉目温软,正盯着他看。

  梁空微微一笑:“睡觉眼睁这么大?”

  “梁空。”

  “嗯?”

  “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嗯?”相比前一个漫不经心的嗯,这一声,他明显带了点紧张和期待。

  “你可以去抽烟了。”

  梁空表情没反应过来。

  骆悦人抿抿唇,拽被子往上提,半掩面说:“刚刚洗完澡,我那个……来亲戚了。”

  气音似的轻轻笑了一声,他偏头的动作,和随之微微收紧的唇线,似乎有些失望意味。

  那次在他家荒唐一回之后,骆悦人根本没被把这事放心上,可能她在这方面心大吧,因为概率的确很小。

  不过某人已经有了戒烟趋势,起码这大半月没在她面前抽过一根。

  有回在车上,还被她无意瞄见一次,他跟项曦聊天,提及某个著名婚纱设计师。

  她这才后知后觉梁空近来的一些反常。

  也猜到了原因。

  他愿意陪着她胡闹,又不仅仅是胡闹,他认真地为每一个结果负责。

  当时骆悦人装不知道,随他在旁边跟项曦继续聊天。

  自己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些事。

  她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有一天梁空当爸爸的样子,他看瞧着是亲情缘很淡薄的那种人,即使是小女生,疼爱归疼爱,他也不会是女儿奴类型,要是小男生就糟了,父爱如山估计是很难看到的场面。

  他是自带大哥气质的严父,小男生小时候怕他又崇拜他,也很乐意跟着他屁股后面转,等长大一点,随了梁空的傲娇性子,父子两个可能就会互相阴阳怪气,手软不是亲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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