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狗?你也是狗么?”
梁空脸色正一变,只听她已经有定论了,一字一顿:“大狼狗么?”
仗着一点未散透的酒意,骆悦人又小声补一句:“你没有妹妹可爱。”
梁空抱臂,姿态端得很高,一股不屑与之相较的拽劲,冷面颔首,只说一个字。
“行。”
偏偏这人记仇,回房间,骆悦人洗漱完,就被他压在床上。
她说困了,又演技极差地装头昏。
梁空轻勾着嘴角,不理会。
她两只手分两次想要去推他,半点不能撼动,最后两只手,一前一后被按到柔软枕面上,由他一只手轻松圈握着。
这种两臂朝上并拢的束缚姿态,叫人不由往心口吊着一口气,久悬不落。
而梁空的目光过分直白,从她脸上一寸寸往下移,她动弹不得地躺着,就像餐盘上喷□□扫过的一条鱼,在他的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很快绯红灼身。
羞耻是绝佳佐料,让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有点变味。
梁空也不是真要在她醉酒半醒时欺负她。
他含她的耳廓,像咬食重瓣的樱。
热气盘踞中,她歪着脖子,像在躲他,又如同在靠近他,听见这人好幼稚的较真:“我跟妹妹谁可爱?”
骆悦人笑着说:“妹妹戴小花夹子,你也戴吗?”
梁空勾她的睡袍带子。
“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
骆悦人伸胳膊挡住自己眼睛,一幅投降状,违心地蹦出一个字:“你!”
失去视线,触感便更加敏感,刚吐出声音,未来得及合嘴,她察觉一点温热,柔柔印在唇瓣上。
两只手腕上的力,也松了。
“睡吧。”
上方传来的声音。
等她挪开胳膊,梁空已经起身,微弓腰,在调壁灯的亮度,他站在一格格削弱的光调里,是比灯更能叫人感受到暖与亮的存在。
调好灯,他低眼。
看见侧躺在雪白枕头上的骆悦人,面孔白净,眉目温软,正盯着他看。
梁空微微一笑:“睡觉眼睁这么大?”
“梁空。”
“嗯?”
“跟你说一个好消息。”
“嗯?”相比前一个漫不经心的嗯,这一声,他明显带了点紧张和期待。
“你可以去抽烟了。”
梁空表情没反应过来。
骆悦人抿抿唇,拽被子往上提,半掩面说:“刚刚洗完澡,我那个……来亲戚了。”
气音似的轻轻笑了一声,他偏头的动作,和随之微微收紧的唇线,似乎有些失望意味。
那次在他家荒唐一回之后,骆悦人根本没被把这事放心上,可能她在这方面心大吧,因为概率的确很小。
不过某人已经有了戒烟趋势,起码这大半月没在她面前抽过一根。
有回在车上,还被她无意瞄见一次,他跟项曦聊天,提及某个著名婚纱设计师。
她这才后知后觉梁空近来的一些反常。
也猜到了原因。
他愿意陪着她胡闹,又不仅仅是胡闹,他认真地为每一个结果负责。
当时骆悦人装不知道,随他在旁边跟项曦继续聊天。
自己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些事。
她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有一天梁空当爸爸的样子,他看瞧着是亲情缘很淡薄的那种人,即使是小女生,疼爱归疼爱,他也不会是女儿奴类型,要是小男生就糟了,父爱如山估计是很难看到的场面。
他是自带大哥气质的严父,小男生小时候怕他又崇拜他,也很乐意跟着他屁股后面转,等长大一点,随了梁空的傲娇性子,父子两个可能就会互相阴阳怪气,手软不是亲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