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安逸而静谧的气氛中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突然,汽车一个剧烈地颠簸,她的头重重地磕在玻璃上。
“啊——”
谢译桥立刻熄了火,转过头问道:“撞到哪里了?”
“头。”
男人将她的手腕拿下,看着红了一片的额头,用掌心慢慢帮她揉了揉。
“疼吗?”
“还好,车怎么了?”
“好像是掉到坑里了,我下去看看。”
因为被大雪覆盖,所以路况很难判断,谢译桥下车用手机手电筒照亮路面,然后观察了一下。
发现刚刚因为转弯时,后面两个车轮掉进了一个大坑里。
“这可怎么办?”梁晚莺也跟着下来了,看到这糟糕的境地,担忧地问道。
谢译桥想了想,“你会开车吗?”
“会一点点……”
“那就够了,”他让她坐到主驾驶,“你等下踩油门,我在后面推,试试看能不能推出来。”
“嗯嗯。”
油门轰鸣,车轮飞速旋转,可是始终是上不来。
越野车本身就重,以他们两人的力量,很难推出来。
再因为下雨,这片地非常湿滑,坑也很深,更加难上加难。
谢译桥蹙眉看着这个僵局,“啧”了一声,然后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条毛毯,然后递给了梁晚莺。
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问道:“是不是不太好。”
男人望了望黑黢黢的四周,“现在这个车肯定是出不来了,但是如果我们步行走的话,可能会迷失方向,而且离山脚下都还很远。”
梁晚莺抿了抿唇,是啊,在这样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真是进退两难。
走肯定是走不回去的,但是在车里,燃油也不够开一晚上空调的。
雪势越来越凶猛,一副简直要将两人埋了的样子。
这可怎么办?
谢译桥在地上抓了一把干净的雪洗了洗手,看到她焦虑的表情,敲了敲车窗。
梁晚莺转头看过去。
都在这个时候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抚她,还是真的很乐观,在车窗玻璃上呵了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将他英朗的五官模糊,然后他抬起手,在这片雾气上,画了一只小鸟的图案,然后在旁边画了一个笑脸。
梁晚莺无奈地笑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男人弯了弯唇角,“你在车里等我一下,把车门锁好,我去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垫一下的砖头之类的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男人强硬地拒绝了,“你就乖乖在车里呆着,我就在这周围随便看一看。”
谢译桥打开手电筒,转了好大一圈都没有找到砖头,而且这附近也真的是荒无人烟,一户人家也没有。
手机快没电了,也没找到有信号的地方。
他终于放弃,回到了车上。
看了看油量,只够再支撑两三个小时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男人突然转过头来,面带笑容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
“要不是我非要去买这玩意儿,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了。”
“……”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丢到了后座,“如果今晚我们要冻死在这里,就来一场最后的狂欢和真正的零距离接触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