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干了——骑猪上清华
时间:2022-08-12 06:4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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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陈氏说的,即使陆璎现今成了傅氏的干女儿,傅氏也待她极好,她在英国公府有自己的院子庭玉阁,丫鬟照顾也算尽心,只是偶尔也会听些风言风语。
  这日她用罢晚膳,和傅氏在千香园里溜达消食,傅氏晚间用过膳后多吃了一根香蕉,腹中犹如翻江倒海,被丫头们搀回去解手。
  园子里只有陆璎带着香盒乱转,已经入秋了,千香园的花依然绚丽多姿,陆璎边走边观赏,直走到种了昙花的花圃,这个时节正是昙花盛开,天黑后,雪白清丽的花束也夜色中绽放。
  香盒提着灯照明,被她叫道,“你快把灯熄了!”
  香盒连忙吹灭灯。
  陆璎进了花圃,蹲到昙花前看它张开,这样漂亮的花最值得夜间观赏。
  “啊!有鬼!”香盒骤时尖叫。
  陆璎被她吓一跳,气道,“有什么鬼?这里是英国公府,鬼敢进来吗?”
  香盒手指着不远处海棠树丛,“二姑娘……是、是夫人……”
  她两眼一番,直接吓晕了过去。
  陆璎打了个颤,顺着她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见哪儿飘着个白影,和余晚媱差不多高,散着头发,隐在其中的脸煞白,再瞧肚子鼓起。
  陆璎吓得腿发软,眼看她飘过来,陆璎不停的往后退,“不是我杀你的……你别来找我……”
  那白影飘到她腿边,头发上的水流到她脚上,她害怕的跪到地上,“嫂子真不是我杀你的,你放过我吧……”
  “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那白影幽幽道,伸出两条手臂朝她掐来。
  陆璎趴倒在地上,呜哇着,“我没碰你的孩子……”
  那双鬼手快要掐上她的脖颈。那手上都是水,好似才从水里爬上来的,急找人索命。
  陆璎终于想到了一点东西,惊慌失措道,“我只是跟人说过,等我被国公府认回去,大哥哥会同我成婚,你的孩子活不成,你也会被大哥哥卖了,可我那是骗人的……”
  鬼手将她掐住,摁她在地上。
  陆璎透不过气,急促的挣扎着,“求你饶了我,求你饶了我。”
  “跟谁说的,”白影又出声道。
  陆璎这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她问什么,陆璎便答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为了你要杀我,第一回 还截了我的头发,说要使邪术扎死我,我太怕了,母亲说你跟他认识,就教我说了这个话,我没想到你会死,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
  鬼手霍地收回去,四面火光亮起,陆璎的眼睛登时瞪大,只见那花丛中站着傅氏和陆恒。
  她一扭头见方才的女鬼拂开头发,正是傅氏的丫鬟令玉。
  陆璎再仰头瞅向陆恒,对方表情很平静,但那双眼已是阴鸷迭起,她胆怯的唤他,“大、大哥哥你听我说……”
  “瑾瑜,这是你们陆家的事,把她带回去吧,”傅氏淡淡道。
  陆璎不断颤抖,“寄母,我、我……”
  傅氏浅浅挑起嘴唇,“璎儿,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把你当亲生女儿待,当你天真无邪,你却在背后中伤他人,这些年我对你的好全当是喂了狗,从今往后你也别叫我寄母了,英国公府不欢迎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姑娘。”
  陆璎仰视着他们,瞬时明白过来,这是个设计好的圈套,她钻了进去,以后她不仅会被英国公府拦拒在外,也会被陆家扫地出门。
  她只是陆家的养女,论起来还是借着陈氏的光才能进陆家,可终究跟陆恒不是亲兄妹,陆恒若想赶她,陈氏都拦不住。
  陆璎瘫倒在地上,便有人过来架着她起来。
  陆恒冲傅氏拱了拱手,带着陆璎离开英国公府,回到府里,陆璎和她的丫鬟香盒被暂时控制在馨兰榭。
  陈氏都睡下了,李妈妈着急忙慌进屋,叫醒她,“老夫人,世子爷往这边来了,您赶紧起来。”
  陈氏忙下了床,穿好衣裳做了简单梳洗,从房里出来正见对面的正堂亮着灯,陆恒背着手站在门外,一身清清冷冷。
  陈氏心中觉得不对劲,小声问李妈妈,“今儿檀棠院有没有动静?”
  李妈妈直摇头,“奴婢让底下婆子盯着呢,世子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陈氏稍稍安心,缓步上了走廊,到他面前笑道,“瑾瑜,你身上有伤,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找我有什么事?”
  陆恒眼睫抬了抬,眸子里的阴冷毫不遮掩的向她投来,他慢条斯理的说出话。
  “母亲,我想查查家中的账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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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
  沈青烟有个秘密,她这个伯爵府的庶“子”是假的,
  她出生下来就被姨娘打扮成男娃,
  姨娘让她可着劲去攀高枝,盼她嫁入高门大户。
  燕雀终究是燕雀,
  沈青烟不学无术,单长了张和她姨娘一样的祸水脸,
  是个外人眼里实打实的绣花枕头。
  她想认识那些王孙公子,可苦于无人引荐。
  直到有一日,她看见表兄顾明渊和永安侯府的世子爷交好,她的表兄出身嫡系,矜贵俊美,性情冷漠,年少时三元及第,及冠之年位居大理寺少卿,比她这个没出息的庶“子”不知厉害多少。
  纵然畏怯,沈青烟还是舔着脸求表兄带她去见见世面。
  她顶着表兄的威压,终于讨来了机会,可是在见到世子爷后,才明了这样的权贵子弟着实不好接近,她还被世子爷身边的小厮嘲讽了一番。
  那天她在表兄面前哭了许久,表兄一言不发的带她回了府。
  后来她常常黏在表兄身旁,表兄看她的目光越来越深沉。
  终有一日,她才发现,原来表兄对她有了见不得人的邪心。
  可沈青烟想借着他的光去勾搭那位世子爷。
  她笨拙的撩拨着表兄,跟他说些意味不明的话,求他带自己去见世子爷。
  表兄对她越来越冷淡,任她跟着自己去见人。
  就在她以为她要飞上枝头时。
  她的身世被捅了出来。
  她原来不是伯爵府的庶“子”。
  她只是个野种。
  她被伯爵府扫地出门,再也不能享受伯爵府的荣耀,她被人唾弃,无家可归。
  走投无路时,她又看见了顾明渊,他站在她身前如清风明月,唇勾一抹笑,朝她伸来手。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手递过去,被他抱起来藏进了深宅中。
  漂亮小笨蛋x高岭之花(阴险狡诈)  微强取豪夺狗血文
  说明!
  (1)男女主没有血缘关系,女主是男主远房舅舅的妾室所生(不是舅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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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陈氏愣住, 但反应快的笑道,“太晚了,你身子还没好, 若不然先回去歇着,明天一早再查也没事啊。”
  陆恒道, “明早我有别的事,母亲拿账簿来吧。”
  陈氏便做为难状, “家中账簿分了两本, 什么田产商铺、宅第房屋、家中仆从人数分配、金银往来, 这些太过复杂, 光一本账簿哪里登的下,我这里只有一本,平日记得都是家中银钱进出,外头的那些产业另登了一本账簿, 在账房手里,这会子早家去了……”
  陆恒神色不动, 片晌安福堂外有脚步跑动,陆恒的几个小厮进院子弯身道,“世子爷,几位族老都请来了,已在上房等候。”
  陆恒嗯了一声,目光看着陈氏,“账房我让人去叫了, 既然族老们都来了,母亲带着账簿随我过去吧。”
  陈氏当即懂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打定主意要查她的账, 今晚根本跑不掉。
  陈氏勉强镇定, 故作平静的转身跟李妈妈道,“你去拿账簿吧。”
  两人眼睛对了下,李妈妈立刻会意,转屋里去找账簿。
  陈氏笑道,“瑾瑜,咱们先去上房等着吧。”
  陆恒挪步离开。
  陈氏将手中帕子一揪,冲那绿袖瞄过,绿袖连忙偷摸着从后头的角门钻出去,一路朝陈家跑去。
  ——
  上房这里,堂中左右坐满了族老,陆家子嗣少,门第清贵,这些族老是往上几代传下来的后代,也是陆家的嫡支,都已经上了年纪,这些年有他们在陆家坐镇,才免得陆韶安没掀起什么风浪。
  账房和李妈妈将两本账簿放到当中的方桌上。
  陆恒抬手拿起账簿翻阅,屋内安静的只听得见纸张沙沙声。
  将过两柱香,陆恒放下账簿。
  陈氏四平八稳的问了一句,“瑾瑜,可有什么问题?”
  陆恒抿声不答。
  陈氏略略得意,这账簿自然查不出问题,她管着陆家,手头总有想用钱的时候,小的银钱不论,碰上花销大的,她都会编个置办由头,譬如府里的花卉采买、丝绸布料以及厨房用款,这几个地方省不了钱,也不会被陆恒察觉她挪用了不该用的钱。
  陆恒曲着手指在桌角敲了一下,反问她,“为什么您的账簿里,没有登记我母亲嫁妆的盈亏?账房的账簿里也没有将我母亲的嫁妆登记在册?”
  陈氏心头一跳,露出笑容,“这要我如何说?那是你母亲的嫁妆,毕竟不能算做陆家的财务,我哪能把它们混为公谈,自然不能入账了。”
  “不能入账,那您用到哪儿去了?”陆恒沉沉问着,分毫不给她脸面。
  陈氏立刻站起来,颤着身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是我私吞了你母亲的嫁妆吗?”
  陆恒寒着面瞪她。
  陈氏迅速哭起来,手捂着心口,声声埋怨,“当年我嫁给你父亲,你才八岁,我自己没孩子,我把你当自己的亲生骨肉待,试问这十几年,我何曾薄待过你,如今你大了,我不指望你真把我当你母亲,可你也不能将我想的这般不堪!”
  她冲座中的族老们道,“这家里是什么样,各位叔叔都清楚,他父亲是个墙上挂的假道学,不问世事,我一个妇人这么多年管着家里,你们也看在眼里,便是怪我没管好这个家,我也认了,何至于要这般污蔑我?”
  那几个族老面面相觑,须臾其中一人迟疑着对陆恒道,“瑾瑜,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陆恒往外叫一声,“进来。”
  那门外立刻进来十数个人,纷纷跪到地上给他们磕头。
  陈氏一见到他们,身子凉了半截。
  陆恒指着这些人跟那几个族老道,“各位叔公,我母亲嫁妆里的田产商铺从前都是他们打理的。”
  族老们点点头。
  陆恒扭头睨向那些人,其中一个急忙道,“各位老爷,小的以前是给沈老夫人管商铺的,后来沈老夫人去世,小的就被辞退了,商铺被这位陈老夫人派来人的接手,小的不服气去闹过,还被对方打了一顿,说是铺子已经卖给别人了,主家早不是沈老夫人。”
  他说完另一人跟着道,“小的是黑水庄上的赁户,以前黑水庄的管事是沈老夫人指下的,小的们靠着种地也能吃上饱饭,可有一年这管事忽然被轰走,调来一个陈五爷,都说他是陈老爷家的远房侄子,成日里摆着有钱人家的谱,我们也不敢得罪他,多有恭维,可他还变本加厉的加收粮食,往年都是留五交五,他来了后我们只能留三交七,在这么下去,我们这些人只怕要饿死。”
  说着便抬起袖子抹泪。
  陆恒负手到身后,瞧了门边的小厮一眼,那小厮便领着十来个人下去。
  陆恒覷着陈氏,她已面显慌张,陆恒说,“母亲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氏想借桌子撑着,手却没摸到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证据确凿,她想辩解都辩解不了,私吞沈氏的嫁妆,她以前也怕过,只是后来尝到了太多甜头,才胆子大了,敢安插自己人过去,谁能料到,真被他查了出来。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不到,他是怎么发现的?
  陆恒直视着她,有些事其实不是他不查就不知道,母亲临死前,曾经将嫁妆单子交给他,告诉他这以后是他的了,每年都会有人来给他送钱。
  母亲的嫁妆他并不想要,陆韶安再能作,也不可能将陆家这么大的家业败光,他原本想将这笔嫁妆退回给沈家,可沈家不收,还没过一年,陆韶安将陈氏娶进门,陈氏帮着打理家里,顺便给他管着母亲的嫁妆,那时他才八岁多,陈氏没孩子,在外接了个陆璎回来做养女,但对他还如以前一般好。
  陆璎小时候面黄肌瘦,常跟在他后面叫着大哥哥,他是真的将陆璎当做亲妹妹,他母亲的嫁妆他曾想留给陆璎,好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可是她们害死了余晚媱。
  她那时得有多绝望,自己的丈夫不护着自己,反倒一再误会中伤她,甚至帮着她们将她关起来,她怀着孩子整日提心吊胆,又怎么能过的好。
  那晚,她是在逃命啊。
  他竟然还说她任性。
  他真是伤透了她的心,他比陈氏和陆璎更可恨。
  陆恒抬起眼,望向那几位族老,“各位叔公,私吞嫁妆,依照族规该如何?”
  先不说陆家的规矩重,放在任一家,像陈氏这样私吞原配嫁妆那都是品行拙劣,该休弃赶回娘家,不仅如此,娘家若有未出嫁的姑娘,往后也会影响说亲。
  这时墨砚小跑进来,扑的跪地上,颤着哭声,“世子爷!雾灵观传来消息,老爷殁了!”
  陆恒一滞,还没来得及说话。
  陈氏哭嚎一声“老爷”,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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