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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众人只见一只仙鹤上, 那男人一身墨衣,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肩颈,一张脸妖艳至极, 肤白如雪,透着一丝病态的虚弱,他徐徐开口, 从仙鹤上缓缓而下,一步三咳。
仿佛随时会昏过去一般。
裘云冰暗暗攥紧了拳头, 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你是谁?当真以为云鼎宗宗主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吗?”牧长老瞬间看懂了裘云冰的脸色,他当即嘲弄道。
男子抬起头来, 在徐清规看不到的位置上,朝他投来一个冰冷的眼神,这一扫之下,牧长老只觉自己的神魂仿佛被定在了原地,无法移动分毫。
“师兄,你什么时候有兴趣炼丹了?”徐清规转过身来,一双眸子如寒霜般清冷。
顾景渊不动声色地收了威压, 牧长老才得以喘息,他旁边的长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不懂他怎的顷刻间衣裳被汗水浸湿了。
果然是冷情冷意的美人,对他始终带着一丝隔阂。
他勾了勾唇,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的笑意, “不感兴趣, 就是想离师妹近些而已。”
!
众人根本没想到那男子会如此明目张胆地表达情意,皆是一怔, 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裘云冰眼神落在他身上, 充满敌意, 他却挑衅地又离徐清规站近了一步,显然没把他放在眼里。
徐清规:“……”
虽然有师父为证,他是师兄,只是以前的师兄是含蓄内敛的,恪守成规,且有洁癖,不仅时不时给自己掐一个净尘诀,连离人也是站得远远的,稍稍离得近一些便翻脸。
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几乎贴着她的师兄,徐清规仍旧有些恍惚。
“小师妹,你不是说舍了全身修为救了我的命吗?为何我看你救了我修为反而大涨呢?”他压低声音在她耳畔低语,低沉的嗓音卷着尾音,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一股异样的热流从背脊烫到心口,徐清规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或许是什么意外?”徐清规微微眯起眸子,总不能说她有系统?
顾景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对眼睛清澈得像是一汪清水,但又透着一股邪魅。
裘云冰忍无可忍,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他盯着顾景渊那妖艳的脸,口气不善,“徐清规,你师兄不是已经羽化了吗?这人是?”
顾景渊懒洋洋地抬起头,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师妹,这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人,是你叔?”
“……”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几位长老自然是站在裘宗主这边,纷纷不悦地看向那男人。
裘云冰脸上温和的面容在听到这句话之时,顿时笑意破碎,拿年纪扎人心的这种事,对面那人也做得出来?
裘云冰抬起一只手,甩了甩袖子,明明看起来温润儒雅,眼神却如刀一般落在顾景渊那张脸上,冷嗤道。“徐清规,这妖艳的跟个艳鬼一样的人,你从哪里找出来的?我看他也不像你师兄,别被这艳鬼给骗了。”
“……”
徐清规一言不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整个院落里鸦雀无声,所有的长老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垂首不语。
“宗主,剑王宗此事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后期剑王宗全巢出动,咱们云鼎宗可否抵挡的住?”
最后,有一位新的长老站了出来,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徐清规闻言点了点头,“剑王宗作为东大州第一宗门,实力不可小觑,这次让他们丢了脸,失了钱财,只怕会反扑一波,不然吃了这么大个闷亏就这般忍气吞声,东大州第一宗门就要坐不稳了。”
提到正事,徐清规眼神一冷,那双清明如水镜般的眸子流动着星光一般,熠熠生辉。
“这,我们怎么抵挡的了?”
新长老顿时一怔,焦急问道。
徐清规一笑,微微扬了扬声,“他若真敢来,我让他有来无回,坐了这么久的第一,是时候该重新洗牌了。”
那戴着红色兜帽的女子身材高挑,波澜不惊,那双美眸透着无法模仿的霸气以及摄人的威严,她勾着唇,笑容带着轻狂与冷意,让所有人为之一震。
一个女子,要拥有什么样的力量,才能不畏惧一个宗门?
众人不敢想象,但却莫名自信,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女子,是真的拥有这样的实力,也难怪裘宗主,以及那看起来就诡异的男子,都对她倾心。
众长老闻言,这才满意离去,连正副宗主之事都没人再提起。
牧长老跟在众人身后,随后等人走出院子,他又调转回头,对着徐清规道,“宗主,我认识剑王宗的一个长老,要不要我们不收这五千万金币,或许能和解?我邀他过来谈谈?”
他自以为提了一个非常好的建议,眼眸亮了亮,然而他抬眸,却看见徐清规纯净如水镜的眸子,淡然地看着他。
他从那水镜般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狼狈地低下头去。
不等徐清规说话,裘云冰就皱了皱眉,沉声道:“牧长老,你和剑王宗一个长老有交情,便可以左右两个宗门的事情了?还是说,你认为剑王宗的事情,能让一个长老做决定?”
这话让牧长老布满皱纹的脸色顿时羞臊不已,他连连摆手,“宗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旁边站着的男人双手环胸,促狭一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哎呀,恐怕你们云鼎宗反手塞给剑王宗五千万金币,这个事儿都和解不了,人家想打你们已经很久了,这次寻到由头,不咬死你,怎么可能。”
牧长老心中怒火中烧,但闻言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剑王宗那边兴师动众地出了上千弟子,此事就已经不再是小事儿。
“抱歉宗主。”
他老了,早已没有年轻时的血性,只想安安稳稳地在宗门炼丹。
徐清规搀住他的手,“牧老,你且安心炼丹,云鼎宗,不会倒。”
她的声音是一贯的冰冷,但牧长老却眼眶一红,眼尾泛红,他微微扬起头,浑浊的眼眸中浸湿了一点泪意。
宗主,甚至比裘云冰更懂他。
他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看着眼前戴着红色兜帽的女子,脑海中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曾经的她,桀骜不驯,仿佛天生就有一股不屈的灵气,如坚韧的花骨朵,可以迎难而上。
现在的她,清冷无双的容颜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双被水洗刷过的眸子虽没有以往明显的傲意,却依旧坚韧,波澜不惊,眸子眼底隐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孤傲。
这样的宗主,令人如此安心,仿佛天塌下来,她都能顶着。
以后的云鼎宗,必定会繁荣昌盛!
牧长老拱手行了一礼,颤颤巍巍地退下。
“徐清规,我有事跟你谈谈,就我们两个人。”
裘云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执拗地开口。
顾景渊懒洋洋地眯了眯眸子,随后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师妹,不用管我,咳咳……”
跟在裘云冰身后的徐清规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
差点忘了,师兄还在。
裘云冰转过头,目光锐利的盯着那男子,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是以炼丹术为主,与世无争,但现在,他却有一种想要拔剑的冲动。
他的眉头越拧越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你这位师兄得了什么痨病?怎么看着随时要挂掉的样子?”
徐清规神识探入顾景渊体内,此时刚退出来,就听见一向温文儒雅的裘云冰咬牙切齿的道。
“没什么大碍,走吧。”
他的经脉和灵府都在愈合,如果是别人,恐怕这辈子都会变成一个废人,但他的伤势,却在一点点的恢复。
徐清规神色微冷,裘云冰便收敛了些,没再看他。
顾景渊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清规的背影,懒洋洋地躺在秋千上,双手枕在脑后,眺望云雾缭绕的天际,秋千无风自动,轻轻摇曳。
“师父?”
院子一角,许温温柔柔弱弱地唤了一声,特意压低了声音试探地喊了一声。
顾景渊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小徒弟,过来。”
许温温猫着腰的身子如遭雷击一般,僵硬地愣在原地,她犹疑一瞬,试图往后退去。
“过来,否则剁了你的爪子。”
倏尔,一把飞剑悬空而来,直刺过来,在她眼睛前一寸的地方悬空着,那男人带着一丝威胁的声音幽幽传来。
许温温心口砰砰狂跳,她一点一点往秋千那边挪过去。
她看着那秋千上如艳鬼一般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师丈……”
声音带着颤音,又带着哭腔,睫羽湿哒哒地黏在一起,连眨眼都不敢频繁,小腿肚子不停地发颤。
师丈?
顾景渊啧了一声,嗤道,“师丈不是和尚吗?”
那把飞剑离她的睫毛近了一分,许温温眨眼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睫毛削掉了一根,她颤抖着声音,欲哭无泪,“师丈,不是师父的……丈夫吗?”
哦,竟是这个意思?
顾景渊坐起身子,微屈着腿,单手搭在膝上,促狭地勾唇轻笑道,“叫什么师丈,来,叫声师爹听听。”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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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合一)
许温温额头上冷汗直冒, 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发痒,试了几声, 愣是喊不出了这两个字。
好在此时,师父已经走了出来,看到师父的脸, 许温温勾了勾唇,直直盯了好一会儿, 才想起被魔子欺负,她眨了眨眼, 试图挤出两滴泪,向师父哭诉的时候。
却发现之前那把悬在她面前的飞剑早已不见踪影。
而秋千上的男人,早已一副病态的模样,脸色苍白,掩着嘴轻轻咳了咳。
!?
许温温咂了咂嘴,双眸瞪大。
!?
好家伙!
许温温心中直呼好家伙!
她许温温自拟从小便有着炉火纯青的演技,但此刻也忍不住对魔子的演技甘拜下风!若不是睫毛削掉了一根, 她都快以为自己生出幻觉了!
“师父,温温给你烤的鱼。”
许温温艰难地移开视线, 随后想到什么,急急往前跑到师父面前,从乾坤袋里翻找着。
一条烤得金黄的鱼被她翻了出来, 不知她是怎么保存的, 上面还冒着一丝热气,香气四溢。
“一条烤鱼?你师父已经什么境界了你不知道吗?早就辟谷期了……”在徐清规身后闲庭阔步而来的裘云冰话音未落, 他前面的红衣女子已经伸手接过。
!?
“师父, 我放了回春丹烤的, 可香了,鱼刺我都剔除了。”许温温见师父拿了鱼,顿觉心花怒放,那回春丹,她就之前拿了几瓶,一直都没舍得用,此刻总算派出用场了。
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经过那师姐一提,许温温顿时生出危机感,师父如今不仅摘了面纱,又曝出了云鼎宗宗主的身份,以后那些拜师的人岂不是蜂拥而至?
万一师父以后不要她了怎么办?许温温想到这个可能,便觉得心惊肉跳,想要为师父做些事情,可是师父好像什么都不缺,她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这才想起,师父一向不喜辟谷丹,今天师父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恐怕没来得及考虑吃的。
她便御剑飞行,满山谷里捉鱼,且为了保证烤鱼的温度,她是用灵力剔除鱼骨的,但几根手指依旧被烫得通红,怕师父看见,她小心翼翼地将手往后缩了缩。
“谢谢。”
香气四溢的鱼烤得金黄,外面的鱼皮焦香,酥而不腻,里面的鱼肉更是滑嫩,加了回春丹之后,鱼骨都带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徐清规轻轻咬了一口,道了声谢,连声音都没有往常一贯的冰冷。
“……”
裘云冰默然,顾景渊也沉默。
唯独许温温轻轻松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心满意足地看着师父。
师父捏着鱼的指骨带着晶莹的光晕,一只手滑动着白玉灵盘,连吃鱼的动作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魅力。
许温温眉眼弯弯,呼吸放轻了些。
西岳算什么美人,美人在骨不在皮,师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刻在骨子里的美,看一次醉一次。
她看了眼裘云冰,又看了眼魔子。
暗暗摇头,一个太温文尔雅装模作样,一个太邪魅又腹黑,似乎哪个都配不上她师父。
“布阵吧,剑王宗最迟明日就会上门。”吃完一小条鱼,徐清规掐了一个净尘诀,那双眸子又恢复一贯的清冷。
声音冷咧咧的,似那碎玉敲落在瓷盘。
许温温神游的心思才收回来。
该死的剑王宗,她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师父,对不起,都是温温的错。”许温温双腿一弯,直直跪在地上,眼眸噙着泪,拽着师父的裙摆,抽噎道。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许念悠那火暴脾气,一言不合就拔剑,差点误伤云鼎宗弟子,才让裘宗主将她逐出宗门。
但说到底,她还是不该去挑衅许念悠的。
“嗯,看着确实是个爱惹事儿的,你先别急着跟你师父认错,我那药田里的灵草都去给拔了吧。”裘云冰手上凭空多出来一把小小的锄头,摆在许温温旁边,他细长的手指往那药田一指,幽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