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婚吧——咬春饼
时间:2022-09-02 07: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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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宛繁送父母回霖雀。

  三人商量好,在奶奶面前,闭口不谈这一段风波。

  到霖雀后,姜宛繁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天下午,她提了两袋水果去了张九花家。

  简陋砖房,盖瓦修修补补,新旧对比明显,远看像深浅不一的伤疤。张九花坐在小马扎上洗衣服,三个孩子在旁边玩闹。

  “九婶。”姜宛繁叫人。

  张九花愣了愣,连忙起身,站得笔直动也不敢动,紧张道:“姜、姜姜啊。”

  姜宛繁也不兜圈,自己搬出条四角椅坐下,“你也坐。”

  张九花拘谨,脸晒得通红,皱纹满布眼角,唯有眼神是亮堂的。

  姜宛繁:“我听奶奶说,有老板高价来收绣品。”

  “对不起啊姜姜,我,我不是故意不放你那卖的。”妇人质朴,愧疚难当,一提此事,眼泪都要下来。

  姜宛繁平静道:“你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有更多的收入,我一样高兴。再者,你们的绣品在我那儿卖,我也没收过一分钱,全数交给了你们。”

  “不不不,姜姜,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姜宛繁切入重点,“婶,来收绣品的老板,是不是跟你签了协议。”

  “对。”

  张九花进屋里把协议拿给她,“就是这个。”

  姜宛繁大致看了一遍,付款、用途这种关键条约,制定得严谨,无可诟病。果然如晏修诚所说,明文规定了购买用途,有一项是“可商用”。

  “签字的时候,您看完过吗?”姜宛繁皱眉。

  “太多了,我字也认不全。”张九花为难道。

  姜宛繁心里冷哼。

  六七页的购买协议,严谨归严谨,也暗藏坏心。拿这样一份东西,给一个深居山村,足不出户的农村妇女,并且用途条例洋洋洒洒两页纸,这是什么?

  这就是坏。

  姜宛繁克制冷静,问:“婶,如果,他们拿你的绣品图,用在其它方面,并且不提是你创作的,你怎么想?”

  “啊?”她神色懵懂茫然,“还能用去哪里哦,哎,反正给了我钱,用就用了吧。”

  姜宛繁抿了抿唇,一时无言。

  走之前,张九花又把人叫住,“对了姜姜。”

  “嗯?”

  “那个老板,不止收了我的,还去了好多家收东西,给钱很大方的。”

  姜宛繁回到自家小院,奶奶和隔壁邻居正在打字牌。

  “姜姜回来啦?”邻居纷纷打招呼。

  姜宛繁围过去,笑眯眯地观战一会,这才回去房间。

  十来分钟不到,祁霜敲门,端给她一杯茉莉花茶,“这是今年的新茶叶,全是叶尖尖,我挑了好久呢。”

  姜宛繁起身接过,“您不打牌了?”

  “王老头小气吧啦的,把牌藏得死死的,真是没意思,再也不叫他打了。”奶奶连连抱怨,数着钱,“才赢325毛。”

  姜宛繁笑。

  忽然,她抬起头,“奶奶,您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几天后,姜宛繁在店里,卓裕打来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谢宥笛请客。姜宛繁惊奇,“他从广州回来啦?”

  “回了。”卓裕言简意赅,“还带了个人。”

  姜宛繁不疑有他,去餐厅的路上,还跟卓裕八卦,“你有没有觉得,小书的性格和谢宥笛挺合拍的。”

  “然后拍一部搞笑男和搞笑女的日常么?”

  “哇!你懂的好多!”

  卓裕面色平平无奇,“他俩没戏。”

  被这么快否定,姜宛繁还有些不乐意。但到餐厅,见到谢宥笛之后,她就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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