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看着匆匆忙忙离去的儿子背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她进来说这些就是希望儿子可以一同陪慧言去,又不好实话实说的要求他。健城肯主动去陪慧言,说明他心里还是多少有慧言。要想增进感情,当然要给两人多些单独相处的机会。她看着他们两个互相不搭理,躲着对方,她是急在心里。
陈慧言将车开出车库,看到陆健城穿戴整齐站在车前,吓她一跳,她探出头,“陆先生,我出去一趟,今晚就赶回来。”
陆健城一言不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陈慧言尴尬了,“陆先生,您去哪儿,我送您。”他不会是想念女朋友,改主意又要送人家了吧?不过,他早干嘛去了,人都快到机场了,现在赶过去,能见最后一面吗?
陆健城板着一张冷脸,“开你的车,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陈慧言风中凌乱了,“我去看看孙奶奶,看看就回,您就不用也跟着跑一趟了。”
“如果老人问起我,你怎么回答?”
“就说您在家过年,事多抽不开身。”陈慧言据实以告。
“我明明没什么事,你何必撒这个谎。”陆健城面色平淡如水,仿佛真是因为闲的,才陪她走一遭。
他非要去,陈慧言也不好拦着。汽车驶出了别墅大门,拐进了商贸大厦。
陈慧言没想那么铺张浪费,奈何陆健城有钱是大爷,专拣一些贵重的礼品装上了车。两人到小镇时,已经是下午了。陈慧言本打算早去早回,被陆健城这么一耽误得晚上开夜车了。
孙奶奶一家看到两人,立刻惊喜地迎进屋里,最高兴的当属小涛,礼物有他最喜欢的乐高积木和奥特曼,小涛玩的爱不释手。
孙奶奶的儿子和儿媳也回来过年,两人都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看到这么有派头的汽车停在门口,一时没缓过神,再看到比他们老板还有气场俊美男人,更是不知所措。
一家四口是说什么都要留下两人吃晚饭,陆健城倒是大方欣然答应。陈慧言没想过要在这里呆这长时间,她还惦记老夫人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其实老夫人为了给两人创造机会,在陆健城临出门前就安排好了,“你们去不用着急往回赶,我给李姐打电话,让她过来陪着我。”
陆健城自是不担心家里,在这里呆的踏实,他还记得那个晚上,他与她同床共枕,他做了一个旖旎的春梦,自那一次,他再没梦到过任何有关美人鱼的美梦。
晚饭,陈慧言在厨房跟着一起准备。陆健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孙奶奶的儿子木讷老实的陪着,一时也找不到要聊的话题。
他总觉得这样的人物不应该出现在他这种极普通的农家院,对方偏偏在这呆的姿意悠闲,偶尔不时地转头回望厨房的身影,他明白了,这是陪着自己女朋友在哪都是幸福的。
席间,喝起酒来,小孙话就多了起来。时不时地敬陆健城,陈慧言不知道陆健城的酒量,但看他喝的极为痛快,来者不拒,她有些担心,出声道:“陆先生,您没事吧?”
所有人对陈慧言这么客气尊敬地称呼自己的男朋友都没感到奇怪,好像这个男人本来就应该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优待。
陆健城微眯着双眸,看到的是陈慧言关切的眼眸和担心的表情,还有关怀的问候,他的心情极好,嘴角挂着柔和的微笑。“没事,我喝多了,你照顾我。”
陈慧言被他前所未有的温柔话语搅得心思微动,心里似被羽毛轻轻刷过,暖暖地流动。
“陆先生,您一定要尝尝我们小镇纯粮食手工酿制的糯米酒,甘香纯正。”小孙也喝的来了兴致,不停地劝陆健城喝酒再喝酒。
陆健城平时很少应酬,即使推不开,也只会浅尝辄止,他从不会让自己喝成醉酒状态。在他的人生信条中,他时刻理智分析利弊,不让自己陷入不能掌控的处境。
陆健城今天心情很好,不知为什么有她在身边,他的心情会无来由的放松安静,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想把自己喝醉,想让她留在他身边,想让她呆在他身边随时侍候他,他不喜欢清醒的自己,时刻保持理智,想做而不敢做,想留而不敢说出口。
喝到最后,小孙与陆健城都喝高了。这回两人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孙奶奶和小孙媳妇收拾出一间客户,那个房间一直没人住,也没什么家具摆设,只有一张床,为他们换上了干净的床单被褥。
陆健城是被陈慧言搀扶着回的房间,他脚步虚浮,东倒西晃地压在她的肩膀上。
陆健城踉跄着被陈慧言带到了床边,一个跟头载到了床上,他的胳膊搂着陈慧言一直霸道的不肯松手,顺带着将她一起带到了床上,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揽着她的肩膀。
第69章 他喝醉了
陈慧言用了浑身的力气,才将挺拔高大的陆健城扶回到床,陆健城是重重地跌进去的,使得陈慧言跌的很痛。她整个身子被他胳膊圈得结结实实。陈慧言深吸口气,慢慢地将他的胳膊铺平,她坐起身想离开他的怀抱。
陆健城喝的脸颊微红,仰躺着,幽深的双眸迷离地瞅着陈慧言。在她快要站起离开之前,伸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别走。”他嘶哑着嗓音,小声央求她。
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他修长的五指通过手腕传遍她四肢百骸。陈慧言回眸凝望,望见的是幽深温柔的眼眸,唇角含笑的深情。
陈慧言的第一反应是他喝醉了,他不知道抓住的是谁,他眼中望见的也决不会是她。果然,下一秒,陆健城稍一用力,就将他拽入他的怀里,他的胸膛坚硬,心跳如鼓,怦怦地跳个不停,他双臂合拢,将她纤细的腰圈进自己怀里。“别离开我。”
陈慧言受不了他这种蛊惑人心的暧昧语调央求她。她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平时的他决不会这样对她,清醒的他也不会这样跟她说话,“陆先生,你喝多了。”她伏在他的胸前,试图直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可他固执的要命,她愈是挣扎,他箍的愈紧,到最后他彻底失去了耐性,一个欺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头抵着她的,滚烫的呼吸吹散到她的脸庞,“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他的唇流连在她的额,她的眉,她的鼻,“我想天天看见你,别离开我,乖乖地呆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