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健城不屑一顾地白了她一眼,“连欠款都不肯为你背的男人,你放心嫁给他?我这是为你好,一试就试出了是不是对你真心实意。”
陈慧言被他气的直翻白眼,忍了忍濒临暴发的脾气。“刚刚认识,谁会肯背负那么多欠债?”
陆健城摇头叹息,讥讽地说到:“没想到啊,陈慧言,你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骗婚骗财的女骗子。你明明背负那么多的欠债,却不敢透露半句。怎么?等到了情深义浓时,他真的爱上了你,离不开你了,你再告诉对方你真正的惨状,对方就会义无返顾地帮助你,甘愿为你抛钱播种爱了,是吗?”
陆健城几句话说到了陈慧言的痛处,“我从没指望任何人帮我还钱。”
“那你着什么急,相什么亲,找什么男朋友,结什么婚?”陆健城忍着气质问她。
谁说她着急了,陈慧言委屈极了,她就是不想胡思乱想,不想孤身一人呆在他身边,她有男朋友呆在陆家,她会觉得自己有安全感,心里内心的安全感。
“有人给介绍就看看呗,万一有合适的不就错过去了吗?”
陆健城拿她没办法,“要想找男朋友,先过我这关,肯为你甘愿掏钱的,才可以托负终身,连一百万都拿不出来,你找他做什么?”
陈慧言低头受教,暗中撇嘴,有几个能一下子拿出一百多万的,他就是纯心找碴,不让她好过。
“吃饱了吗?”陆健城瞅了眼桌子上的菜未动几口,柔声地问她。
陈慧言摇摇头。
陆健城招手服务员,“麻烦把这桌撤下去,再重新给我上一份。”
“先生,这桌还未结账呢?要一起结吗?”服务员礼貌地提醒。
“可以。”
陈慧言猛地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陆先生,我的银行卡在您那里,以后我出门吃饭钱都没有,您看能不能给我留点?”她可怜巴巴的商量他。
陆健城就喜欢她现在巴结他的样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黑金卡。“以后想买什么就用这张卡。”
陈慧言没敢接,“这不是您的卡吗?”
陆健城讨厌极了她跟他划清界线,“以后陆家所有的日常开销都由你来管,这是给你的生活用卡,懂了吗?”
陈慧言这次接了过来,“那我的日常生活用品也用这张卡吗?”
陆健城没好气地说:“记帐!”
“哦。”陈慧言明白了。
陆健城就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菜上来后,陈慧言低着头,埋头吃着饭。现在的陆健城让她捉摸不透,她可不会认为陆健城来这儿是为了她好,给她把关来的,可不是又说不通他目的何在。她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变的复杂。就好比现在,她与他坐在同一张桌子吃晚饭,以前她想都不敢想。可真跟他呆在一起,她又浑身不自在,哪哪都不舒服,这种感觉即奇妙又令人恐惧。
陈慧言一直埋头不语,但她依然能感受到旁边锐利的目光在一直紧紧盯着她,她就更紧张了。
“你吃这么快,就不怕噎死。”
陈慧言就知道从他嘴里肯定听不到好听话,她放下碗筷,“我吃饱了。”
“我还没吃饱呢。”陆健城拿起筷子优雅地吃了起来,慢慢咀嚼,慢条斯理地品尝着每道菜,然后不紧不慢地命令她,“以后不准相亲。”
他管的也太宽了吧?他是她什么人,是她的上司,她的债主,又不是她的父母,他凭什么管她的私事。“陆先生,这是我的事。”
陆健城停下手里夹菜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冷色,他转过头,冷冷地问她,“你再相亲试试看。”他威胁她。
陈慧言不甘示弱,如果总是被他压制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她未来的日子可想而知得有多悲催!为了以后不受他欺负,她也要据理力争。
“陆先生,您不是讨厌我吗?害怕我勾引你,怕我贪慕您的钱财吗?我去相亲,不正可以证明给你看,我从未想过要与您扯上关系,也不会与您身边的人有任何联系,您应该高兴才对,大力支持我的。”
陆健城眼底冷色越发浓黑,半晌才缓缓开口,“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保姆,谈情说爱哪还有时间做好你份内的工作。今晚不就不回家给我做饭,害我饿肚子到现在,所以,陈慧言——你别想拿相亲找男朋友作借口耽误你的工作,害我收不到利息,还要倒搭钱请你吃晚饭。”
这理由冠冕堂皇,陈慧言也服了他的强词夺理,为利是图——奸商,无奸不商,为了他自己那么一点点个人利益,白白损失浪费她的大好青春。
陈慧言暗暗发誓,她一定要多赚钱,早日脱离他的魔爪。
她的目标就是努力赚好多好多钱,早还早利索。
陆健城斜眼睨着变幻又变幻的数张面孔,暗自冷笑,跟他斗,她还嫩了点。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他不好受,他就让她百倍千倍的不好受,陪他一块煎熬,互相折磨。
两人各怀心思地吃完了晚饭。当然结账是陈慧言用陆健城的黑金卡付的款,她当然不明白那张卡意味着什么,还以为只是一张普通的卡而已。
陆健城站在一旁看着陈慧言刷他的卡,花他的钱,突然心里开朗了,她越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他越是让他们纠缠不清。
陈慧言哪有那么多鬼心眼,陆健城的心思她一向猜不准。就像现在,他明明应该坐在后面,却偏偏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坐在她旁边,搞的她浑身不自在,有点小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