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慧言没敢说实话,话锋一转试探地问:“您知道陈秘书对您有好感,她跟我搞好关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对我有意思找你作什么?”
“我是您的人,当然是对您身边的人下手,方便行事吗?”陈慧言皮笑肉不笑的解释。
陆健城唇角若有似无的微笑透露他此时的心情不错,她承认是他的人,让他很满意,他毫不犹豫一把将她扯进怀里,“你是我的人,还与外人合伙欺负我,你是不是该罚,嗯?”他语带愉悦,眼带含笑地望向她。
陈慧言被他冷不丁拽到跟前一怔,没缓过神,男人俊脸近在咫尺,一向冷漠如冰的双眸此时微微弯起,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在对她笑,陈慧言从没想到他微笑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如沐春风光彩照人。
俊逸非凡的面孔越来越近,一点一点地靠向她,温热的清洌的独属于他的气息慢慢地缓缓地喷洒在她脸庞,陈慧言悚然回神,立刻挣开他的拉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更紧张地向外挪了挪。
陈慧言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浑身战颤,面颊绯红。他总是气场强大,只稍稍向她靠近一点点,她就精神紧张不知所措。平时的淡定冷静碰到他就被抛到九宵云外,她暗暗深呼吸,不让他察觉她的心慌意乱。
第89章 他冤枉她
陆健城看陈慧言慌张措乱的神情,顿觉心胸开阔,豁然开朗,面对他的碰触,她并不是无动于衷,她也会有女人娇羞的举止,说明她对他并非她嘴上说的没有感觉,以后他不仅要听其言,还要观其行,才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陈慧言表面故作镇静,实则内心慌乱一片,她觉得现在的陆健城比刚认识的他更令人生怕生厌,她不喜欢这样的陆健城,他总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她的判断,影响她的心。这样的自己是陌生的,是不受她控制的,她很怕自己的变化,怕陷入泥淖的沼泽,弄的遍体鳞伤而无法自拔。
“陆先生,麻烦在路边停下车,我自己打车过去。”陈慧言渐渐平复了心慌,她不想与他单独待呆在一起。
陆健城从前很欣赏陈慧言的自知之明和刻意疏离,现在他却讨厌极了她的冷静淡定,仿佛他无论怎样做都打不破她的玻璃面罩,表面风平浪静,而刚刚那一刻的慌乱无神也只是昙花一现。
他通过声控通知张叔在路边停车,张叔还在奇怪,只见陈慧言从车上下来走到后面伸手招出租车。张叔颇惋惜又无奈地发动车子,驶离了这里。
少爷哪都好,就是对女人太冷淡,连他的初恋他都是漠不关心的模样,要不然那个叶小姐也不会天天给他打电话,让他陪她。
男人对女人太冷淡,哪会让女人死心塌地跟着你呢?
陈慧言打辆车来到餐厅,此时陈慧婷坐在座位等的心急如焚,她从没这样沉不住气过,仅凭慧言坐在陆健城旁边就让她如坐针毡,她如此失去冷静理智,连她自己都吃惊。
当叶以姗坐进陆董的车,坐在他旁边时,她也没像现在这样坐立难安,她本不应该大惊小怪,可陈慧婷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陆健城对慧言要比对她亲切。
从小两人就在大人们的比较中长大,那时的她处处不如慧言,被她辗压的毫无存在感,直到叔叔去世,慧言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复地的变化,她才开始压过她,比她好,比她优秀。
再见时,她是陆董的首席秘书,慧言是陆董家的保姆,她们之间高下立判,输给叶以姗,她能忍受,若输给慧言,她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当她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慧言,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能从陆董身边离开,说明两人也没什么重要的约会,这不免让她稍微安了心。
陈慧言坐下,“今天怎么请我吃饭?”她问。堂姐可不是个闲的无事会献殷勤的人。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聊聊。”
陈慧言不置可否,拿起菜单浏览菜品,堂姐请客她也就不客气了,直接点了她爱吃的,陈慧婷笑笑,“你的口味一直没变,还是喜欢吃辣的。”
“无辣不欢吗?”陈慧言说到。
“我记得陆董不喜欢辣的,你们俩个吃东西是不是吃不到一起?”陈慧婷故意这么说。
陈慧言哪听不出来她暗含所指。“何止是吃东西,我与陆先生哪儿哪儿都不一致。”她仔细思索了一下,“说到底,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习惯,思维方式都不合拍。”
“陆董是天之骄子,你是平头老百姓,与他存在差距也正常。”陈慧婷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她的面前,“这里有点钱,够你还上陆董的。”
陈慧言吃惊堂姐的出手大方,瞪大眼睛望着她,“堂姐,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她欠陆家的可不是个小数目。
陈慧婷微微一笑,“我手里有点,再向朋友借点,把我手里的基金卖了凑了这些钱,还上陆董就离开陆家,别再做保姆了。”表面上她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是存了私心,不想让陈慧言留在陆健城的身边。
陈慧言没想那么多,堂姐肯借钱让她还债,她感动的无以复加,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欠堂姐的,也不想欠陆健城的。
陆健城这段时间的反应表现,不仅让她心慌意乱,还让她有点害怕,陈慧言也闹不明白她具体在怕什么,她就是想离他远远的,不想让他影响她的情绪,影响她的生活。
陈慧言心存感激地收起卡。“谢谢你堂姐,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姐妹两个愉快地用了一顿晚餐。当陈慧言回到陆家时,陆健城还没回来。
她捏着银行卡盯了好久好久,这次她最终是要离开了。陈慧言开始收拾行李,她的东西很少,只需一个行李箱就可以装一。陆健城逼她买的那些贵的要命的衣服,她只简单地收拾了几件平时能穿的,像晚礼服高跟鞋,她则一件没带。
小二懒洋洋地冲她“喵喵”叫了两声,又趴着睡起了觉。陈慧言走到猫笼前,食指点着它的脑门埋怨它,“你就知道睡觉,我们又要搬家了。”还好她租的房子还有,不用再为找房子费心,拖着行李直接搬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