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晨陆健城早饭都未吃就气冲冲的上楼换了身衣服上车离开,也没带上她一起上班。
他生的什么气?她只是撒个小慌,难道真的让她说出那句,‘我们结婚的话吗?’如果她说了,他会是什么反应,会认为她故意试探他想迫不及待地冠上他的姓,想早日登上陆氏集团董事长夫人宝座。
他会直接拒绝?还是嘲讽她的不自量力?还是真的会娶她?
陈慧言不自觉地笑了笑,她疯了吗?还是傻了?她何德何能能让天之骄子青年才俊心甘情愿地娶回家。他们之间也许只是男女之间的一场成人游戏,只要她当真了她就会输的遍体鳞伤了。
陆健城坐在车里闷闷不乐,张叔发觉了不对劲没敢多问,以前都是陆先生与陈慧言一同坐车上班,今天怒气冲冲地出来却不见慧言的身影,张叔猜肯定是两人闹别扭了,小情侣床头打架床尾和很正常的事情。
陆健城一天都在生着闷气,他想质问她,他哪里不好,她就是不肯接受他?以前他对她不好,她拒绝他,他理解。现在他对她那么好,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捧到她手心,她却依然无动于衷。他们已经有了那一层最亲密的关系,他想不出她还有哪一条理由离开他。
车窗降下来,清晨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陆健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她真心实意地接受他。
这一天,陆健城没有找陈慧言,没与她一同上班,没让她陪他一同午饭,下班也没等她一起回家。陈慧言知道他生气,不知道他气她什么,难道就是她早上的一句慌话吗?他就是这样我行我素又高高在上,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也不给她改正的机会,如果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柔耐心都不会如此冷落她。
晚上回来后也不与她说上一句话,仿佛瞬间就回到以前的样子,陈慧言甚至怀疑他会随时跟她提让离开的事。说实话她是有点怕他的,怕他的冷漠无情和至高无上的权力,她太弱小,在他面前她没有反驳和反抗的资格,她被他压的紧紧的,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她向往的憧憬的感情从来就不是一方的强势,可陆健城太厉害,处处让她汗颜,甚至生出自卑的心里,她与他本就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硬生生的交集在一起也会有很多麻烦和苦恼。
两人几乎是沉默不发一语地用完晚餐,然后他就呆在书房里再没出来。陈慧言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夜里十一点也不见他回房,她决定不再痴守他,简单地洗了澡爬上床睡觉。
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陈慧言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来到了她的床边,好像有冰凉的东西套进了她的手指,她本不想理会,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猛跳地盯着男人俊美的容颜近在咫尽,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她才觉得无名指上似乎多了什么。
她慢慢抽回手举到眼前就着昏黄幽暗的灯光,她分明看的真切,那是一枚煜煜生辉的钻石戒指戴在了她的手指上。钻石是罕见的粉色,折射着五彩光芒照耀着她的双眼,也拢乱了她的一池春水。
她不明白地望向他,陆健城依旧沉着一张冰的俊脸,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冷冷地开口。“送你的。”
哪有人随随便便送这么贵重的求婚礼物的,她想摘下来还给他,他见状立刻沉声阻止她,“不许摘下来。”
“可是……”
“没有可是,”他强硬地打断她,“送你的,你就必须戴着永远都不许摘下来。”
他的霸道强悍彰显无疑,连送人礼物都这么不可一势的嚣张跋扈。
他转身进了卫生间,她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只一会儿功夫,陆健便披着浴巾走了出来,手上拎着吹风机,他极自然地递到她的手里坐在了床边,等待着她的体贴照顾。
她早被他奴役惯了,甚至不用他命令,她就自动自觉地侍候他,这么晚了也不会例外。她极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跪坐在他的身后开始慢慢地帮他吹头发。
男人的发质又硬又黑又密,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又臭又硬又冷,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无微不至,就好像天生她就是生而侍候他的。
暖暖的暖风在陆健城的头顶盘旋,就如暖暖的春风吹进他的心窝,令人温暖舒服的闭上双眼,静静享受这一刻静谧。
“我们结婚吧。”呼呼地吹风声中传来他低沉冷静的声音,仿佛像是在说着很平常的事情一样若无其事。
陈慧言的吹风机有几秒的停顿,心脏骤然停止跳动,他平静无波的陈述又一秒让她找回了理智。重新继续遥晃手里的机器帮他吹着头发。
当她把吹风机放到床头柜的时候,陆健城终于忍无可忍首先告饶,跟她生了一天的气,冷战了一天他真的难受极了。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谁敢让他受过这样的冷遇,如果他不打破沉默,她真的能一直保持与他这样不冷不热的相处下去。
他以为给她戴上戒指,她会激动地拥住他,可她却想摘下来。她知不知道这枚戒指是他与她真正在一起的第二天,他找了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师打造了这一款独一无二的‘心之戒’。他又以为当他说出‘我们结婚’这几个字的时候,她会心喜地流下眼泪,可她却像没听到似的无动于衷。
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是铁石心肠吗?为什么他的求婚换不来她一点的回应?
他长臂一伸便将她捞到怀里,然后恶狠狠地在她的肩头咬了一口,一直咬到陈慧言倒吸一口凉气,颤着声音提醒他,“疼……”他才肯松开她,一圈明晃晃地齿印留在她的身上,他哑着嗓子埋怨她,“你还知道疼,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他给她摆了一天的脸色看有什么可难受的,刚刚又狠狠地咬了她。她发觉他是属狗的,不知因为什么就会无缘无故地动口咬她。
“陆健城,你还讲不讲理,是你在欺负我,一直是你在命令我,不许干这不许干那,你还要我怎样?”她一边控诉一边挣扎,他抱她那么紧哪会轻易放开她。
陈慧言与陆健城相处了将近两年,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他,最近的亲密相处她发觉自己是越来越不明白他了。有时他冷酷的近乎不近人情,说出的话伤人又伤心,有时他又会温柔的过份,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被他捧在手心里。
男女之间,两个人的相处之道绝不能仅仅只是那一件事和谐就能长此以往。他又十分的霸道,几乎说一不二的强势性格不允许别人有任何的违抗,所以她越是反抗他越是不肯松手。
“慧言,我们不吵架,我们不冷战,我们不生气,好不好?”他近乎哀求地同她商量。“我们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