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芊薏:【按照经验来说,就是你最近太忽视你老公了呗,我单位间断性加班,我加班的那段时间脾气又爆炸,老唐不仅被我忽视,还时不时受我的烂脾气。但是我们的婚姻能维持这么久,全在我能屈能伸,当我意识到我的错误,会立马认错,但绝对不能上去就说我错了,要怀柔政策懂不?】
楚栀:【怀柔?你可真会乱用词,别把逼格上升这么多,说人话。】
肖芊薏嗔怪:【就是美人计,给他说好话,哄着他。夫妻本来就是相互哄的,不能只是男人哄你,你偶尔也要哄哄他们。】
许萦貌似懂了。
徐砚程没有完全开心,一定是她给他的关心少了,而且做得不到位,而且昨晚那一次过于粗暴的欢爱,她更倾向认为是一场宣泄,她的抵触让他心灰意冷吧。
所以……
许萦:【我明天回江都,过两天再回来!】
楚栀:【就回去啦?】
肖芊薏笑笑:【孺子可教也~】
许萦不喜欢生隔夜气,如果徐砚程还有闷气,她愿意跑一趟。
以真心换真心,在她低谷的时候徐砚程一直陪着她,那他不舒心的时候,她也会陪着他。
哄就哄,只要徐砚程不生气,她怎么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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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第二天回江都,许萦替徐砚程把脏衣物洗干净,晾晒好,晚上回楚栀公寓收拾东西,第二天一早直飞江都。
昨晚徐砚程上的是夜班,以为能在家见到徐砚程,结果在家门口碰到程戚樾。
他个子高挑,背着黑色的双肩包,穿着黑色冲锋衣,双手插兜斜靠在门旁,漫不经心地用球鞋的高脚跟蹬着地板。
“程戚樾?”许萦慢步走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不进家门?”
程戚樾淡淡地一一回复许萦的问题:“是我。昨晚来的。家里没人。”
意思是徐砚程一晚没回来。
许萦顾不来其他,开门领程戚樾进门,把备用的拖鞋拿给他,问道:“昨晚来怎么不给我或者你哥打电话?”
见他外面只穿着一件冲锋衣,虽然知道保暖,但还是怕他受凉,许萦放下东西去厨房给他熬姜汤。
程戚樾走进家里:“我哥电话没人接,我没有你的电话。”
许萦刚架好锅烧水,擦了擦手,拿过自己的手机递到他手里:“留一个,下次好联系。”
程戚樾飞快地输入自己的号码,摁下绿色通话摁键,等他电话响起,接着挂了电话,把手机递回去。
许萦存了他号码,看到显示的日期,问道:“不上课吗?”
程戚樾:“今天周日,我申请不补课,不用去。”
“怎么来了?”许萦走进厨房,不忘继续问,“爸妈他们知道吗?”
程戚樾跟着去到厨房门口:“我妈出国了,我爸跟着出去了,我把钥匙忘在了家,没地方去。老师让我明天叫家长去学校一趟,我只能来找我哥。”
许萦抓到重要信息,问他:“为什么叫老师?”
程戚樾倔犟:“说了你替我去?”
许萦犹豫片刻:“叫嫂子,我考虑。”
程戚樾快速接话:“嫂子。”
怕许萦搞迂回,他接着说:“我周五把隔壁班的池赫匠打了,他们家要一个说法,因为家里没人,所以老师让我下周一叫家长过去。”
“嫂子,说好的,你记得去。”
一口气把话说完,程戚樾勾唇笑了笑,眼底闪过狡黠。
这个模样,和徐砚程有几分相像。
许萦:“……”
她以为是什么学习态度的小问题,毕竟学生时代打架这类事情,她单单听说过,在班里不是学习就是睡觉的她没实际碰到过,主要是她出于信任徐砚程优秀的学习品德,心想学神的弟弟怎么说也是个学霸,搞不好去学校还是受夸的,所以才答应的。
没想到啊……
“我……”许萦言出必行,视死如归般回答,“可以,周一我会过去。”
程戚樾笑意真实不少,他问道:“你们家就这样?”
许萦熄火,把姜汤盛到杯子里,不悦问:“什么叫就这样?”
程戚樾环顾四周:“不说是你和我哥新婚的房子,我以为是你们的临时落脚。”
这番话戳到许萦的心窝,一阵难受,迟钝问:“家里的布置就……这么不堪?”
程戚樾点头:“压根不像我哥会住的。”
许萦觉得这孩子缺心眼,怼天怼地,说出口的话就不能留几分薄面?怎么两兄弟性格就天差地别?
听程戚樾这样说,许萦起了好奇心,问他:“你哥会住什么房子?”
程戚樾:“我哥要求不高,起码要有人烟气,绝对不是现在叙利亚风格的装修。”
许萦把玻璃杯搁置在茶几上,碰出刺耳的声音,咬牙切齿:“我们家装修虽然很普通,但不至于被说成叙利亚风格吧?二少爷你要是住不惯,出门就是电梯,可以走了。”
“我就打个比喻,你还放心上了?”程戚樾拿起玻璃杯,看着棕色的液体,抿唇,眉眼染了几分沉重,“谢谢了。”
许萦不和他一般计较,起身走向房间,在衣帽间最里面的柜子找出徐砚程还没有穿过的睡衣,拿出来给程戚樾:“洗完澡你去睡觉,我去医院一趟。”
许萦展开衣服在他身前比了比,程戚樾的身高和徐砚程相差不大,但他身上属于少年的消瘦感还未褪掉,衣服稍微大了点,不过不碍事。
“我哥不会自己回来?”程戚樾接过衣服。
许萦在手机上翻找鲁钦的手机,想事先问清楚徐砚程的行踪,“我有事和他说,你好好休息。”
鲁钦很快接起,得知徐砚程不在医院,昨天晚上手术结束,上面有一个下乡义诊活动吩咐下来,心外科要求重症组出两个人,江主任因为病人安排好的手术走不开,所以只能徐砚程带人去。
许萦挂完电话,心事重重的,程戚樾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很没有眼色的问她:“你和我哥吵架了?”
许萦正烦着,深吸一口气:“弟弟,少问两句。”
要不然她真的想打人。
“我哥这人生气很内敛。”程戚樾说,“就是闷骚,有气他不会明着说,只会让自己忙起来,消化负面情绪。当然,总的来说我哥脾气很好,不常见他生气,也几乎没见过,只有我妈太过于无理取闹的时候他会说几句重话,我觉得他不会生你气的。”
“程戚樾,你到底夸徐医生还是贬徐医生?”许萦无语了,哪有人这样点评亲哥的。
程戚樾收起废话:“我哥偏心你,不会真的生气,你别担心。”
许萦:“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原来是想安慰我?”
被戳穿心思的程戚樾瞥她一眼,转身回客房:“我先休息了,找不找我哥随便你,我晚餐自己解决。”
许萦揉了揉眉心,碰上口嫌体正直的程戚樾真是难搞。
最后,许萦给程戚樾发去短信,说玄关的盒子里有家门密码和零钱,让他在家别给陌生人开门。
坐上高铁的许萦收到了程戚樾的微信好友添加,搜索方式是电话号码。
通过后。
程戚樾:【我不是小孩,我知道,你路上注意安全。】
许萦:【知道了,你泡个热水澡,先睡一觉。】
程戚樾:【嗯。】
许萦退出和程戚樾的聊天页面,点开置顶的联系人。
许萦:【你回江都了,听鲁医生说你去坊薪县义诊了,我过去找你,高铁大概半小时后到。】
迟迟不见徐砚程回复,猜想他在忙,毕竟去乡下义诊,慕名而来的人会很多。
差不多要下高铁的时候,徐砚程的电话打来。
许萦接起:“是我。”
“怎么过来了?”徐砚程语气中透着紧张,“你京都的事情不是还没结束?”
许萦找了说辞:“不着急,我和师傅另外约时间了,方案楚栀的表嫂还在考虑,还没到要忙起来的时候。”
徐砚程:“我明天就回去,别过来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高铁播报的声音响起,许萦无辜说:“晚了,我到了。”
徐砚程略显无奈:“在高铁站等我去接你。”
“你不是在义诊吗?”许萦不想过来是给他添麻烦的,“给地址就好,我自己过去。”
电话那头徐砚程交代云佳葵,然后对许萦说:“听话,等我。”
许萦扁扁嘴:“好。”
许萦就站在高铁站的门口,一进站就能看到的位置。
县城不大,徐砚程打车过来只花了五分钟,许萦远远就看到他,心里忽然有几分不安,想好要说的话被混乱的思绪搅浑,一团浆糊,愣是一句好话也想不起来。
徐砚程走到她跟前,前后看了眼:“没带行李吧?”
许萦摇头;“就带了人。”
见她有几分傻气,徐砚程说:“走吧,我送你去酒店,结束了带你去吃晚餐。”
许萦听话地跟他去酒店,他将她安顿好准备要走,许萦上前几步,拉着他衣袖,让他停步。
“怎么了?”徐砚程侧身看她。
许萦手脚慌乱,最后搂住他腰身,埋在他怀里:“徐砚程,这段时间我太忙了,是我忽略了你,要骂要罚你随意,我真的错了。”
徐砚程愣住,意识到她千里迢迢从京都来找她,是为了给他认错。
许萦仰头看他,软声说:“我不是故意忽视你的,真的。”
徐砚程看他,眼底的宠溺浓了几分,掐了掐她脸:“你啊……”
许萦捂住脸:“我怎么了嘛?”
徐砚程轻笑微微摇头,搂着她到怀里。
他觉得自己真没本事,她不需要做什么,甚至只是对他笑一笑,他愿意给她想要的一切。
信仰也好,生命也好,好像只要是她开口,他就会肝脑涂地。
而许萦以为他像程戚樾说的那样,生气过于内敛,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她努力回想前天到现在,她哪没做好,向他重申:“我不是真的抵触你的触碰。”
顿了良久,她怯怯问:“徐砚程,要做吗?”
徐砚程失笑,这个傻瓜又自己乱想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徐砚程:我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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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回到家就在写,没想到这章写这么久,今天还是前66~
感谢各位爷的地雷、订阅、营养液和评论啦!大厘子我爱你们,竟然准备13000收藏了,感动得擦一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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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温柔告白
徐砚程静静地看着她, 许萦咽了咽口水, 她是哪句话又说错了?
难道不是因为她对他的忽视和身体接触的抗拒让他不开心?
徐砚程双手捧着她的脸,低身抵住她额头,四目相对,让她只能看着她, 眸底的斑斓似天际被风搅乱得稀碎的云, 星星点点的掺杂着微光,一时间说不上他是开心的, 还是难过的。
徐砚程:“小惊,下次换个时间再问。”
他嗓音低冽,沙哑又浓重, 音调有种蛊惑人心的金属质感, 藏匿着凉薄的低柔, 似云卷云舒。
“我……”许萦摁着他抚在她脸上的手, 掌心摩挲着他的指节,心悸动,颤了下, “那我今晚再问?”
徐砚程勾唇笑出声,摁着她后脑勺到怀里:“傻瓜。”
平时看着挺机灵的一个人, 怎么说起情话笨笨呆呆的。
“傻吗?”许萦重申,“我是认真的。”
徐砚程微寒的心早被她融化, 揉了揉她脑袋:“知道了。”
“医院那边人多,佳葵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你在酒店等我, 结束了我回来找你。”徐砚程拉开距离对她说, “乖, 懂吗?”
许萦拉下他搭在她脑袋上的手, “别跟交代孩子一样,我懂了。”
徐砚程忍不住捏了捏她脸,指尖被她皮肤烫到,心想真是为难她跑来说这番话了,心底一热,吻上她前说:“没时间做,亲一个的时间还是有的。”
温情的亲吻落下,先是脸颊,他亲了好久,许萦站不稳推了他一下,他的吻才落到唇瓣上。
被他单手环腰抱起,坐到床尾。
她就跨坐在他大腿上。
似乎徐砚程很喜欢这个姿势亲吻,她完全被压制在他怀里,无路可逃,只能承欢。
下唇被咬开,唇齿的青柠淡香侵袭而来,一时间分不清是味觉还是触觉,她往后躲了下,吻从唇上移开,沿着耳垂到锁骨,晕开了两朵粉花。
许萦不好意思:“徐砚程,好了……”
再下去,真的就不止是亲吻了,她感受到他的变化,压根不敢完全坐在他腿上,微微用力支起自己的身子,怕催化了这场亲密接触,变了质。
徐砚程搂着她,鼻尖抵在她颈窝,玫瑰的淡香抚平他躁动的心,“换香膏了?”
许萦不喜欢用香水,主要是自己喷起来把控不好量,每次都不小心弄得味道浓重,再好的香都浓得难闻,她比较喜欢香膏,味道清淡,在社交场合也不会因为身上的味道太重冒犯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