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好好干,为人民服务,要杜绝口号主义,实在达不到也没关系,不干正事不要紧,千万不能干坏事儿。”
“不干正事儿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话不能这么说,不干正事儿顶多被撸下来,你回家卖珠宝,我回家种红薯。你卖珠宝的专业不对口,我种红薯专业还是挺对口的。”
“……”陈盐又问:“这周末回青海吗?”
“这周末严歌结婚。”
陈盐想起来严歌的结婚对象是冯玥。
不想还行,一想起来对他忽然又有了怨气是怎么回事儿。
连投奔他的心都又生出反悔之意。
陈盐说:“正好这周末你参加婚礼,我去值班。”
“你陪我去婚礼。”
陈盐没好气:“不去,吃不惯婚宴上的大锅菜。”
“不去的理由。”
吃不惯不充分是吗?
行,那她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当年,冯玥发信息给我,话里话外意思我家对冯珂不好,虐待荼毒未成年少年。而你俩,沆瀣一气,你还对她说你就当嫖了次鸡。”
他沉默了一下,否定了:“我没说过这话。”
呀,一看就是心虚了,说起来就没底气。
“那你说的什么?”
他反问:“你确定让我再跟你说一遍?”
“……”算了,再说属于二次伤害。
陈盐问:“当年我的回答,她传达给你了吗?”
“没,你回了她什么?”
“也没回什么。”
既然你也没听到,那就当没发生过吧,做人,还是要往前看。
做人特别喜欢翻旧账的某人又问一遍:“回了什么?”
就回:“激烈版本的咱俩挺合适?”
“……”他又说:“周末你别去了,休息吧。”
不去不好吧,她就是使使小性子,心里不愿意面子上和他朋友也得过得去。
“以后我是不是应该放下恩怨和成见,跟你的好友们打成一片?”
“不需要,你喜欢就搭理他们,不喜欢就不搭理他们,你跟我在一起,没有什么人是你需要走心去应付的,处理好和我的关系就行。”
“……”韩部长,真牛气。
冯玥结婚,她觉得冯珂应该会回来。
她打算约冯珂婚礼结束来家里坐坐,结果婚礼那天打过电话去,他说没来参加婚礼。
陈盐很讶异:“为什么?”
“比较忙,没我也没关系。”
“一家人,就忙到这程度吗?奶奶去世你都请假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换成你是冯玥,希望我出席吗?我去了,那个场合,是我接受的异样眼光多,还是冯家人。”
“……”陈盐那一瞬间忽然就有点儿明白他的敏感别扭自私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始终都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全心全意的爱,哪怕是血缘近亲,世俗永远排斥他。
结婚当天晚上,韩部长回来挺晚的,应该是闹洞房去了,也喝了不少。
他酒量估计不行,没见过他过量饮酒,但是今天确实喝多了,进了屋就冲进卫生间吐去了。
陈盐捧着水杯蹲他身后给他拍背:“不能喝就别喝这么多。”
他吐完,喘了口气,死鸭子嘴硬:“没醉,空腹喝的,反胃而已。”
接过她手里的水杯,又漱了漱口。
陈盐问:“又不是你结婚,怎么喝这么多,看到你迷妹结婚,心里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