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家的丫头—— 鲤鱼大大
时间:2022-09-29 20:45:04

  等腊月二十三褚秋水祭了灶爷,父女俩就回了上京。
  李松想留褚秋水在乡下过年,也被随安婉拒了。
  从乡邻们的话语中,她能听出她们日常或许就是那样讨论的,不管怎么说,背后被人说总是心里难受,她也说不清为何瞒住了自己已经是良籍的事,可不管是良籍也好,奴籍也罢,她跟褚翌总归是没有未来的。
  回乡一趟,正如兜头倒了她一桶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不想嫁人的念头更强了。
  褚秋水觉得自己“背井离乡”,心情也是郁郁。
  因此当褚翌看见这父女俩的时候,文学造诣不高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个成语:“如丧考妣”。
  老夫人提起随安歇息的时候不短了,问他还要多久才回来,他这才跟着武英来褚秋水的居处,没想到正好碰到这父女俩回来。
  卫甲跟卫乙咬耳朵:“那不是随安么?怎么没有住在褚府?”
  这俩到现在还不知随安是个姑娘。
  卫乙发挥自己推理判断能力:“许是他双生的妹子在府里,就用不着他了。”
  卫甲点头:“嗯,他跟他妹子长得可真像。”
  两人对视:“长得这么像,将军都没爱上他妹子,反而喜欢上他,将军对随安果然是真爱!”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误会
  武英对褚翌道:“爷,他们的房东说褚老爷跟随安姐姐回乡下祭祖,眼下这是回来了,您不过去么?”
  “不去,你去告诉随安叫她回去当差。”说着吩咐前头驾车的卫甲:“回府。”
  武英去见随安,想了想到底没把褚翌过来的事说出来,只说九老爷交待她回去当差。
  今日小年,家家户户祭灶,鞭炮声不断,随安见褚秋水哀怨的很,也没有办法,狠了狠心走了。
  褚秋水就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房东老两口劝了一阵,没法子,只好去叫宋震云。
  宋震云一个人也冷清呢,一叫就来了。
  随安进府,先回了徵阳馆销假,她请假出府用的理由是得了风寒怕过人,现在好了,也该让徐妈妈看一眼,才能重新进来当差。
  徐妈妈跟她话了一会儿家常,才说起老夫人交待的事。
  随安目瞪口呆,手指了自己:“叫我去问九老爷他喜欢什么样的?”
  徐妈妈点了点头,笑道:“你平日跟九老爷最好,就当顽笑与他,问一问。”
  看着随安半青不红的脸色,徐妈妈这会儿都觉得这主意真馊,可她受老夫人所托,不能不把事交待好了:“你放心,老夫人也喜欢你呢,说了不会亏待你的。”
  “我问!”随安点头应了。
  “那你快去吧,这会子九老爷回了锦竹院了。”徐妈妈打蛇随棍上。
  随安心里不情愿,却仍旧起身,去见褚翌。
  锦竹院里头灯火通明,寒风吹了廊下的灯笼,灯影重重。
  她看了看锦竹院的大门,自己给自己打气:“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就当失恋一次好了。”
  武英正指挥婆子们往浴房提热水,见了随安,笑道:“姐姐可算是回来了。”把一干事情交待给她,自己跑了。
  浴房水汽腾腾,褚翌进来,乍然看见随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待真确定了是她,嘴角刚裂开一个笑,立即想起自己“独守空闺”的日子里头的难熬,喝到:“你还知道回来!”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不是后悔骂她,而是觉得自己口吻有点像深闺怨妇。
  不过褚翌是谁,是绝对不会自怨自艾的少年将军,杀人都不眨眼儿,何况是正视自己的心声。
  他立即上前,提起她,就将她搁到大浴桶里头。
  随安如同落到汤里的鸡仔,扑棱了一会儿才扶稳了桶壁。多少心绪被他这么一吓也变得轻描淡写了,她摸了把脸站起来冲他尖叫:“这浴桶这么深,你想杀人灭口啊!”
  褚翌盯着她胸前看了几眼,意外的觉得她这幅落汤鸡的样子竟然十分顺眼,面不改色的还嘴道:“枉费我日日夜夜的惦记你,你倒好,出去之后越发的野了,还敢驾了马车回乡下,给你按俩翅膀,你是不是就能扑棱着上天了?!”
  随安穿了薄袄过来的,再薄也是袄,落了水,沾在身上湿漉漉的难受,她扑腾着想从浴桶里头爬出来,下头裙子也碍事……
  看着她如同旱鸭子一般的作态,褚翌哈哈大笑。
  随安生无可恋,怒从胆边生,指了门口:“你给我出去!”神马喜欢暗恋,都是她先前脑子发烧做出的不理智决定,褚翌这种恶棍,谁喜欢上他就等着受罪吧!
  褚翌被她怒瞪着一喝,倒真生了两分心虚,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太过了,脚步一个后退,可旋即脑子就清醒过来,他是她的主子男人好不好?!更何况这是他的屋子!
  刚要跟她对骂过去,想到这也太掉价了,未免显得自己跟个泼妇儿一般,可不骂又忍不住这口气,于是他双手的抱胸倚在门框上,眉头一挑就道:“我偏不走,你奈我何?”
  随安水里本就站的吃力,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双手捧了水就泼他。
  褚翌哪儿见识过这种打法,没防备被她泼了个正着,他先是惊怒,而后绷不住笑了起来,跑到浴桶边上闹她。
  一个手捧了水要再泼,一个要拉她的手不叫她泼,结果拉扯之间,浴桶倒了,随安被褚翌拉着出溜着从浴桶里头像条鱼一样滑出来,扑到他身上。
  两个人,女上男下,浴桶的水还在不断的往外涌,青砖地上快成了池塘,亏得这俩人没穿绿衣裳,否则非成了两只形象逼真的蛤蟆。
  褚翌正要说话,忽然外头一阵急促的响声,然后门被撞开,卫甲提着剑冲了进来。
  卫甲今夜首次排班当值,本来按武英的说法是内院没大事的,偏听到屋里动静老大,又有尖叫,分明是遇到刺客,他一惊,身体先大脑一步破门而入:“大胆刺客看……”说到此处,方才算是看见屋里情境。
  随安跟褚翌齐齐看着卫甲,随安脑子都空了,直到褚翌低咳出声,她才反应过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她浑身湿透,骑在褚翌腰上,手还按着他的胸,这话说出来就是明晃晃的掩耳盗铃、此地无银,卫甲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匆匆丢下一句:“属下去领罚!”就转身跑了。
  随安几乎在他跑的瞬间就明白眼下的处境,连忙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
  刚一动弹就被褚翌低笑着按了回去,翻身去扯她的衣裳,咳嗽着笑道:“既然已经误会了,如果不坐实了,我岂不是吃了大亏?”
  随安刚要挣扎,就听他咬着她的耳朵继续道:“你尽管挣扎好了,我特别喜欢与你搏斗,反而你要是乖乖的顺从,我才没了兴致……”
  随安脑子犯抽,结合往日经验,竟觉得他说的好似是实情,等他大笑着将她剥了,才反应过来,去踢他:“流氓,无耻!”却被他扯住脚又落在他怀里。
  褚翌索性也去了衣裳,半抓半抱的将她弄回床上。
  栗州一战,很是发泄了不少精力,但休养了这么久,褚翌早就恢复过来,这会儿精力充沛,又与她“小别胜新”,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随安只好拼命的从他嘴下找话:“我头发湿着,你的头发也淌水!”
  气得褚翌咬她肩膀。
  这蠢货有时候说话实在是太能降火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飞蛾
  褚翌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一点训。
  他扯了单,一撕两半,胡乱擦了擦自己,然后就去压她。
  随安哇哇大叫:“我还没擦!”
  “你当这是酒点菜呢!”
  他略用力扭了她子往后,两个人如同两条鱼在一起。
  帐子里响起她的尖叫:“痛!我不要!”
  然后是他的闷哼:“闭嘴,再说话还晕你!”
  之后她果然依言闭上嘴了,可体就是不配合,褚翌气急败坏,又无可发,恨的抠着她的肩膀生气:“信不信我……”
  声音突然停了,因为她吻了上来。
  她的吻轻柔,他却急躁又迫切,难得她主动一回,自然要好好抓住机会……
  随安说不清自己的心,明明她应该决绝的抽退步离开,毕竟这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一条道,可她的心却任的说不,对了褚翌的脸,对了他的急切,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反而心痛他的受挫,令她不受控制的,带着飞蛾扑火的倔迎了上去。
  褚翌力充沛,年轻火旺,随安即便子不弱也不由的苦不堪言。
  起她疼,他也疼,但褚翌受的伤多了,这点痛自然忍得,后来得了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把随安拾掇的哀哀讨饶。
  褚翌则将她从肩膀到腰,从腰到细,从细到玉足,总而言之,从头到脚,细细收拾,比起头一二次的急切,第三次往后就显出风化雨的能力,可惜,不管是疾风骤雨,还是温润细雨,随安都只有浑发烫,嗓子发干的份儿,褚翌给的那份儿温润愣是让她烧了起来。
  他材高,手也修长,她的脚竟比不得他的手长,五只足趾,像五颗粉的珍珠,又像五只乖萌可爱的小兔子,褚翌恨不能捂住搂在怀里细细。
  虽然他没多少实z经验,但前期也研究过,所以这个过程虽然略崎岖了些,倒也叫他心意足的很。无,到了寅时起来,仍旧生龙活虎。
  随安却痛的不行,他一碰她就瑟瑟,褚翌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找人来伺候你?”
  屋子里头高跳的烛火照得她眼睛难受,随安拉了枕头盖在头上,急促的嘟囔:“不要!”深觉自己之前发了疯。
  还有,这是褚翌的,她总不能躺到天亮。否则到时候被人看见可就是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就是现在,她也不过是做着掩耳盗铃的事而已。
  越想越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一点都没有舒服!
  她忍不住抓开枕头怒瞪了褚翌一眼。
  正撞上他含笑看过来的目光。
  她瞬间一滞,脑子胡乱想到:“他许是很舒服的。”心里就像在油面上涂了一层蜂蜜。
  褚翌神清气的穿好裳,俯亲了亲她的唇角,手却不老实的又钻到被窝里去撩她,一面道:“我叫卫甲给你守门,你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等我晚上回来……”
  “不要,我去书那边子睡去。”她拉开他的手,吃力的坐起来,就有东西往外涌,她一下子脸大红。
  褚翌明白过来,笑声更为畅快得意,作势要去掀开被子:“我瞧瞧。”
  被她嗔着骂了句“混蛋”都没有生气,反而咬着她的耳朵说:“宫里当值有够无聊,还不如与你在屋里好……真想……”余下的低喃尽皆淹没在吻中。
  两个人依依不舍,直到外头传来武英的催促。
  褚翌知道她谨慎胆小,也不硬要她非要背上通的名分,只说道:“的东西扔桶里头,我找两个口严实的婆子,以后叫她们伺候……,既然不想在这里睡,我送你过去书那边……”十分的体贴。
  体贴的叫随安心生软弱,拉着他的手问:“你晚上在宫里留宿还是回家?我有事想跟你说。”
  褚翌一笑:“自然是回来。”
  随安这才点了点头,忍着体的不适收拾了自己,同他一起出了锦竹。
  褚翌看了看书正,道:“你那边阴冷,不如睡这屋。我叫人守着,若是有人来了,叫你就好。”
  那跟睡在锦竹又有什么分别?随安不想同他争执这些,推着他道:“你快进宫吧,晚了不好。”
  褚翌见她脸发白,摇摇坠,伸手抱了抱她,低声道:“你放心吧,我自然会安排好。”在他,这一句承诺,便是对她终生的一个承诺。
  随安心底动容,眼眶一酸,垂着头继续推他:“快走呀!”
  等褚翌走了,却仍旧回了自己先头住的耳去睡。
  褚翌言而有信,当真找了两个嘴严的婆子去收拾锦竹的正,趁着用早膳的功夫,他嘱咐了她们几句,许了一等管事的月例,要求她们守口如,这两个人一个姓严,一个姓方,都是行事木讷,只知道干活的,当即跪下谢了恩,又各自下了保证。褚翌略意,赏了找人的武英一豆子。能在他开口之后迅速的将人找来,还能找到他觉得意的,褚翌觉得武英比卫甲可靠,许了他道:“若是以后有机会,你可以跟我去军中。”
  喜得武英合不拢嘴,连得了一豆子的喜都盖了过去。
  伺候了这么多年,九老爷这么高兴还是头一次!这比什么都!
  联想到近日九老爷的一些事,他高兴之余又喜滋滋的:“都是随安的好。”
  说完见褚翌虽然没有说话,形容却又温和了三分,便知道九老爷这是对随安上了心,越发的小心谨慎了起来。
  既是九老爷的意瞒着,他们自然要好好的瞒着,若是叫人察觉,那可就是他们当奴才的不是了。
  褚翌进宫当值已经有十来日,宫里各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日依旧是查看完了就回了值。
  平常都是他与那些轮班下来的侍卫聊天说话,今儿他却不愿意,和躺在值的硬板翘着二郎发呆。
  外头有喧哗声传来。
  卫乙过来禀报:“三皇子的马鞭坏了,演武场离这边近,就发人来借一条。”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三皇子
  金吾卫的指挥使是不进宫当差的,此时褚翌这个副指挥使便是金吾卫宫中的老大,三皇子毕竟是皇子,他能打发人来借马鞭,可褚翌若是也打发旁人去送马鞭,便有拿大的嫌疑,是以少不得要跑这一趟。
  卫甲跟卫乙是褚翌的亲兵,能进金吾卫,也全是因了褚翌的缘故,是以这俩人都是褚翌嫡系中的嫡系,算得上是心腹爱将,只是卫甲因为昨夜莽撞撞破了将军的好事,自觉没脸,这才让卫乙来禀报。
  褚翌听了卫乙的禀报,心里却也有想法。
  这三皇子由贤妃教导,勉强也算当得一个贤字,只是皇子中他被太子压制,贤妃在后宫又被皇后跟刘贵妃压制,所以性子明面上看是温和大方,可叫褚翌说来,分明就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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