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担心,我母亲一切都好。”
“婉婉,说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姨母呢。”
这么多人看着,陈婉婉随后恭敬的叫了一声姨母,按辈分也本该如此,毕竟是她母亲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好孩子,快过来。”
清云郡主是几个姐妹里嫁的最一般的,别人的夫君再不济都是三品大员,唯独她,夫君如今还是五品,不上不下,这些年,她也是刻意避开几个姐妹,就是嫌弃丢人。
虽有皇家血脉,但丈夫不争气,儿子庸碌,她参加宫中宴会,座位都是靠后的,她都是能不去就不去,此次给这个外甥女下帖子,也是没办法,为了小儿子。
他小儿子科举不成,武功不行,如今过了及冠之年还闲赋在家,她为了他的前途多番打点,花了不少银子,也没谋个一官半职,最后思来想去的,想着从陈婉婉这边走门路,看看能不能让赵深这回回军营把人带着。
让他去军中历练一番,若是能跟着混个军功,也不愁日后没个官职。
有赵深这个大将军在,儿子也算是陈婉婉的表弟了,想来也会照拂一二,不会有生命危险。
“老大媳妇,你带着这些婶婶去花园赏花,我啊跟婉婉有话说。”
“是。”
陈婉婉见状,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快速恢复往日脸上的笑容,先看吧,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避之不及,如今却主动找她,看来这事情不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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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婉婉,如今一众表姐妹里,就你嫁的最好,但娘家也不能忽视,赵世子既是国公府的世子,又是镇远大将军,在圣上面前及得脸,你表弟如今过了及冠之年,我想着让他去戍守边疆,保家卫国,少不得得麻烦世子照顾一二。”
“我听说那军营里可是什么人都有的,他去了,也可帮你看着赵世子。”
这话一出,陈婉婉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原来如此,不过她很快就掩饰住了。
她母亲有几个姐妹,但都不是一母同胞,在老王爷,也就是她的外祖父去世后,嫡长子承袭亲王爵位,嫁出去的女儿都很少在来往,如今这到了三代,来往更是不多,也就偶然遇到,寒暄一番罢了。
“表弟想戍守边疆,去投军,这可是好事啊,直接去就好了,我听说今年京城也在招募士兵啊。”
陈婉婉不动声色的说道,至于赵深,品行端正,又不好女色,她没什么可担心的,也相信他。
“这边境到底不比京城,我想着有个熟人照顾一二总是好的,想来想去,也就我那个表女婿赵世子最合适了,让你表弟跟在他身边,也能照顾他,看着他,跟着学个一二分打仗的本事往后我也就不愁了。”
这话一出,陈婉婉明白了,这是想跟在赵深身边蹭功劳啊,也是,他从未打过败仗,跟着他,怎么也能混好几个军功,日后也好回来谋个一官半职。
“这几日夫君不在,我这也做不了主,等夫君回来了,我在说与他,届时还是要看夫君的意思,您也知道,后院跟前院终究是不一样的。”
清云郡主闻言面上的笑更淡了,随后开口道;“是这样,到时候我把你表弟带着,上门去拜访一下,在拜访一下国公爷和国公夫人。”
清云郡主已然不满,她相信陈婉婉不是那蠢得,还在这推三阻四,定然是不愿意,实在不行她亲自上门,她就不信,他们两口子还能把她这个长辈给赶出去不成。
陈婉婉笑了笑,并未说话,其实亲戚之间有个难处,互相帮忙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姨母想的也太多了,想让儿子什么都不用付出,就能跟着混个军功,那不是做梦吗?
赵深要是真的带着他这么做了,那让边境的将士们怎么看待他,他如今功成名就,可他的付出是旁人难已想象的,初到军中,他也不过是个隐姓埋名的小士兵罢了,一路走到今日,靠的也是自己。
“好。”
半刻钟后,陈婉婉借故告辞,想到什么,托一个信得过的小丫鬟回去禀告苏氏一声。
这事情说大不大,但也不小,何况这清云郡主是母亲的妹妹,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亲姐妹,虽多年不怎么来往,但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回去后,陈婉婉想到了邵氏,邵氏这么多年为什么跟娘家闹得那么僵,无外乎也是因为没有顺着娘家那些亲戚罢了,慢慢的就没了来往。
记得她刚嫁过来的时候,面见长辈,赵深的那些舅舅舅母可是没一个给自己好脸色的,后来邵氏和赵赢离开京城,这些人家下帖子可是从未给过国公府的。
婆婆回来后,倒是送了一回,但婆婆没去,估计日后也不会过来了,苏氏得知这件事急忙就去了国公府。
“婉婉,你不用搭理她,这么多年都来来往,过年连个节礼都没有,她怎么好意思拿长辈的身份说事,白日做梦。”
姐姐妹妹的不少,这个妹妹着实让苏氏失望。
“娘我知道,那表弟是个不成器的,文不成武不就,要不怎么到了及冠之年还闲赋在家,我让人打听过了,这姨母之前就没少打点,他怕苦怕累,还想去军营给自己镀金,当真是做梦。”
“这倒是真的。”
跟姐妹没了来往,但也不代表苏氏一点都不知道她们的事情,在闺阁的时候,她们姐妹关系就很一般,她也是庶出,但母亲好歹是高门大户的嫡女,是王府的侧妃,这清云的母亲可就差多了,王妃身边的一个丫鬟罢了,背主爬床,后来被王妃去子留母。
没成想人年轻的时候是安分守己,老了之后也好意思提这么不要脸的要求,当真是让人无语。
“你不用管她,往后在给你下帖子找个由头拒了就好。”
之前女儿一个人撑着这偌大的国公府,处处都要打点算计,什么都得想到,苏氏也是心疼她,这好不容易国公夫妇回来了,女婿也回来了,日子好不容易好了一点,这人又提了这么无理的要求。
这要是给女婿知道了,怎么看待她们娘家人呢。
“好。”
“母亲用了饭在回去吧。”
苏氏也正好有事情跟自家闺女说,闻言欣然答应。
平日里,陈婉婉一个人都是只用六个菜,还都是很小的碟子,家里是有银钱,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但是不能浪费,这也是苏氏从小教导她和自家大哥的,嫁过来后,她也是这样,赵家比他们家还富,一年到头庄子铺子盈利能有十多万两银子,除非必要,她从来不奢靡。
“女婿没说什么时候走?”
“应该还得一阵子吧。”
苏氏说完就看着女儿的肚子,陈婉婉也知道自家母亲最在乎什么,其实她跟赵深在这上面都是很用了心的,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
“若是女婿走的时候还没有,婉婉你跟着她一起,你公婆这一回估计不会离京了,你们成婚时间也不短了,若是你过了年岁还没有,齐国公家的子嗣可不能断,本来就一直都是单传,到时候有了妾室,庶长子,你往后可怎么立足,老了之后又该如何。”
“母亲,女儿知道,夫君前些日子也跟女儿说了,他这回走,女儿肯定会跟随的。”
二人相聚时日不长,可如今赵深还未离去,陈婉婉就已经想他了,她之前还有些犹豫,现如今不想了,这一走,谁知道他下回回来是什么时候,既如此,那她就跟着一起。
“女婿亲自跟你说过?”
“嗯。”
苏氏闻言立马笑了,小两口虽聚少离多,但看这样子,还是有点感情的,既如此那也好,夫妻长时间的分离这可不是好事。
她当时跟陈名外放的那几年,去了好几个地方,无论是穷乡僻壤还是繁华的府城,她都待过,本来说好今年让女儿过去,没成想女婿忽然回来了。
“眼下通信极为方便,我跟你爹都好,你也不用担心。”
“好。”
夜间,陈婉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赵深离开的第二日她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若是他真的去了边境,又是一个五年,那是真的不敢想。
在过五年,他也到而立之年了。
此刻,赵深在客栈也想念自己的妻子,事情办得很顺利,那桑雨过不了几天肯定会出来,一想到还得些几天,赵深就觉得难熬,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想念他。
寺庙后院的地下室内,桑雨面色阴沉,他的人多方打探,得到的结果都是确有此事。
“殿下,小的一路进来,发现这寺庙好像有些不对,应该是说这几日,白日香火鼎盛,这倒也正常,可晚上经常有人在门口徘徊。”
“估计本王子是被人发现了,看来这地方不能在待了。”
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接下来就是要查清了他们的意图,是来干什么的,对此桑雨心知肚明,在这之前,他可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往后难说,他得趁此机会赶紧离开,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
“赵深怎么样了?”
“据说还在京城国公府,也未出门。”
“这消息肯定有假,京城没有人认识本王子,除了他,赶紧收拾一下,咋们离开这里。”
“是。”
桑雨轻车熟路的从一旁柜子里拿出了一张□□,往常就是夜晚他出去,也会带着,他们草原人本就浓眉大眼,一般百姓也就罢了,单反是去过草原的,都能认出来他们。
“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东西已经送进去了,就看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好。”
桑雨收拾好后,直接从地下的地道走了,五香寺地下挖了一条地道,可以直接到城中他暗中购置的一个宅子,这地方眼下是不能待了。
外面估计都是人,他此时若是出去,那就是自投罗网,好在他早有准备。
第23章
“先把人手都撤了,给京城那些人传信让他们潜伏下来,勿要轻举妄动。”
桑雨看着是个很粗犷的草原汉子,但心是很细的,蛰伏了这么久都未被发现,也是因为他十分谨慎的缘故,一旦有点风吹草动,他立马就让手下人一动不动,一点痕迹都不能漏出来。
也是因为如此,他在这边快两年还未完成可汗交给他的任务。
老可汗让他暗中观察京城官员,尤其是皇帝看重的,手里有兵权的文武老臣,找个机会由头诬告他们,买通一些官员,趁机卸掉这些左膀右臂,届时他们可顺利的攻入中原。
可惜这些世家大族的当家人也都不是傻的,谨慎的不行,核心圈子他们的人都安插不进去,身旁伺候的三代在家为奴的家生子,他之前好不容易安插在边境的军营里细作,多方打探,给赵深安了一个想要造反,动摇军心的罪名,可即便如此也未能将赵深从镇远将军的位置下给薅下来。
赵深是二话不说的就回京了,皇帝不但没起疑心,甚至还多加赏赐,眼下看来更不会杀他。
此人在,他们想顺利的攻进中原,那无异于是白日做梦,就是他这个草原勇士都屡屡的拜在赵深的手下。
“是。”
在次化妆一番,桑雨准备出城了,这回怎么也得避上三五个月,赵深不去边境,他也不会在出现了。
此时青阳县的城墙上,赵深装扮成士兵的模样,盯着出城的人,草原那边不但有各种易容术,还有奇奇怪怪的毒药,桑雨是他的老对手,t半夜他们就得了消息,夜里五香寺的那些草原人都走了,想来也是等着今日出城了。
勤王站在一旁,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底下的人,还好本朝有个规矩,那就是天黑了之后所有城池都是只能进,不能出的。
青阳县不大,但因为靠近京城的缘故,守城将士也有三五千人,草原人在勇武,也是寡不敌众,更何况还有大内高手和都察司的人。
赵深站在上首,忽然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的男子进入了眼帘,面容是不一样的,但那身形,背影,赵深最后在勤王耳边耳语了几句,勤王立马叫过一旁的下属,仔细吩咐了下去。
他们如今是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
桑雨很坦荡,在士兵检查户籍文书的更是说着一口流利的北方话,好像自己就是中原人士一样。
下一秒,十个伪装成普通人的大内高手不声不响的来到他的身边,想直接用铁链把人给绑了起来,桑雨本就谨慎,在人不知不觉的过来的时候,他忽然两腿一蹬,朝着城墙上去,与此同时,一阵大风吹过,他面上的妆粉掉了不少。
赵深自是看到了这一幕,在看到这人的眉眼后,快速过去拦截,不会有误的,底下的士兵反应过来立马准备放箭。
“老对手,又见面了。”
桑雨身手不俗,一般人还真无可奈何他,赵深脚步轻点,直接就过去,手里还提着剑。
“是啊。”
城门紧急被关闭,桑雨的手下不知何时跟底下的人打了起来,桑雨看了一眼四周,想要出去只能从城墙下去,可赵深在,原本十成把握变成了五成,更别提底下的士兵了,还有皇宫的大内高手都朝着他过来,好在他手下一直跟着,现如今底下已经厮杀了起来。
城墙上此刻就他跟赵深二人,勤王不会武,现如今被亲兵保护着,见上面对峙的二人,他面色凝重。
下一秒,二人忽然撕打了起来。
“看好了别伤了世子,记住用箭射这贼人的双腿,尽量别伤他性命。”
“是。”
勤王低声吩咐一旁的亲兵,赵深和桑雨打的难舍难分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巍峨高耸的城墙上,此刻上演的好像是话本中所描述的打斗场面,十分罕见,百姓们却顾不得看这些,桑雨跳起来的时候百姓早就四处逃窜。
青阳县的县令收到城门的消息立马赶来,看到勤王立马跪下。
桑雨身手不俗,赵深也不差,二人撕打了一阵,桑雨忽然笑了。
“赵深,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怎么不想杀我。”
“活捉此贼,赏金千两,杀了此贼,赏银百两。”
勤王忽然在底下大声喊道,士兵闻言感觉自己更有劲了。
二人都知道皇帝想要活口,自是想着制服他,草原人本就不多,寡不敌众,渐渐地一些大内高手得了空,朝着城墙上去,赵深声东击西,趁机用剑直接刺向桑雨的肚子,他躲避及时,倒是没被重伤,但不免的被划开了一个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