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惹人厌的话还未说完,突然有一对锋利如刀的鹰爪猛的从天而降。
一头凶猛的老鹰自高空压下,鹰啼惊空。
“小心!”
萨姆依瞬间出手,甩出一支苦无。
啁啾!
噗呲一记刺肉声响,苦无直插入老鹰的腹部,它的利爪还未碰到雷之国的财政次长,便被萨姆依重重的手里剑投掷术击中,老鹰惨叫着,苦无钉在了它身上,带着余力猛然撞飞了它。
这时候,火、风、雷、土四大国的护卫纷纷警戒起来。
嗷呜!
一头通体银白毛发的恶狼抬起了头。
成千上万的草原野兽从草丛中奔窜出来,龇牙咧嘴,疯了一般,对着四支使者团队暴跃而去。
“敌袭”萨姆依脸色一变。
白狼仍在昂首。
汹涌澎湃的咆哮响彻大地。
某一刻,那匹恶狼的吼声穿过了茫茫草海,平静了许久的天地再次震动。
空气间弥漫着令人熟悉的血腥味。
那股压抑而疯狂的血腥味正慢慢填满这片不大不小的草原。
远方,名为飞段的男人冷着脸坐在草地上。
一个只有半个身体的白绝从地下浮起。
“嘿!飞段,绝想找你帮个忙。”白绝说。
“川之国”飞段喃喃自语。
“什么什么?飞段,你听没听到?”白绝嚷嚷着。
飞段忽然展开一个难看的笑脸。
他哈哈大笑,高声呼喊着:“川之国完了”
时间走到5月5号晚上七点。
浮动在空气中的尘埃染上了一种诡谲的猩红,时光越过平静的十二年,一场酝酿已久的风暴,在几乎所有人都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蓦然爆发了
第七十八章 毁灭(十)
袭5月5号晚上七点,跋山涉水而来的四大国使团,遭受到川之国边境草原的野兽袭击,若是一般的动物倒也没什么值得一说的,往年几乎都有一些不长眼的动物偷袭使团,但令人悚然的是,这次竟有成千上万只野兽侵袭而来,像是倾巢而出,针对性十分明显。
战斗开始时,四大国的忍者也都倾力护卫,发动了各种大型攻击忍术,火光冲天,电闪雷鸣,地裂山崩,沙漠覆盖,来自木叶、云隐、岩隐、砂隐四大忍者村的上忍领队职责所在,并不敢怠慢,兽群蜂拥而至,他们当即使用自家的拿手绝活,杀出了一条血路。
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拉扯着各国长官逃跑的忍者们刚一突破兽群的包围,一头杀气腾腾的银狼突然跳出来,这倒也没什么,忍者们自然不把一匹狼当作一回事,以为无非是甩一枚手里剑的事,但是白狼昂首咆哮间,居然变异了身体,四肢爬行的身躯顿时变成粗壮的双手双脚,它如人类一般直立起来,身高三米有余,肌肉鼓动,壮硕凶猛,面对漫天飞来的手里剑,它不闻不顾,直接冲过去一爪子拍死了近身的一位戴着一副奇怪眼镜的木叶忍者。
这时候,手里剑刺来,却被白毛狼人厚重茂密的皮毛给挡住了。
“取根,没事吧!”帅气逼人的山中风冲着被狼人拍死的木叶忍者喊道,似乎那人并未死亡。
“秘术虫替身。”果不其然,被狼人拍死的只是油女取根的一具替身,身为志村团藏多年来的贴身保镖,他的战斗经验无比丰富,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识过不少了。
哞!
正当油女取根浮身出现在山中风身旁的时候,一头发疯的牦牛便顶着牛角冲了过来,油女取根随手甩出一片黑雾,牦牛撞过来,被黑雾眨眼间吞蚀得干净,只剩下一副庞大的骨架摔落地面。
“好厉害的虫子,不愧是毒师的儿子。”再次被兽群包围的使团队伍里响起一声赞叹。
金发碧眼的大胸美女萨姆依瞧着油女取根发出的那片黑雾,隐隐间它听到嗡嗡作响,细一看,原来是几万只细小的黑色甲虫聚集而成的虫雾。
“你是云隐村的萨姆依?呵,现在诸多野兽出没,围得我们水泄不通,杀不尽斩不绝的样子,再这么下去,恐怕我们的查克拉都快要耗尽了,不如我们联手杀出一条路来吧!”山中风看着方圆十里挤满了疯狂涌来的野兽,自知不敌,便提议四大忍者村的护卫联合起来。
油女取根操控着一片巨大的虫雾护在火之国的官僚周围,听着同伴山中风的话,也转头看着萨姆依,等待答案。
萨姆依左一道轰雷、右一支苦无地宰杀着扑上来的野兽,刚开始,她还有兴致喊上一句“雷遁地走”、“雷遁避雷针”之类霸气侧漏的话语,毕竟“忍者就要酷一点”是她的座右铭,但后来兽群涌动,野兽嘶吼的声音几乎淹没了她酷酷的宣言,于是她便懒得废话装酷了。
后方的奥摩伊和卡茹依这一男一女两个弟子,组合得很是不错,他们两个刀术精湛,虽然称不上大师,但杀些猛兽倒没什么问题,萨姆依安排俩人保护着那位惹人厌的雷之国财政次长,但野兽着实太多了,那位浓妆艳抹的贵族已经和其他一样妆容的国家长官紧紧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看起来一家亲的模样。
哎
萨姆依叹了口气。
“没问题,木叶的家伙,我答应你了。”
有了云隐村的正面回答,岩隐村和砂隐村的护卫自然也同意联手。
可是这一决策刚刚通过,意外便发生了。
一阵阵振聋发聩的嘶鸣和吼叫在猛兽堆里传来。
各国忍者都不禁侧目而视。
一个高大的白毛狼人竟然领着上百个同样变异的兽人站了起来。
混乱之中,寒光骤起那是一双双来自于上百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兽的阴冷目光怨恨、疯狂、不顾一切。
“快快突围”决断力出色的山中风和萨姆依几乎同时呼喊起来。
那白毛狼人张开獠牙,发出一声瓮声瓮气的、似人非人的怒吼
“杀了他们!”
兽潮涌动,新一轮的杀戮开始了。
夜幕无边,天上黑压压一片,每过一秒,闷沉的夜色便更重一分。
与黑暗相应的,是一滩滩浓稠的鲜血猩红的血色正在大地蔓延。
杀戮中,有几只信鸽在草原上悄然离去。
5月5号晚上八点,猿飞日斩在一片昏昏欲睡中接到赶赴川之国的使团全军覆没的消息。
晚上八点半,夜月艾一拳砸下,又一次在秘书麻布依无奈的眼皮底下暴怒地打烂了一张新做的办公桌。
晚上八点四十分,暗黄一片的大沙漠里,一个名为罗砂的男人亲手拆下信鸽的信件,他阅览完了以后,无悲无喜地在桌上扣起了十指,撑着下巴,沉思起来。
晚上九点,远在土之国岩隐村,一个七十多岁的矮小老头张牙舞爪地喊着“八嘎”,不一会儿,这位名为两天平大野木的三代土影再次闪了自己的老腰。
与此同时,火、风、雷、土四大国的大名纷纷在看不得光的府邸深处打开了一个电子视频连接器。
“我们的财政次长死了。”
“负责护送的忍者村责无旁贷。”
“重点是这件事和川之国到底有没有直接关系。”
“呵,那些野兽是些什么东西我们一清二楚。”
“没错。”
“当年木叶村的大蛇丸亲自主持的长生不死的地下实验。”
“实验地点就在川之国的汤隐村。”
“大蛇丸那厮骗了我们!”
“他根本不是为了给我们大名府贡献他的力量!”
“他只是在给自己的禁术不尸转生之术练手!”
“汤隐村三万村民,全部被调换了灵魂。”
“猪狗牛羊的灵魂导入了那些村民的躯壳里。”
“而那三万人也都成了猪狗牛羊!”
“听说当时有些人还看见了当年的汤隐村村长像条狗一样在吃屎。”
“可惜我们没见到这些有趣的事情。”
他们说得起兴,一句接一句,把原议题都给讲歪了。
这时候,四大国大名的电子屏幕上纷纷冒出一声冷笑。
“是啊,据说后来有一个人活生生把那被畜牲占据了灵魂的三万个村民杀了个精光。手段极其残暴,说是碎尸万段也不为过真想亲眼目睹一二。”
四大国的大名心弦一震。
原本只有四个窗口的屏幕忽然挤进来一个小窗口,一个戴着帘帽的干瘦老人露出脸来,他的帽前印着个“水”字,赫然是水之国的大名。
水之国大名一上来就毫不掩饰地发出一串残忍的沙哑笑声。
“你怎么上来了?”
“我们可没有邀请过你议事。”
“出去出去!别打扰我们开会!”
其他四大国七嘴八舌地驱赶着水之国大名,言语激烈。
那干瘦老头不以为然,呵呵一笑,说:“各位哥哥是在议论今年收奉的使团遇难的事情吧。”
其他四大国的大名沉默了。
“其实呢”水之国大名接着说,“我们大家知根知底,千百年的情谊来之不易,但是不能只有哥哥们吃肉、不让我这个当弟弟的喝汤的道理啊。”
火之国大名听了,连连挥扇,掩嘴轻笑,试探道:“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水之国出兵两万,替哥哥们彻底铲除川之国,如何?”水之国大名大义凛然地喊道。
“哼!你想得倒美!还出兵两万呢!真是大方啊!你是想一口吞下川之国这块肥肉吧?”火之国大名冷笑道。
水之国大名也不掩饰,直接说:“那又怎样?哥哥们都霸占川之国几百年了,分的肉足够多了,就算我一口吃了川之国,也不及四位哥哥多年来吃下的十分之一呀!”
火之国大名嗤笑一声,说:“就算给你机会,你又能以什么理由去攻打川之国呢?守卫正义还是维护和平?你水之国隔着川之国千山万水,千年来都毫无干系,你凭什么吃它的肉?”
这时候,风之国大名突然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总不能让水之国一个人吃苦嘛。”
“哦?”
火、雷、土这三国当家人不禁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风之国居然会替水之国说话,听了风之国大名的话以后,他们忍不住露出几分讥笑。
什么不能让水之国一个人吃苦说起来,风之国那一片荒漠,除了几块小绿洲和几座小金矿以外,还真没什么值得发展的地方了,比起靠大海吃饭的水之国,风之国贫苦得更多,奇怪的是,为什么风之国大名会为水之国大名说话呢?
归根到底也不过是这俩人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暗中缔结了些他们所不知道的条约罢了,水之国大名能挤进电子会议里,恐怕风之国大名是出了力的。
“既然如此”火之国大名微微皱眉,淡淡说道,“便为给水之国一成利吧。”
“一成的利”水之国大名欲言又止。
“怎么?嫌少?”火之国大名斜着眼,一张鸡皮似的老脸浮现出几分不耐。
水之国大名连忙解释:“不不不!弟弟岂敢嫌弃,开心还来不及呢。”
“那就通知下面准备好吧我们五大国,各出五千兵攻打川之国,首先呢,先把汤隐村给端了吧。”火之国大名提议道。
风之国大名:“好。”
雷之国大名:“可以。”
土之国大名:“没问题。”
水之国大名:“我马上去通知雾隐!”
夜深了。
川之国大名府,灯火通明。
一间宽阔的主人议事房里,一位衣着光鲜的老人看着一封情报通知,浑身都打起了颤。
他突然间大喊:“来人!给我备好一捆荆棘!要带刺的!”
老人抖声呼喊着,猛然脱开自己身上那件华美的和服,露出一身因年迈而干瘪无力的躯体。
这时,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子走进房间,见了老人凄凉的模样,顿时惊呼:“父亲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德仁啊!出事了,出事了”老人痴痴低语。
年轻男子冲过去捡起衣服,给自己父亲披上。
“父亲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啊!给那些恶魔似的五大国负荆请罪去吗!?”
“嗯?”老人转头望去,“你知道?”
德仁亲王扶着川之国大名已经弯曲的肩膀,云淡风轻地说:“无非是五大国要进攻我们了嘛。”
老人听了,干瘦露骨的双手立即抓住了年轻男子的手。
“走!快!我们父子俩一起去求五大国的大人们!”老人嘶喊着。
川之国大名原以为自己的孩子会跟同自己一起,却没想到德仁亲王竟用力挣脱了他的双手。
德仁亲王收敛了关怀之意,脸上浮起冷意,他目光炯炯,直视自己父亲,反问道:“求大人们?怎么求?跪求吗?”
川之国大名惊慌失措的脸上忽然呆了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支吾着说道。
德仁亲王说:“父亲大人,我们跪的够久了,该站起来了。”
老人怔了怔,颤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德仁亲王轻轻一笑,答道:“五大国不是要攻打我们吗?那我们就拿起武器,跟他们杀个你死我活吧!”
“你敢!”川之国大名猛的大喊,指着年轻男子破口大骂,“孽子!你想死便死,何必拉着我川之国几百万子民一起死?!”
“来人啊!把德仁亲王拉下去关了!”
老人气焰嚣张地指指点点了许久,结果竟无一人进来。
“父亲大人,今晚,没人了。”年轻男子淡然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冷漠。
老人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指着德仁亲王,痛心疾首地哭号起来:“你疯了!你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