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破案升官发财——黑糖茉莉奶茶【完结】
时间:2022-11-23 17:25:35

  “不是失误。”
  “不是失误。”
  沐钰儿和唐不言齐声说道,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
  “那个铜铃就是扔在他自己脚下的。”沐钰儿说。
  “他要的就是自己死而已。”唐不言紧接着说道。
  “而且他走之前和我说过一句话。”唐不言低声说道。
  沐钰儿侧首看他,皱眉说道:“你怎么后来没说。”
  唐不言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后来你走了。”
  沐钰儿一呆,随后心虚地收回视线。
  ——是这样的,倒也没错了。
  “他说什么了?”琉璃问道。
  唐不言注视她,轻声说道:“小、心。”
  琉璃一怔。
  “小心?”张一不解,“小心什么啊?小心有人要杀你?小心这条蛇?”
  “小心人?!”沐钰儿摸了摸下巴,“之前村长就说过还有人藏在村民中,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找出来。”
  “琉璃娘子当时和他说过几句话,可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唐不言话锋一转,低声问道。
  沐钰儿自碗中悄悄看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怼了怼他的胳膊肘。
  唐不言收了收手臂。
  沐钰儿眉心一皱。
  琉璃垂眸,脸上笑意微微敛下:“当时并未注意这些,只想着把人平安送出去就好。”
  “行了,吃饭吧。”沐钰儿出声打断席面上的话,“吃饭时间不聊这些了,好好吃饭。”
  “就是,开心的时间怎么能说不开心的事情。”张一连忙给自己倒酒,笑说着,“走,敬我们的小寿星一杯酒。”
  琉璃脸上露出浅淡温柔的笑来,也跟着满杯举起。
  气氛倏地重新热闹起来,大家的也彻底不说这些了,开始拼酒吃菜。
  唐不言提着酒壶给沐钰儿倒了一杯酒,镇定自若的推了过去。
  沐钰儿盯着那酒盏,有些气闷得把酒推了回去。
  唐不言便继续把酒推回去,
  沐钰儿再一次推回来。
  水酒无辜地在酒盏中晃了晃,洒落了几滴。
  “对不起,别生气了。”唐不言的声音只能在两人耳边回绕。
  沐钰儿侧首睨着他。
  “只是问问也不可以吗?”唐不言说。
  沐钰儿冷哼一声,把酒盏接了过去:“别把她拉进去。”
  唐不言看着她气闷的脸色,欲言又止,可到最后还是沉默不语。
  月上正中,夜色深沉,打更的声音刚刚响起。
  ——亥时了。
  北阙的人大都醉倒在桌子上,就连王新这等酒量好的也都迷迷糊糊,只是凭着一口气还站着。
  沐钰儿喝了足足有一坛酒,脸颊通红,但眼睛还算清明,只是瞳仁泛出水光。
  “少卿饱了没?”她靠过来,浓郁的酒香便迎面而来。
  唐不言看着骤然靠近的人,点了点头。
  “喝醉了没?”沐钰儿又问,紧盯着唐不言的眼睛。
  唐不言摇了摇头。
  “这样啊。”沐钰儿眉心紧皱,不悦质问着,“我的酒不好喝吗?”
  “好喝,但我不会喝酒。”唐不言终于发现,小猫儿原来醉了看上去还挺清醒的,迷惑人的表象倒是还挺逼真。
  沐钰儿像是立马发现他在想什么,沉声说道:“我没醉!”
  “嗯,没醉。”唐不言哄道,忍笑说道,“去休息吧。”
  沐钰儿大声嗯了一声,苦着脸强调道:“我真的没醉。”
  “没醉,但是天色晚了,该去休息了。”唐不言也跟着一本正经说道。
  “这倒是。”沐钰儿大声嗯了一声,“我才喝三坛酒怎么会醉呢。”
  “我送她回去休息吧。”一侧的琉璃无奈说道,“是没醉,就是喝多了有点糊涂了,她就是这样。”
  琉璃脸颊泛出红意,说话还算流利。
  眼下清醒的人已经不多了,这一桌大概只剩下琉璃和唐不言,另外一桌的只剩下任叔和任婶,就连瑾微都站不稳了。
  琉璃把沐钰儿架在肩上,轻松扶了起来,唐不言虚拢一侧的手缓缓收了回去。
  “我一直挺有力气的。”琉璃解释着。
  唐不言跟在她身后,沉默地坐着。
  “琉璃娘子可有违自己赎身的打算。”走到内院时,唐不言问道。
  琉璃嗯了一声,把逐渐滑下去的沐钰儿拖了回去。
  “时机到了,便可以离开了。”琉璃随口说道。
  “司长为了你,愿意搅浑洛阳的水,希望牡丹阁幕后之人能让你一条生路。”唐不言低声说道,“此事危险,稍有不慎粉身碎骨,可见她对你,是真的。”
  琉璃垂眸,看着垂落在自己面前的红色发带。
  沐钰儿滚烫的呼吸落在脖颈间,嘴里碎碎念着。
  ——她明明年纪最小,却是最操心的一个。
  “她身上有伤口,你等会若是有空帮她擦一下。”唐不言转移话题,随口说道。
  琉璃眉心一簇:“受伤了?怎么会受伤?”
  “那个叶二郎当日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唐不言的声音幽幽地在背后响起,“若非要为父亲报仇,他完全可以安然逃出来,结果这样一耽误,司长为了抵挡这条巨蛇和他,这才受了伤。”
  琉璃走路的动作一顿,把沐钰儿半个人挂在自己身上,随后才说道:“怪不得后来少卿和我们走丢了。”
  唐不言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嘴角微微抿起。
  —— ——
  夜色漆黑,子时的更鼓声响起,北阙众人接着酒意在睡梦中沉睡,前厅凌乱的席面还未收拾,原本亮堂的光烧的只剩下幽幽的余光。
  很快,一道影子穿过内外院的交界处,从最西面的地牢方向走来,朝着侧边小门走去。
  夜色森森,树荫婆娑,那人在夜色中急行,隐约能看到黑色的袍子在夜风中翻滚。
  就在此刻,一盏微微的烛火自角落处亮了起来,那道影子很快就安静下来,隐藏在竹叶林的黑暗中。
  那盏灯笼缓缓走进,前院的旱厕只有这一个,那火光正朝着厕所方向走去,也正朝着那黑衣人的方向走去。
  —— ——
  天色不过刚微微发亮,鸡鸣就此起彼伏,沐钰儿被那吵架一般的声音惊醒,自混乱的梦中睁开眼。
  梦中一会儿是回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大雪中,一会儿似乎自己依旧是趴在墙头朝着师父毫不胆怯地招了招手,再一会儿,她抱着从师父家带回来的遗物,独自一人走在街上。
  这个梦太过混乱,许是在没过多久就是师父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这样的梦就会频繁入梦。
  只是今年这个梦被那个碧玺扰乱得更加混乱而已。
  她盯着头顶的帷帐,额头有些胀痛,她不得不揉了揉脑袋,翻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就在此刻,门口突然传来奴儿激动的拍门声:“出事了,司长,出事了。”
  沐钰儿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奴儿的声音一向慢吞吞的,从来不曾如此严肃过。
  她快步前去开门,刚一打开门就看到奴儿正提起手来,打算继续敲门。
  “怎么了?”沐钰儿问,下意识问道,“是少卿出事了吗?”
  奴儿焦急摇头,伸手就要去拽她朝着外面走去:“不,不是,是张一。”
  沐钰儿脸色微变,声音微微提高:“张一,张一怎么了?”
  “肚子中了一刀,人都冷了。”奴儿着急说道,拉着人快步走着,“已经请大夫了。”
  沐钰儿反手握紧他的手臂,脸色大变:“人在哪里被发现的?”
  “就前面你们吃饭的地方。”奴儿低头走着,神色严肃,“我早上来敲门但是没人开门,我觉得不对劲就翻墙进来,正好看到任叔从后院走过来,后来我闻到血腥味,便跟任叔一起找,任叔在一片竹林边上,一眼就看到倒在落叶中的张一,还好地下是落叶,给他遮挡一下身体,现在也不是大冬天,不然现在肯定不行了。”
  奴儿难得说了这么一大段,口气急促而严肃,沐钰儿听得呼吸骤然乱了。
  屋落偏逢连夜雨,两人穿过长长的游廊朝着外面走去,还未出了内外交接的游廊,便听到另外一个急促的脚步声。
  “老大,不好了,人死了!”一直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兄弟,今日竟然让哥哥陈月独自一人出来。
  沐钰儿脚步一顿,眼皮子一跳。
  “叶二郎死了,被人割了脖子。”陈星神色堪称狠厉,“昨夜有人夜闯地牢。”
  “机关没开?”沐钰儿严肃问道。
  “只开了第一层。”陈星咬牙说道。
  第一层就是简单的置换牢房的防御性机关,并没有任何攻击作用。
  第二层机关一旦启动便要见血,平日里很少启动,昨夜北阙内人数众多,双胞胎虽不在狱内,胆也没有开启具有攻击作用的第二层。
  “旁的犯人可有看到?”沐钰儿问。
  “之前少卿审问过,把他单独放在隔间里,所以暂时安置在甲字牢房,那一排就关着那个骗人的假道士,昨夜那人睡的沉,但隐约看到有一个女子经过,高高瘦瘦的,只是没看仔细,没一会儿就看人走了。”陈星说。
  “女子?”沐钰儿眉心紧皱。
  “对,是一个女子,假道士说那人穿着黑漆漆的,以为是你,也不敢随意出声就任由她进出了。”陈星说。
  “可有听到什么动静?”沐钰儿冷静问道。
  “只听到有短促的尖叫,以为是你在审讯,也没在意,翻个身继续睡了。”陈星咬牙说道,“后来甚至连那女子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沐钰儿神色凝重。
  “还能救吗?”
  “已经没气了。”陈星凝重说道。
  奴儿倒吸一口气,扭头去看沐钰儿。
  “钰儿。”陈菲菲声音也紧跟着匆匆晌起,同样急促不安,“彩云不见了。”
  “彩云不见了!”沐钰儿心中完全起不了波澜,平静问道,“她不是不会武功吗,这几日又被你吓得门也不敢出,怎么会不见了呢?”
  “就是不见了,我今日去敲门,屋内空无一人,我把西跨院都找了一遍,确实没有。”陈菲菲严肃说道,“是不是她干的。”
  张一出事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北阙,原本安静的北阙已经热闹起来,所有人都慌乱不安地涌了过来。
  “昨夜西跨院就我和菲菲,之前听菲菲说过此事,所以我是锁了跨门的,今日我发现锁链被撬了,但我们昨夜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琉璃跟在陈菲菲身后,低声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沐钰儿沉默,一夜时间,张一重伤,彩云消失,叶二郎死亡,所有证据都在表明,陆星背后的人……
  ——出手了!
  —— ——
  北阙众人挤在外面的院子里,一个个神色严肃而紧张,紧盯着紧闭的大门。
  唐不言站在沐钰儿身侧,垂眸看着她紧绷的眉眼。
  大概两炷香后,大门才被人打开,陈菲菲满身是血的疲惫走了出来。
  “血终于止住了,多亏奴儿和任叔,若是再晚一会可能就……”陈菲菲揉了揉额头,一张脸也跟着没有血色。
  沐钰儿紧悬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任婶满眼含泪,合掌对着天空拜了拜。
  王鑫握紧的拳头终于缓缓松开。
  任叔把手中已经烧干的旱烟塞进嘴里,却抽了一口烟,呛得咳嗦了几声。
  唐不言也紧跟着缓缓吐出一口气。
  “那情况严重吗?”琉璃蹙眉,不安问道,“留了这么多血。”
  陈菲菲沉默:“不好说。”
  众人心中刚送下来的气,顿时又提了起来。
  “什么是不好说。”唐不言出声问道,“是很严重?”
  陈菲菲点头:“刀插得太深了,差一点就插到肝脏了,若是今夜能不发烧就没事,若是……”
  她没继续说下去,但剩下的话却让众人都慌了一下。
  “何时受的伤,可以看出来吗?”唐不言眸光担忧地看着沐钰儿,嘴里却有条不紊的问道。
  “看情况是昨夜子时流血的。”陈菲菲说道。
  唐不言抬眸,不解问说,“他不在内院休息,去前院做什么?”
  王新摇了摇头。
  “是不是后院的茅厕都有人了。”有人分析着,“我昨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忍不住爬了好几次厕所,每次都有人。”
  “有可能。”王新点头,“昨夜是有听到他频繁起夜的声音。”
  “昨日子时受伤到现在不会出事吗?”唐不言算了算时间,不解问道,“三个多时辰,流了这么多血。”
  “那把刀还捅着就没事,伤口流的血不会多,再者被发现时躺在落叶里,还算保暖,现在天气虽然夏末,不至于冷死,但躺在地上一夜也够呛的,最后那个伤口虽然靠近内脏,但又没有伤到他们一丝一毫,一时间不知道凶手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陈菲菲不安说着。
  “这个凶手对张一还算照顾。”唐不言开口说道,“知道让他在竹林里留着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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