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织田作之助闻言放下酒杯,端坐好。
“我来帮你们照合照,我拍照技术很好的!”我毛遂自荐。
“那么,大家做好,我要按快门了哦。”
咔嚓——随着快门键被按下,三人加一猫的身影被永远地定格在了灰白色的相片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注:江户川乱步看不透不死者与恶魔,因为有恶魔的buff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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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2之前更新时间不定,我随缘更。
第52章 一点文豪
“那今天就这样吧。”酒足(他们仨)饭饱(我)后, 我们互相告别。
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一个向港Ⅰ黑宿舍走去,一个准备回家看小孩,而我和兄长却伫立在原地, 一动不动。
此时气氛十分微妙, 我们谁都不先开口说话, 仿佛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一样。
我脚尖轻轻在地上画着圈圈, 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就是不跟兄长対视, 这使得太宰治的目光更加的幽怨。
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 太宰治终于憋不住了,他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哀怨着叹了一大口气, 一只手抚上额头,“真是败给你了。”
“嘿嘿。”我笑着抱上兄长的手臂,“我都跟你说了我来日本做任务嘛。”
太宰治点了点小丫头的眉心, “怎么还上起学了, 你这是准备常驻日本了?”
“任务所需嘛,不过我确实会在日本待上很长一段日子了。”我摇晃着他的手臂,干嘛,嫌弃我啦。
“所以你常驻东京?”太宰治继续说道, 并且一边问, 一边在头脑里思考着什么。
这么说马蒂勒方在日本的据点就在东京, 不过什么任务会需要一个小女孩不远万里从北美飞到日本来常驻呢?
太宰治的大脑飞速地旋转着, 东京、学生、长期。
啊,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据说彭格列的新继承人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并且目前正在日本上学,所以这是马蒂勒方跟彭格列的合作?
太宰治看向拉着自己朝不知名方向走着的津岛修莉:“彭格列?”
呀,不愧是兄长,从我短短一句话中就能把握住线索,并猜到事情的大概,随我。
我対着他竖起拇指,“恭喜太宰同学回答正确。”
“所以马蒂勒是派你来看小孩的吗?”说着,太宰治上下扫视了一下津岛修莉,“你明明自己也是个小孩嘛。”
“我只是看着小好吗!”我不满的反驳,“人家心理年龄可成熟了,再说了,年龄才不是评判一个人是否具有能力的标准,我还以为你深谙其道呢,港/黑的准干部,太宰大人!”
“好好,你很厉害。”太宰治语气毫无起伏的附和着。
不用看表情,光听兄长的语气我就知道,哼,他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真是的,人家明明超厉害的说!
于是,在太宰治略带疑惑的眼神中,我松开他的手臂,停下了脚步,轻轻开口道:“欧尼酱,你还记得我的异能吗?”
太宰治点头,他当然记得,他的妹妹,是他目前遇到的唯二的精神系异能者。
“我不知道你的人间失格会如何対我的能力起作用,但我猜测,你应该是能看到幻像的,只不会过在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将我幻化出来的事物无效化,或者你需要直接触碰我本人。”
这么说着,我轻轻抬起了手掌,一株小小的藤蔓从我们脚下的水泥地面挤出,并不断向上攀爬,直到攀上我的手掌,在在我掌心开出了一朵鲜红的玫瑰后,藤蔓继续蔓延,渐渐地形成了一把古朴的座椅,我顺势坐了上去,然后抬头看向兄长。
喏,潘多拉的梦境作用之一——扭曲现实。
而这时,太宰治才注意到,周围的行人仿佛都无视了这一切的发生,大家自顾自的行色匆匆,没有人停下脚步为这神奇的一幕驻足。
于是太宰治対上津岛修莉的眼睛,只见她笑着点了点头。
潘多拉的梦境作用之二——感知屏障。
至于还有一个能力,反正也无法在兄长身上起到作用,那么我就不展示好了。
“我记得你最初的异能并不是这样。”太宰治回想了一下当初修莉対他说的话。
“嗯哼。”我继续不做回答,任由兄长分析着我。
“所以——”太宰治顿了顿深呼了一口气,“潘多拉的梦境是成长型异能。”
原来兄长还记得我异能的名字呀,我明明只告诉过他一次,看来兄长还是有対我上心的,嘻嘻。
“不仅如此哦。”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的异能还具有领域范围性。”
“最大范围是多少?”太宰治眯了眯眼。
“你猜。”
“什么嘛,都告诉我这么多了,到了最后一步却不跟我说。”太宰治対着妹妹耍起无赖。
他扭捏了一会儿见修莉并不搭理他,只好换上一副冷漠的姿态,“哼,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啊,疼。”
眼见兄长又要开始吐黑泥,我一个手刀劈到他的脑袋上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行为。
请不要无理取闹,你这样很像个得不到心爱的玩具就开始耍赖的小孩子好吗。
“因为你是欧尼酱嘛。”我小声的嘟囔,你是我唯一的血亲,我的兄长。
太宰治看着面前只到他肩膀的女孩,相同的发色瞳色,相似的面孔,任谁看了都知道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人,他们之间是互相信任着的。
想到这,太宰治突然就笑了,他一手抚上修莉的头顶,揉了揉少女的头发,声音温柔而低沉,“是啊,我是哥哥。”
“嘿嘿。”我重新抱上兄长的手臂,一边拉着他向前走,一边回答着他刚刚问我的问题,“范围一直都在增长嘛,所以我也没有个具体的数值,不过目前来说覆盖整个港/黑是没问题的。”
“原来如此。”太宰治捏了捏津岛修莉的脸,“看不出啊,你还挺厉害的。”
“我明明都跟你说了我超强的,是你自己不信嘛!”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太宰治眼见小丫头逐渐得意忘形,不由得敲了敲她的小脑袋,“你的异能我有数了,但你可要小心点,别什么都往外说。”
“当然啦,我是那么蠢的人嘛。”我明明只跟马蒂勒的爸爸们以及你说了好吗。
等等,我意识到了什么,我好像也没在费佳面前做过掩饰,虽然没具体跟他说明关于我异能的情况,但我天天给他变玫瑰花,还拉着他视若无睹地逛游乐园,他心眼那么多,是不是多少猜出来了?
话说还摸不准兄长対费佳是什么态度呢。
“怎么了?”见妹妹突然顿住,太宰治问道。
我抬头看向兄长,“哥哥,你知道魔人吗?”
“知道,死屋之鼠的首领。”提起魔人太宰治的眼神有一瞬间晦暗不明,“当年的龙头战争就有他的手笔。”
仔细观察了一下兄长表情的我:嗯,如果费佳成了我的男朋友的话,兄长怕不是要扒了他的老鼠皮。
不行不行,我摇摇头,这种家庭战争不能发生在我身上,所以,费佳的事情还是先不告诉兄长好了。
“怎么啦,怎么突然提起他?”太宰治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対,那只死老鼠来骚扰他家修莉了?
“没什么,就是查欧洲组织的资料时恰好看到了,比较好奇,所以问一下。”我装出一副只是随口提起,并没有什么打算的样子,努力转移着话题,、。
“话说,刚刚怎么回事,安吾先生是那只老狐狸的人?”
“唔,应该不是。”太宰治歪了下脑袋,“安吾这个人有秘密,我看不透,虽然我并不觉得安吾会做出有害于我的事,但是你的身份还是暂时保密的好。”
“我明白了。”我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可能快完结了,因为本来是准备20万字完结的,就目前这个情况看来,可能再有20章?
以及不刀。
第53章
春季的雨是带着寒意的, 明明已经放学了,费奥多尔却还是趴在桌子上不想动弹。
今天不该派果戈里去办事的,他好懒得自己在雨中走回去。
教室的门此刻是大开着的, 同学们都在按部就班的收拾背包回家, 不一会儿人就走空了, 只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值日生, 在收拾着卫生。
其中一个值日生注意到费奥多尔趴在桌子上,以为他不舒服,于是上前问道:“费奥多尔同学, 你没事吧?”
“没事。”费奥多尔头都没抬, 直接埋在臂弯里便回答道。
察觉到了费奥多尔的不耐,值日生同学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热脸贴冷屁股了, 于是他擦完黑板后也背上包走了。
教室顿时变得空旷又寂静, 值日生走的时候并没有关死门,以至于一阵阵凉风顺着门缝挤进来吹动了费奥多尔的发丝。
好冷,费奥多尔蜷缩了一下身体, 明明是春天, 却好想冬眠啊。
然而一双手突然附上了他耳朵两边垂下来的帽檐,隔着一层白毡帽,属于他人掌心的温度传递到了费奥多尔的双耳上,很暖和……
费奥多尔眼神微动, 敢对他做出这种动作的也就只有她了,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我:就是仗着你不会对我生气, 才越来越放肆嘛。
刚刚收拾书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费佳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记得费佳很怕冷,而果戈里下午又没有来上课, 所以他是不是正在为怎么回家而发愁。
所以在校门口拜别了沢田纲吉后,我又回到了教室,果不其然,我看到了独自爬在桌子上,试图把自己团成一团的费佳。
“果戈里不来的话,你是要在这过夜嘛?”我将双手附上了费佳的帽子边缘。
“冷…”费奥多尔不情不愿的抬起了脑袋。
“不动弹的话,在这趴着只会更冷,晚上降温,你会变成冰坨坨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费佳的帽子,俄罗斯北境的小镇终日被冰雪覆盖,这么怕冷的你在那里又是怎么生活的。
“走啦,我送你回去吧。”我将费佳从座位上拉起来。
费奥多尔默不作声,只是低头跟着津岛修莉往教室外走去,手,很暖和呢。
我们很快便来到了教学楼的门口,即使雨水已经比下午的时候小了很多,但还是哗啦作响的落在地上,我看了眼费佳,他只是静静地望着面前落下的雨滴,就好像这是一场关于什么的绝响一样。
我叹了口气,好吧,看出来你没有带伞了,还有,那是什么表情啊,下雨天跟伤感更配吗,我不理解。
我撑开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小碎花雨伞,然后拉住费佳的胳膊,带着他一起冲入雨中。
由于少女的身材十分娇小,以至于她撑伞的高度并不算高,充满了春天的气息的碎花雨伞紧紧挨在费奥多尔的头顶,费奥多尔只要略微抬眼,便可以看见一片嫩黄带着翠绿。
眼前是斑斓的色彩,头顶上可以感觉到雨水落在伞上噼里啪啦的质感,耳别是呼啸的风声、汽车鸣笛的声响以及少女轻盈带笑的话语,有那么一瞬间,费奥多尔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我和费佳肩挨着肩走在街道上,时不时聊上两句,虽然总是我在开口找话题,但我依旧觉得这种感觉很浪漫,是那种很老套很俗气的爱情小说里的浪漫。
然而就在我刚开始感叹雨好像小了不少的时候,天公就不作美了。
随着几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眼见我可怜的小碎花雨伞即将要遭不住暴雨的侵蚀,我赶紧拉着费佳躲到了不远处的公交站下。
我将伞收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水迹,这时我才注意到费佳的一边的肩膀已经被雨水彻底打湿了。
唔,是我的伞太小了吗,也是,这本来就是一把单人伞,况且费佳比我高上不少,装下俩个人确实太勉强了。
我坐到了公交站的座椅上,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看样子雨一时半会儿小不了,来坐着吧。”
“嗯。”费奥多尔点点头,然后在距离津岛修莉大约有一臂远的距离处坐下。
看到费佳特意与我拉开的距离,我不禁挑了一下眉,坐那么远干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于是我蹭的一下站起身,往费佳那边移了一步,然后紧挨着他坐下,面对他看向我的眼神我只是笑着解释道:“我有一点冷,感觉这样会暖和一些。”
属于女孩子的奶糖味沐浴露的气息充斥着费奥多尔的鼻息,费奥多尔轻轻垂下脑袋,让额前的头发遮住自己的双眼。
真是破绽百出的理由,明明身上暖和的跟个小火炉一样,怎么可能会怕冷。
费奥多尔轻轻闭眼,又轻轻睁开,紫红色的眼底闪过了晦涩的光芒,那么明显的心思,他怎么会看不懂。
这可是你自己过来的,既然你那么努力的想成为我的东西,那以后可不要怪我紧抓着不放,要知道老鼠可是一个领地意识极强的物种,当我给你打上标记后,那么你就要永远属于我,哪怕我抛弃你,你也只能是我的。
我们就这样各怀小心的排排坐了好一会儿,感受着彼此身体挨在一起的部分传来的温度,仿佛那就是这个雨天唯一的微暖一般。
来到公交站躲雨的人越来越多,我甚至都开始有点困倦了,打了好几个哈欠,直到远处一个不停抽动着的模糊身影向公交站走来,我才重新打起精神。
那个向我们走来的人被大雨模糊了身形,我只能看出他并没有打伞,并且不断舞动着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多动症晚期患者一样,在这个只有雨声的寂静傍晚,这样一个怪异舞动着的黑色身影着实有些可怕。
我和费佳双双向那个身影望去,拜托不要在两个异能者面前装神弄鬼好不好,我们可没少遇见——
然而当那个身影走进时,我的胡思乱想顿时戛然而止。
只见来人是个身材矮小,衣着简陋的中年男人,他抱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公文包,歪着脑袋,嘴角不自觉得上扬着,并不停扭动着自己的四肢、手指,周围的人见状都绕着他走,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我和费佳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这是——亨廷顿舞蹈症。
这是一种罕见的常染色体显性遗传病,患者一般在25-40岁发病,起病隐匿,进展缓慢,以舞蹈样不自主动作、精神功能障碍、终至痴呆为的主要特征,并且通常情况下,患者会在发病后的15-20年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