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黄绵袄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3-02-16 13:44:39

  狐酒轻闭着眼,用搜魂术仔细查看搜索着黄鲤的记忆。
  她始终想不明白黄鲤因何下手杀她,也想不清楚黄鲤从哪里弄来的药粉,居然可以让人一瞬间丧失全部修为并隔绝对灵气的感知。
  虽然狐酒能轻而易举的就把黄鲤杀死,彻底做到以绝后患,知不知道的都无所谓。
  但她还是想要知道那个答案,黄鲤对自己下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又有什么帮凶在暗地帮助她。
  搜神术是灵狐一族独有的秘术,是知道一个人所有秘密最快捷的方式。
  但因为神识连接大脑,搜神术对被搜神者的伤害极大,操作的人稍有不慎,那个人脑子受损就会成为傻痴儿。
  许多的记忆碎片在狐酒眼前飞速掠过,终于有一块引起了她的注意,心中念诀,那块碎片停在她的面前。
  碎片展开里面的片段,黄鲤狼狈地跪坐在地上,怀里紧搂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人。
  她不顾衣裙上沾染的灰尘,抱着男人嚎啕大哭,哭声里包含着愤恨与凄苦,活像是死了至亲的模样。
  狐酒疑惑地微拧起眉,目光在满脸泪痕的黄鲤身上停留片刻,随而转眼去看那个被她搂在怀里的男人。
  男人一头长发未束,反而不修边幅的披散在身后。
  五官清俊秀气,容貌中上等,也算得上是个俊俏的,单看脸就是一个文气书生的模样。
  但随着狐酒的视线逐步下移,男人身上只穿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里面的风景用眼光轻轻一扫便知,穿了跟没穿没什么区别。
  那层白纱上还有着编织的花纹设计,飘逸灵动,就是比起青楼女子的打扮也不逞多让。
  狐酒一触目男人那过分清凉的打扮,以及他身上触目惊心的血痕,她就大致清楚这男人是哪号人了。
  想要爬床,但死在她手下的男妖。
  具体的名字并不清楚,那段时间里,意图通过爬床攀附她的妖太多了,狐酒没那个闲心去一一记下他们。
  之后,狐酒杀鸡儆猴,因为那些爬床的妖死状过于凄惨,也就没有妖再有那个胆子往刀口上撞了。
  狐酒眼睛里透出些猜测,她可以笃定黄鲤不认识那个爬床的男妖,至少明面上他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再加上两妖身份相差悬殊,黄鲤那时候是清涧谷的小主子,而男妖不过是个想要爬床寻求庇护的小妖。
  如果两人偶然见过面,黄鲤对他一见钟情,那两人也只能是暗恋者与不知情者的关系。
  倘若男妖知道清涧谷的小主子黄鲤对他有意思,那以他能做出爬狐酒床的事情去看。
  无论他对黄鲤本人有没有意思,就冲着清涧谷小主子的身份,他都会接受黄鲤对他表达的情意。
  狐酒只是顺着思绪随意推断猜测一下,她对黄鲤和男妖之间的事情并不感兴趣。
  她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黄鲤这头白眼狼反头咬了她一口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杀死了一个自甘下贱的男妖。
  这个答案简直荒唐至极。
  对此,其实狐酒也并没有很意外,她早在身死那刻,就该看清黄鲤骨子里都烂到透的品质。
  如果黄鲤下手杀她的原因是狐酒误杀了她的父母,黄鲤为她的亲生父母报仇雪恨,那狐酒会称她一句有骨气。
  但真实原因,却是一个不知廉耻想靠爬床上位的男妖,就因为这么一个自轻自贱的男妖。
  黄鲤不念及狐酒的养育之恩,痛下杀手害她身死。
  狐酒调整着呼吸,灵力退出这块记忆碎片,转眼继续翻看其他的记忆碎片,想要找出是谁在暗地里帮助黄鲤,给她药粉和提供计划。
  狐酒很清楚,以黄鲤那个蠢笨的头脑,她就是把头发想秃了,也琢磨不出那么周到的计划。
  先是用那不知名的药粉做铺垫,在狐酒一朝渡劫飞升的关键时刻,药粉积攒的杀伤力恰好发作,随后又借着天雷带来的威力至她身陨。
  这出借刀杀人,除了前期下药有些麻烦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奇怪……
  狐酒快速查找着黄鲤的记忆碎片,但在这些记忆碎片中,黄鲤没有跟任何可疑人员接触的画面。
  那不知名的药粉更像是突然出现在黄鲤手上的,而且她的记忆像是被删除或隐藏了许多,突兀断掉且前后不连接,让狐酒看不清全貌。
  翻来翻去,都没找到线索点。
  狐酒也不打算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找不到便找不到,就算暂且留着那个帮凶也没什么。
  如果那个帮凶的企图是杀害她,狐酒根本不用费力去寻,她自身在帮凶眼里就是一个极大的诱饵,帮凶想要杀她就总会露出马脚。
  到时候,帮凶挣不挣脱得了马蹄,就看他的运气如何了。
  “黄鲤,你可真是让我瞧了一出好戏啊。”
  狐酒在黄鲤识海中肆意的灵力回归身体,她松开对黄鲤双颊骨的挟制,随手抓着她头顶的发丝,力道不容抗拒地往后扯。
  黄鲤被属于狐酒的威压震慑着,全身上下,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一丝。
  身体各处的疼痛使她娇软的面容变得狰狞滑稽,在狐酒强势的压制下,她无法反抗,只能顺着脑后的那股力道被迫扬起脸。
  那双因为疼痛而有些虚散的眼睛盯着狐酒,里面没了之前面对姐姐伤害她的委屈与不解。
  只有面具被全然扯下的真面目,恼怒与愤恨充斥着黄鲤的眼睛,其中还夹杂着些许难堪狼狈。
  黄鲤此刻的模样,没有半点往日里她所表现出的天真无邪。
  “呵,背信弃义的白眼狼,你最收起这个眼神,否则我不介意立刻杀了你。”
  黄鲤牙关紧咬,看着狐酒威胁的眼神,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不忿地把那些仇视全部藏起来。
  狐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见她怂的这么快,压下心里的杀意,缓声轻道:
  “没想到真实的你喜欢捡垃圾,还是个把垃圾当成宝贝的乞丐,一个下贱到爬床的货色就能让你背弃我对你多年的养育之恩,你可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穷乞丐呢。”
  狐酒放开指间的发丝,抬手冲着黄鲤的脸颊甩了一巴掌,力道极大,原本清脆的声响都变得沉闷。
  “啪!”
  黄鲤被打得脑袋一偏,左耳瞬间响起尖锐拉长的耳鸣声,她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泛起麻木,左侧脸骨似乎都出现一道道小裂痕。
  她喘着粗气,倔强地慢慢转过头,眼神怨毒地死死盯着狐酒。
  “他不是垃圾!也不是你口中自甘下贱去爬床的垃圾!他是有苦衷的!”
  黄鲤强撑着脖颈间的剧痛,破损的声带用力绷紧,眼里满是红血丝地冲着狐酒竭声嘶叫。
  “他不愿的!”
  狐酒微扬的尾音里尽显嘲讽,她轻嗤一声:
  “他不愿?”
  反问完,狐酒也没等黄鲤找补根本不存在的理由。
  她眼眸故作纳闷地微转,继而看向黄鲤,满眼认真地问道:
  “他既不愿,为何费尽心思地潜进我的洞府?身着衣不蔽体的轻纱,看向我时的神态欲语还休?”
  其实狐酒并不记得关于男妖的小细节,但她就是凭着那些妖爬床时的情景,故意对着黄鲤叙述了出来。
  “被我击倒在地后,又为何仍不知廉耻地朝着我的位置爬来?那迫不及待的神情与引诱的动作,我当真是看不出他到底哪里不愿?”
  狐酒认真求问的模样和那轻蔑的语气刺激着黄鲤的心脑,她神情痛苦,胸口剧烈起伏着。
  垂在地板上的双手发狠地扣紧挠抓,指尖被磨破划出道道血痕,但黄鲤此刻根本无暇顾及那些。
  她只觉得,方才被狐酒粗暴搜寻过的识海撑不住的刺痛,识海里像是涌进了千万只蝗虫一样,嗡嗡作响。
  它们无情且快速地啃食着她的神智,黄鲤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甚至连发出惨叫的力气都没有。
  求生的本能大过一切,生死面前,黄鲤不再去执拗那男妖是否有苦衷的事情。
  她撑着脑子里仅存的清醒,不停地挣动身躯,胳膊朝着狐酒的方向抬起,想要挣脱束缚。
  “姐姐……”
  狐酒瞧见她的动作,顺势放开了威压对她的束缚。
  但当黄鲤颤抖着向她靠近,染血的指尖距离她的衣角仅剩一寸时,狐酒向后退了一步,那抹深红的衣摆跟着她的动作后撤,无情又利落。
  黄鲤看着那向后撤去的深红衣角,眼里的水光不断汇聚,她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因为剧痛的身体突然垂下,手掌撑着地面才没让她倒下。
  她勉力抬起头,模糊的视野里那抹红影却依然醒目。
  凝着干涸血迹的嘴唇细颤着,她哑声嘶叫:
  “姐姐!无忧知错了,无忧真的知错了!”
  凄厉的认错声响彻耳边,狐酒站在黄鲤面前,眼底漠然,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一样的当狐酒不会上第二次,再者,白眼狼濒死时的认错求饶不值得信任。
  就如家暴男跪在满身伤痕青紫的妻子面前,痛苦忏悔,磕头认错的卑微模样那般不可信。
  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如果黄鲤有把狐酒杀死的能力,她这会儿,就不是这副卑微到泥土中认错的模样了。
  而是早在被狐酒戳破一切的时候,她就能掐着狐酒的脖颈,把她抵在墙上,张狂地大笑着,嚣张地反问:你就算知道了,那又怎么样?
  但自身实力对局面的影响不是一丝半点的差距。
  黄鲤的修为只是金丹初期,她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
  只能在感到死亡的降临时,慌忙地爬到狐酒跟前想要打感情牌,姿态伏低做小,可怜凄惨的认错。
  目的就是让狐酒饶她一回,救一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
  暗红这个颜色简直就是我的心头好,绝美。
 
 
第132章 寄体死亡……
  但狐酒干脆利落回撤的动作以及她漠然置之的态度,黄鲤再怎么自欺欺人也知道了答案,她难堪地紧咬起唇。
  鲤无忧不能理解疼爱她的姐姐,怎么一转眼就能会对她如此冷漠无情。
  宁愿看着她去死也不愿意施救,随着这个疑问共同出现的是,黄鲤脑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一帧帧与狐酒相处时的场景,那是她的姐姐……
  黄鲤不可控制的走神,就在她走神的这一会工夫,识海里仅存的一小片清明也逐渐被扩散的阴暗渲染侵蚀。
  顷刻间,鲤无忧那双眼睛变得毫无灵气,唯有迷茫的痴傻。
  “姐姐!”
  “你来接无忧回家了吗?无忧想你了,姐姐!”
  狐酒听着那徒然变得欣喜雀跃的沙哑女声,一瞬间她就明白黄鲤的识海撑不住,彻底崩塌了。
  之前她粗暴的搜法无疑是对她的识海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如今精神变得痴傻也在预料之中。
  黄鲤见狐酒无动于衷,也不去抱抱她,那双呆滞的眼睛里漾开委屈的水光。
  但与此截然不同的是,她的嘴角却高高扬起,牙龈都露出些许,脸上是僵硬的傻笑。
  痴傻的人神志不清,无法正确控制自己的行为包括脸部肌肉,时常无故的傻笑或大哭。
  “姐姐为什么不理无忧!无忧很伤心!”
  她嘴里说着伤心,但嘴角依然大大地咧着。
  此时的黄鲤就像个吞咽功能发育不成熟的婴孩,口中汇聚的唾液顺着染血的唇往外涌,混着血丝滴在衣襟上。
  说着说着,黄鲤双手撑地就要站起来,兴许是精神变得痴傻,她对疼痛的感知力也变得麻木,竟真让她扶着身后的墙站了起来。
  但黄鲤的痛觉虽然变得麻木,身体却没有任何改变。
  她脖颈的血洞一直留着血,若不是黄鲤有修为撑着,早就失血过多身亡了。
  剧烈的疼痛使她的身体摇摇晃晃,黄鲤脸上挂着呆滞的傻笑,脚步踉踉跄跄地向着狐酒走去。
  黄鲤双臂抬着,以要抱抱的姿势朝着狐酒唤。
  “姐姐!”
  “砰”的一声巨响,黄鲤瘦弱的身躯猛地砸回石壁。
  被鲜血染红的鹅黄衣衫上起了褶皱,目光锁定在黄鲤腹部,可以明显看出那里有一只横着的鞋印轮廓。
  她本就有损害的五脏六腑再次受到重创,黄鲤扬着的嘴角溢出大片鲜血,随后身体无力地滑下去。
  这边作为巨响的制造者,狐酒微侧着身子,徐徐地收回高抬着作踢状的右腿。
  石壁边,黄鲤虚弱地闭着眼,嘴里还在不住溢血,这幅凄惨的画面被狐酒全然收进眼底。
  她没觉得不忍,不提两人之间隔着生死之仇。
  一想到刚才黄鲤衣衫脏污,流着口水朝她扑来的场景,狐酒都忍不住想再抬腿踹她一脚。
  狐酒压下心里的不适,缓步轻移,她的声音如泉水敲击玉石般清越,也不管如今痴傻的黄鲤能不能听懂。
  平而缓地道:“黄鲤,两百年前我将你从野狼的口中搭救出来,也许,自那时起我便为自己将来的结局埋下了伏笔。”
  狐酒像是个局外人,平静地转述那些事情。
  “可我不觉得自己救人性命何错之有,我对你千般万般的好,你却恩将仇报想要取我性命,这件事从始至终错的都是你这只白眼狼啊。”
  “所以,如今也应当由我亲手了结你早该结束的生命。”
  话罢,荆棘状的暗红丝线徒然显现黄鲤周身。
  而黄鲤依旧闭着眼,毫无所觉似是昏迷了过去。
  狐酒眼波平静,暗红丝线瞬息变幻为无数条,它们仿佛有了思想一样,有条不紊地在黄鲤周身穿梭环绕。
  “杀。”狐酒朱唇轻启,冷然且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话音刚落,早已围绕在黄鲤周边待命的暗红丝线,一瞬间收缩禁锢着黄鲤的身躯,并且越收越紧。
  黄鲤被勒骨的疼痛唤醒,已经痴傻的她神情恍惚,语言磕绊混乱,大张着一张嘴先是嚎啕大哭,后又莫名傻笑起来。
  只是虽然笑着,但她眼里的泪水不断地流出来,大哭大笑的期间还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叫喊。
  暗红丝线细而密地收在黄鲤的身躯上,它越来越紧,如同它的主人般强势到不容抗拒。
  按照接下来的发展,它先是勒进鹅黄衣衫,再是她的皮肉、骨头、内脏。
  但狐酒没那么重口味,在暗红丝线嵌进黄鲤皮肉与她的肉|体融为一体时,暗红丝线突然停止收缩,同时散出莹莹红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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