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契约婚姻——九州大人【完结】
时间:2023-02-23 12:01:39

  介于前两次她的态度,乐善想了想没有搭理,转身准备进院。
  “你站住!”许芸芸突然大声喊住她。
  乐善不解回头,“你有事?”
  许芸芸愤愤,“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躲过纠察队盘查的,但你也不要太得意,居然敢搞资本主义,真是不知死活。”
  乐善恍然大悟,合着举报的人就是这位。
  并且刚才那队人不是巡逻队,而是纠察队!
  苍了天了,这年头纠察队还伪装成巡逻队出来抓人了!
  好在那队人看上去都是新人蛋子比较好糊弄,不然真硬干起来,最后还不知如何收场。
  乐善不由得生出几分庆幸,咬死不承认道:“原来是许同志,不过你怕是误会了,刚才那个婆婆是我爸老家的亲戚,这次是上门来求助的,可能是因为带的礼物让你误会了,还请许同志不要诬陷人。”
  许芸芸不信。
  “我没有诬陷,你以为骗得过别人能骗住我吗?哼,要不是为了不让你连累阿仲哥,你以为我愿意管你啊!”
  乐善啊地一声,表示不太理解她的逻辑。
  她所谓的管她就是看到一点情况就平白无故地举报她搞资本主义,引纠察队过来审问她?
  她所谓的为了时仲就是想叫他如今的靠山被抓走,让他再次沦落到之前那般艰难的境地里?
  乐善无语,那我们可真谢谢您嘞。
  这种好大小姐还是别给了,他们小老百姓受用不起。
  乐善无语之后想起一个问题,“你派人盯着我们?”
  她知道应该没有,只是一句试探。
  许芸芸冷哼道她哪有那种本事,是革委会一直有人在这边盯梢,她只是凭借继父的关系偶尔问问时仲的情况而已。
  这次完全是巧了,正好她忍不住想过来看看,就瞧见乐善与补丁老太接头的一幕,于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都知道了。
  乐善怒气上头,看着丝毫不觉得自己错的许芸芸,干脆摊开道:“还请许同志以后不要再做这样莫名其妙的事,你有功夫盯着我和时仲,不如多想想怎么把你爸捞出来,那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何况比起我清白的出身,好像许同志身上更容易揪出小辫子,比方说如果我也学你去举报你们母女是资本主义遗毒,手中有私藏,不知道人家会信你还是信我呢?”
  许芸芸脸色一白,虚张声势出的骄傲如同空中楼阁一般,被乐善三言两语轻易戳破,哗啦啦倒了一地。
  “你敢!阿仲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乐善:“你可以看我敢不敢,时仲到时也只会站在我这边,这一点想来你前两次就应该很清楚才对。”
  许芸芸想起前两次时仲对她的态度,情知如果需要在她和乐善之间选的话,时仲只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乐善!
  意识到这一点并不难,她却一直不想承认,宁可自欺欺人。
  “许同志,别浪费时间在我们身上,去想办法救救你爸吧,有爸妈的孩子才是宝,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
  乐善给予她最后一点忠告,听不听就是她的事了。
  许芸芸显然没有听进去,还当她是在故意往她伤口上撒盐,恨恨地瞪她一眼落荒而逃。
  乐善回去对上时仲担忧的目光,叹息一声将刚刚外面发生的事都讲给他听。
  时仲听完羞愧低头,“抱歉,是我连累了姐,不然许芸芸也不会想到去举报你,让你遭这场无妄之灾。”
  乐善摆摆手,她确实有点生气,但因为没造成什么妨碍,自己当场怼完许芸芸,气也就散的差不多了。
  时仲却十分过意不去,最后白着脸下定决心道:“那姐就按照你跟她说的那样,去举报他们好了,我了解许阿姨的性子,她手里有私藏是肯定的。”
  这番话是他下了好大决心才说出来的,因为他最讨厌举报,他家当时就是被举报又遭小人作祟章 白眼狼背叛,最后才导致那样凄惨的下场。
  乐善没答应,“我说那话只是吓唬她,没真想去做,我爸妈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才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为了一个许芸芸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
  可是他们能坚持原则不去做,不代表别人不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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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看望
  许芸芸母女被举报的消息是在几日后传来的。
  当时乐善正在家里发豆芽, 突然听到这个,她下意识道:“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不是姐做的,举报她们的另有其人。”时仲十分信任道。
  不然他也不会告诉她这件事。
  乐善这下好奇了, 问是谁动的手。
  时仲摇摇头, 说具体的不清楚, 只知道许芸芸母女改嫁后仗着有革委会的关系,行事太过张狂得罪了人。
  对方早就盯上了她们了,见许芸芸举报别人,他就向她学习把她和她妈给举报了, 举报的内容写得还挺诱人,引得革委会对她们搞突袭搜查。
  如果许芸芸母女俩能经得住查还好,偏偏她们两个都是有一身骚的人, 能经住查才有鬼了, 被革委会一查一个准。
  好在许芸芸她妈是个果断的, 知道怎样断尾求生, 为了脱身不光及时捐出所有私藏的东西,还帮革委会检举揭发几户以前与他们来往过的人家, 才换得两人自由。
  可经此一遭,那些人彻底把她们恨上了,成为生死仇敌都不为过,同时母女俩的名声也随之变得臭不可闻。
  乐善对于这些内幕并不清楚, 但她知道有人替她报了仇就好。
  她自己不愿意做许芸芸那样的人, 却不会拦着别人也不让做。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许芸芸再也没来打扰过他们。
  乐善和时仲乐得清净, 安下心来好好过日子。
  那一天过后又连续下了三天的雪, 积雪把房屋和街道都覆盖住, 压了厚厚的几层, 让清理难度一下加大。
  时仲他们清理打扫时一般用的都是扫帚和铁锨,有时候铁锨不够使的时候还要用木锨,严重耽误工作进度。
  乐善有天晚上听时仲说起这个问题,玩笑着提议:“既然工具不好使唤,你脑子又聪明,干嘛不做个方便使唤章 效率又高的出来?”
  时仲听了立时在脑海里生出个想法,等到再去废品站帮孙伯整自行车时,他借着便利给自己设计制作出来一把推雪清雪的工具。
  工具是在铁锨的基础上改造的,只不过新工具不需要铁,全用木头都能做出来,使用效率却比铁锨高几倍,把手和推雪部位又因为运用了一点杠杆原理,使用起来也比较省力,还比铁锨木锨之类的方便。
  成品做出来后,时仲先兴致勃勃地拿回家让乐善看看。
  乐善试着用了用,发现还真不错,立马伸大拇指夸赞:“很好很好,竟然真做出来了,不愧是你!”
  时仲不好意思,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小物什,没多少技术含量,谁看了其实都能做出来。
  乐善不允许他妄自菲薄,即便别人看了能做出来,那也得有第一吃螃蟹的不是。
  时仲在她的鼓励下将工具上交,得到领导的表扬,给他记一功,顺带发了条劳动毛巾和干部搪瓷杯,以资鼓励。
  时仲把这两样奖品拿回家给乐善瞧,乐善把时父拉过来,三人围在炉子旁,由时仲仔细述说受表扬领奖时的情况。
  冬日的夜晚,煤炉子里的火光映照着三张笑容灿烂的脸,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温馨幸福。
  翌日,乐善发的豆芽菜成了,配着辣椒简单炒上一盘都很下饭。
  时父在饭桌上难得表现出对它的情有独钟,让乐善决定剩下的豆子不再磨豆腐了,就在冬天里给他发豆芽吃。
  这一天天气晴好出了大太阳,各处的雪开始慢慢融化,空气变得比下雪时还要冷上几分。
  不过因为有阳光照着,人在外面时倒是感觉还好。
  乐善上午上完班回到家,不出所料地看到家里来了人,还是大柳村的。
  从那位亲戚老太太期期艾艾地离开起,乐善便已经设想过今日这一幕。
  那老太回村后不可能不跟亲戚说这件事,大柳村的人迟早会找过来。
  乐善对此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见到人也没什么惊讶,直接问他们来这一趟的目的。
  打头的柳家人自称是乐善大伯,对她和颜悦色道:“都是一家人,知道你在这儿,我们就想来看看。”
  乐善无动于衷,“那你们现在看也看过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话相当于是在赶客了。
  柳大伯他们脸上挂不住,笑容一下变得十分勉强,“好歹是亲戚……”
  乐善指着自己着重申明一点,“我姓乐,你们姓柳。”
  言下之意,姓都不一样,说屁的一家人。
  柳家几人这下脸黑了。
  不提乐父给自己改姓的事还好,一提就是在明晃晃地打他们的脸!
  当年的事谁对谁错已经说不清了,可也没有哪家小辈能有如此大的气性,竟然一走几十年,还把姓氏都改了,他的后人被他们找上门也不愿意认,你说气不气人。
  柳大伯哽了哽,压着气开门见山道:“好侄女,你曾祖母病重,临走前一直放不下你爸,知道你的存在特别想看看你。”
  其他人跟着附和,都说老人家当初可疼乐父了,他走后她天天惦记着,可惜始终没能再见一面,非常遗憾,现在她人在弥留之际,得知乐父有个闺女,就想走前瞧上一眼。
  乐善见他们说得情真意切,心里仍旧对此抱怀疑态度,毕竟她可没忘记父亲当初是怎么出生的。
  能让儿媳妇怀孕临产时还要到河边洗衣服,刚生下来的孙子掉河里差点淹死,那位曾祖母能是多好的人?
  乐善天然站在父亲一方,很难不对他们这些人心存偏见。
  且柳大伯算起来只是乐父的堂兄弟,关系并没有多近。
  柳大伯他们不知道,仍在打着感情牌,想让乐善满足一下一位老人临终的念想,如果她肯同意,要他们给她跪下都成。
  乐善像是被说动了,只道考虑考虑。
  等把人应付走,她和时仲开始讨论这件事。
  乐善问他:“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假的?”
  时仲点出重心,“不管是真是假,关键看姐想怎么做,如果想去看看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们手里。
  乐善考虑一番,决定去瞧瞧,一个是想看一下父亲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另一个也是想知道柳家人在打什么主意。
  小人难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已经知道她家在哪儿了,万一以后来频繁骚扰或者闹到厂里,影响了她家的生活和工作怎么办?
  以防万一,她最好还是去一趟搞清楚他们的目的。
  腊八那天厂里放假,乐善随便买了点糕饼果子,把时父托付给人照顾,她骑车带上时仲去大柳村。
  上次柳大伯他们离开时留下了大柳村的地址,位置比较偏僻,距离上有些远。
  寒冬腊月,外面遍地枯黄,一片萧瑟。
  冷冷的寒风中,乐善沿着路线骑行一个多小时,七拐八拐了好久,眼前才终于出现大柳村的影子。
  “村口有河,有棵大柳树,找对了。”
  大柳村和他们路上看到的其他村落一样,被覆盖在灰白二色之中,村里的屋子院子看上去都灰扑扑的,残留着冬日的寒冰和没融化的白雪,偶有几家屋顶飘着袅袅炊烟,看起来静谧又祥和。
  乐善推车进去,没在外头碰到人,大概都在家中猫冬。
  他们虽然找到了地方,但不知道柳大伯家具体在哪儿,时仲便提议要不要敲开一户人家的门问问。
  乐善正要点头答应,远处慢慢走来一个人。
  对方穿着厚实的大棉袄,嘴里吧嗒着旱烟,目光审视地询问他们:“你俩从哪里来,到我们大队做啥?”
  乐善看他不像是简单的村民,立即道:“我们从城里过来找人,你是?”
  得知他们是城里人,对方态度好了点,说自己是这里生产队的队长,问他们想找谁。
  乐善表明身份,将柳大伯带人找到她家的事讲了一遍。
  大队长听完仔细打量乐善一眼,恍然道:“原来你是落河的闺女,看起来还真有些像。”
  乐善摸了摸脸,“别人也都说我长得像我爸。”
  大队长紧接着又看向时仲,得知他是乐善的爱人,随意瞧两眼就带他们去柳大伯家。
  柳大伯家住在村尾,去他家需要穿过整个村子,没人带路,乐善两人想找到得费一番功夫。
  因此乐善对队长道了声谢,路上忍不住问起父亲曾经在这里的生活。
  大队长比乐父大几岁,曾经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事大都清楚。
  乐善想知道,他就挑着说了一些。
  说到最后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大队长看着乐善的眼神复杂,“按说不该我讲的,但老汉倚老卖个老,想叮嘱你一句。”
  乐善洗耳恭听,“您说。”
  大队长就道你家只剩下你一个姑娘,看起来比较好欺负,跟亲戚往来时得多长个心眼,别啥人都信,啥事都应。
  乐善和时仲听得面面相觑,大队长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啊,难道是柳大伯家有什么不妥?
  乐善的警惕心瞬间又提升几个等级,谢过大队长的提醒。
  大队长之后便不再开口,直到将他们带到柳大伯家,敲开他家的门。
  柳大伯一家看到乐善过来,神色十分惊喜,连忙把人迎进屋,倒水倒茶的,表现得非常热情。
  “侄女真来了,不枉祖母她疼落河一场。”
  柳大伯说得声泪俱下,感动极了。
  大队长坐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吧嗒着旱烟没拆他们的台。
  乐善不接招,直奔主题,“你们当时说她老人家想临走前看我一眼,现在我来了,她人呢?”
  柳大伯再次被这位好侄女噎住,看了眼一旁坐着不走的大队长,挤出笑容带她去柳老太那屋。
  柳大伯家房子是泥坯的,给柳老太住的是其中一间朝西的矮棚,像是之前放杂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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