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可能怀了皇后的崽GB——初陌笙【完结】
时间:2023-02-24 12:46:11

  动作间,衣袖顺着胳膊滑落,露出腕上 一抹红痕,又连忙遮住。
  “朕都听见了,先将她带去流霞阁住下,抽几个侍卫过去守着。她报信有功,吃穿上都供的好些。”
  说完后,又转头吩咐长乐:“备好笔墨,朕给张德海拟一封密旨,让他带给郡主。”
  白素坐到他旁侧,耐心地添墨,问:“陛下打算如何?”
  少年提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垂眸写字:“告诉段沁雪,信朕收到了,摄政王应该已经知晓此事。朕念在她先前与朕报信的功劳,可以应允她将整件事推给她的婢女。待事情尘埃落定,再找个由头将木歌解决了。”
  把功劳推给木歌,至少不让段沁雪在摄政王府里难做。这也是他目前不对木歌处置的原因。
  寥寥数语便将事情写好,将纸页折起,递给了长乐:“交给张德海,务必看着郡主看完烧了。”
  长乐将信收进袖袋里,恭恭敬敬地回:“是。”
  后转身出了殿门。
  侍卫统领也听令,把木歌送往了流霞殿。
  婢女知道自己命数已定,整个人失魂落魄,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等到大家都出门去,房里只剩下风榣和云邪在。
  青年夸张地揉揉耳朵:“可算将她带走了,从一进门就在哭,听的我耳朵都疼了……这得哭了足足两个时辰吧,她怎么一点都不累。”
  旁边的风榣就宠溺地真给他揉。
  段长川端着茶盏润喉,闻言朝人翻了个白眼:“娇气。”
  云邪扇子一收,眼睛往他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几回,嘬了好几声:“你不娇气?说起来,你们刚才声音怎么那么小,我在这边什么也没听见。不过,这婢女哭声那么大,你就算是放开了声哭,我们也不一定能听见。”
  段长川:……
  又是一个白眼翻过去:“朕为什么要哭?该不会是你经常被弄哭吧。”
  云邪:“……我,我被弄哭怎么了!我哭说明姑姑技术好!”
  越发的没脸没皮。
  要不是这边还有两位女子看着,他怕是要叉腰给段长川看。
  段长川正喝着水,被呛的直咳嗽。
  风榣见状,直接同他二人道别,带着云邪走了。
  “等着回去被姑姑收拾。”
  少年望着两人出去的背影,咬牙。
  白素噗嗤一声笑,拍着他的背,轻柔地给他顺气:“应该是会被服服帖帖的收拾。”
  少年就依赖地窝进她怀里。
  发出一声小小的:“哼。”
  ……
  -
  入夜后,两人一同上了床休息。
  段长川发情期还没完全过去,对自己的Alpha特别依恋,身子一侧就偎进了她怀里。
  白素就由着他,拿着蒲扇一下下地给他扇。
  “陛下的玉佩我让锦儿送还过来,陛下可收到了?”
  “嗯,朕前两日夜里收到了……”
  “那就好,能不让陛下出面就让白相倒戈,是最好的。不然以后他少不了以此拿捏陛下。”
  少年忍不住又往她身上蹭蹭:“朕知道……姐姐为朕好。”
  Alpha弯弯唇角,拍拍他的背:“乖。”
  “说起来,还有件趣事要同你说……这两日盛京出了个说书的,陛下应该也有所耳闻?”
  “朕听长乐说了,说是在讲淮南之事,将朕编排的很厉害。”
  白素被他这形容逗笑,笑着拂拂他的发:“陛下本就厉害,用得着他们编排?臣妾回盛京那日便问了云邪,有没有文人能编个说书的本子,到时将淮南这段事说他个大街小巷。陛下猜,最后接下这差事的是谁?”
  少年诧异地睁圆了眸子:“这书,是姐姐让人编的?”
  “是啊。元末时不是有个农民起义,事先埋了个石碑,在石碑上刻字:莫道石人一只眼,此物一出天下反。后来借着石碑的由头造的反。都是为了掌控百姓间的舆论。我找个说书人,把故事讲出去,一是为了让百姓知道摄政王治理期间朝廷有多差,二是让百姓知道,陛下才是他们的救世主。都是为了把控舆论和民心。”(注*)
  “嗯,民心所向,胜之所往。”(注*)
  白素点点头,点点他的鼻尖:“所以陛下猜最后是谁接了这份差?”
  “你既如此说,那应当是你与朕共同认识,且是对朕忠心耿耿的。嗯……此人性格沉稳之中还要有一些些跳脱,还要极具文采。这样的近臣,朕手下仅有一人。”
  “谁?”
  少年眼睛一转,说出一人:“定是翰林院的郑大人,恐怕不只郑大人,钱大人也得掺和上一脚吧?这差事有趣,钱大人肯定要参与的。”
  白素在他额间轻吻一下,说:“陛下真聪明。”
  语气动作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孕期且娇气,脾气还不大好的Omega当即有些不高兴。
  扁嘴:“好像小朋友的晚安吻……朕又不是小朋友。”
  白素愣了愣,后噗嗤一声笑出来。
  将蒲扇往床边一放,勾上小朋友的下颌:“所以,我的Omega是想要一个成年人的晚安吻?”
  “咳……朕只是不想要小孩子的……又没说……唔……”
  一句话都没讲完,唇舌就被封住。
  Alpha的气息,铺天盖地。
  没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纱帐放下,里面传出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问:“陛下还要吗?”
  “……朕好像后颈还有些痒……”
  ……
  【段小川,你怎么这么可爱?】
 
 
第95章 朕以后一孕傻三年
  段长川是在三更半夜时醒来的。
  他又梦见了临死前的自己, 他颤着手写下那一封绝笔信,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
  “都是朕的错……若是朕没有出生就好了……”
  “父皇,你为什么要留下我……父皇, 溪儿好想你……”
  【这天下还要多少百姓死在这场权利的纷争里?】
  【如果死掉, 这个世界会好吗?】
  梦境里绝望的情绪席卷着他, 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陛下……陛下?”
  “段长川,宝贝?”
  白素的声音想在耳侧, 他这才迷迷糊糊地睁眼。
  屋里很暗, 纱帐里看不清楚, 他条件反射地缩进Alpha怀里, 嗅着安抚的信息素,身体还在微微地抖。
  “做噩梦了?”
  白素问。
  少年闷闷地点头。
  “陛下梦见了什么?和我说说。”
  少年垂了脑袋, 窝进她的肩窝,小声说:“朕记起来了……大婚前的下午,朕偷偷出了趟宫,想去看看你的。恰好遇见你在和蔺青说话……”
  这一段记忆其实白素也有, 但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这些记忆就只当做了别人的故事去看,所以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
  但段长川却是一直把自己当做这个时代的人来生活的,对他来说, 那个已经自尽的皇帝, 就是他自己。
  所以她轻轻拍了拍少年,把他揽进怀里, 声音温柔地问:“后来呢?”
  “朕觉得很难过……那段时日母后待朕很冷淡,总劝朕朝叔王低头。她虽未说过, 但朕心里明白, 她觉得朕不是君主之才。又恰好白相临阵倒戈, 公然违抗父皇的遗旨,和摄政王沆瀣一气……”
  “你就想不开了对吗?”
  “嗯……朕觉得,活着很……很没有必要,死掉反而轻松些。反正也没有人在意。”
  白素把人又往怀里抱了抱,掌心轻轻落在他隆起的小腹:“我很在意……我很在意自己的Omega,宝宝也很在意他的爸爸。”
  段长川目光随她落到自己小腹上,扬扬唇,覆到她的手背:“朕知道……”
  白素点点头,握着他的手,吻在他的手指尖。
  狭长的眸子朝他望去:“段长川,我不能失去你。”
  少年吸吸鼻子,上前贴上她的唇:“我也不能失去姐姐。”
  ……
  -
  翌日,段长川一整日都和白素窝在书房里。两人虽然各做各的事,但芍药与栀子花的味道一直缠绵着,互相安抚,一刻也没离开对方。
  长乐端了两碗桂花圆子,敲门进来:“昨日陛下就想吃,御厨做好后就出了事,您也没来得及吃,今日奴才就自作主张让御厨又做了些,还是照陛下昨个儿的吩咐做的,您尝尝?”
  人还没进门,桂花的香气就已经溢了出来。
  圆鼓鼓的小圆子,用藕粉煮出来,里面放着切成小块的西瓜粒,除此之外还放了香香糯糯的红豆和栗子。
  最上头撒了一层小桂花,又香又漂亮。
  少年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坐坐好:“朕昨日就想吃来着。”
  说着,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高兴地弯弯眼:“做的不错,长乐看着一人给他们些赏银。”
  “是,奴才这就让伊满去办。”
  小朋友高兴,白素也忍不住跟着笑笑。
  今日早上让黄老过来看了看他惊梦的毛病,所以送来的药里又多开了几味,熬出来苦了不少,小家伙已经委屈了快一上午,这会终于是高兴起来。
  几人说着话,外头响起伊满的通传声,说:“陛下,张德海和锦儿姑娘来了。”
  如今白素受召回了皇上的寝宫,张德海和南宫锦儿身为侍奉她的婢女和奴才,过来也是理所应当。
  段长川直接将二人宣了进来。
  “奴才张德海拜见陛下。”
  “南宫锦儿拜见陛下、娘娘。”
  段长川朝二人摆摆手:“起来吧。朕昨日写给郡主的信如何了?”
  张德海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呈上一封信:“启禀陛下,郡主写了连夜写了一封回信给您。摄政王已经查到信函丢失,将整个王府守的滴水不漏,郡主今早才将这信传出来。”
  少年接过信,问他:“木歌秘密看押在流霞阁的事,让人透露给他了?”
  “回陛下,已经碰巧让摄政王的眼线看见了。奴才估摸着这信儿今夜就能进摄政王府。”
  “嗯。”
  说完,便读起信来。
  少年和白素单独相处时虽然娇气粘人,但在外人面前却严肃的紧。
  此时,小朋友半倚在榻上,一身华贵繁复的龙袍,一举一动间都是天家威严。
  白素就单手托在下颌,静静地望着。
  见着少年叹气才问:“都说什么了?”
  段长川将信递给她:“朕昨日说,这个揭露摄政王的功劳可以算在她那丫鬟木歌身上,她可以自己找个理由在她父亲面前搪塞过去。这一点她听了。但又说要替百姓做事。她说会先安抚住叔王,让朕有任何吩咐都同她说……”
  白素忍不住皱眉。
  信里,小姑娘倒是一腔热血:
  [沁雪得知父亲所为之事,夜不能眠。家父大错已铸,沁雪惟愿万事听从陛下吩咐,将功补过,为时亦不晚。但凭陛下吩咐,沁雪万死不辞。
  沁雪敬上,
  叩谢陛下。]
  信的尾处还有泪痕。
  白素将信折起放到烛火上,问:“陛下觉得呢?”
  少年侧头看向她,说:“她同朕传信,算是有功,朕也以功臣待她,以示宽仁。但朕并不认为她可信。”
  这是夺权,并非儿戏。
  段沁雪身份复杂,她的品性到底如何,也没有了解过,当然不能因为对方几句深明大义的话,就重用她。
  何况,木歌呈上来的所有书信,段沁雪在得到后的第一个念头,也并不是立刻呈给圣听。仅此一项,便要将她剔除在外。
  所以,听见段长川一番言辞,白素心里涌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忍不住发出一声欣慰的笑:“陛下思虑很周全。”
  少年不好意思地抠抠手指,垂了眸。
  长乐见状,朝张德海和南宫锦儿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都出去。
  张德海立刻会意地朝两人躬躬身:“陛下可还有其他事宜吩咐奴才?”
  “继续盯着摄政王府的动作吧,有事来报。”
  “是。”
  后一起退了出去。
  -
  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白素上手摆了一盘象棋,挑了挑眉梢,问:“杀一盘?”
  段长川虽不知其意,但还是跟着摆好棋子:“怎么突然想下棋?”
  白素:“好奇。”
  段长川“……嗯?”
  “好奇古代的皇帝棋术有多好。”
  少年手上动作一顿,后知后觉:“……你拿朕满足好奇心?”
  女人拿着旗子笑:“都说古人棋术好,我想见识一下。陛下行行好,满足一下臣妾?”
  明明是撒娇求人的话,被Alpha说出来,又自然而然带上几分宠溺。
  偏偏这人听不见回应就不罢休,半边身子都倾过来,追着问:“陛下?”
  少年目光闪躲着,随手出了个小卒:“……要下棋就好好下。当心被朕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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