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要是再不叫我,哼”如O哼了一声,眼神警告的看着秦川。
秦川见了失笑“这次肯定带着你,要不然随便你处置,睡吧好吗?”
如O听了,躺
在床上一会儿秦川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传来。秦川听着,心里踏实下来,也睡了过去。
如O觉得有什么毛不停的在自己脸上扫啊扫,如O困得眼睛睁不开,只觉得那毛毛很是烦人,伸手抓两下,没抓住,如O生气了,什么东西这么烦人,她终于睁开眼睛。秦川正摸着她的脸“懒猪,起床了。”如O就看到了秦川带笑的双眼,如O呆了呆,大早上的这也太犯规了。秦川笑起来有种洒脱的味道,五官都鲜活起来,要是没有那道疤,这简直就是男神啊。随即又想到,要是没有疤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虽然现在是斯文的白面书生更受欢迎,但是秦川这种一看就很可靠还这么俊的也很招大姑娘喜欢啊。
不管,这个男人我的了,如O迷迷糊糊的想。她不甚清醒的穿好衣服,跟着秦川洗漱好,脑子才清醒。她不确定的想,秦川刚刚是调戏她吧!是吧?她看着秦川走在前面一本正经的脸,不笑的时候有些严肃。就觉得自己感觉错了。他应该只是叫自己起床而已,哪里有什么调戏什么勾引。
秦川感觉到如O不再看他了,心里松了口气,今天早上上看到她睡得那么舒服,就想欺负她,还没反应过来手就伸过去了,看见如O醒了看着他,他第一反应就是笑。
以前走半个时辰的路今天两人快多了,一刻钟就看到村子了。“如O,我们去你大爷爷家借他的牛车用用。”
如O点点头,她明白秦川是不想让人觉得奇怪,要是什么车都没有,就看到一头200公斤的熊,是个人都会觉得奇怪吧!
秦川看如O懂了他的意思,如O走在前面,带着秦川往大爷爷家里走去。
如O看着眼前的院门,敲了敲。里面就传来大爷爷有些苍老的声音“这么早,谁呀?”脚步声就慢慢的传了出来。
门从里面打开,天还没亮。“大爷爷,是我,大丫。”
“真是大丫,快进来,怎么这么早啊!”老人让开门口的位置,等如O两人进去,他关上门问道。
天没亮,只有月光,如O也只能微微看到路,进去之后在门口站住“大爷爷,我想用你的牛车拉点东西。”
“哦,好,我去给你们套,在这等着。”说完,就往院里走去。秦川忙跟上去帮忙。
不一会儿秦川就牵着牛出来了,大爷爷跟在后面出来开了院门“东西在哪啊?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您回去再睡会儿,天还早着。”秦川已经坐了上去,如O也忙坐上去,对着他挥挥手道。
秦川架着车往东边去了,镇子在西面,东面是秦川家的方向,如O明白秦川的意思,既然说了有东西,不管有没有都得过去一趟。再说还有昨天回来的时候打的几只野鸡。是走回来的时候路边秦川顺手打下的,这大概也能算得上是职业病了吧!“
第十一章
“秦川架着牛车转到他们出山的路口,如O放了几只野鸡出来,就往镇子上去了,快到镇上的时候又把熊放出来,搞了些树枝盖上,这是昨天路上弄的。
牛拉了这么多东西走得很慢,如O和秦川都下了车,帮着它往前推。才又慢慢的加快了些。事实上秦川这么小心也是应该的,东市这么早就有好多人来去匆匆,都是送菜送东西的。比起白天的热闹又有不同。
秦川和如O推着牛车,终于到了后门,这时天微微有些亮了。秦川敲敲门,这次居然是吴管事开的门,秦川有些诧异,要知道吴管事可是很忙的,什么时候等过门。
“秦兄弟,你可算是到了,你这次可是救了哥哥我啊!”说着急走过来,拨开车上的树枝,就喜道“好好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情绪很是激动,“秦兄弟,你是这个”就伸出一个拇指来。
秦川却有些冷淡“给银子吧!还有几只鸡,你看着给吧!”
吴管事看到了秦川冷淡的脸,苦笑道“这次是我对不住兄弟,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贵客指定要这个东西,你也知道,这个镇子可就是你能弄来了。要不然,到了今天没有这个,不光是我,就是我们大东家也不好交代,你多担待,多担待哈哈……”
秦川听他提到大东家,就知道是说的镇长,他的脸色缓和下来“吴管事,下次可不要再找我了,这次我都差点折进去了,这种事太危险。”
吴管事哈哈笑道“秦兄弟,言重言重,看你很轻松嘛!你放心,没有下次了……”
边说边吩咐边上的小伙计“叫几个人来抬进去。”小伙计应了一声就跑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就来了四五个人,揭开树枝,脸色都变了变,有些畏惧的离秦川远了些,胆大的看了一眼秦川就不敢再看。麻利的抬了进去,刚刚跑进去叫人的小伙计很有眼色的把剩下的几只野鸡一拎,道“吴管事,我给他们送进去。”
等小伙计也走了,吴管事看着秦川“秦兄弟,你是要银子还是银票,银票是汇丰钱庄的,全景国都有,都可以兑。”
秦川还是有些冷淡的道“要银子吧,我们没见过世面的升斗小民,银票不踏实,哪有银子放心。”
吴管事就笑道“言重,言重。秦兄弟稍待,这就去拿。”他拱了拱手。转身进去了。
如O还有些愤愤,“你不会相信他了吧。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苦衷。”
秦川就笑了,拉了她的手道“别生气,气坏了我可舍不得,再说为了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反正我也不会相信他。”
见吴管事端了个盖了红布的拖盘出来,秦川止了话,放开了如O的手,吴管事看到了,笑道“能理解,能理解,新婚燕尔嘛。”
如O就沉着脸道“吴管事你还知道新婚燕尔啊,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吴管事噎住。看着秦川道“弟妹这是怪上我了,这次是我的不对,哈哈……”
吴管事笑,如O和秦川看着他,他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收了笑意“这是三百两,东家说了,你这事办得好,剩下的赏你了。”
说着,就接开红布,只见一排五个元宝,摆了六排。秦川什么也没说,掏出一个买米的布袋装了,“吴管事,那我就回去了。说完就架了牛车走了。
吴管事看着他们走远,转身进门后直接穿过厨房上了三楼,进了最里面的屋子,屋子打扫得十分干净,一个中年男人躺在躺椅上,边上两个丫鬟一个捏腿,一个偎在男人怀里把切好的水果递到他的嘴里。男人闭着眼睛,听见吴管事进来,挥挥手,边上两个丫鬟无声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怎么样?”
听见问话,吴管事从进门就弓起的身子更弯了些“那秦川看到银子并无异色,多出的银子也收了。”
那中年男人听了摆了摆手,吴管事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来,身子却已往后退了出去。
秦川架了牛车出了东市,往西市而去,他把银子递给如O,如O借着他身子的遮挡放进了空间,这么多的银子当然放在空间最安全了。
“如O,要买什么?”秦川看着她财迷的样子失笑。
“随便逛逛吧,买点布料做衣服吧。”如O想了想道。” ““不如直接买衣服吧,回去可能没有时间做衣服了”秦川说完,对着她意味深长一笑,如O懂了,点点头。“我们两人都买吧,多买一点。”
如O看着一车东西有些傻眼,她不敢置信的把头转向秦川“这些都是我买的?”
秦川笑着点头,如O现在相信了那句话,就是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她也没买什么啊,就是看冬天来了,买了被子还有一人两身棉衣鞋子。可不就一大车东西,这样一想,自己没有乱花银子,就心安理得了。
“我们再买些点心,给大爷爷送去。”秦川听了点头道“不如给爹娘妹妹也买些,叫他们到大爷爷家去吃。”
如O听了也深觉有理,自己爹娘和妹妹可从来没有吃过什么点心,能吃个半饱都是那天奶奶心情好。想到这里,如O道“阿川,你说奶奶这么对我爹是不是有什么原因?”
秦川想了想“应该是有原因的,农家对儿子向来比较看重,像你爷爷奶奶这样刻薄儿子的很少。”
如O听了呲一声,什么很少,根本不可能好不好,都指望儿子养老,最多偏心点。刻薄儿媳妇很正常,毕竟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嘛,好不容易当了婆婆,大多要在儿媳妇身上找补回来。儿子最多偏心些,自己奶奶这种就不能算偏心了,这是把他们一家四口当奴才使唤。
两人又逛了逛,在摊子上一人吃了碗面,到村子里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家家都在吃早饭。秦川直接赶车到了大爷爷家。
老人正在吃饭,听见院子门响动,就猜是如O他们回来了。打开门就道“回来了,吃早饭吧。”
又看到车上的东西,就语重心长的对两人道“过日子还是省着点,不能赚多少就花多少,手有余粮心不慌。”
秦川听了心里感动,从来没人这么跟他说过这些话。再开口时声音里就多了些真诚“您放心,我们不会乱花银子。”顿了顿又道“这些都是应该买的,如O的衣服都破了,还有俩月过年了,给她买几件新衣服。
顾洵深深的看了秦川一眼,“那就好。”就转身进了屋子里。
如O在门口想了想,自己去叫爹娘过来不合适,去了就不好过来了,自己不去还可以说是还牛车。这时,门外跑过来个五六岁的小孩,看到他如O想起来这是自己家隔壁小曼的弟弟,叫顾如玉。整个顾家村大多都是顾姓,都是很近的血缘关系。
“如玉,过来”顾如玉正跑得欢快,听见有人叫他,回过头跑过来“大丫姐姐。”
“如玉,你去跟你二丫姐姐说,让她过来,我有事找她,叫她把你二伯和二伯母也叫来。”如O掏出一块点心给他,又补充道“偷偷的啊,不能让人知道的。”
顾如玉高兴的去了,他好久没吃到点心了。如O看着他走远,转身进了院子,大爷爷的院子跟如O家的差不多,只是如O家人多,房子都不够住,如O就是和二丫一个屋的。大爷爷一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总感觉有些寥落萧条,因为一个人平时走不完整个院子,除了中间一条路,两边都长了青苔。看看院子也知道大爷爷很是孤独。
如O进了堂屋,就见大爷爷在吃饭,秦川坐在一边看着他。“大爷爷,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奶奶这么不待见我爹娘吗?”
“能有什么,不就是偏心,十个手指还有长短,孩子多了偏心有什么奇怪。”顾洵漫不经心道。
本来如O还想旁敲侧击的问问,听见这话走了进去,“大爷爷,你最喜欢我爹,他的木工都是您教他的,您就忍心这么看着。”如O认真的看着他。
“地里的活都是我爹和爷爷干的,爷爷已经快六十的人了,能做的活有限,大多都是我爹一个人在干,每天都天不亮就要去,吃个饭有时还要给他送到地里去,一年到头我和妹妹在家除了吃饭都看不到人,他什么时候都在干活,你再看看大伯一家,什么时候下过地,一家子都是老爷少爷。”如O说到这里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难过悲伤的回忆。
脸色悲哀,又慢慢道“我和妹妹从三四岁就开始帮娘干活,我娘说,怪她没有把我们生成男儿。可是顾如馨为什么和我们不一样?她也是个姑娘。她就什么不用做,想要什么都有人送到她面前。凭什么我娘天天要洗一家子十几个人衣服,做十几个人吃的饭,还要喂鸡喂猪。打扫这么多的屋子,这么大的院子。夏天还好,冬天的时候水那么冷,衣服那么厚,一次还拿不了几件,一天来来回回要洗多少次衣服。”如O说着,好似自己和妹妹还有娘干活时候的苦都历历在目。眼泪一颗颗往下掉,秦川走过来想抱住她,看了看边上一脸不忍的顾洵,只是拉了如O的手。
如O被秦川一拉,似是那些悲伤苦痛包括曾经的嫉妒都远去了,清醒过来擦擦眼泪道“我娘那么多的活,我和妹妹都帮着她她也要干到天黑。这也就罢了,奶奶那些指桑骂槐的话才是最伤人的……”
门口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屋里人看去,只见苏氏还有二丫站在那里,都是泪流满面,顾青和跪在地上,刚才砰一声就是他跪地的声音。他跪在那里,涕泪横流,脸上满是羞愧和悔恨。“
第十二章
“顾青和跪在那里涕泪如雨,他只以为自己多干点活,娘喜欢自己了,以后她就不会这么搓磨妻子女儿了。可是他忘记了,他忘记了自己是她们的顶梁柱,自己没有立起来,她们能过什么好日子,自己真是太自私太自私了,想要讨好娘是自己一个人的想法,自己要她们讨好一个从来没有对她们抱有善意的人,凭什么?
明明说前两天就来问大伯的,可是自己还想等一等,说不定娘回心转意了?今天听见大丫的话,才发现自己一家好像真的是他们家的奴才,这哪里是对儿孙,对奴才也没有这么苛刻的,奴才还有工钱拿,这么多年干下来,自己就算了,莞娘和大丫二丫得到了什么?大嫂的冷嘲热讽,爹和大哥的无视,娘的指桑骂槐,还有自己的漠不关心。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伏在地上“大伯,求你告诉我,娘她到底为什么恨我?”
顾洵的脸色早就沉了下来,他只以为顾青和干了一家人的活,却不知道苏氏和两个孩子被这么磋磨。“你先起来。”又对着苏氏道“苏氏,去把门关好。”
苏氏出去了一会儿回来。顾洵叹息道“都坐着吧。”
苏氏扶了顾青和起来,一起坐在了如O对面,二丫左右看看,坐到了如O旁边。
“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顾洵叹息。
“几十年前,顾家村新搬来一户姓余的
人家,从哪里来不知道,只有三口人,一对年轻夫妻和他们三岁的女儿,那年轻男人自称余诚,妻子姚氏。成亲几年只得一女,却从没有红过脸吵过架。女儿取名余姚,可见他们恩爱,刚搬来的时候顾家村很是排外,不过他们夫妻都很会做人,左邻右舍时间一长都相处的不错。他们的左边就是姓顾,这家孙辈有两个男孩,一个六岁,一个还要小些,只有四岁。这两个孩子和那小姑娘年纪差不多,所以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了。顾家小的那个孩子喜欢余姚,早就把她当成自己未来妻子,两家也有意。可惜余姚姑娘十四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落第书生,那书生很是落魄,不过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村里人对于书生的到来很是欢喜,刚好余家隔壁有一间旧屋。村里人就让那书生住了进去。没过多久,顾家那个大的孩子成亲了,顾余两家准备议亲,谁知余姚极力反对,她说不喜欢顾家孩子,好说歹说也不同意这门婚事。余姚姑娘千娇万宠的长大,她不愿意父母也就不愿逼她,这门婚事也就作罢。顾家只好重新议亲,这次顾家孩子不愿意了,他就想娶余姚。顾家没办法也暂时不再议亲。没多久余姚母亲生病了,病情来势汹汹,俩个月就撒手人寰,余姚姑娘母亲一走,父亲承受不住打击也一病不起,最放心不下就是余姚,想要把她嫁进顾家,顾家始终扎根这里,而且顾家人还算厚道,等他死了余姚也能好过。他想得好,可惜余姚不理解他的苦心,始终不同意。没办法,才问余姚是不是有了意中人,余姚姑娘扭扭捏捏的说了,就是隔壁那落魄书生,余诚时日无多,只好依了她。叫来书生,书生也同意这门婚事,就称着热孝成了亲。没多久余诚也归了天。顾家这边看余姚姑娘成了亲,就又开始议亲,这次顾家孩子没有拒绝。没过多久也成了亲,婚后一年就生下了长子。按说,这对青梅竹马也就这样了,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三年后那书生又去赶考,却是一去不回,音信全无。可是那余姚姑娘却怀了孕,她从书生走后就深居简出,不过她一个人住,怎么也要出门,却被人看到她大了肚子。村里人都觉得她可怜,平时也帮帮她干活。没过多久余姚姑娘临盆,她是一个人独居,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边上还有个死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