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傻钱多的夫君黑化了——延琦【完结】
时间:2023-03-11 10:12:51

  沈夫人见女儿忧心忡忡,心里也不好过,只能趁没人的时候安慰她,“娘娘,无论如何,凡事也要向前看,而今只要您平安生下孩子,就能保住陛下的江山。”
  沈拾月却满心的苦。
  她的崽崽好生,可坐江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古往今来那么多的小皇帝,又有几个有好下场。
  最关键的是,是小傻子难道朕就醒不了了,她的娃儿生下来就没爹吗?
  肚子里的崽崽已经五个月,胎动越来越频繁,她试着来到小傻子的龙榻前,拿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唤道,“陛下,宝儿正在肚子里跟你打招呼呢,你不睁眼跟他说说话吗?”
  然而任她怎么说,任肚子里的小崽崽怎么动,慕容霄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拾月把心一横,索性呼叫系统,
  【喂,我这么煎熬你也不出来吭一声,于心何忍?】
  系统,【吭。】
  沈拾月,【???什么玩意?你吃多了打嗝吗?】
  系统,【不是叫我吭一声吗,怎么样,现在心里好点了吗?】
  沈拾月差点翻个白眼,【好个屁!我老公要成植物人了喂,你都不管管的吗?】
  系统,【……抱歉,本统只是个处理bug的统,管不了剧情走向啊,所以你老公成不成植物人,本统也插不了手的。】
  沈拾月,【……那那那,当初说好要让我衣食无忧,躺平吃喝的,现在我都快成寡妇了,你这算诈骗吧,找地儿投诉你啊!】
  系统,【……姐姐你这投诉理由就有点太牵强了吧!虽然你老公不行了,但只要你生下儿子当上皇帝,你就是太后了,一样可以衣食无忧,还不用担心有情敌,这是多少人的梦想啊!】
  沈拾月,【那倒也是……不是,问题你怎么保证是男孩?万一不是呢,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肯定不能把皇位传给我闺女,那我岂不就跟熙太妃似的风雨飘摇???】
  系统,【保证不会!】
  还保证?
  沈拾月想了想,挑眉道,【照你的意思,我肚子里的肯定是个男娃儿?】
  系统,【……本统可不能剧透!反正差不多吧!怎么样,没坑你吧?】
  沈拾月却眼珠一转,又哼道,【不成,就算我崽是个男娃儿,我也不想他一出生就没爹!】
  ——虽然一开始没想过会爱上这个小傻子,但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这样一个疼她,让着她,真心对她好的小傻子,她不能放弃!!!
  她可怜的小傻子呦,从小没娘不说,被封太子后要学了那么多东西,从小到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又被那狗弟弟陷害,如今还没等到孩子叫一声爹,难道就不行了吗?
  沈拾月越想越悲伤,索性道,【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我用金手指跟你交换,我不要那什么乌鸦嘴了,你把我的小傻子给唤醒。】
  系统,【……结界这个可不带交换的,你不要金手指是一回事,你老公醒不醒本统可不能保证。】
  沈拾月绝望了,难道要永远失去小傻子了?
  正一片惆怅之际,却见小霜小心禀报道,“娘娘,曲太医来给陛下行针了。”
  她哦了一声,便见曲太医提着药箱进了殿中,向她行过礼便去了御榻前,先给慕容霄摸了摸脉,又小心翻了翻他的眼皮,而后便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在他的四肢与手脚上扎了起来。
  此举虽然不能叫小傻子立竿见影的醒过来,却能保持他体内血液循环,叫手脚四肢不至于萎缩。
  眼瞧着一根根银针一一扎在了小傻子的身上,沈拾月又忍不住在心里叹起了气。
  ——可怜的小傻子,人醒不了还得扎针,这都扎了一个月了……
  等等。
  扎针……
  沈拾月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当初是不是说过,若小傻子再骗她,便要他抄一百遍《宠妻手册》,睡一百天冷床,扎一百次针?
  有了!
  她于是又对系统道,【喂,你的金手指是不是百发百中来着?】
  系统,【这还用怀疑?】
  沈拾月,【那还有一个你还没给我实现呢!】
  系统,【什么?】
  沈拾月,【当初我可说过,慕容霄要是再骗我,必须得抄一百遍《宠妻手册》,睡一百天冷床,扎一百次针的,所以你得赶紧叫他给我醒过来。】
  系统,【……扎针就扎针,睡冷床就睡冷床,跟他醒不醒没关系,他这不都睡了一个月,扎了一个月了,继续保持下去不就成?】
  沈拾月挑眉,【那还有一样呢,他不醒过来,又怎么给我抄一百遍《宠妻手册》?】
  系统,【……请问本统这是掉坑里了吗?】
  沈拾月深藏功与名,【别管什么坑不坑,你给我做到就行了。】
  系统不说话了。
  沈拾月又挑眉,【喂,你要不行我可投诉你啊!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哪知系统还是没说话,
  没等沈拾月再度张嘴,却见福顺急匆匆跑进殿中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忠勇公找到了,找到了!”
  沈拾月皱眉,“什么找到了?”
  忠勇公不就是她爹沈平澜?她爹又没丢,什么找到了?
  话音落下,福顺这才又道,“是小的没说明白,请娘娘恕罪,是忠勇公找到了那位大夫,现如今正在殿外恭候。”
  原来是爹找到了大夫。
  虽然不知道这大夫能不能给小傻子治病,但总归有希望,沈拾月立时道,“快带进来!”
  福顺应是,忙去殿外叫人。
  紧接着,便见沈平澜领着一中年男子进了房中,想来便是找来的大夫。
  沈拾月将对方打量一遍,只见其身材清瘦,脸型瘦长,一身青灰色道袍,倒确实有点高人的模样。
  没等她开口问,爹沈平澜便主动介绍道,“启禀娘娘,这位便是上回为臣治腿疾的那位大夫。”
  原来是那个人。
  几贴膏药便将爹的老毛病给治好,想来也是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只是不知能不能解得了小傻子的这毒。
  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沈拾月先客气道,“那便请大夫先为陛下诊诊脉,不知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那大夫应是,便到了龙榻旁。
  先给慕容霄分别摸了摸两只手的脉象,而后点头道,“果然是那余毒作祟。”
  余毒?
  沈拾月眼睛一亮。
  ——要知道,自打小傻子昏迷后,宫中从来没有对外透露过风声。便是出去找大夫的人,也并未告知他们君王的病因,因此,这外头根本没人会知道小傻子是因为体内与毒发作而昏倒的。
  但这大夫竟然一眼就能瞧出来,可见有门啊!
  她立时道,“如此说来,大夫有办法解毒?”
  却见对方一笑道,“上次解过一回,这次想来应该也差不多。”
  作者有话说:
  系统:有钱有权没老公,太后可是多少女人的梦想啊!
  拾月:那倒也确实。
 
 
第72章 
  这话一出, 众人都是一愣。
  ——什么叫“上回解过一回”?
  难不成还有别人中过这样刁钻的毒?
  沈拾月却一顿, 悄悄呼叫系统,【阿统, 难不成这大夫是你变出来的?】
  系统, 【……谢谢你高看本统,但本统的确不会大变活人。】
  沈拾月,“???”
  不是系统变的?那是怎么回事?
  正当众人一片不解间, 沈平澜却小心翼翼的问那大夫道, “阁下可是曾与鄙人相识?”
  话音落下, 却见那大夫洒然一笑道,“将军终于想起我了。”
  沈平澜却是狠狠一顿, 愈发不可思议道,“胜群兄, 果真是你么?你没死?”
  那大夫点了点头, 叹道,“正是我, 当初侥幸从阎王手里抢了条命,又多活了几年。”
  一旁的众人都看傻了——什么死没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是曲太医反应过来,开口问那大夫道,“莫非,阁下就是当初曾为陛下解毒的毕大夫?”
  什么?当初为陛下解毒的毕大夫?
  众人又是一顿。
  那大夫倒是坦白颔首,“正是在下。”
  然旁人却愈发惊异——要知道当初那个大夫明明死了啊!
  好在毕大夫也明白众人的反应,便主动解释了起来——
  原来当初被那田氏母子冤枉后,他并不甘心赴死, 便买通狱卒, 又吞下假死药, 以畏罪自杀的假象保全了身体,后在乱葬岗里苏醒,随便扒拉了身死尸的衣裳换上,逃出了京城。
  这些年他捏骨整容,改变了样貌,在各处行医为生,虽说死里逃生,然背负污名,一直心有不甘。年前他回到京城打探情况,便顺便给沈平澜这位老友治了腿疾,只不过那时仍是田氏母子当政,他不敢久留,这才又去了别处。
  直到再后来听说新君继位,这才放了心,前阵子在南粤听见京城来人找大夫,算出大约是君王旧毒复发,这不便立刻赶来了。
  毕大夫话音落下,众人也终于恍然。
  而沈平澜却已经激动地难以克制,直接上前抱住老友落泪道,“老伙计,我沈某自认这辈子光明磊落,然最对不住的却是你!你居然还活着!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毕大夫也叹了口气,道,“是啊,活着就好,上回是怕有杀身之祸,没敢跟你相认。叫你背了这么多年的包袱,也是我不好。”
  沈平澜摇头道,“只要你能活着,我背包袱又如何?”
  众人在旁看得也是感慨万千,然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沈拾月忍不住开口打断道,“来日方长,如今陛下早已为毕大夫昭雪,毕大夫日后便可放心留在京城,当下还是先给陛下诊治吧。”
  沈平澜闻言赶忙擦了擦眼泪,点头道,“是,对,陛下最要紧,毕兄请吧。”
  毕大夫也应好,便赶紧来到桌边开药方。
  机会难得,曲太医赶忙在旁观看,待毕大夫的药方开完,不由颔首道,“难怪当初他们会诬陷阁下下毒,这白降丹,斑蝥,草乌等等,无不都是大热之物,稍有不慎也会中毒,但以热驱寒,便是正道了。”
  说着又指着药方上的一味药,不解道,“不知可否请教,这乌珠耳是何物?”
  毕大夫大方解释道,“乃是西域一种野草,平素生在那寒种冰莲旁,是最佳解毒之物。”
  “原来如此。”
  曲太医颔了颔首,却又起了疑问,“只是中原似乎从未见过此物,要上哪里取?”
  话音落下,却见那毕大夫从袖中拿出一袋东西,“喏,我这里正有一包,知道早晚还得用,故而去年夏天特意游至天山挖了一些。”
  说着便将那袋子乌珠耳与药方一并交与宫人道,“快去配药煎制,九碗水熬成一碗,药渣不要丢弃,晒干后放入殿中香炉,以烟熏殿中,效果更好。”
  宫人应是,忙去照办。
  没过多久,寝殿中就散出了药香。
  熏药对慕容霄有用,然沈拾月是孕妇,为免药效对母子俩造成不好的影响,毕大夫特意叮嘱她要远离,所以这段时间她只能回自己宫里待着,等熏完了药再回来。
  眼看着半个月过去,等沈拾月再见到慕容霄时,就发现他的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只是依旧躺在床上睡着。
  她不解道,“陛下为何还在昏睡?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其时,毕大夫正在给慕容霄扎针放血,便从他指尖挤出一滴血液给沈拾月看,“请娘娘看,等陛下的血中没有黑色之时,就差不多了。”
  沈拾月垂眼瞧去,果然见那挤出的血中有些暗色,只好又问,“那要多久?”
  毕大夫道,“少则三五日,多的话,十天半月也有可能。”
  十天半月?
  要知道这不光是每天扎针,还要放血啊!
  沈拾月嘶了一声,不由心疼道,“陛下可真是受苦了。”
  毕大夫也点了点头道,“如此刁钻之毒,的确要受一番苦。”
  话音落下,眼看着慕容霄的十指都已经放完了血,毕大夫便将银针收起,暂且告退出了殿中。
  御榻前的空置空了出来,沈拾月顺势坐下,将慕容霄仔细瞧了又瞧,又忍不住叹道,“陛下听见没,少则三五日你就该醒了,所以一定要醒过来哦,再不醒的话,我们的崽崽都要出生啦。人家别的爹早早的就跟宝儿聊天,陛下就只躺在这里睡觉,这样下去,等宝儿出生不认得你可怎么好?”
  话音落下,孕肚鼓了个小包。
  她伸手摸了摸,又跟慕容霄道,“瞧,崽崽又动了,小家伙近来很爱动,皇祖母说这随陛下呢,陛下小时候就是上蹿下跳,一刻也不得闲。也不知崽崽的长相会随我还是陛下,这么可爱的崽崽,陛下怎么舍得不摸摸他,跟他说说话啊?”
  呜呜,想起来还是伤心,她的小傻子和她可怜的崽崽,父子俩险些这辈子就见不到面了。
  大抵是孕激素的关系,沈拾月近来十分多愁善感,眼瞧着一阵悲从中来,竟忍不住鼻子发酸落下泪来。
  而抽泣声传到榻上,却叫躺着的慕容霄愈发煎熬。
  ——其实这几个月来,他虽昏迷但头脑一直是清醒着,只是无法控制躯体,虽然外表看上去毫无知觉,却能听见外界的声音,甚至能闻见外界的气味。
  所以他一直晓得,自打昏迷以来,他的娘子有多着急难过。
  他听见她每次来看他,同他说话,同他分享腹中孩子成长的点滴,天知道他多想回应她,安慰她,却无奈无法控制麻木的身体,做不出任何一丝反应。
  不过,自打那位毕大夫来后,他也能感觉到躯体的改善,原先如同木头,渐渐能感知到冷热,只是他尝试了许多次,还是不能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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