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沈清颜死死盯着那抹红,樱唇抿的紧紧的,随后松开捂住帝王嘴的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探出去,解开了帝王里衣的系扣。
一颗接一颗,她的手都在跟着颤。
谢阙喉结滚动了下。
大清早的,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清颜很清楚,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了。
眼看着所有系扣解开,里衣就要褪去时,帝王忽地攥住她的手腕,将两只细细腕子扣于头顶,吞下了沈清颜欲要喊出的惊呼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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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枝枝身为皇室公主,自幼养尊处优,荣宠万千,性子娇纵极了
那日,她同姑母游玩,碰巧遇见正在与人起争执的敌国质子
少年黑眸森冷,阴郁冷鸷,浑身透着不可驯服的桀骜
两人心血来潮,便以少年为赌,三月为期,玩一场名为“驯服”的游戏
*
三月之后,恰是公主及笄
少年站在殿外,听着殿内响起少女明媚的笑声:
“姑母,这场游戏,我赢了。”
“他好笨,我不过是往河里扔了块石头,骗他是簪子,他就真的去捡了。”
“不爱说话不爱笑,也不爱哄人,哪里比得上我的表哥好。”
……
闻此,少年狠狠捏碎手中的血玉镯子,那是他要送她的生辰贺礼
*
再后来,两年期满,质子回国
楚枝枝站在宫门,递给他一封喜帖,“我要成亲啦,这请帖就当饯别礼送你吧。”
谢淮看向那封请帖,上面写着她和那位表哥的名字。
“好,”他道,“我会来赴宴。”
谁知大婚那日,宫闱惊变,敌国趁机越境,一夜连夺五座城池
新帝惶恐,连忙派人前去议和,并将楚枝枝当作和亲公主送了过去
是夜,敌国太子殿内
楚枝枝双腕被缚,衣物尽褪,咬牙切齿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谢淮,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为何不能?”
男人俯下身,掌心托住白瓷小脸,细细吻去泪珠
“公主莫不是忘了,如今这场游戏的掌权者,是我。”
*女主前期践踏男主真心,不洗白
*驯服与反驯服,微量强取豪夺
第23章 一更
落在唇间的吻炙热强烈, 帝王含住她的唇转压轻碾,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
他是个男人。
没有男人能拒绝得了心上人的投怀送抱。
尤其是在此刻。
谢阙松开细腕,改为掌心托住她的后颈, 见人欲躲, 他便捏住她的下巴,如蛮横霸道的侵略者般掠进唇缝,撬开素白齿列,勾诱着藏在里面的香软舌尖。
她的唇很软,很清甜,像是荔枝去壳后的软肉, 饱满多汁。
身子软绵绵地陷进床榻间,发出轻微咯吱响声。
沈清颜又惊又羞, 她不明白帝王这是怎么了, 双手握拳下意识的抵挡在胸前, 想要将人推开,却忘了帝王里衣四敞, 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里衣是她刚刚亲手解开的。
如今这般, 倒像是她主动伸手摸上了帝王的心口。
指尖与温热肌肤相贴, 带来的触感, 比烈阳下还要灼人。
吓得沈清颜慌忙缩回了手。
帝王唇间溢出低低笑声。
沈清颜紧紧抿着唇瓣, 躲无可躲,张口就咬上他的唇, 淡淡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齿间松开, 眸底溢出慌乱,双手亦失了分寸, 慌不择乱的推搡着眼前男人。
她挣扎的实在太激烈, 谢阙怕伤了她, 捏住雪白下颔的手卸了力道,手指抵着素净齿列顶了顶,查看她有没有咬到自己。
沈清颜羽睫簌簌颤抖着,眸底隐有泪珠打转。
忽地,眼皮覆上一道温热,是帝王遮住了她的眼睛。
“摸过男人吗?”
声音低而哑,混合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情绪,落在沈清颜耳中,无疑是平地一声雷,震的她精神恍惚,不知所云。
她张张口,半个音节都未发出。
帝王却并不就这么打算放过她。
托于后颈的手松开,谢阙握住她的手,缓缓移到自己喉间,摊开那细软手指,紧紧包裹住。
双眸紧闭时,感知就会被无限放大,尤其是那饱满凸出的喉结在掌心间滚动时,一下又一下,如同要命的小钩子般,紧揪着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能跳出来。
指尖失了知觉,沈清颜被人引诱着,顺着男人的喉结摸过锁骨,落在帝王劲瘦有力的腰间,腰腹紧紧崩起,肌肉透着□□健硕,勾出一片流畅线条。
掌心下的温度、肌肤,帝王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向她无声宣召着,这是具独属于男人的身体。
烫,实在太烫了。
明明她才是占尽便宜的那个,可为何,她也要跟着烧起来一般。
沈清颜从未与男子贴的这般近,整个人似火烧一般,呼吸也变得紊乱。
帝王松开她的手,不再遮住她的眼睛,吻重新落下来。
让她清楚地感知眼前一切。
手腕却发软发酥的使不上力,只能被迫仰着脸盯着帐幔上怒放的芙蓉花。
沈清颜双肩微微颤抖,渐渐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
眸底似有一层薄薄水雾缭绕,遮住了她的视线,恍惚间那芙蓉花竟摇曳起来。
浓郁香津缠绕在交错的舌间,发出轻微响亮的水声。
可这里,怎么会有芙蓉呢?
唇瓣传来的刺痛唤回一点意识,沈清颜得了片刻清醒,瞳孔微微收缩,她的双手竟不知何时攀住了帝王的肩,指尖抚在帝王后颈处,灼热的温度将她烫的缩回了手。
“陛下……”
她在深吻间隙里轻唤出声,嗓音似掺了水般动人,娇滴滴的甜腻到了人心里。
撩人而不自知。
帝王停了动作,指腹抿过她湿润的眼尾,很快就留下一道洇红。
沈清颜歇了好一会儿,才将方才一直未说出口的话说完,“陛下,臣妾的小日子来了。”
谢阙微微一怔,他低头,便看见了里衣上沾的血迹,随后在沈清颜错愕惊诧的目光中,他捏住那片红轻轻摩挲着,抬手,放到鼻尖嗅了嗅。
沈清颜涨红了脸,自欺欺人的掀过被褥捂住脑袋。
羞耻的差点儿要哭出来。
她的力道弱到微乎其微,很快就被帝王扯开,也将她捂脸的手攥在掌心内,另一只手贴着沈清颜小腹,轻轻揉了揉,“疼不疼?”
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影响到他。
沈清颜却乱了心神,脑海中又乱又麻,紧紧闭着眼,说什么也不睁开。
谢阙低头,视线落在沈清颜脸上,细细打量着她的眉眼。
丹唇外朗,芙蓉如面,那娇滴滴红唇的味道,怕是比花蕊都要香甜。
谢阙收回手,默然盯了片刻,才将视线从泛红的唇上移开。
若再闹下去,只怕真要把人给吓着了。
他坐在床边,抬手按了按眉心,强行压制住心底肆意生长的恶念,脱下里衣后随意披上外衣走出了殿内。
见帝王走出来,身上又穿的单薄,守在外面的安禄海“哎哟”叫了声,连忙呵斥小太监去拿大氅,“哎哟我的陛下,外面这么冷,您可千万别冻着了,龙体要紧啊。”
小太监腿脚利索,很快就跑回来递上大氅,谢阙站在原地,任凭安禄海忙上忙下伺候着。
“去准备些热水,送进去。”
殿内,沈清颜蜷缩成只猫儿模样,她将手心贴着脸面来回抚摸,想要散去些热度,不经意间触到唇瓣,疼的她眉心紧紧拧成一团。
一阵慌乱脚步声响起,沈清颜以为是帝王又折了回来,她匆忙翻过身,逃也似的把脸埋进软枕内。
“美人?”是银川的声音。
沈清颜稍稍掀开被子,见是念香银川站在床前,几欲要跳出嗓子眼的心才稳稳落了回去,对上二人担忧的目光,她撑着床榻坐起来,轻声道:“我没事,只是来了葵水。”
衣衫随意扔在地上,她又是青丝凌乱,脸色泛红,很难不令人想到些什么。念香银川对视一眼,耳根子都有些泛红。
银川出去吩咐小宫女烧热水,又折身去橱柜内拿干净衣物,念香则留在殿内收拾着,她正弯下腰去拿帝王换下的里衣时,坐在旁边的沈清颜忽然唤住她,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颤音,“念香,把那件衣服烧了。”
“可这是陛下的衣物……”
沈清颜攥紧手指,不容置喙的又说了遍,“烧了。”
“是。”
等她换好衣物,帝王已经回到了紫宸殿,紧接着随行同来的小太监恭敬行过礼,把桌案上的奏折也一并抱走了。
沈清颜什么都没问,只当作没看见。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有宫女过来,放下东西就走,连送来的是什么都没说。
食盒里放着碗银耳红枣汤。
念香盛着汤,边忍不住的心里犯嘀咕。
御膳房的人莫非都是会掐指一算的人精不成,她们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就给美人送来了补气血的汤,难道……
难道是陛下让人送来的?
念香想到的,沈清颜也能想到。
她穿着干净衣裳坐在床上,小腹间捂了个汤婆子,小口小口喝着汤。
也不知是不是汤太烫了,身上也跟着热了起来。
脚踝扭伤不能乱跑,加上虚弱,哪里都不想去,连着好几日都窝在华池阁内。
青紫退散,扭伤也养的好了七七八八。
这日午后,她正倚在软榻上看念香不知从宫里哪个小姐妹那里借来的小话本,就见银川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素来稳重端持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慌乱。
“美人,钟世子死了。”
***
除夕已过,百姓们度过了个喜气洋洋的新年,大红灯笼还挂在门外,朱雀大街依旧如从前般热热闹闹,酒楼茶铺内的人也多了起来。
街上再热闹,百姓再高兴,也跟晋国公府无关。
今日世子发丧,白绫白灯笼挂满府邸,府中压抑着沉重悲伤。
晋国公坐在书房内,听着外头传来的节哀声,整个人才从麻木中回过神。他端起茶杯,想要喝口热茶暖暖身子,蓦地一声哭喊惊得手一抖,茶杯落地,摔了个粉碎。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我不活了,让我跟着我儿也一起走吧!”
“夫人,夫人您要保重身体,世子泉下有知,也不忍看您这样啊。”
“我儿都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夫人!来人,快去请大夫,夫人晕倒了!”
外院乱糟糟的。
这时,管家敲了敲门,道:“老爷,赵老太爷来了。”
“快去请。”
赵老太爷辅佐多任帝王,如今虽已闲致退仕,可所有官员见了,还是都要恭敬的尊称一声。
“如今晋国公府正在风口浪尖上,朝中盯得紧,赵老太爷实在不宜过来。”晋国公上前,扶着人坐下。
管家奉上茶,掩门退了出去。
“无妨,就当是过来看看你。”赵老太爷摆摆手,道了句节哀。
晋国公膝下无子,就钟思阳一个儿子,如今儿子死了,无疑是活生生要了他的半条命。想到钟思阳被抬回来时的惨状,晋国公闭上眼,紧握起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他要让暴君为他的儿子偿命!
这些时日,他们一直在商量起兵的事。
赵老太爷端起茶杯,吹去热气,“晋国公可听说过苗疆的‘雪上鸿’?”
大渝初建国时,风雨飘摇,江山动荡,四周敌国虎视眈眈,尤为擅蛊毒巫术的苗疆最令人忌惮。后来苗疆战败,两国签订协议,仍然有蛊毒流传进大渝,以高价卖给有需求的王孙贵族。
百毒为引,鲜血为蛊,雪上鸿便是所有蛊毒中最阴险的一种。
蛊毒以血肉为生,每苏醒一次,就会在释放毒素的同时大量吸食鲜血,一旦体内蛊毒睡醒,毒素渗进血液,就会使中蛊毒者失去神智,变得暴戾、嗜血、杀戮,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渐渐活成不人不鬼的疯子。
且雪上鸿无解,连苗疆内都视此蛊毒为禁术。
晋国公没听过雪上鸿是何物,但他知道盛产毒药的苗疆,皱眉道:“若是赵老太爷想要给陛下下毒,劝您还是不要惹这个麻烦。”
从新帝还是皇子时,不知就有多少人想杀他,明里、暗里,哪次有成功过。
下毒之事,实在太过冒险。
赵老太爷的面孔上布满皱纹,岁月在额间留下一道深深沟壑,眯起的眼睛里泛着尖锐的光芒。
“若是陛下体内就有呢?”
赵太后手上就曾从商人手里高价购买过。
当年赵氏嫉妒鹂妃龙恩圣宠,便在鹂妃入冷宫后,当着她的面,将雪上鸿种在了鹂妃的小儿子身上。
也就是如今的帝王。
晋国公眼底露出喜色,压低声音道:“赵老太爷,此话可当真?那……那何时才会毒发?”
闻此,赵老太爷放下茶杯,低笑了声,“这就要看晋国公您了。”
……
半个时辰后,一辆马车转过拐角,辘辘行进朱雀大街。
门生疑惑道:“老师,学生不明白,晋国公手中并无实权,在朝中也不结党营私,您为何选中他了。”
“你懂什么,”赵老太爷闭着眼,慢悠悠道,“当年先帝登基,忌惮臣子,晋国公那时还是大将军,便主动上缴兵权换取先帝信任。先帝念他有心,封其晋国公,并将一支皇室暗卫交到晋国公手上。那支暗卫,可比晋国公的地位有用多了。”
“是学生愚昧了。”
赵老太爷冷嗤了声。
他既能辅佐帝王,亦能成为帝王。
赵家,已经容忍的够多了。
作者有话说:
某人表面凶狠暴君,实际闷sao型男,专门诱拐可怜的小清颜!!!
谢阙:?
第24章 二更
对于钟思阳的死, 沈清颜并未露出太多情绪。
前世支撑着她苟延残喘活下去的动力,便是杀了钟思阳泄愤,好替念香报仇, 可没想到先是她撑不住。如今听到钟思阳死讯, 心中并无快感,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