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词鹿桃倒是知道,但当初老师教的,好像也不是这个意思啊...
鹿桃咬了他一口,一点儿没留情,甚至尝到了血液的铁锈味,陈牧也没喊痛,她反倒先委屈上了,“太欺负人了你,呜呜呜...”
陈牧也拨开她脸上被汗水打湿的发,轻吻了下面颊,哄说:“讲点别的。”
她抽泣,自觉认输,“...比如?”
“你和室友私下怎么称呼我?”
陈牧也弯起眼睛,诱惑她,“叫一声听听,高兴了就放过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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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大学
鹿桃明白他想听什么, 但支支吾吾地叫不出来——
他的花样未免太羞耻了。
陈牧也故意磨她,将她不上不下的吊着, 淡然地看她崩溃到不行, 主动抓着他的胳膊,矜持都不顾了,终于哼哼唧唧地叫了声:“...老公。”又因为太羞耻, 整个人都缩成一团,不敢看他。
陈牧也低头,用鼻尖去蹭她汗涔涔的脸颊, 喉结滚动,眼神晦涩不明,闷道:“嗯。”
鹿桃可怜兮兮地问:“那你高兴吗?”
“高兴。”
听她在过山车上的告白高兴, 和她在摩天轮上接吻高兴, 跟她做最亲密无间的事最高兴。他的人生是被鹿桃占据的,而她,也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的,谁都拆不开。
一想到这点, 他便兴奋的不能自己。
鹿桃明显感受到变化, 慌张地推着他的腹肌想往后撤,却被他严丝合缝地堵在床头。陈牧也像只叼着食物的野兽, 眼底添了抹浓重的欲色, 咬着她耳尖, 再难掩情绪,喃喃:“快长大吧,我们。”
“...嗯?”
鹿桃正在推他, 听见这话, 动作一顿, 有些不明所以。
陈牧也似喟叹地道:“想结婚。”
话题来的太突然,鹿桃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她还没想过,现在讨论这个,似乎...还太早了。
但陈牧也像只落魄的小狗缩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说想结婚,语气藏着一丝期待和委屈,仿佛怕她转头就跟别人跑了。
明明两人负距离的事情都做过,他还是没什么安全感。难道是她做的还不够多吗?可她已经把自己拥有的全部都给他了,还要怎么做才好?
鹿桃忍着酸痛的腰肢,似鼓励地亲了亲他的嘴角。眼睛因为动情而湿漉漉的,指腹轻柔的抚去他鼻尖的汗珠,含情脉脉地道:“陈牧也,我最最喜欢你。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我很信任你,也很信任我们的感情,所以拜托你对自己更有信心一些,也像我相信你那样,对我多一些信任,好不好?”
“...好。”
陈牧也俯身,托着她坐起来,“抱紧我。”
鹿桃红着脸,乖乖环住他的脖颈。
当新一轮的浪潮翻涌又褪去时,天际已经泛起亮光。
两人皆累得不行,倒在一起,侧身看向没有拉帘子的窗户外。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金色的光歪歪斜斜地洒在床单上。
鹿桃捂住眼睛,困得太阳穴疼。陈牧也将多余的枕头从她身下抽出来,丢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然后拽过被子盖住她,捞起地上的裤子穿上,起身拉紧窗帘。刺眼的光顿时消失,鹿桃搭在脸上的胳膊缓缓滑落,呼吸平稳,真就是“一秒入睡”。
陈牧也转身进浴室用温水泡开一次性面巾给她擦干净,自己迅速冲了个凉,收拾完之后,躺回来拥着她。
鹿桃一接触到来自他胸膛的温度,便自觉地滚进怀里,白嫩嫩的胳膊从被子下穿过来,搂住他健壮的细腰,在梦里砸吧砸吧嘴,心满意足地继续睡。
陈牧也轻笑,低头在她红艳艳的唇上轻啄,然后托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越瞧越觉得喜欢,鬼迷心窍地嘀咕了句:“真可爱。”
鹿桃在梦里仿佛也有感知似的,又往他怀里埋了埋,这下,彻底看不见了。
陈牧也只得躺回去,抱着她,合眼休息。
***
这天一直睡到过中午,鹿桃连饭都没来得及吃,急匆匆的往学校赶,路上还埋怨陈牧也不叫她起床。
他不解:“六点半才集合,你慌什么。”
鹿桃心烦意乱的,直接用掌心捂住他的嘴巴,“好了,你不要讲话。”
陈牧也:“……”
他把她送到校门口,鹿桃急昏了头脑,下车掉头就走,走到一半,就要过闸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跑回来冲进陈牧也怀中,甜甜地笑:“抱一抱男朋友。”
陈牧也好笑地道:“还以为某个小没良心的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
鹿桃环着他的腰晃一晃,难舍难分的,“下周篮球赛见。”
陈牧也点头,拍拍她的背脊,“快进去吧,集合前记得吃晚饭。”
“你也是,到学校给我发消息。”
鹿桃向他挥挥手,飞快跑进校园。
宿舍里没有开灯,她一开门还以为大家都不在,没料到秦雪猛地扯开帘子,吓她一跳。紧接着,黎莉和孙晓曼也露出头。
秦雪起哄:“哟,小桃子度蜜月回来啦。”
“...只是旅游而已,度哪门子蜜月。”
鹿桃小声反驳,把礼品袋搁在自己桌上,招呼她们来吃零食。
其他三个人一听有吃的,呼啦围过来扒拉袋子。
秦雪刻意强调:“都拿到自己桌上去吃,桃子的桌垫是她男朋友送的,别弄脏了。”
黎莉嘿嘿笑:“了解!”
孙晓曼知道她喜欢吃土豆,于是从钵钵鸡里挑了一串,喂她。定睛一瞧,鹿桃的脸色不太好,没太有精神气,以为她是这几天玩累了,便问:“你睡会儿不?等到开会的时间,我们叫你。”
鹿桃颔首,懒洋洋的往床上爬。
她确实太累了,昨晚和陈牧也研究那些新鲜的词,腰酸背痛的,尤其是耻骨,稍微一动就疼的要命。鹿桃拉上帘子,一沾枕头便沉沉地睡着了。
再睁开眼,是黎莉撩开帘子来叫她起床。
鹿桃拥着被子坐起身,醒了醒神,慢悠悠的顺着梯子下来。
其他人或在桌前化妆梳头,或在换衣服。因为都是女生,只换外衣就没必要再钻进帘子里了,鹿桃穿着吊带背心弓腰在衣柜里扒拉,秦雪不经意地回眸,震惊地骂了句“卧槽”。
另外两人也纷纷扭头,目瞪口呆地盯着鹿桃。
当事人无所察觉,困倦的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将外衣一套,过来找秦雪借梳子梳头发。
秦雪欲言又止,将东西递给她,表情有些崩裂。
最终还是黎莉没忍住,小心翼翼地说:“桃子,你和你男朋友感情真挺好哈……”
鹿桃没回过味来,理所当然地点头。
她一动,宽大的领口往下滑,露出项链还有星星点点的痕迹。
秦雪一副没眼看的表情,赶紧帮她整理。
孙晓曼轻咳,尴尬半天,还是善意地提醒:“你不然换一件吧,你身上那样儿,遮不住。”
鹿桃跟按下慢速键似的,慢吞吞地放下梳子,拉开衣领往里一瞧,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匆匆忙忙去找别的衣服换,慌乱中差点把自己绊倒,吓得另外三个人忙起身过来扶她。鹿桃眼疾手快地撑着椅子站稳,然后捂住脸,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在酒店的时候,她根本没来得及观察自己,陈牧也竟然也没跟她讲。
秦雪见她这样,心都软了,赶紧安慰,“没事没事,我们就当没看见。”
孙晓曼也附和:“我现在已经忘了,真的。”
黎莉拍拍她,促狭地道:“你男朋友看着人挺高冷,没想到风格还挺狂野。”
“...快别说了。”
鹿桃要哭了,这么私密的事情,不经意露在别人眼前,别提有多尴尬了。她从衣柜里拉出条上衣躲进床帘里换,这回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脖颈以上。
其余三人怕她窘迫,非常有默契的没再提这回事。
开完会回来,鹿桃在食堂打包了份米粉回来,一看见桌上铺着的垫子,就想到他抚过自己的修长手指,害羞地缩缩脖子。她看了眼其他人已经洗漱完毕钻到床帘里了,于是打开微信想给陈牧也发消息,结果他的视频先一步打过来。
鹿桃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丢在碗里,赶紧戴上耳机,小小声地:“晚上好。”
陈牧也轻笑:“晚好。”
他反手把阳台的门关上,没了室友在旁,说话方便些。
看见她面前的米粉,陈牧也扬眉,“才吃饭?”
“嗯,”鹿桃不好意思地嘀咕,“回来睡了会儿,醒了直接去开会了。”
陈牧也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累成这样,情.欲消失,理智回笼时再想自己当时摁着她做的荒唐事,也十分害臊。
“你...还疼不疼?”
他皱皱鼻子,眼神飘忽。
冷不丁的一句,鹿桃没被汤水呛死,庆幸自己戴着耳机。她垂着眼睑,慢吞吞地搅着碗里的米粉,含糊地嗯了声。
陈牧也检查过的,当然知道她没事,但看她累得一脸疲态,还是难免自责。
“多吃点,补一补。”
他发了个红包,诚恳地检讨:“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
鹿桃掀起眼睑,娇嗔地瞄他,作口型:骗子。
就这么一下,陈牧也当即觉得受不住,稍微弯腰,努力遏制身体某处的躁动。
话还是不能说的太死,容易砸自己的脚。
他索性闭嘴了。
两人视频没打太久,鹿桃吃完饭就开始犯困,跟他说了句晚安便挂断电话。
陈牧也收起手机,正准备进屋,旁边卫生间的门徐徐打开。
室友俞森洋满脸惊恐,上下打量他一圈。刚才跟女朋友打电话腻腻歪歪像条黏人小狗似的人,和面前这个多看他一眼就仿佛会被揍的高冷男人,怎么都联系不到一起好吧?!俞森洋感觉自己世界观都崩塌了,有种重新认识他的错觉,然后立刻举起双手,表示:“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陈牧也淡然地收回视线,缓步进屋。
***
篮球赛在十月中旬举办,天气已经有了变冷的征兆,尤其在北方,过完假期就该穿毛衣了。出发那天恰逢小雨,寒风凛冽,鹿桃畏寒,里面穿着短裙,裹了件长大衣,手心里攥着暖宝宝。秦雪笑她,“你这也太夸张了。”
鹿桃摆摆手,“你不懂畏寒人的痛。”
秦雪用一次性纸杯给她兑了杯温水,说:“我没想到你真的交了报名表来参加拉拉队,你男朋友不介意吗?”
鹿桃抿了口,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逐渐在全身蔓延开,“他介意什么?”
秦雪挠挠头,猜测道:“吃醋?毕竟咱们这活动本质还是联谊嘛,比赛结束之后学生们还会自发聚餐,能产生很多对情侣的。”
鹿桃一顿,想起陈牧也那天在酒店里好像就是问完她参加拉拉队的事情,便开始拉着她没完没了的索取。所以...他是吃醋了?
她往自己身上代了下,如果陈牧也给别的女生们加油助威,她好像,也会嫉妒的要死。鹿桃愧疚地皱皱鼻子,把水一饮而尽,丢在过道的垃圾桶里,掏出手机给陈牧也发消息:出发了吗?
他很快回复:嗯,在路上了
鹿桃:我还有十五分钟就到,见一面?
陈牧也:时间太紧,我去了还要开场赛前会
鹿桃有点儿失落:好吧
陈牧也扯了扯嘴角,单手打字:
比赛结束去找你
公交车驶过颠簸的路面,鹿桃被晃得头晕,没回他的消息便关了手机闭目养神。
比赛场地就在公大附近,陈牧也上完专业课跟第二批学生一起去,到地方正巧看见理工大的人下车。俞森洋跟他讲:“这就是咱们今天的对手,瞧见最前面的傻大个没,打前锋的,可猛了,也是去年的MVP,没想到派来打我们这群新生,真残忍。”
陈牧也只是瞭了眼,没什么情绪地转过头,跟他们进入场馆。
赛前会只是走个过场,给大家加加油便解散了。选手们要么结伴去买吃的,要么在休息室休息,陈牧也换了球服,想到鹿桃没有回他的消息,烦躁地皱皱眉,问经过的俞森洋,“还有多久上场?”
“早呢,咱们和理工大压轴。”
陈牧也拿起手机推门离开,身后俞森洋喊:“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地道:“卫生间。”
楼上是各高校拉拉队女生的换衣间,他站在楼梯间的拐角处,能听见嬉笑打闹的声音。电话那头嘟了很久才接通,传来她甜甜的嗓音:“喂?”
陈牧也长话短说:“理工大压轴出场,来见一面?”
鹿桃瞅了眼时间,跟秦雪打个手势:去卫生间。
秦雪没有生疑,嘱咐她,“早点回来,待会儿还要彩排。”
鹿桃点点头,推门离开,被走廊里的寒风吹起浑身的鸡皮疙瘩,她打了个寒颤,问:“你在哪儿?”
“楼梯间。”
鹿桃刚经过安全通道,闻言又退回来,左右瞧了圈没人,于是拉开门进去。
陈牧也听到门吱呀响,便挂了电话,缓步拾级而上。
鹿桃一蹦一跳地迎下来,叫他,“陈牧也!”
他循声抬头望过去,目光微顿。
今天下雨很冷,鹿桃因为要演出,只穿了件连体的短裙,白蓝配色,扎了两个低马尾,编成麻花,发尾绑着夸张的蝴蝶结。随着她雀跃的小动作,蝴蝶结上下翻飞,仿佛有了生命。她还特地化了妆,娇嫩的像朵初生的花儿,唇色绯红,水润润的。漂亮极了。
陈牧也一时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盯着她来到自己面前。
鹿桃张开胳膊环住他的脖颈,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口是心非道:“不是说不见吗?哼。”
“你没回消息,我以为你生气了。”
陈牧也掌心搭在她背上,隔着单薄的衣料,能摸到背脊凹下去的沟壑。
“冷不冷?”他心疼的收紧怀抱。
鹿桃说:“屋里开着空调,很暖和的,而且我带外套和暖宝宝了,冻不着。”
男生的体温比较高,缩在他怀里莫名的舒心,鹿桃都不想走了,但她掐着时间,还得赶回去彩排。抱了会儿,手机铃声响起,应该是秦雪在叫她回去。
鹿桃拍拍他的肩膀,嗫嚅:“我要走了。”
“嗯,”陈牧也没有松手,“不再说点什么?”
鹿桃涂了唇釉,一时也顾不上,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一口他的嘴巴,笑眼弯弯,“祝你赢比赛。”
陈牧也扬眉,“小叛徒?”
“没有啊,”鹿桃从善如流,“我一直是阿也最衷心的支持者。”
陈牧也被哄的心情颇佳,拍拍她的腰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