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佳悦看到这一幕,见怪不怪。
甚至他还往顾笺笺伤口上撒盐。
“顾小姐,来这里玩的人大多数是娱乐圈的人,dk是我们平时聚会的地,我们都和梨梨很熟,早就是朋友了。”
说着,他扯出一个单纯的笑。
“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自讨没趣,梨梨性格很好,大家都抢着和她做朋友,朋友少这三个字放她身上更是不存在。”
顾笺笺气得脸都快歪掉了。
她站起身来,做了美甲的手指直直的指着沈书梨,一副气恼模样。
“你们不过就是仗着沈书梨有钱,她要是没钱,你们还会和她做朋友吗?”
听到这话,沈书梨笑了。
举着话筒对着她的方向道,“那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有钱。”
这幅模样,简直拽到不行。
没一会儿,顾笺笺就撑不下去,灰头土脸的拎着包走了。
等人散去后,泱泱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小声问,“梨梨,我怎么感觉你今天火气很旺啊,受啥刺激了?”
沈书梨端着杯子又抿了一口酒。
她盯着酒杯里的液体,扯出一抹讽笑,“我就是想到当初泼蚯蚓到我身上的,除了曲高霏,还有顾笺笺。”
有些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当年,她被曲高霏困在厕所,她以为只是她一个人的手笔,却不曾想到有帮凶,前段时间从周檬檬的口中得知,她便想着怎么把这笔账讨要回来。
见她若无其事的模样,景泱泱心疼的看着她,下一秒抱住她。
声音软软的,“梨梨,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别想那些不好的事。”
与此同时,角落的周婺捏紧杯子。
操,是个人都能抱她?
坐在他身旁的乔濯见他来了,也不招点来的公主,抖烟灰的同时不忘打听。
“你不是来抓猫的?”
周婺斜了他一眼,虽没说话。
但意图很明显,明显在骂他傻逼。
乔濯只好讪讪的摸摸鼻头,但话痨本质不变,“啧啧啧,梨梨今晚帅呆了。”
周婺:“……”
“顾家这小门小户的,居然敢在梨梨面前比朋友多,可真够奇葩的。”
周婺还是没说话,另外一旁的程烨见了,抬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乔濯一脚。
他本意是想让他闭嘴。
结果谁知道这人傻逼的很。
“程烨,你欠的啊,踢我干嘛?”
程烨闭眼,你自求多福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乔濯脑袋上招了周婺一巴掌,“一整天瞎逼逼个什么劲。”
说完,人就往厕所方向去了。
另外一边,沈书梨站起身刚想去厕所,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背影。
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又瘦削,款式简单的黑衬衫黑裤被他穿出矜贵感,衣摆扎进西裤里,那截细腰显得格外勾人。
只一秒,沈书梨魂就被勾了。
啧,腰真细!
然而,下一秒她眨眼。
呀不对,那背影怎么那么像周婺。
许是她站了许久,泱泱戳了戳她手,“你魔怔了?不是要去上厕所?”
闻言,沈书梨低头,用一种很诡异的语气说,“我好像看到我家那只死狗了。”
景泱泱:“……”
我怎么记得你家没养狗啊!
第25章 老婆,难道你也是这样想的?
沈书梨解完小手出来。
还没来得及看清走廊的路,身子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臂膀卷进男厕所。
她第一反应是尖叫。
但男人身上清冽的香水味,真的很像是她家那只死狗,再抬头,果然是周婺。
被他强势的压进逼仄的男厕里,沈书梨不爽的拧眉,“周婺,你神经吧!”
周婺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低头鼻尖压在她修长柔软的脖颈上,手掐着她腰的动作暧昧,像是一只毒蛇在思考,该怎样把可口的食物吞入腹中。
慢慢的,手抚到她的衤君摆。
察觉到这点时,沈书梨慌了。
急忙抓住他做恶的手,“周婺,你干嘛?这里是男厕所!”
“我知道啊!”
他朝她耳畔吹了口气,不以为然道。
他都带她来男厕了,这意图不是很明显了么,他很想,很想,很想……
空气里是好闻的青柠香,温和淡雅,可揽住自己的这个男人,却粗暴野性。
感官刺激叫沈书梨不舒服,被他亲得狠了些,她声音有些哑。
“周婺,待会儿要来人了。”
“来人又怎样?”
谁敢敲他的门。
他吻她的眉眼,动作不慌不忙。
感受到那抹濡。湿时,嘴角挂着惬意的笑,“沈书梨,想要就是想要,别矫情。”
沈书梨:“……”
我操你大爷!
她矫情个鬼啊!
ಠ╭╮ಠ
他要是不伸手进去,搅,她会这样?
周婺垂眸,分神去看她。
果然,猫急了,恨不得咬死他。
他也不恼,继续手上的动作,声音醇厚勾人,“怎么,怕待会儿出去,被你找的鸭子发现你出来偷吃?”
沈书梨:“……”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有病吧他。
她眼尾勾出一抹红,纯欲的妆容衬得她格外委屈,因为他的动作,鼻头也有些红,瞪他时像只猫,抿唇时又像只兔子。
然而周婺的注意力却在她挽的发,他亲昵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挺乖,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还知道挽个发。”
沈书梨沉默了。
原谅她落伍了,居然不知道周婺这到底是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但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狗男人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д⁍̥̥̥᷅)
“啪”的一声响,战争开始。
无穷无尽缠丝,勾搅。
为防止摔下去,她勾着他脖子,耳边是他混不吝的话,“老婆,你承认吧!”
“你——需——要——我”
“……”
(ಥ﹏ಥ)
呜呜呜我不想承认。
半个小时后。
泱泱从果盘里叉了一块哈密瓜到沈书梨嘴里,“你便秘啊,上个厕所这么久。”
闻言,到嘴的哈密瓜变得不甜起来。
沈书梨换了个姿势坐,眼尾缠着妖媚的红,声音有些哑,“滚!”
泱泱本来还趴在沙发上欣赏舞池里的帅哥的,听到沈书梨这个“滚”字时,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觉得有些烫嘴,“你……你你你……”
沈书梨手揉着额角,“你什么你?”
“你不会真背着周婺找男人了吧?”
一鼓作气,泱泱最终还是把话说出口了。
沈书梨拿酒杯的手一顿。
泱泱看到她这个小动作,更是觉得她有问题,下一秒她凑过去,语重心长道:
“梨梨,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虽然我嘴上老是和你说出来玩男人,但你怎么能真敢玩。”她脸严肃了不少,“快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我现在就去封了他的口,可不能让周婺知道了。”
看着她这张正经的脸,沈书梨脸倏的下红透了,她拉开两人距离。
掩饰性的喝了口酒,她怕待会儿说出周婺的名字她会更加的惊讶。
然而这一幕落在泱泱眼里,直接成了她被戳破的尴尬,“梨梨,咱们俩这么多年的姐妹,你去外面偷吃,我肯定会帮你守住秘密的,我绝对不会告诉舅妈。”
她说的一本正经,沈书梨却想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从泱泱这话里读出她是想要给她打掩护。
跳舞也跳累了,运动也运动累了,今晚还差点乐子,沈书梨干脆不正经的问。
“泱泱,如果我真和其他男人睡了,你应该会给我打掩护吧!”
泱泱听到,也没多想,直接拍大腿,语气保证,“这必须必啊!”
别说打掩护了,她肯定给她姐妹找南城最帅的鸭!
“那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呗,要怪也就只能怪周婺不行,他要是行的话,你也不至于出来觅食,害,男人要是不行,纯纯就是绣花枕头,梨梨,姐妹支持你出来睡男人!”
沈书梨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没想到她家小萌妹内心玩这么野。
景泱泱不知沈书梨心里想的小九九。
只是觉得自己在说完那话后,脖子凉飕飕的,好像有人想刀她。
就在她打算偏头去看,是不是有只毒蛇看她时,身后是男人嗤笑的声音。
很冰,很凉,能要命。
周婺揭开袖口,坐她们对面,面无表情晲着景泱泱,看她就像是看死物。
“我们夫妻俩的床事你这么清楚,怎么,你大晚上躲我们家床底?”
沈书梨呆了,周婺怎么过来了?
景泱泱傻了,她想原地去世。
不同于她们俩的神情惊悚变化,乔濯是那个嗑瓜子看热闹的。
搅屎棍一点也不嫌事多,“看不出来啊,景妹妹你还有这种潜力,大晚上不睡觉,专门趴人家床底听现场直播呢。”
这话可就过分了些,程烨直接给他一个冷眼刀子,警告他适可而止。
乔濯瞧见,耸了耸肩膀。
见她不说话,周婺冷笑。
“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还挺能给我老婆出谋划策的吗?”
这一声“老婆”喊得沈书梨心有点虚。
她尽量偏开视线不去看周婺,结果他却主动点她名,“老婆,难道你也是那样想的,我不行,满足不了你?”
沈书梨:“……”
狗男人,闭嘴吧。
好丢脸的。
(⁍̥̥̥᷄д⁍̥̥̥᷅)
居佳悦他们那伙人已经到舞池里继续浪去了,现在坐在卡座这里的,就他们五个人,大家从小就认识,熟得很。
可就算再熟,床上事摆到明面上来说,沈书梨还是觉得臊得慌。
第26章 狗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招人嫌
景泱泱是彻底存了想要逃跑的心。
趁着周婺审问沈书梨时,已经准备开溜了,然而屁股刚离沙发,就被男人轻飘飘一句话给喊停,“跑什么?”
摸到包的景泱泱求助的看向沈书梨。
仔细一看,发现她也已经拽紧了包。
看样子也是打算逃。
苦命姐妹对视一眼。
内心不约而同的一声“卧槽”。
……
眼看着沈书梨被周婺拉上迈巴赫,泱泱双手合十,小声嘟囔,“梨梨,姐妹欠你一个人情,来日一定给你找最帅的鸭,我会让他好好伺候你的。”
站在她身侧的程烨听到,发出一声低笑,“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泱泱一脸懵,知道什么?
“同梨梨待在厕所里的人是阿婺。”
景泱泱:“……”
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风中凌乱。
车里。
沈书梨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开心消消乐,冷着一张脸,离周婺离得远远的。
她还没来得及和居家悦打声招呼,周婺这只狗就拽着她出来了。
连同那签名照也被他没收。
整一个资产阶级。
气吗?当然气。
沈书梨现在恨不得咬死他。
前排的蒋东尽职的开车,但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还是没忍住瞄了眼后排。
老板在处理工作,老板娘在玩手机。
明明两人在做无关的事,可不知道为啥,他总感觉他们俩之间的气氛很凝重。
他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原来今晚老板来dk是专门来抓老板娘的啊!
那这样看来,今天老板那一系列反常行为也就说得通了。
原来老板想哄老板娘开心啊。
想到这,他没忍住笑了笑。
结果这一笑,直接引起后排两人的视线,夫妻两人一个冷一个漠。
周婺黑眸冷晲着他,手指很有节奏的敲打着大腿,压迫十足,想忽视都难。
沈书梨则是看煞笔玩意儿的看了眼他,而后很快又低下头去玩手机了。
蒋东觉得很尴尬。
(ʘ̥∧ʘ̥)
在老板和老板娘气氛凝固时,他发出这声笑,岂不是显得很二臂。
于是,他只能讪笑着找补。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个笑话。”
周婺:“……”
“如果你总是失望,那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为啥要有那么多期待。”
“……”
空气在不知不觉间成了冰渣子。
沈书梨掀起眼皮懒懒的看了眼蒋东的后脑勺,嗤笑一声,她觉得周婺这司机脑袋里装的八成是浆糊。
说话傻里傻气的。
周婺的心却被捅成了血窟窿。
妈的,蒋东这傻逼玩意儿在讽刺他!
他觉得他今晚巴巴的来找沈书梨就是一个笑话?他还要反思自己?
自这之后,一直到家,没人说话。
沈书梨没说话,是困了。
蒋东没说话,是怕了。
周婺没说话,是想打人。
车门被蒋东拉开时,沈书梨礼貌道谢,下一秒压根不管周婺,扬长而去。
周婺坐在车里闭目养神,始终不下来,蒋东候了半天,最终决定主动出击。
他轻轻的敲了敲车门,声音恭敬。
“老板,您今晚还要出去吗?”
“……”
蒋东掌心捏了把汗,硬着头皮继续说话,“老板,到家了,不下车吗?”
“砰——”
车里路易十三被摔出来,瓶身砸地那瞬,玻璃渣滓溅到蒋东发光的皮鞋上。
他夹紧双腿,手扶车门,嘴发着抖。
早就听闻周婺是个狠角色,高中那会儿去拳场打架打死过人,脾气变化无常,高兴能赏你个笑脸,不高兴以折磨你为乐趣,蒋东以为那只是传闻,没想到……
该认怂时,要把握时机。
下一秒,蒋东直接标准九十度的鞠躬道歉,“老板,我错了,我不该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