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全然被沈书梨发的那条朋友圈给吸引住了,他住院的这段时间,她保持着一天一更朋友圈,记录着一些细碎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全和他有关。
当然,大部分也和小乖有关。
他点了个赞,随后在评论区评论了三颗爱心,随之切换到和她的聊天窗口。
[氟西汀]:吃早餐了没?
[老婆]:吃了,我还吃了一整颗蛋呢,看关键词,一整颗呢。
[氟西汀]:宝宝好乖/亲亲。
[老婆]:嘻嘻/脸红。
[老婆]:你今天工作很忙吗?
[氟西汀]:嗯有些。
[老婆]:那我不打扰你了,今天杳杳来家里找我玩了,你放心,我不会无聊的,你专心工作吧。
看到这条信息,周婺敲出去的字删除,随后在收藏里发了个比心的表情包。
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尽管他在医院里有开视频会议处理工作,但集团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这么多,真要处理,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处理得完的。
更何况沈书梨这肚子越来越大,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想着忙完这个月就回去陪她待产。
别墅里,周沥在做桂花糕。
许稚杳撑着下巴,一脸爱慕的盯着他看,说话温温柔柔的,“虎子,你真好。”
闻言,周沥拿着模具的手一僵。
瞧见她眼里的爱慕后,整个呼吸彻底僵住,眼神开始躲闪。
讪讪笑,“我能有什么好的。”
许稚杳正要说话,沈书梨就从楼梯上下来,她语气带着欢喜。
“虎子,你在做什么呀,好香!”
ps:剧情需要走,感情线先缓缓,自己有些腻了,也怕你们腻,生完崽后,感情线大概会好看,提前预警小虐哈。
第201章 杳杳说要追虎子
沈书梨这声出来,让许稚杳欲说出的话吞回去,她起身去扶她,“做桂花糕呢,锅里在炖汤,你闻到的是汤味。”
闻言,沈书梨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虎子手上的动作,“虎子,你好厉害啊,怎么什么都会做。”
虎子腼腆笑笑,“没有没有。”
当天上午,沈书梨吃到了虎子做的桂花糕,这个时节桂花并未开花,要想吃到新鲜的桂花糕,这寻桂花其实算是个麻烦事,所以在吃的途中,沈书梨不免好奇。
“虎子,你怎么想着今天做桂花糕?”
她话落下,让虎子擦桌的手僵住,随之和许稚杳那双戏谑的双眸对视上。
声音有些不自然,“许小姐想吃。”
简单的五个字叫沈书梨惊诧,什么?杳杳想吃?然后他就做了?
她的眼神在两人间游走,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明明在外观上并不搭,可这磁场却是莫名的共屏。
不禁让沈书梨有些想七想八了。
吃完后,她把许稚杳拉到楼上去,“杳杳,你是不是对虎子有那个意思啊?”
她问得很直白,看她的眼神澄澈得很,许稚杳并不打算撒谎,浅笑着点了点脑袋,她声音柔柔的。
“虎子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这点,沈书梨倒是不否认。
其实她也希望她能走出过去的阴影和枷锁,她还这么年轻,有自己的人生,不该困在周沥身上的。
可她不否认不代表她就接受虎子。
这人啊,有时候就是很矛盾的。
虎子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家庭厨师,都展现了自身的魅力。
作为朋友,他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作为家庭厨师,他尽职尽守。
可现在他的身份要对调成为许稚杳要追求的对象,沈书梨心里就有得计较了。
没人希望自己的好朋友找个样样不相匹配的对象,虎子自然是好,可他那张脸那副身体在那摆着,和许稚杳站在一块儿是真哪哪都不合适。
看着她眸里细碎的亮光,沈书梨捏了捏她的手,认真的问:
“杳杳,你真的想好了吗?”
许稚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点头。
“我确定,我想得很明白。”
她想和虎子过一辈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管他以着怎样的容貌和音色。
她的坚定落在沈书梨眼里,不自觉开始担忧起来,“可是杳杳,你和虎子毕竟是有差距的,你这个决定……”
不等她说完,许稚杳反问她,“你指的差距是外貌还是身份?”
她这么一问,直接把沈书梨问懵了。
其实她想说两者都有,可又怕她难过。
索性就这么闭嘴了。
她不说话,许稚杳眼眸里反倒是一片憧憬,“梨梨,这个决定不是我一时兴起,我知道大家可能会接受不了,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他,他身上那种气质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而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了,我不想错过他,我想抓住他。”
她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来了,沈书梨也没法劝说得了她,最终只是朝着她轻笑。
晚上,周婺到家。
沈书梨已经吃过晚饭,正抱着平板心不在蔫的在刷综艺。
他脱下风衣,单着里面一件衬衫过去。
沙发下陷,他坐在她身旁,语调有几分懒,“看什么呢?”
这么问着时,国外恋综里正播放着大胆的床戏,男人大咧穿着裤衩子,脸上挂着邀请的笑,沈书梨全程盯着屏幕看,对他的到来并没什么感觉……
这刻,酸巴巴的感觉充斥心尖。
这男的除了那张脸稍微看得过去些,还有什么能看的?
要腹肌没腹肌,要喉结没喉结,要长腿没长腿,要翘臀没翘臀,这他妈有他好看?
他要什么有什么,沈书梨好歹是感受个上千回的人,她就这么不把他当回事?
就在他要出声说话时,沈书梨才发现身边坐了个人,看到他后,想也不想抱住他的脖子,声音恹恹的,有些不太高兴。
“周婺。”
她软乎乎一喊,周婺胸腔那无处发泄的浊气突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散了。
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怪没骨气的问:“怎么了?不开心?”
她搁在他肩上的下巴轻点头,带些鼻音,提不起来什么兴致。
“但其实也不是不开心,是有些不太理解,不理解为什么杳杳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什么选择?”
她把下巴从他肩上收回,杏眸有些复杂的看着他,话语间还有些迟疑,“就是,就是杳杳今天和我说,她想追虎子。”
简单一句话让周婺的黑眸溃散了些。
他像是没听清似的,重新问了遍。
“你刚说什么?”
“杳杳……杳杳说要追虎子。”
因为这句话,当天晚上周婺出了趟门。
目的明确的找到许稚杳家去了。
公寓门铃声响起时,许稚杳其实就猜测到周婺会来找自己,她深吸一口气开门。
看着他脸上凝重的表情,故作意外。
“阿婺,你怎么来了?”
端了杯水到他面前后,许稚杳脸上的笑不变,依旧很温柔,“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很重要的事?”
周婺无视掉那杯水,沉声问:“梨梨说你要追虎子,你那么爱我哥,你不可能会平原无故就去追人,所以我猜测,你知道些什么,或者可以这样说,虎子就是我哥。”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眼眶红了。
那是他最期许的结果,他哥还活着。
除去那份亲子鉴定外,他是希望有其他可能能够改变已成的结果的。
然而,在他问话的期间,她表现得很平静,甚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她笑着看他,“你真想知道吗?”
他目光近乎执拗的盯着她看。
只一眼,许稚杳明白所有,缓缓道:“虎子不是你哥,这点我可以确定,但虎子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和他相处,会让我觉得很安心,这种感觉,除了你哥外,再去其他人给过我,这是我的理由。”
然而,周婺并不信,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瞳孔很黑,眼眶很红,像只被激怒的豹子,浑身上下写满暴戾。
“许稚杳,你以为我会信?”
许稚杳表现照旧如此,她反问,“周婺,难道你觉得人死能复生?”
第202章 笨蛋,疼不疼
周婺当然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可他期许着,期许着他哥只是假死。
他已经记起了在山上发生的所有事,傅景深制毒,想利用他哥在南城的势力贩毒,他哥拒绝,甚至想举报,可还没来得及举报,他就被傅景深拿捏了把柄。
傅景深拿着周家一大家子的命威胁他。
他可以不在南城贩毒,也可以放过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人,但他有个要求,那便是要把他哥带走,他要和他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这些事情,他光是想起就觉得恶心。
无比恶心,让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许稚杳看到他脸上痛苦翻滚,有些于心不忍,可她却又很清楚,这些必须是他要经历的,她虽不清楚为什么周沥不愿意和他们相认,但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而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帮他瞒好,不流露出一分让周婺可怀疑的情绪。
“我知道你不信我说的话,可这就是事实,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接受了。”她看着他红肿的双眸,轻叹一口气,“周婺,你也该要接受现实的。”
从许稚杳的公寓出来后,周婺站在路边,满脸茫然,这种失控的感觉很久没有。
可这次来的却是这么猝不及防。
这根刺刺过他太多回了,回回都让他生不如死,剜心噬骨的痛。
沈书梨怀孕之后嗜睡,但这晚周婺出去,她撑着疲惫的眼皮坐在楼下客厅等。
她知道周婺会怀疑许稚杳,毕竟许稚杳那么爱周沥,这么多年她从未谈过男朋友,这会儿突然说要追虎子,显然是有问题的。
她也知道周婺心底会怎样怀疑。
先别说周婺会怀疑虎子是他哥,就连她也都怀疑过,可她确认过很多回了,虎子是虎子,周沥是周沥,两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真要去探他们的相似点。
那只能用温柔这个词概括。
还有就是熟悉感,和周沥相处,她会觉得很舒服,有兄长的感觉。
可这些,都不足以证明虎子就是周沥。
毕竟有关虎子的全部信息,她知道周婺是有去查过的,可查到的结果白纸黑字的显示,两人真的没任何关系,虎子真就是土生土长在乡下。
困得打了个哈欠后,门嘀的一声响,她转身,看到了周婺那张疲倦冷沉的脸。
她欲张口,最后活生生的憋回去了。
默不作声从沙发上起来,踩着棉拖去到他面前,张开双臂,“啊呜,抱抱。”
其实在看到她这张娇软小脸时,他第一反应就是要恢复到温和的神情。
可她朝自己张开双臂时,他眼猛的红了,那种潮湿感叫他觉得很无助。
“梨梨。”他抱住她,弯腰,下巴搁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找到了些归属感,可这种归属感却愈发叫他难受。
他有属于自己的家,可他哥却没有。
耳畔是他沙哑的声响,沈书梨抬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柔柔的。
“周婺,别难过,没事的,我在呢。”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难受。
“刚才我去找许稚杳,她对我说,人死不能复生,她要追虎子,并不是因为虎子就是我哥,而是她享受和虎子在一块的那种平静感,安心感,她是真的欣赏虎子。”
这话起初许稚杳就对她说过,可这回听到他亲口说出,她这心里倒是有几分不是滋味,无关情爱无关替身,只求身边有个人。
可偏偏他们阻断不了。
这是许稚杳自己的人生,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替她做选择。
她抱紧他,偏头吻了吻他的脖颈,声音轻轻的,“周婺,我们学着释怀吧!”
闻言,他的呼吸彻底僵住。
释怀吗?他怕他做不到。
这要他怎么释怀得了。
可此刻他面前的是沈书梨,他就算是不能释怀,也要学着坦然,学着尝试去释怀。
许久,他哑着嗓音回,“好。”
晚上要关灯睡觉时,沈书梨眼尖的瞧见了他腰腹的那块颜色,她莫名的咽了咽口水,眼睛亮晶晶的,“周婺。”
“嗯?”他已经开始来掀被子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腰腹处的那丢颜色,“你腰上是什么?”
闻言,他低头,嘴角勾了点笑。
随之掀被躺到她身旁,“你自己来看。”
“……”
被子盖住了他,这叫她怎么看?
可他眼神里明晃晃的邀请,叫她没法拒绝,挑了挑眉,“噢,自己来就自己来。”
因为这个话题,周婺暂且把虎子和许稚杳的事情抛之脑后,双臂交叉放置于脑后。
好整以暇盯着她微红的小脸看,自从她怀孕后,就没再运动过,这会儿脸上长了点肉,衬得她可爱了不少。
喉结滚了滚,呼吸也有些烫。
“梨梨,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
沈书梨还没掀开他的睡衣,所以不懂他的意思,撩起眼皮轻扫他一眼,“什么?”
他抽出一只手摸了下她的脑袋。
眼神示意,“你掀开我衣服看看。”
结合刚才自己看到的色块,再结合他说的这句话,沈书梨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
其实,她现在猜测到了点。
可真把他衣服掀开后,她双手捂唇,还是满眼的惊诧,如她心中所猜那般,是纹身,和今早他留给她那张定制便利贴一样。
是卡通小人,是她的形象。
四目相对,她眼泪在眼睛里打滚。
“周婺,你是笨蛋吗?”
他放在她发顶的手下移,一路滑到眼睛,嘴角挂着久违的痞笑。
那种‘爷’的即视感回身上了,“不许哭,谁哭谁才是笨蛋。”
随之他话落下,她的眼泪不听话。
眼泪啪嗒一声砸在他的手背上,声音染上哭腔,“笨蛋,疼不疼啊?”
他本来想说不疼,可看到她这幅心疼自己的模样,抖了个机灵。
浓眉皱起,“啧,真有点。”
眼看着他去捂肚子,沈书梨刚要紧张他,随后扫到他捂的不是腰腹,当下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牙舞爪的要去咬他。
“骗子!”
他张开手,妥善的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