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那小丫头的影响吗?
能让那个亲口说出“有那时间做饭,不如多看几遍剧本”的家伙亲自下厨,而且菜品色香味还相当不错,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动手烧菜的了。
真是不简单呐……
杨涌泊看向炎祎的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这让捕捉到他视线的杨泽深突然警觉,“饭也蹭了,人也见了,还有事儿吗?”
言下之意:赶紧滚吧!
杨涌泊也不好再赖下去,只能起身道别,笑得像个弥勒佛一样优哉游哉。
杨泽深跟着送他出小区,刚到楼下,杨涌泊就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动作流利地给自己点上火。
杨泽深急忙从他身旁退开三米,换来杨涌泊一道不明所以的视线无声询问。
“一一不喜欢烟味,别弄到我身上。”杨泽深一脸嫌弃地回道。
杨涌泊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你小子,就这么喜欢她?”
杨泽深却是答非所问,“如果让她知道,她所崇拜的偶像,不仅抽烟喝酒,还让女人堕过胎,绝对会梦想幻灭的。”
杨涌泊低头哼笑了两声,笑得意味深长,“那你怎么不当场告诉她?瞧你之前那醋样,吃个饭也全是酸味儿,我还以为你家炒菜醋都不要钱呢?”
兄弟俩慢悠悠朝小区大门方向走去,杨泽深直视前方,嘴角微微上扬,“她崇拜的又不是真正的你,她崇拜的只不过是她假想的你,我想了想,又何必打破这个梦呢?”
杨涌泊点了点头,认同了杨泽深的话,也明白了杨泽深之前突然情绪缓和的原因。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就赶紧定下来吧?人家姑娘虽然看着小,年纪也不小了,趁着还年轻,赶紧给爷爷生个小曾孙,他估计念叨许久了吧?”
杨涌泊感叹一番,吐出的烟气被初春夜晚的路灯照得昏黄。
杨泽深听后有些得意,“终于有一次我能超过你了,怎么,你还打算单着?都快四十岁大叔了,别以后心有余力不足了才后悔啊。”
终于被他逮到了可以反讽杨涌泊的机会,此时不嘲,更待何时?
杨涌泊深吸了口手中的烟,似回想到了什么,笑容带着一丝苦:“我就算了吧,早已经失去了那个资格,就没奢望能得到救赎。”
242 主动示好
杨泽深送完杨涌泊回来时,炎祎已经在浴室里洗澡了。
呵,知道他要来收拾她,所以提前逃跑么?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杨泽深取了换洗衣物,去了小王那边房间的浴室洗漱。
自从炎祎搬过来小住,杨泽深就把小王打发去了外面宾馆,知道小丫头脸皮薄,免得又因为“搞好事”时弄得不愉快。
等男人一身清爽地出来,推开自己卧室房门时,炎祎也洗得干干净净,老实地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这边。
杨泽深挑了挑眉,“怎么,你这是做好准备了?”
“什么准备?”炎祎装傻充愣,吞了口唾沫,觉得男人的笑容不怀好意。
杨泽深哼笑一声,一步步来到床边,“你说呢?”
炎祎刚想拽紧被子,就被男人抢先了一步。
和以往穿的睡衣不同,炎祎今天穿的是睡袍,光洁的两条小腿儿露在淡蓝色的法兰绒睡袍外,十分晃眼。
炎祎想去拽回被子,正欲起身,男人就扑了下来,挣扎不得的小丫头只能睁着一双晶莹的杏眼,怯懦懦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杨泽深又是一声哼笑,“别装了,房间里暖气打得这么足,又特意洗干净躺床上等我,怎么,是知道自己犯错了,主动示好么?”
炎祎抿了抿唇,虽然她确实是这个意思,但被人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些挂不住脸。
“才不是!”
小丫头口是心非地想不认,恼羞成怒地像个被踩中尾巴的猫。
杨泽深被炎祎的模样逗乐,笑弯的黑眸里渐渐透露出来的欲望让她禁了声。
瞧,被人说中心事就爱闹,闹又闹不过,真是个小作精。
杨泽深亲吻炎祎粉嫩的脸蛋,轻而易举脱了她的睡袍,却没想到层层包裹之下还有东西。
以为小丫头又在搞怪,杨泽深撑起身子,想把那碍事的阻碍给悉数扒下来,结果视线下移的第一眼就有些愣住了。
炎祎穿着的不是别的,正是他到她老家第一天晚上时,那件被遗落在卫生间里的淡紫色内衣。
粉红色的栀子花蕾丝点缀在淡紫色布料上,镶着水钻的小吊坠反射着卧室暖黄的灯光,吸引着男人所有的视线。
被杨泽深目不转睛地盯着让炎祎有些不自在,她想伸手去遮挡,却被男人捉住了小手。
“遮什么,一一很美,不需要遮。”杨泽深喉头轻轻滑动,声音因情欲的萌动而变得醉人。
小丫头呜哝了一声,想反驳,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在杨泽深去送杨涌泊的时候,深觉会被“秋后算账”的炎祎给自己出了这个馊主意。
既然逃不开,那就去享受吧!
某人回来后一定会逮着她折腾,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博得好感之后能求个“从轻发落”。
但事实上这事做出来之后还是让炎祎觉得羞耻,毕竟……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在杨泽深靠过来的时候炎祎就后悔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男人给制服,还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小九九,简直不要太糗!
243 留个好印象
杨泽深扫了眼羞成熟虾米的炎祎,嘴角勾起一抹笑。
知道自己被他看穿了心思,炎祎这下什么念头都没了,她像个干了坏事被捉住的小孩,根本不敢和杨泽深对视。
本以为主动讨好能换来男人的“宽大处理”,谁知中途就被他逮着脖子追问。
“跟我哥聊天就这么高兴?嗯?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了!”
炎祎终究是没躲过这一遭训问,知道杨泽深是在吃醋,小丫头只好给乖乖给他顺毛。
“没……没有……”
“没有?那我今天看到的是什么?疯狂朝我哥表现自己的家伙是谁?”
“呜呜……我只是想留个好印象嘛。”
毕竟杨涌泊是杨泽深的大哥,给男友的家属留下个好印象,也能为她将来见杨泽深其他家人时做个好铺垫。
可是杨泽深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不说还好,一说就更生气了。
“哼,你跟他需要留什么印象?又是要洗水果,又是要做饭,他如果留宿,你是不是还要自告奋勇去给他暖被窝啊?”
没想到杨泽深误会得更深了,炎祎又气又急,扭过小脸,眼泪都飙了出来,“杨泽深,你混账!”
就算吃醋,这种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
她炎祎在他心里是这样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炎祎这下不干了,这哪儿还能干下去呢?她甚至都想把杨泽深踹下床!
身下的小丫头突然气愤地挣扎起来,杨泽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在她发作以前用吻堵住了她的小嘴。
炎祎气得直咬他,哪怕唇齿间漫出了血腥味,男人也不肯松口。
直到炎祎被吻得气息不稳,两人的唇瓣才渐渐分离,炎祎趴在床上生闷气,这下反倒是杨泽深回来顺她的毛了。
“一一……”
炎祎不理,杨泽深只好一边吻她的背,一边自言自语。
“从小,我父母就只关心大哥,将所有的关爱与体贴都给了他。他十分优秀,我没有一次比赢过他,从来没有。”
“我承认,在看到你对他笑的时候,我很嫉妒,也很害怕……”
“从小到大,他永远都能获得最好的,我真的很害怕,你会像我父母那样选择大哥,然后抛弃我……”
炎祎本还在生气,可听到男人说出这些可怜巴巴的话,她又心软了。
虽然心里清楚他大概率是装出来的,炎祎还是放软了态度,“行了,以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了,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如有再犯,你休想上我床!”
244 我怎么睡得着啊!
炎祎也不清楚杨泽深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模糊地感觉到身后男人侧躺着将她抱入怀中之后就没了动静。
大概应该可能是结束了吧。
第二天炎祎醒来时依旧保持着入睡时的姿势,她刚想动弹,就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搂住腰身。
这狗男人,哪怕熟睡时分也强势地不许她逃离怀抱。
炎祎的瞌睡顿时一扫而空,心脏怦怦直跳。
他……他竟然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吗?
炎祎醒来的动静弄醒了杨泽深,男人搂了搂胳膊,确认小丫头还在怀中,随即吻了下她的发顶,“醒了?再睡会儿?”
炎祎交换了个深呼吸,压制住起床气,好声与身后的男人商量。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嗯?什么?”杨泽深还有些初醒时的懵懂,吻了小丫头好几下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哦,不要。”
男人埋下头去寻炎祎的脖颈,在她敏感的地方轻轻啃咬。
炎祎打了个哆嗦,对于他诸多小动作后面的意图早已摸得透透彻彻。
知道他想做什么,炎祎急忙去扒拉杨泽深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行……”
昨晚才折腾过,能不能让孩子好好休息一下啊?
杨泽深闭着眼轻笑了一声,呼出的气息打在炎祎脖子上,嗓音里带着早晨初醒时特有的沙哑。
“那还睡吗?”
“睡!我睡!”
“嗯,乖。”
杨泽深在炎祎耳背上落下一吻后又没了动静,炎祎苦兮兮地闭上眼却根本睡不着。
男人的呼吸近在耳边,每一缕气流拂过她的脸颊都会带来阵阵痒意。
这哪儿能睡得着啊!
小丫头不安分地在男人怀里扭动,终是将男人的困意悉数赶走。
误以为她有什么小心思,杨泽深很是顺理成章地伸出了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炎祎没想到这男人还能杀个“回马枪”,简直要急得跳脚:“你……你撒手!”
她挣扎了两下,不仅没挣脱,反而激得男人陪她玩起了猫鼠游戏。
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吸逐渐加粗,炎祎心下暗自糟糕。
他要来真的!
“你不讲信用!”
“你不也没睡着吗?”
杨泽深低低地哼笑了一声,“既然不想睡,那就做点别的吧。”
“你一直束缚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啊!”
炎祎脸红得不像话,虽说心理上她并不反感和杨泽深亲热,可肉吃得太多,总有发腻的时候。
有时候她真的对杨泽深的精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就不怕身体被掏空吗?!
炎祎还想挣扎,身后的男人却顿时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睡着了?
她扭过头去查看,正好和男人的视线相撞,惊得她赶紧又埋下头装鹌鹑。
被小丫头的举动给逗乐,杨泽深轻轻嗅着她的脖颈,迷恋地低声喃喃:“一一……”
炎祎被他这一声撩得心尖发颤,不由得忘记了反抗。
“一一……一一……”见小丫头没搭理他,杨泽深就不停唤着,十分依恋地去蹭炎祎的脸颊。
炎祎哪儿顶得住这般挑逗,心一下子乱了,颤着音回应,“干什么啦……”
杨泽深又是一阵沉默后,悄声在她耳边答道:“昨晚,没有做安全措施……”
245 借子固位
炎祎刚还被男人撩拨得心神荡漾,结果一句话就把她从意乱情迷中拉了回来,扭过头来瞪着他。
“你说什么?!”
杨泽深眨了眨眼,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我说昨晚没有做——”
“谁要你重复了!”
杨泽深:“……”
不是你问的么?
杨泽深无辜又委屈,两人之间的气势瞬间陡转。
炎祎一旦真的生气某人就习惯性变怂,完全没了之前的强势。
杨泽深谨慎地点了点头,一双黑眸紧锁着炎祎的脸蛋,谨小慎微的模样。
炎祎深呼了口气,身子一抽,想趁男人松懈之时从他怀里退出来,谁知这货双臂如铁索,死死不肯松手。
她又恼又羞,脑子里迅速回想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推算着安全期。
而作为罪魁祸首的杨泽深却是直接告诉了她答案:“是危险期。”
炎祎抬起头来瞪他,“你故意的?!”
要说避孕这件事,杨泽深往往比炎祎更积极,有时候甚至船都入港了,都要退回海上做好安检才肯放行。
既然有人自己就能主动把这块儿做得滴水不漏,久而久之,炎祎也就在避孕的事上疏忽大意了。
这下子,炎祎简直要大呼一声草率了!
这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她才不信他是一时情迷忘了做措施!
而杨泽深也很诚实,点了点头,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嗯。”
“‘嗯’你个头啦!”炎祎直接抄手朝男人脑袋上刮去,“你还挺理直气壮对吧?”
杨泽深摇了摇头,抿着唇,无辜地看着炎祎。
“少来这套,还不赶紧撒手!”
炎祎想起身,杨泽深却还搂着她迟迟不肯动,小丫头一双杏眼都瞪得圆鼓鼓的,一副下一秒就要打人的阵势。
杨泽深沉默不语,炎祎气势逼人,两人就这么硬耗着,直到炎祎先开了口,“你到底什么意思?”
炎祎知道杨泽深的原生家庭对他并不好,所以一直都很重视避孕。
可他这次突然一反常态不说,还故意理直气壮地把这事儿说了出来,到底是什么用意?
杨泽深盯着炎祎的眼睛,确认她眼眸里情绪还在可控范围内之后,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一,我们去领证吧。”
哈?
炎祎脸上表情几经变换,最后变为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这话题怎么跳跃到领证去了?
读出小丫头的内心想法,杨泽深也是直言不讳:“昨晚……我确实是故意的,也知道这几天是你危险期,之所以会这么做,理由有很多,但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太小心眼太卑鄙,所以……我不想说……”
男人话音越来越小,炎祎虚着眼打量眼前的他,根本不给他面子:“哦,敢情你就是想‘借子固位’呗?”
被炎祎给揭穿了内心所想,杨泽深有些尴尬地不敢去看她鄙夷的小眼神儿。
炎祎“啧”了一声,这咂舌的声音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屑,让杨泽深感到一丝慌,急忙开口补救:“可既然都这么做了,我不能不负责任,所以,我们去领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