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斐明白她心中所想,他笑了一下,低声:
“是提前备好的,我房间在隔壁。”
舒意听他从不掩饰和遮掩的话语,脸颊再次升起热度,她羞恼瞪他一眼,开始赶人:“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薛斐笑了笑,低嗯声,转身离开。
舒意轻抿下唇,她看眼手机时间,旋即放在床头桌上,脱掉拖鞋上床。
柔软床被的清新味道和薛斐衣服上的一样,舒意闻着,困顿地闭上双眼。
.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舒意长睫睁开,眉眼间有刚醒来的懵然。
她靠坐床头,缓了好一会儿后,拿起手机,点开看,时间已近三点半。
她这场午觉,竟睡两个多小时。
舒意微愣。
回过神,她掀开被子,开门出去。
中间路过卫生间,舒意进去。
卫生间很大,干湿分离,洁净干净,有宽大的瓷白浴缸。
舒意匆匆扫一眼,就收回视线,她对镜重绑头发。
睡了一觉,长发散乱,舒意反手把发丝重新拢在脑后,然后她洗了洗手和脸走出去。
午后三点,日落西山,碎金般地晚霞照进来,大理石瓷钻地面上映出灿烂光影。
客厅安静无声,舒意看向薛斐。
他盘腿坐在地毯上,手边是拼了一大半的拼图,侧脸平静冷峻。
薛斐指腹拿着一块拼图,他抬眸,见到舒意,冲她招手。
舒意长睫轻眨,她走过去,去看拼图。
还未全部完成。只能隐约看出大致的图案景象,有树木枝叶,灌木丛,是茂密鲜艳的热带雨林。
舒意在薛斐身边坐下,她眉眼认真地去看拼图。
薛斐把手中的拼图块,递给她。
舒意接过,抿唇,去思索接下来该拼哪儿。
薛斐垂眼看她。
她刚洗过脸,眉眼湿润润的,眼眸都宛如带水。
薛斐看着她好一会儿:“甜汤还有,喝吗?”
舒意想想摇头:“现在不想喝。”
他语气如常:“水呢?”
舒意看眼玻璃茶几,水杯里的水她还没喝完。
薛斐手臂一伸,他拿过来,递到她唇边。
舒意手指握着他手臂,张嘴,纤颈微仰,喝了两口。
放下水杯,两人一起开始拼拼图,只不过这次是舒意更专注拼,薛斐指腹拿捏一枚拼图块,摩挲把玩,却没去找位置。
舒意专心拼着,这副拼图的景象越发全面。
浓墨般的赤赫色勾出粗犷的灌木丛,鲜艳的金橘色是大片的枝叶,整幅拼图,浓墨重彩,色彩对比明显。除此之外,舒意在灌木丛中拼出了金色的凶虎,它隐藏在灌木从中,神态凶猛。
舒意长睫一颤,她问:“这拼图的名字叫什么,是那副画?”
她学设计,看出了这副拼图应该是国外画作。
薛斐看舒意,神色不变:“卢梭的《热带飓风与虎》”
舒意轻应一声,转而继续拼。
薛斐视线在她身上缓缓扫过,她侧脸专注认真,微俯身,领口微露,脖颈雪白一片,柔软细腻。她拼得认真,伸出手臂落拼图块时,手指手腕都漂亮得不像话,在午后日光下,渡上一层柔润的碎光。
薛斐指腹摩挲拼图块,静静地看她。
舒意轻咬唇,看着已完成的拼图,只是在左下角的灌木丛位置还少了一块儿。
她轻蹙眉,手指摸了摸柔软地毯,去找有没有掉上去。
可惜,她四处找了一下,都没看见最后一块拼图。
“薛斐”,舒意抿唇,她仰头看他,“拼图少了一块儿……”
一句话还没说话,舒意怔住,见到他骨节分明的手中就有一块儿。
舒意睨他一眼:“你干嘛呢,怎么还藏拼图?”
薛斐笑了一下,嗓音低沉:“没藏,我忘了。”
舒意轻眨了眨眼,拍他手臂一下,示意把拼图块给她。
薛斐递过去,舒意接过,转而去落这最后一块儿拼图。
最后一步,拼图就能完成,她眼底溢出几分欣喜。
碎金日落,照耀进来,客厅金灿灿一片。
薛斐微眯眼,看着她好一会儿,在她指尖把丛林拼图块儿塞进去那一刹,他修劲手指掰过她下巴,俯身堵住她的唇。
他吻得狠,吻得深。
她唇齿被撬开,后颈被按住,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舒意眼眸溢出水光,她手指按在了《热带飓风与虎》这副拼图上,身体呈现出别扭的姿势。
薛斐吻着她,手臂从后颈往下滑,停在后腰的位置。他扣住她细腰,把她捞起来,放在沙发上,并在她腰后塞了个抱枕。
舒意后腰抵靠软枕,她脖颈仰起,唇瓣被男人深深堵住,有细碎呜咽溢出。
她指尖无力地去抓握他结实手臂,可无力发软地总会往下滑,他越发欺身逼近她。
舒意被深吻到晕眩,她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去环抱住他结实腰腹。
想要他轻一点,再轻一点,不要成为似狼似虎似豹的凶猛野兽。
她不知道薛斐有没有感受到她的求饶,他只是大手按着她的腰,勾着她,去反复纠缠。
舒意眼角泛起潮红,呜呜咽咽。
在做这件事上,男人若想欺负女人,总是无力招架。
尤其当男人是无比强壮有力的薛斐,舒意只能柔弱承受。
她喘气,颤抖,纤细脖颈仰起的弧度漂亮又脆弱,眼眸中渡上湿漉漉的水光,柔润一片。
良久,她总是承受不住地哭了,泪眼朦胧。
她全身发软,发丝散乱,哭声细小脆弱,脸颊潮红一片,无力地被他抱在怀中。
薛斐轻抚她的后颈,吻落在她的眼角,沉默几秒,他贴着她耳边低语:
“别哭。”
“还没结束。”
作者有话说:
宝贝老婆们!来啦!终于写到这章啦。
对了老婆们!专栏开了本预收《暗渡之后》好想写,是员工x总裁的题材,放出了简易版文案,感兴趣的老婆球收藏哇,收藏越多就会越早开文。
绝对刺激好看,信我ovo
《暗渡之后》简易版文案:
“没有人知道,靳氏集团在酒店举办年会的那晚。
靳言深要上台讲话贺词前,他在后台服装间,扣宋意的后颈,压着她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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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晚上在这儿睡?◎
傍晚橘色落日,在葱葱郁郁的石景山上映出温灿光影。
十二楼高层外,日落暖阳,山景秀丽。
无人知晓的高层内,却有细细.碎碎的难.抑.闷.哼声。。
发丝散乱,脸颊潮红的年轻女人被抵压在沙发上,修长笔直地双腿被.分.开,卡住。她腰肢被温热大手按握,无力挣脱,雪白腰线上留下掌痕,微微发红。
呼吸不畅,她眼角绯色越发深浓,胸口柔软弧度起伏明显地喘气。
薛斐手指捏住她下巴,指腹摩挲,反复勾缠。
舒意泛粉的指尖无力地去抓他的衬衣,她深深晕眩,又倍感迷糊。
只能脱力地贴着他,嗓音破碎:“轻点啊……”
男人低嗯,温热宽大的掌心抚压她后颈,是带有安抚地意味。
可就在她以为可以获得余地时,她雾蒙蒙地瞳孔猛地紧缩,再次抑制不住地抑制水光,湿漉涟涟。她纤颈仰起,无力贴伏他,是闷声闷气地哭腔:“骗子。”
混蛋,骗子,坏东西。
她颠来倒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骂他,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深深堵住她的唇。
腰后再次被塞了一个软枕,她战栗,发抖,肌肤上溢出薄汗,唇齿间再也发不出一个字,只有不成调的闷哼,断断续续地溢出来。
似难受又似愉悦。
.
金桔晚霞日光,照在地毯上的拼图上,浓墨重彩的《热带飓风与虎》,漾出灿色光圈。
偌大的客厅安静无声,只有扫地机器人不知何时启动,它转动地在偌大的客厅盘旋,发出细微声响。
舒意长睫漉漉,她眼眸蕴满水光,饱满湿润的唇上尽是被吮吸过的痕迹。
当他终于肯放过她,一场漫长的深吻结束,宛如做了场.爱。
她全身脱力,大汗淋漓。
舒意身体发软,没有了丝毫力气,只能趴伏在薛斐的胸口,脸颊潮红地去喘气,努力地去调整乱糟糟的呼吸。
薛斐衬衫领口微敞,他手臂揽着怀里姑娘细腰,另只温热修长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后颈,汗津津一片。
他指腹拨了拨她耳边的微湿长发,嗓音低沉:“我抱你进卫生间洗洗?别着凉。”
舒意湿漉长睫簌簌,她发烫发软的指尖撑着他结实身躯当支撑点,呼吸不稳地从他怀里抬眸。
她气喘吁吁,咬牙,声音发抖:
“薛斐,你别太过分,你不是说,不会做。”
经过刚才薛斐的折腾,舒意犹如在热潮中滚了一遭,也让她确切地感受到了薛斐在这种事方面的,凶猛,贪婪。
只是接吻,她就无力招架,这让她无法设想,倘若做了,她的下场。
所以舒意顾不得羞愤,生怕他说话不算话。
薛斐垂眸,看她湿润的眼眸。
他喉结滚动,大手摸了摸她热腾腾的脸颊,低声:“是不做,别担心。”
语毕,他把她放沙发上,端水杯进厨房,倒杯温水出来。
薛斐重新坐在舒意身侧,他结实手臂把她无力地柔软身体揽过来,水杯递到她唇边。
舒意吸了吸鼻子,她没力气地靠着他臂膀,张嘴喝水。
她是渴了,一杯温水喝了大半。
薛斐放下水杯,垂眸看她,低声:“家里有干净的浴巾浴袍,你洗个热水澡,不会着凉。”
舒意长睫颤抖,羞耻到要命。
毕竟只听说事后清理洗澡,在她这儿,却接吻后,大汗淋漓到都要洗澡。
舒意咬牙,深深呼吸,没什么力气地瞪他:“都怪你!”
薛斐指腹轻理了理她脸颊边散落的长发,低笑了一下:“我去给你放热水?”
舒意羞恼地闭了闭眼,别过头,不想说话。
他静看她几秒,搂着她腰的手收紧,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接着把她放在沙发上躺着,起身往浴走去。
躺下来的舒意,手指摸到了软枕的一角,她指尖一抖。想到刚才她后腰塞着抱枕,被薛斐反复勾缠,她心跳就乱得厉害。
舒意深呼吸几口气,她偏头,看见薛斐离去的背影。
他身影高大,欣长,衬衣袖子微卷,腕骨利落,手腕青筋凸显。
她长睫颤抖,心跳砰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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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内,溢满腾热水汽。
舒意泡在浴缸里,纤细手臂搭在外面,上面有零散红痕。
他太贪婪,轻吻不止唇这一处,脖颈,锁骨,手腕都被他流连,不被他放过。
舒意沾上水汽的长睫煽动,她腰肢发软地往浴缸内滑了滑,一张脸烫的厉害。
泡完澡,洗完头后,舒意拿厚实柔软的浴巾擦擦水分,穿上浴袍。
浴袍男士款,太长太大,她只能把系带在腰间多绕两圈,在系成蝴蝶结。
舒意对镜子照了照,确定无误后,她抱着脱下来的衣服,神色努力自然地走出去。
客厅里,薛斐喉结滚动地在喝水,偏头,见舒意出来。
他走过去,垂眸看她:“衣服我放洗衣机去洗,洗完后烘干就能穿了,你去吹头发?”
她穿得浅色上衣乱糟糟地汗湿了,内衣同样,在衣服里夹着。
舒意长睫一颤,微顿,她摇头:“等会吹,你带我过去。”
薛斐撩眼看她,目光落在她身上,毫不掩饰。
她刚洗完澡,长发湿润披在肩头,一张小脸泛粉,眼眸含水。黑色浴袍宽大,就把她身上的每一处都遮的严实,可脖颈却无法全部遮挡,隐隐约约露出雪白肌肤上的吻痕。
她娇艳漂亮,春潮漉漉。
舒意接触到他目光,她耳根发烫,呼吸不稳,只能努力神色淡定自然。
薛斐眼眸落在她轻颤长睫上,语气如常:“洗衣机和烘干机在另个阳台,走吧。”
舒意轻应一声,和薛斐走到另侧封闭阳台。
她弯腰,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启动。
薛斐站在她身侧看她。
弯腰时,浴袍往上抽了抽。她黑色浴袍下的纤细小腿,雪白到晃眼。
洗衣机滚动,舒意轻呼口气,她抿唇偏头看薛斐。
他伸手,隔着浴袍,掌心握住她细细手腕:“现在去吹头发。”
舒意轻眨眼,点头。
另一间干燥洁净的浴室,薛斐伸手臂,打开壁柜,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
舒意抬眸去看,伸手去接。她胳膊在半空中,突然顿住,腰间被按上薛斐温热宽的掌心,她晃神,双脚腾空,被他不费力气地抱坐在宽大的洗手台上。
温热的风吹落在她的湿发上,她发间,有修长手指在来回轻轻拨弄。
吹风机只有细微的运转声响在头顶,一点都不吵,舒意手指抓着柔软浴袍,她抬眼看身型挺拔地站在她面前的薛斐,低声:“我自己来吹就行。”
薛斐垂眸看她,视线落在她饱满红润的唇上,嗓音低沉:
“我来吧。”
“赔罪。”
舒意一顿。
纤长卷翘地长睫轻颤,她脸颊泛起绯色,纤颈仰起,毫不客气地瞪他一眼,不在说话。
薛斐笑了一下,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拨弄她的长发,给她吹着。
卫生间气氛安静,只有电吹风细微声响。
舒意手指撑着洗手台,她轻掀眼,看站在面前的薛斐。他黑衬衣领口微敞,多出几分闲散随意。
她看着,陡然身体一僵。头发被吹了大半干,男人拨弄长发的指腹,轻抚住了她的后颈,他掌心处的热度源源不断传递过来。
他没有做过分的动作,只是缓缓轻抚。
可就算如此,舒意撑洗手台的手指都发软,酥麻,她下意识抬脚踢他:“你别乱动……”
一句话未说话,当她的脚滑到他的黑色长裤上,感受到了他长腿的修劲结实后,她心一跳,故作镇定地收回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