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3岁年龄差/姐弟恋
第67章
◎什么时候穿?◎
舒意正式搬到景山公馆和薛斐一起同住,是在椿萱并茂,莺飞草长的五月。
那时两天一夜的温泉泡完结束后,回市中心的路上,她让薛斐送她回小区。他闻言,车子停在路边,他目光温情地看过来,问她,要不要,搬过来两人一起同住。
眉眼凌厉利落的薛斐,明明如锋刃,可每当他看过来时,舒意总能在他眼底看见独属于他的温柔深情。
她心跳乱了拍子,心底莫名生出了一股想要答应他的冲动。可舒意也明白,当若是正式答应两人同居,这其中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舒意到底犹豫忐忑起来,这无关薛斐,毕竟他对她的好是点点滴滴中都可以确切感受到。只是作为亲密关系中的一方,舒意总归是有几分多愁善感。
她犹豫了一会儿,告诉薛斐她回去考虑一下。
薛斐深深看她,点头,应了声好。只不过,还没等舒意仔细思考完要不要和薛斐同住,给他答复时,过了两日,她却接到了张雅莉的电话,想要让她帮忙照看乐乐一段时间。
她要和王斌回老家一趟,看望不小心摔了一跤的老太太。
王斌不是南山本地人,老家在另一处省市,距离倒是相隔不远。而老母亲终归是年纪大了,摔了一跤就都是要进医院仔仔细细做个检查,王斌这做儿子的才能放心。
所以他就和张雅莉要回老家一趟,而家里虽然有保姆能照看乐乐,但他年纪还小,到底是需要有位亲人陪伴。
舒意答应了下来,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过去。
乐乐上的幼儿园,早上九点到园,下午三点就放学。再加上年纪尚小,要保持充足睡眠,所以晚上九点,舒意就会催促他上床睡觉。
这一天的时间下来,舒意的大半时间就都被乐乐占据,她和薛斐见面的次数不由得降低了。就算他开车来找她,可家里有乐乐,有保姆,她哪里好意思和他单独相处太长时间。
有次晚上把乐乐哄睡着后,舒意偷摸背着保姆下楼出门,走出小区钻进薛斐停在路边的车里,还没多待一会儿,她就想着要开门回去时。
薛斐修劲手臂从身后扣住她的腰,把她抵在车门上。
他贴在耳边,低声问她:
“我们是在偷情吗?你这么着急回去呢?”
薛斐全身的温热气息裹挟她,深深沉沉翻滚地如浪潮,舒意在这其中却发觉出了他的不平静。
薛斐向来是一个情绪稳定的人,他成熟又温情,对舒意有十足的耐心和温柔。只有在床上时,他被□□浸染,才会做些放纵的事儿。
可也许是这段时日,他们见面的次数太少了,每一次见面舒意没待太长时间,就会匆匆离开。
她也迟迟没有给他一个答复,他倒也不是耐心耗尽,只是心中到底悬心。悬心到两人在寥寥无几的短暂相处中,就会越发不平静。
舒意长睫轻颤,她静静感受着薛斐蔓延出的波澜,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在浓烈地感染着她。
也就是在这一刻,舒意确定了答案。
她偏头,目光盈盈地去看他,纤颈微仰,她在他怀里,主动吻上去。
面前姑娘罕见的主动,让薛斐微怔,可却也如春风,能温柔抚平近期他心底的躁郁。
舒意眉眼柔软,她跨坐在薛斐腿上,修长双腿贴蹭着他。
她脸颊边长发垂落,饱满湿润的唇瓣继续吻向他,慢吞吞地吮.吸吻着。
薛斐手臂紧按着舒意腰肢,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薛斐,”舒意分开,她轻轻喘着气,在他耳边轻声开口,“我妈妈回来后,我不用陪乐乐了,我们就住一起吧。”
怀里姑娘温柔的话音拂过薛斐耳畔,他拢了拢手臂,紧紧地抱着舒意,把她仿佛能嵌进肋骨般地拥在怀里。
他感知到了比高兴欢喜,还要更深层次的心绪
他笑着去吻舒意的唇,对她说:“等你回家。”
张雅莉和王斌回来的日子是五月十一号,那天他们下午三点到。
回来时,两人心情都很不错,毕竟家里的老太太在医院检查修养一番后,确认无碍后,做子女的也就彻底放心了。
而看见舒意后,张雅莉就说晚上要去饭店吃饭,王斌忙不迭点头,并立马掏出手机就要去订包间位置。
舒意拎着她收好的小包,笑盈盈地婉拒了。只说他们刚回来,还是先好好地歇息一下,聚餐吃饭的事儿下次在说。
张雅莉和舒意这对母女,她们的关系已大幅度缓和,她已不会再去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儿。所以对于舒意的婉拒,张雅莉没有勉强她,她应了声好。
但她在送舒意出门,母女两站在楼道间等候电梯时。
张雅莉看着身侧的女儿,总归是没忍住地对舒意说。
有时间,希望她能多过来几躺,她当妈妈的,会想她。
舒意顿住,她感受到了张雅莉身为母亲对子女的温蔼,有涓涓暖流淌过四肢百骸,她轻轻地嗯了一声。
南山市五月份的天气,风和日丽,这天午后又是格外晴朗。
舒意拎着包,脚步轻快地走在明媚的阳光下,她看见了站在车前,身型高大挺拔,来接她回家的薛斐。
他全身沐浴在阳光下,却宛如是要比阳光还要炙热的存在。
舒意眼眸盈盈地看他,欢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薛斐一手接过这姑娘手里的包,一手抱着她的腰,他眼底轻泄出笑意,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笑着道:
“走,我们回家啊。”
舒意在他怀里仰头:“要先回百花里小区,我东西还没收呢。”
薛斐修劲手臂紧按着她的腰肢:“缺什么?我直接买不行么?”
景山公馆里,舒意会进行留宿,所以除了她穿的衣服薛斐在衣帽间里备的齐全,她别的需要用到的洗护用品护肤品等,他也都有准备。
因此就算舒意什么东西都不收拾,就直接搬过去景山公馆都没问题。只不过,她做设计用的笔记本,平板这些可都是在百花里小区,里面可是存了好多的设计图和素材呢。
舒意娇嗔他一眼,抬手拍他,哼哼:“你说呢?我工作用的东西可都要收呢。”
“行,”薛斐指腹轻轻揉了下她侧腰软肉,笑了笑,“那就再过去百花里一趟。”
听着他说的话,舒意嗔他:“百花里可是我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怎么你嘴里一说出来,就好像我和它没多大关系似地。”
她哼唧补充:“百花里才是我的家。”
这姑娘的话音一落,薛斐微眯眼,他温热掌心大力揉捏她的腰,低头去亲咬她雪白耳垂,压低声音笑道:
“哪儿是你的家?”
“你好好想想,才回我。要不然,你晚上在床上哭了,我可不哄。”
男人覆在腰间的手,揉捏地用了几分力,宛如都能把舒意给揉化。
尤其天热,衣服穿得薄。
他的掌心贴着舒意的白体恤,隔着薄薄一层,去揉捏她的软肉,简直就是在肆无忌惮地撩火。
舒意双腿抑制不住发软,她轻吸气地被他揽在怀里,红着脸颊羞赧道:
“景山公馆,行了吧,你快给我停手。”
“回答的这么不情不愿呢,”薛斐看着怀里姑娘绯红的脸颊,他故意逗她,“是不是揉腰不行,位置不对?”
“那我换?”
说着话,他温热宽大的掌心,隐约往上抚了抚。
显然是在明晃晃地告诉舒意,他这次要换成揉哪一处。
舒意肩颈一僵,脸颊彻底红透,她抬手毫不客气地用力打他,羞恼无比:“薛斐,你个流氓!”
薛斐揽着舒意腰肢,带她上车,他低声笑着说。
可不就是流氓,在你这儿,能判无期徒刑的流氓。
无期徒刑的流氓,就是一辈子,舒意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红着脸嗔他一眼。
只感觉,薛斐是越发会撩拨人了。
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
进了小区,两人上楼进屋。
舒意走向卧室,去收她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平板,做设计办公用的工具都收好后。她拉开衣柜,开始捡收衣服。
景山公馆里有舒意不少衣物,所以她就简单收了两件,只不过贴身内衣内裤,她是需要多收几套出来。
想到这儿,舒意指尖微顿,她偏头看向靠着门边站着的薛斐,神色努力自然地对他说:
“你站这儿看什么呢?出去等我,我很快就收好。”
薛斐扫了一眼这姑娘轻颤地长睫,他颔首,语气如常:“行,我出去等你。”
见他转身离开,舒意睫毛轻颤地才拉开放着文胸内裤的抽屉,把里面的几套都给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往行李包中装着。
薛斐进卫生间洗了洗手,旋即重新朝卧室走去。
站在门边,他停下脚步,垂眸看着正在往包里收装内衣的姑娘,视线往床上的几套内衣上掠过。
薛斐轻扬眉梢,他笑了一下,心中了然,刚才这姑娘为什么让他出去了。
他走过去,俯身,修长手指勾起一件,语气如常问:
“什么时候买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舒意眼皮一跳,她慌乱抬头,才看见薛斐都上手了。
他手指骨节分明,勾起的一件是纯白蕾丝,缀着一点小花边,轻薄如纱。
舒意看着,耳垂泛起红意,她长睫簌簌地别过头,咬唇回:
“忘记了,你先给我放下,别拿了。”
薛斐低嗯一声,可他却是没直接放床上,反而是慢条斯理地对折一下,然后把这件纯白蕾丝,收进了行李包里。
舒意见到这一幕,她睫毛颤抖,脸上的热气越发浓。
薛斐撩眼,看面前姑娘绯色浓浓的脸颊,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手掌覆在她圆翘臀上。
他嗓音缠绵又暧昧,低声笑着问:
“刚才那件,什么时候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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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共看一场瓢泼雨◎
白色,轻薄如纱的蕾丝,舒意穿在身上是在三天后的夜晚。
那天下午,她和薛斐一起去逛商超,两人一起挑选新鲜食材,水果,酸奶,在甜品店里还买了土司和草莓奶油棒面包。买完后,薛斐提着一个大购物袋子,十指相扣地牵舒意下楼。
超市是在商场三楼,来到一楼出入口,才看见来时晴朗的天空,此时已昏沉沉一片,如蒙太奇转场般拢了一层低饱和度的颜料,细碎碎的雨滴融进了水风中飘落。
阳光明媚了多日的城市,被潮湿雨滴浸透,湿润润一片。
不过索幸蒙蒙细雨下的不大,车子也就在停在几十米开外的商场停车场,距离不远。
况且本就春夏交替季节,舒意心想淋点雨也压根不算什么,所以她就拦下了转身要去买伞的薛斐,并不由分说的冲进细细雨幕,往车子的方向跑去。
薛斐看着这姑娘跑的比兔子还快的背影,他被逗笑了,拎着购物袋紧跟过去。
薛斐站在舒意身后侧,挺拔高大的身躯帮她遮挡飘摇的细雨,伸手拉开车门,轻拍她后腰臀,让她上去。
车门关闭,购物袋放在了车后座位,他绕到驾驶位上车。
水滴湿漉落下,挡风玻璃摇曳出水迹,天空呈现出雾蒙蒙的质感。
薛斐视线掠过,他伸出手抽出几张纸巾,托起舒意下巴细致地给她擦脸上浸上的水滴。
舒意轻眨了眨眼,她望着薛斐同被浸湿的利落眉眼,提醒:
“你也湿了,要擦一擦。”
薛斐撩眼,看这姑娘柔润润的眉眼,笑了一下,故意曲解她话里意思:
“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谁湿了?”
他低沉含笑的嗓音刮过耳廓,透着不正经的劲儿,舒意反应过来,刚被他轻拭去雨水的湿润脸颊,轰地什起热度。
她手指握拳,抬手凶巴巴地朝他肩上捶了两拳,用了十足的力气。
在她要收手时,薛斐反手握住她细白手腕,指腹摩挲她手背肌肤,笑着说:
“今天挺有力气。”
舒意轻哼瞪他:“我天天都很有力气,你给我小心点。”
“是么?”薛斐眼底倾泄出笑意,逗她问:
“你说的天天是不包括晚上吗?怎么一上床就没力气了?”
男人不安好心的下流话含着笑意,舒意抑制不住地忆起昨天夜里,她又在他怀里哭得泪眼朦胧,他一边嗓音微哑地哄她,一边深.顶的缠绵片段。
舒意长睫簌簌,湿润脸颊彻底红透,她伸出手指扑过去捂薛斐的唇,羞赧咬牙道:
“我不要听这些,你个坏东西不许问了!”
薛斐看这姑娘莹润闪烁的害羞目光,亲了亲她的指尖,他修劲手臂把她按在怀里,笑着低嗯一声。
恰逢雨势陡转急下,倏忽间,蒙蒙细雨化成瓢泼大雨,哗啦啦倾盆落下。
雨珠接连成一片,挡风玻璃外如漂浮成了汪洋,商业广场上的建筑和场景都在雨幕中成为模糊虚影,只有雨声不歇。
车内,舒意被薛斐拥在怀里,两人同看了一场好大的雨。
在连绵不绝的湿漉雨声中,舒意听见了他贴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说着,我爱你。
薛斐并不擅长说喜欢和爱,可作为切实被爱着的一方,舒意可以从方方面面的细枝末节中感受得到独属于薛斐的爱意。
这好让她着谜。
舒意目光盈盈,她笑容明媚又柔软,小声对他回,我也是啊。
薛斐修劲手臂紧搂着怀里姑娘的腰肢,他深深看着她,在雨僝风急中,温柔地去吻她的唇。
当车外雨势渐缓,天际成为江湖面般的剔透青色。
黑色越野车开往景山公馆,在地下车库,两人乘坐电梯径直上楼。
当房门关合,舒意弯腰换鞋,却突然被薛斐捞起来。
他俯身,大手扣着她的后颈,堵住她的唇。
车里他的吻,温柔如细蒙蒙的雨,现在进门到家后,薛斐的吻却似骤急的瓢泼大雨。
舒意纤颈微仰,弧度是雪白的漂亮。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肢,无力挣脱,他吻的反复勾缠,深深辗转。
男女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皆是浸透了情。他打横把她抱起来,走进浴室。
热腾水雾缭绕,洁白浴缸中,水波反复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