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掠过视线,瞧着面前神色得意傲娇的姑娘,只是看着她,他心脏就柔软到无与伦比。
薛斐眼眸中有缱绻笑意,他视线下移,却是故意轻笑着逗她道:“这么凶呢?”
“好凶。”
随着他的目光,舒意低头,她长睫一颤,脸颊轰地什起热度,莫名觉得他说的“好凶”还有另外种意思!
当舒意在抬眼,看薛斐含笑的目光,她就越发肯定他又是在不安好心的欺负人。
“薛,斐!”舒意咬牙瞪他,彻底羞恼起来,她嗷地一声扑过去咬他,凶巴巴骂道,“我要咬死你这个坏东西!”
薛斐揽着舒意的腰肢,任由她在怀里作乱扑腾。
他肩膀轻轻抖动地笑出声,在这姑娘咬人的时候,他凑过去,唇贴着她的耳廓,嗓音暧昧地笑着低语。
能死在你的床上,也挺好。
清蜒山脉间洒有柔软晨光,如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箔粉末。绿植的清新气息在空气中萦绕,石景山的静谧道路上,在一天的清晨中,让人倍感舒适。
舒意穿着运动服套装,扎着高马尾,露出饱满雪白的额头,她双眸明亮地抻着手臂,做运动。
薛斐跟在她身侧,看这姑娘青春明媚的模样,只觉得她和朝气蓬勃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
舒意抻了抻手臂,又踢了踢腿,她偏头,双眸亮晶晶地看薛斐,提议:
“薛斐,我们来跑步吧!”
薛斐看她饶有兴致的模样,笑着问她,想跑几公里?
舒意眨巴着眼睛,她想了想,先是比划出了三个手指头。
可当刚把手指给伸出来,就感觉这也太少了,所以她索性伸出五根手指,并很有志气地脆声说。三公里太短了,她看不上,要跑就要跑五公里!
清晨碎金般的清透阳光落下来,给面前这姑娘的发丝都渡上了一层浅金色,她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都明媚又温暖,似一轮朝气蓬勃的小太阳。
薛斐目光中有温柔笑意地看着她,伸出大拇指好认真地夸赞她,有志气,好厉害,可以去跑五公里这也太棒了。
那一刻,舒意听着薛斐夸她的话儿,只感觉,他不是大学体育老师,完全就是幼儿园老师。
听得她,又害羞,心里又止不住地感觉甜,如浸了一层蜜糖。
所以舒意心底更是豪气冲天地想,今天早上这五公里,她是跑定了!一定要跑完全程!
可到底,舒意对自己没有准确认知,高估了她的体力。
约摸跑了三公里不到,她两条腿就都要成面条了,气喘吁吁地不停。
薛斐把这跑不动,直喘气的姑娘给捞进怀里,伸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汗,带她去山道边的长椅上坐着歇息。
舒意脸颊上直冒热气,她调整了一番乱糟糟的呼吸,低头看着正俯身揉着她小腿肚,给她做放松的薛斐。
她眨了眨眼眸,心虚地小声说:“应该,也许,是今天的状态不好,才跑不完五公里的。”
舒意也是要面子的,才豪气冲天地夸下海口要跑完五公里,这半路就不行了,也太丢脸啦!
薛斐听着这姑娘说的话,在看着她莹润闪烁的目光,他直接被逗乐了。
不过笑归笑,薛斐轻揉着她的小腿,却是很一本正经地配合这姑娘的话。
他轻笑点头道:“可不是,这也是怪我,让你状态不好。”
舒意长睫轻眨,她歪头微愣:“怎么怪你了?”
薛斐眼底倾泻出笑意,故意逗她:“我早上喊你醒来的方式不对,可不就是让你状态不好了?”
这人才说了两句话,又不正经了起来,舒意嗔他一眼,伸出指尖去戳他。
在她要收回手时,薛斐顺势握住这姑娘细白的手腕,温热指腹在她腕骨上轻轻摩挲着。
晨间的日光轻软柔和,当照耀过来时,山道路面上会印照出浮光跃金般的光影,如儿童绘本中的温馨插画图。
舒意靠着薛斐的肩膀,手被他十指相扣地紧牵握着。她微眯了眯眼,只感觉在这一刻,连时光都慢悠悠了起来,好让她放松舒适。
薛斐垂眸,瞧着靠在肩头的姑娘,他眼底中的深深温情,要比晨光动人。
两人就这么相依偎地在长椅上坐了好一会儿。
当舒意悠闲地歇好后,她眨巴着眼睛,嗓音柔软地对薛斐说,我们回去吧。
薛斐十指相扣地紧握这姑娘的手,闻言,他笑着点了点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手拉手,在石径山道上慢悠悠地走,身后被阳光拉长的影子都是亲密地依偎在一起,有柔软的爱意在流淌。
中途也遇到了几波过来晨练的人,其中有一位相识的老大爷就精神抖擞地在溜他的大金毛。
这位大爷也是住在景山公馆,舒意和薛斐在落日傍晚的花园散步时,偶然遇到过几次大爷在溜狗。
大金毛叫“大将军”,威风凛凛地一个名字,很霸气。
不过这只金毛犬可没有像它的名字那般不好亲近,它热情洋溢的不像话,见到舒意后,毛绒绒的尾巴甩地像是小螺旋桨,就喜欢往她跟前扑。
就连大爷都啧啧称奇,说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将军这么喜欢一个人。
在石景山遇见后,大爷牵着的大金毛就高兴地想往舒意这儿窜。
舒意眉眼弯弯地笑了笑,她感叹地对薛斐说:“大将军好喜欢我啊。”
薛斐瞧了眼摇尾巴的大将军,听着身侧姑娘感叹般地高兴语气。
他揉了揉她的指尖,凑过去,贴在她耳边,笑着低声问:
“我也好喜欢你啊,你怎么不说?”
他低沉含笑的声音拂过耳畔,舒意长睫轻颤,她轻轻嗔他一眼:
“这句话你也好意思问。”
话音落地,舒意拍开和薛斐相握的手,她就兴致勃勃地朝着大将军迎去。
薛斐轻挑眉梢,看这姑娘往前跑去的背影,她脑后的高马尾都在肩头晃来晃去,简直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晃进他心底。
他笑了笑,在她身后温声提醒这姑娘,跑慢点,才结束运动。
而大将军见舒意迎了过来,毛绒绒的尾巴上宛如缀了电动小马达,摇的特别欢快,别提有多想窜出去了。
只不过大爷一个不查,牵绳的手一松,还真让大将军如小炮弹似地冲了出去。
不期然地,舒意一怔,反倒是不小心地崴到了脚,倒吸了口气。
毛绒绒的大将军在她腿边停了下来,打着圈圈地呜咽,舒意伸手挠了一把它毛绒绒的脑袋,笑眯眯地说,和你又没关系。
大将军有灵气,倒感觉是自己闯祸了。
薛斐轻蹙眉地走到了舒意身边,看她轻踮起的脚,把她揽到怀里:“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舒意眨巴着眼睛摇摇头,“不怎么疼,才不用去医院。”
只是稍微崴到了一下,都没感觉到太多的痛意,她才不想专门往医院跑一趟。
说着话,舒意仰颈看薛斐,说道:“你不是会处理,你帮我弄一下就行了。”
薛斐性格细致,外加职业原因,家里备了不上有关跌打损伤的药物。
要不然,就不会车里都配备着有红花油了,所以舒意觉得,他帮忙处理就行。
薛斐垂眸,看这姑娘的脚踝,眉头皱着:“去医院看看,我才放心。”
舒意不愿意,她抬手拍他,嗔道:
“哎呀,我不想去医院,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姑娘嗔声时,声音柔软地不像话,似柔云。
薛斐若是不同意,总感觉像是在欺负人。
他瞥眼这姑娘,把她打横抱起来,声音中有淡淡地无奈,他颔首:“行,那就回家处理。”
老大爷重新把大将军的牵引绳抓在了手里,牢牢地紧攥着,可不敢在脱手了。他看向舒意,担心问她,情况怎么样。
舒意笑眯眯地摆手,说没什么事儿,不用担心。然后她又兴致勃勃地朝着大将军挥了挥手,和它说再见后,她才拍了拍薛斐胸口,说道:“好了,走吧。”
薛斐修劲手臂抱着她,撩眼,看怀里这眉飞色舞的姑娘,他揶揄说道:
“脚都崴了,你看着还挺精神,看来是真问题不大?”
舒意撇嘴,轻哼了声:“我都和你说了,本来就没什么事儿,是你不信!”
说着话,舒意还特意翘了翘崴到的脚,然后还得意洋洋地去看薛斐,仿佛在显摆地告诉他。
看见了吧,我的脚好着呢!问题不大!
怀里这姑娘显摆地翘她的脚,薛斐笑出声。但他还真担心,本来脚崴了一下问题不大,但若被她不老实地折腾几下,反而加重了。
所以薛斐修劲结实的手臂托着她的臀,另只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下,笑着道:
“好,我知道了,你别乱动了啊。”
舒意穿着运动裤,当他的手拍过来时,虽然一点都不疼,但她却听见“啪”地声音了!
瞬间,舒意肩膀僵住,羞赧的要命。
幸亏周围没人,否则她肯定要把薛斐从石景山上推下去!
舒意咬牙,凶巴巴地瞪眼薛斐。
但只眼神攻击压根不解气,她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仰颈,毫不客气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留下了小牙印。
咬完人后,舒意满意了,她轻哼地别过头,不再搭理薛斐。
可回去的路上,薛斐看她不理人,反而又不安好心地招惹她。
就问她,知不知道大将军为什么这么喜欢她?
当时舒意下意识问,为什么?
薛斐眼眸含笑地低头看她,对她说,可能大将军以为她也是属小狗的,若不然这么喜欢咬人呢。
听得舒意不能忍,她嗷地一声,在薛斐下巴上又咬了一口,才解气。
与此同时,舒意不由得想。
可恶,薛斐真是太烦人啦!
作者有话说:
宝贝老婆们去收藏专栏的《交换温柔》好不好呀?这本大纲已经逐渐齐全了,我打算在5月份开这本文!
这本男女主是伪兄妹的香香梗。
因为曾经是伪兄妹,所以男女主才会分开,重逢后当夜doi,第二天就领证ovo
《交换温柔》真的很需要老婆们收藏,我会把文案补齐,想要在5月份就写,拜托老婆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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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很喜欢你的奖励◎
扭到脚踝的舒意不愿意去医院,回到家后,薛斐把她放在沙发坐着。
他拿出药箱,轻轻托起她微红肿的脚踝,用治疗跌打损伤的喷雾药剂给她做细致处理。
喷雾药剂有股凉丝丝的薄荷味,当喷在舒意脚踝上时,没感觉到疼,却凉地她下意识倒吸了口气,莹润粉白的脚趾蜷缩了下。
薛斐托着她的脚踝,抬眸心疼地看她,问她是不是疼到了。
不等舒意摇头解释,不疼,只是药剂喷在上面,有点凉时。
薛斐却是把手腕伸到她嘴边,说道,来,咬着,转移注意力。
舒意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腕,腕骨利落又干净。
她眼皮跳了跳,简直都要服气薛斐了,让她咬手腕转移注意力的法子都想出来了!
舒意睨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拒绝回道,她才不要咬。
薛斐撩眼看她几秒,笑了笑,俯身凑过来,他语气好正经地问道,不想咬手腕,喉结和下巴,要不要咬?
舒意瞪他,统统拒绝,说才不要。
薛斐短暂沉默几秒,旋即他露出一脸了然的神色,笑着对她讲,原来她是想咬他的嘴啊。
舒意怔住,羞恼抬手拍薛斐,凶巴巴骂他,瞎乱扯。
只不过,她刚张嘴骂人,唇瓣就被薛斐笑着吻住,辗转反侧地温柔亲吻。
一吻结束,薛斐抿了下唇,还装无辜地问她,怎么没有咬他的嘴,是不是舍不得?
听得舒意忍无可忍,她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凶巴巴瞪他一眼,在他唇上咬出了小印记,才洋洋得意地解气。
嘴上被咬了一口的当事人薛斐,看着她的目光温柔又深情,他肩膀抖动地愉悦笑出声。
舒意被崴到的脚踝,虽然问题不大,可薛斐紧张地就不让她到处乱走。
就连在家里,舒意若是想去卫生间或者回房间。
薛斐就会把她给捞进怀里,修劲结实的手臂托着她臀,轻松地把她给抱起来送她过去。
这让舒意简直都生错了她不是崴到了脚,而是摔断腿了的错觉,他就很夸张!
所以当一天晚上,舒意本躺在床上玩手机和宋思思聊天。她感觉到了想要去厕所后,就眨巴着眼睛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而身侧的薛斐笑着看她,很有默契地问了句:“想要去洗手间?”
语毕,他揽着舒意腰肢,就要把她给抱起来。
“薛斐,”舒意长睫簌簌,连忙抬手拍他,嗔声道,“我的脚好多了,不用你抱,我自己能走。”
本来问题就不大,崴到的脚踝薛斐每天也都会做检查,现在连红肿的痕迹都要消完了。
薛斐闻言,垂眸看她:“真好多了?”
舒意深吸一口气,她轻哼一声道:“你每天都检查,有没有好,你能不知道吗?”
看这姑娘灵动的眉眼,薛斐眼底倾泻出笑意,他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笑着问:“我再检查一下?”
舒意下巴轻抬,赏赐般地说道:“查吧。”
薛斐眼眸含笑:“谢谢当家做主的奖赏。”
舒意轻抿下唇,嗔了他一眼。
可她没想到,接下来薛斐干的检查事儿,却是直接让她脸颊冒火。
只因薛斐托着轻轻托起她的脚踝,贴着裤子布料,踩放在了那处。
偏偏他托着她脚腕放上去的时候,利落眉眼间的神色,又是好认真好正经的模样。
舒意一时无法去准确分辨,他是不是故意的。
可这让舒意指尖都开始发烫,她脸颊上升起热度,脚尖下意识地就想往后缩。
但可惜她的脚腕却被薛斐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握住,压根没法后退。
薛斐垂眸,看着姑娘雪白的脚踝,红肿消褪,是没什么大碍了。
而当舒意还想往后缩脚时,他笑了笑,指腹贴着她脚腕肌肤,却是继续磨蹭似地往下压了压。
他撩眼看她,轻笑着问道:“躲什么呢?”
舒意的脚被他不轻不重地按压着。
“轰”地舒意脸颊彻底涨红起来,瞬时明白过来,薛斐他就是没好心故意的!这也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