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不说,借他睡一睡,一口气爬十六楼呢。
傅砚脸色不变,“我不好睡。”
江晚柠:“为什么?”
傅砚:“硬。”
江晚柠没太懂傅砚这个字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目光落到傅砚的胸口:“是挺结实的。”
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柔软,抬头一笑,“没关系,我软。你不好睡没所谓,我好睡就行了。”
说着,拉着傅砚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江晚柠眉眼是挑衅,勾人的嗓音:“傅队长,软吗?”
傅砚表情一言难尽,非常无语。
手心下是薄布垫,能感受到玲珑的曲线。
软。
怎么不软。
傅砚心跳加快,克制的错开眼。
江晚柠笑起来,意外的看到傅砚的耳朵红了。
哇塞!惊喜!
江晚柠突然发现她家的傅队长好纯情,好可爱啊。
等不及了,现在就想把他扑倒,然后啃啊啃啊啃!
稍后,傅砚脸转过来,一本正经说:“柠柠,别闹了。作为一个女孩子不要随便跟一个男人开不该开的玩笑。”
江晚柠裹着沙发布垫,浑身快要热死了。
她想动,沙发布垫一角散开,滑到肩膀,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下一秒,沙发布垫盖住肩膀,被傅砚又裹紧了。
傅砚生怕她冷,会冻着似的。
江晚柠:“……”
她麻木礼貌的微笑:“傅队长,现在是夏天。今天的温度三十三度,现在的温度是三十度以上。我不冷,谢谢你。请问亲爱的傅队长,你是想把我热死吗?”
傅砚凝视江晚柠:“所以,叫你去洗澡。你自己磨蹭。”
江晚柠摇头:“不脱掉怎么洗?”
傅砚严肃:“不准脱!”
江晚柠无语:“你就不怕我闷起火啊?”
傅砚:“不怕。”
她不闷着,起火的就是他。
傅砚想做个人,不想做个禽兽。
于是,在傅砚眼皮子底下,江晚柠就跟一个捆住的毛毛虫一样,身体扭来扭去,扭来扭去的。
扭得傅砚心里起火。
无名的火。
江晚柠还嫌不够热,火上浇油:“傅队长,看见你我就腿软,走不动了。你抱我去浴室,好不好?不然我就闷死算了。”
说完,身体一软,前倾。
看准角度准确无误的跌进傅砚怀里。
傅砚被这磨人精缠的没办法,抱着人去了浴室。
一路上,江晚柠勾着傅砚的脖子,望着男人线条流畅冷毅的下巴,小脚丫快乐的晃啊晃,继续撩傅砚:“我的床太大了,我一个人睡不了。你哄我睡觉,给我讲着火了的故事好不好?”
傅砚淡定声:“没有着火了的故事,只有狼来了的故事。”
江晚柠不按常人思维:“那傅队长抓过狼吗?我觉得狼好可爱,又冷又酷,遇到猎物了,凶猛又速度!
哎,傅队长,你会唱歌吗?给我唱一首狼爱上羊,好不好?我给你唱小白兔白又白,全身上下真可爱!”
傅砚:“……”
把江晚柠抱到卫生间洗手台上,傅砚命令式口气。
“乖乖洗澡。脸上的妆卸掉。”
说完,人转身就出去,没多留的意思。
“傅队长,你不爱我!”
忽然,江晚柠幽怨说了一声。
傅砚脚步一顿,回头,“还想我留下帮你洗澡?”
他眼神深沉,严肃。
江晚柠莫名的怵了一下,她嘴硬到:“你都不想碰我!”
傅砚沉默好一会儿,开口:“江晚柠,你知道肆无忌惮邀请一个男人有什么后果吗?”
傅砚走到江晚柠身旁,抬起她下巴,眼神和口气都透露着一种凌厉不似开玩笑的警告和危险:“柠柠,知道邀请一个男人上女人的床,到底会不会只是讲故事?要是做点别的呢?”
傅砚低头在江晚柠唇上重重一咬。
江晚柠吃痛,皱眉。
傅砚又安抚的亲了亲她唇。
“再不收敛,就不只是疼了,你还得哭。”
“柠柠,适可而止,别再招惹我!”
江晚柠睫毛颤抖了下,不说话了。
人别开眼。
傅砚出去了,江晚柠摸了摸自己的唇,一丝丝的疼。
她乱晃脚丫,郁闷道:“属狗的啊,把我咬这么疼。”
气不过,冲着关着门大喊一声:“傅砚你王八蛋!再敢咬我的嘴我就不客气啦!”
她也要咬回来,狠狠的咬!
啊呜,装狗狗谁不会了,哼!
——
江晚柠洗完澡浑身香喷喷的出来,裹着浴巾,长发湿漉漉的铺在后背。
傅砚在客厅打电话,声音低轻。
眉目有些冷淡。
听到动静,傅砚转头看到江晚柠,愣怔了一秒。
他很快错开视线。
江晚柠心里翻了个白眼,鼻子轻哼一声,掖紧浴巾的边角进了卧室。换了一件黑色的吊带长裙出来,傅砚刚好结束通话。
江晚柠有些生气,没搭理傅砚。
傅砚走过来,问:“头发怎么不吹?”
江晚柠听不到。
傅砚摸了一下江晚柠的湿发,“吹风机在哪儿?”
江晚柠打开他的手,清冷声。
“没有。”
傅砚无奈,伸开手臂。
“过来,让我抱抱。”
江晚柠没好气的瞪眼,“不去,不让抱!”
说着,转身就要去客厅,手腕忽然被男人的一只手掌攥住,稍微用力的一扯。
江晚柠落进傅砚的怀抱里。
第72章 只宠爱一个人
傅砚身上有柠檬沐浴露的清香。衣服上也是味道清新的皂香。
傅砚应该是洗过澡,换过衣服过来的。
江晚柠心里想。
不是不碰她么,抱什么抱啊!
抱空气去吧!
江晚柠用力挣扎,抵不过男人臂膀的力气,被傅砚两条手臂更紧地勒住,牢牢地困在他的怀抱中。
江晚柠瞪眼,气呼呼:“抱什么抱,不是不讲故事吗?”
傅砚无奈笑道:“宝宝生气了?”
江晚柠偏过脸,不高兴的说:“谁是你宝宝,别乱叫!”
傅砚低头亲了江晚柠的额头一下,嗓音又低又沉,听的人耳朵怀孕。
“柠柠,我的宝宝是柠柠。”
“柠柠是砚哥的宝贝。”
江晚柠心里的火气很没出息的熄灭了。
她仰头,娇嗔地瞪了傅砚一眼,然后勾住傅砚的脖子,拉下他的头,送过去自己的红唇,张嘴用力咬了傅砚嘴巴一口。
傅砚眉头皱在一起,“啧,学狗儿呢还咬人!”
江晚柠挑眉,揪着傅砚衣服:“对啊,学你的。”
江晚柠“啊呜”一口咬傅砚的下巴。
又冲他“汪!”
傅砚气笑了。
搂住江晚柠的腰往上一提。
堵住了江晚柠的嘴。
江晚柠不让,傅砚就去追,一躲一追中后退,不知谁的脚下一绊,两人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江晚柠在下,傅砚在上。
傅砚单臂撑在江晚柠身侧的沙发旁,从上往下的俯视她,目光很深,深得让江晚柠感觉被吸进他深邃的眼底。
江晚柠头发散开在白色的沙发周围,五官清丽,皮肤瓷白,像个剥了壳的荔枝,诱人,干净,美的动人心魄。
黑色的裙子,白色的肌肤。
像个森林中刚从湖水里走上岸的妖精。
傅砚眼神一暗。
他没再克制心里翻滚沸腾的情绪,低下头擒住了江晚柠的唇。
猝不及防,江晚柠:“呜……”
江晚柠还是抗拒,闹着小性子不愿意,手臂推搡。
下一秒,傅砚攥住了江晚柠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放在江晚柠的头两侧,他的唇落在江晚柠小巧的鼻尖上,引得怀里的人身体不受控制的一颤抖。
傅砚没停下,继续亲吻着江晚柠。
像是一头狼一样,在她唇上,碾磨,啃噬,江晚柠发出呜呜声。
第一次,傅砚这么强势的亲她。
没多久,江晚柠那点小脾气消失殆尽。
她张嘴,不甘示弱的吻回去,啃傅砚的唇,咬他的嘴巴。
斗气似的,不咬破他的嘴就不乐意!
傅砚失笑,眼底是无奈,一脸纵容。
柠柠喜欢就好。
咬就咬吧,大不了就流点血,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这根本没什么的。
最终,江晚柠如愿以偿。
把傅砚的嘴咬破了。
谁也没因此停下来,伴着嘴里的一股淡淡的铁锈味,吻不够似的。吻累了,休息几秒,两颗脑袋又凑到一起。
开始亲起来。
没完没了的亲啊亲。
傅砚嘴里的血不知道是被自己吃了,还是进了江晚柠肚子里。
一点儿都没了。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分开,喘着气。
嘴都亲破了。
还有些儿肿,跟蜜蜂蜇过一样。
没眼看。
傅砚坐起身,舌尖舔舔嘴唇上的伤口,把江晚柠滑落到手臂位置的裙子肩带拉好,起身去浴室找毛巾。在置物柜里看到吹风机,就一起拿来。
江晚柠唇瓣红红的,媚眼如丝。
傅砚找到插座,捋直了线,“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江晚柠:“你会吹头发?”
她眼神一秒变失落:“你吻技比我好,还会给女生吹头发,动作这么熟练,你以前是不是也给别人吹过头发啊?”
傅砚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刮了刮爱胡思乱想的女朋友的鼻尖,傅砚轻笑着解释:“你不知道在某方面,男人无师自通?”
见江晚柠鼓着嘴,盯着他的嘴唇看,傅砚求生欲很强,离江晚柠远一些:“没吻过别人,也没给别的人吹过头发,你是第一个。当然了,我给家里的狗吹过。”
江晚柠:……(ˉ▽ˉ;)…
傅砚招手:“过来。”
江晚柠爬过去,顺势躺在傅砚的腿上。
“吹吧。”
傅砚一脸无奈,手指磨砂着江晚柠的脸,“你这样躺着,我怎么吹。再说了,你会把我的裤子弄湿。”
江晚柠翻白眼:“你可以自己吹干啊。”
“行吧。”傅砚打开吹风机,开始给江晚柠吹头发。
——
江晚柠的头发很长,又浓密,半个多小时候后。等头发差不多吹干,人都快趴在傅砚腿上睡着了。
像只慵懒又享受的猫咪一样。
傅砚捏捏江晚柠的脸,“柠柠,好了。”
他的手维持着一个动作,有些酸。
但没有表现出来。
给柠柠吹头发,他心甘情愿。
别说半个小时,就算是一动不动的吹两个小时,他也不会有怨言。
江晚柠舒服的伸个懒腰,不愿意起来,赖皮的搂着傅砚的腰,嘟囔说:“困了,你抱我去床上睡觉吧。
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你要哄女朋友睡觉,还要给女朋友讲故事。”
江晚柠:“你给我讲狼来了,我给你讲小白兔白又白。”
傅砚哭笑不得,真要躺在了一张床上,还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讲故事了。怕是狼要吃小白兔,而且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傅砚还不想那么的禽兽,叹口气:“柠柠,很晚了。我该走了。”
江晚柠一愣:“去哪儿?”
傅砚:“回队里。”
江晚柠眼眸一暗,有些不舍得傅砚走。
她一骨碌爬起来,拉着傅砚的手挽留:“就不能陪我一晚吗?明天再走,行不行?傅队长,我不求你跟我看电影逛街吃饭约会,我就想你偶尔有时间陪陪我。”
当然,江晚柠也不会为难傅砚。
消防队也有消防队的规矩。
她理解。
不会勉强。
江晚柠跪在沙发上,搂住了傅砚的脖子,她很懂事的退步妥协,声音娇娇软软的说:“你不愿意,我就不逼你做什么,不然你真的会以为我是个女流氓。
傅队长。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想嫁给你。
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我会对你好的。”
说完,松开傅砚,竖起两个手指头,江晚柠认真的发誓:“柠柠保证,这辈子只宠爱傅队长一个人。”
第73章 生人类崽崽
江晚柠不止是个妖精,能轻易的勾了傅砚的魂儿。
还特别的缠人。
简直就是个磨人精。
比创可贴、风湿贴还要黏人。
用李航的话来说,就是狗皮膏药,恨不得黏在傅砚身上不下来。
夜里,傅砚到底是没有走成。
屋里的灯关了,轻风透过窗帘的缝隙飘荡进室内,伴随着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还有玫瑰的香,萦绕在傅砚的口鼻间。
卧室的门开着,江晚柠睡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披头散发的望着窗帘,脑子很兴奋,怎么都睡不着。
于是抱着枕头滚啊滚,滚啊滚。
翻来覆去。
越是翻,越是翻的心痒。
江晚柠嫌弃的丢掉怀里的抱枕,觉得没意思,抱枕没有温度,没有灵魂。
外面的木头在干嘛?
外面的木头怎么不说话?
呵!
外面的木头真是个大木头啊!投怀送抱都能拒绝,让江晚柠不得不胡思乱想,到底傅砚行不行啊?
他是不是个男人啊?
不是男人,还是不行?
她都脸皮抛在一边,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傅砚却无动于衷!
人是留下来了,可留给沙发了。
还是她不行?
没魅力?吸引不到他??
江晚柠郁闷的揪着抱枕,一下又一下,后悔让傅砚留下来了,摸不着又抱不到,还不如一脚把他踹飞!
留下来添堵啊。
傅砚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从关灯起,他就保持一个姿势没怎么动。
傅砚睁着眼睛,手臂枕着后脑勺。
黑眸望着天花板。
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傅队长?傅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