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梦旅’发生的事,现实中那人也会受影响的。”平头黑头恍然想起后以掌击拳,然后急急忙忙的转过身在破旧的木柜里乒乒乓乓的找东西。
苏瑞怒目瞪着哈巴狗聂佑行,怨道:“你知道会受影响还让我死得这么惨?”
虽然洛里斯说过自己不会死,可是谁想脑袋裂开一条缝隙过日子啊。
“能醒来已经是不错了。”巴哥不屑地撇开头,跳上椅子再上高桌紧盯着苏瑞问道:“为什么你死了能醒来?”
苏瑞听他声音有些着急,强忍着晕眩,反问道:“我干嘛要告诉你,你干嘛那么紧张和着急?”
他能来,是否代表着沈晓薇也来了,而且也在他们口中的“梦旅”中没有醒来。
巴哥不耐道:“你还是一点没变,将任何事看得太清了。”
“如果我看人也这么看得清的话,又怎么会被你和她耍得团团转!”
突然动气让苏瑞更加晕眩,连看着眼前的事物变得歪歪扭扭,靠着意识判断双手撑着高桌。
没办法控制力气,砰一声巨响吓得躺在高桌上的巴哥身子弹起,倒退一步。
苏瑞只知道气势不能输,不管三七二十一,强撑着瞪大眼,恰巧紧盯着抬起头的巴哥。
小绅士眉头一皱,来回看了他们一眼,不耐烦道:“女人,听他说,你是他未婚妻,虽然不知你们什么恩怨,可是请你适可而止,私人恩怨暂且放到一边,大人当以大事为重。”
苏瑞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听到“大事”二字,随口反问道:“大事关我什么事?”
“我们需要你……”
苏瑞勉强听到前面五个字,耳朵嗡嗡作响,感觉天旋地转,双手再也没力气支撑身体旁倒去。
“找到了!”平头黑男从木柜的最底部最深处拿出一卷发黄的纱布和一瓶甲紫溶液,兴奋地转过身时愣住了,惊疑问道:“她人呢?”
他的问题,他们依然无法回答,眼看着倒下的苏瑞忽然瞬间消失了。
矮肥棕发男子围着她消失的空地转了一圈,吃惊道:“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去哪了?”
巴哥也从高桌跳下,着急的转了一圈。
“在那呢。”
他们顺着魔鬼身材美女的指尖看向窗外,宙黑的夜里一颗通透的菱形魂晶出现在独立区的半空。
第32章 熟悉的开始
“呀、呀、呀”
宙黑的夜里,磷火照明,渗人的墓地,枯枝上的乌鸦振翅飞过。
苏瑞看着飞走的乌鸦,百思不得其解。
刚才倒下时明明有股死了的感觉,怎么感觉睡了一觉醒来而已。
刚才明明是在一间破楼的房子,怎么意识回来睁眼发现自己熟悉的丑趴在坟墓边,连姿势都这么的熟悉。
巧合?苏瑞忐忑地抬头看向方的高尖塔墓碑,由于久经风霜的,墓碑上刻有墓主人的姓名、生卒年、立碑人、立碑时间及墓志铭早已看不清。
虽然如此,可墓碑上图腾对苏瑞来说却是很眼熟。
图腾外形圆状云朵形,图腾内图案却很诡异,两弧线相对、左上右下,两弧线内都有一只眼睛,两只眼睛却一样,左上弧线内是一只看着阴森渗人的睁着的眼睛,而右下弧线内则是一只合着的眼睛。
苏瑞虽然很不想相信这个事实,可这图腾分明是她被洛里斯随手扔下来时不巧落在人家坟墓上滚落下来后看过的。
“所以我现在是又回到的他们口中的’梦旅’中?为什么?”
苏瑞感觉一切都莫名其妙和混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理了理发型,脑袋的坑还在,头发上的血也干了,不过好在头不晕也不疼。
只是苏瑞不懂,不懂为什么突然又回到了“梦旅”中?
为什么回到“梦旅”中后,不仅没有接着续梦,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脑袋对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渐渐模糊,就像记忆流失?难道这只是单纯的只是人醒梦碎?
憋屈的一夜老死是真的,被洛里斯很随便的流放到异世界是真的,聂佑行变成哈巴狗是真的,那怎么突然就进入了虚无的“梦旅”呢?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进入“梦旅”的?因为什么?
一大堆疑问堆在苏瑞的脑海里。
苏瑞眉头紧皱,苦着一张脸,一个大“烦”字溢于言表。
既来之,则安之,不然还能怎样——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苏瑞的愁容渐渐明朗,刚明朗些许的脸忽然又耷拉下来,嘀嘀咕咕道:“想逃离这里醒来就只能去死,死了就能醒来,死得感觉真的太难受了,除开老死不提,这死一次都怕了,还要再死一次这么恐怖又疼得事情,太难为人了……”
不找死不行吗?
苏瑞心里犯嘀咕,不情愿地回想情节顺序,若没记错,接下来应该是洛里斯的密语。
等了一会儿,也不听不见那段让人气愤的密语。
“没有密语?”正思考着,苏瑞忽然眼眸一睁,着急的翻找着口袋,掏出那个24K纯金“金手指”长松了口气。
她庆幸道:“虽然不是想象中的’金手指’,可是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说着,苏瑞将它塞回了口袋。
苏瑞环视了昏暗的四周,习惯性的把玩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低喃道:“莫非这不是续梦?”
在苏瑞烦恼时,身后传来了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这情形跟之前一模一样,苏瑞习惯性的转过身抬起脚,忽然想道:不对,我为什么要躲呢?我可以隐身啊。
苏瑞白了自己一眼后将身体隐于空气中,后美玉狼狈的从宙黑的夜里跑了出来,在磷火的照明下,她所有的一切跟之前是一样的。
然后在她身后是十几个蒙面男追杀,紧张时刻,后美玉倒霉的被树枝绊倒在地,无力再逃只能等死,最后黑衣人确认人死离开,只剩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后美玉,她蹲下查看,这时叶落脸上。
苏瑞抱着双膝看着她脸上的那边叶子,久久没有接下来的拾起叶子的情节。
一枚叶子,先是让我半路被劫持,再被火烤,最后困于皇宫宫斗,我干嘛自找罪受!
而且我干嘛听你的,偏不让你续梦,我的梦当然我做主。
只要不是劫持火烤宫斗就好,苏瑞长吸一口气,呼一声将那枚叶子吹走,起身时得意笑道:“看着碍眼,帮你吹走不谢,走啦,拜拜。”
苏瑞潇洒的挥挥手就大步流星地离开去找钻木取火弄光源时,脚步忽然越来越沉重,最后整个人像是被下降头定住了似的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眼珠子乱瞟。
正惊慌时,苏瑞听到身后沙沙声响,感觉到后美玉站了起来,脚步声渐渐逼近,最后停在了自己身后。
“妈呀,这怎么还诈尸呢?梦里情节不是等死的吗。”
虽然知道这里是梦,可这里所受的罪都是真实的,所以是梦是现实世界有区别吗,苏瑞慌得都快要哭了。
洛里斯,你这个混蛋,关键时刻就当缩头乌龟……
苏瑞在心里不断的咒骂,这样能缓解害怕和惊慌,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后美玉轻哼一声道:“梦剧未完,你哪也不能去。”
“什么梦剧不梦剧,你究竟是谁啊?”苏瑞一边问一边回想到那个小萝莉,心道:梦剧是梦里电视剧的意思?
“你没资格向我问话。”后美玉从苏瑞身后绕过,走到她面前继续道:“一个梦剧,你逃了两次,难道还要让我容忍你一次?”
苏瑞看着她眼眸的愤怒,听到她的话后认真的想了想,确认自己只死了一次逃出“梦旅”后嘴甜卖乖道:“这位美丽又可爱的小姐,我只逃了一次呀,而且我逃一来是因为突然进入梦旅害怕,二来呢是因为我这梦剧实在太无聊太平凡了,不刺激,不新鲜,不好玩,还没有心灵鸡汤。”
“一加一等于二,你竟敢质疑我?”
眼看着我怒目圆瞪,苏瑞忙赔笑道:“肯定不能质疑你呀,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话没说完,后美玉就怒声打断道:“虽然你长大了,比小时候丑了,可你右耳朵上的痣是不会变的,八岁一次,不久前一次!”
“我八岁来过吗?”苏瑞仔细想了想,八岁那年大病一场,昏睡了一个月,然后年尾爸爸妈妈去旅游时出意外死了。
后美玉无视她的问题,轻哼一声抬起手,一块菱形魂晶出现在她掌心5厘米之上,随她掌心垂直,魂晶没有掉落,稳稳的漂浮在她掌心5厘米的距离。
“给我回去!”
苏瑞想要逃,可是身体硬邦邦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将魂晶推入额心,任由被她再次强行吸入体内,熟悉晕眩感,视线也越渐模糊,意识也逐渐沉重,晕得想吐……
当苏瑞意识全无,闭上双眼后再次睁眼时,眼前的人和事,梦剧的开始和中断间所受的罪以3倍速来重新经历。
这还要遭受梦剧回溯的罪,难受,太难受了!
苏瑞只能无声呐喊,默默忍受着再次被劫持、被火烤,最后眨眼睁眼时,人已在向女皇行礼。
苏瑞有种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这才是真实的错觉,很想一巴掌拍醒自己。
女皇摆摆手道:“起吧。”
第33章 被迫营业
如果这都是梦,那就是说这里的一切都可以随我意识变化咯?
一想到能脱离宮牢,苏瑞就兴奋得紧闭眼睛,努力的造梦,造一个欢脱愉快的梦剧。
“别做白日梦了,就凭你还想在我控制的‘梦旅’中造梦?”
听着后美玉嘲讽的声音,苏瑞瞬间泄气,嘀咕道:“就不允许人有些梦想吗!”
女皇嘲笑道:“无能之人配谈梦想吗,呵。”
这是正常人说的话吗?不对,这确实是她能说出口的话,因为正常人能干出这事吗?将别人软禁在她的“梦旅”中,逼迫别人造梦剧,别人的梦她还不允许别人做主。
苏瑞只能四个字形容她的行为——丧心病狂!
“我这人追求完美,不喜梦剧没结果,不喜悲剧,不喜梦旅人忤逆我。”
苏瑞惊骇的转过身,看着水清诡异的笑容,感觉头皮发麻,她能随便上这些人的身?
那她不就能随时监控我,随时对我怎样都可以,她这是变#*态吧!
如果哪个情节她不喜欢,突然上谁身,对我痛恨杀手怎么办?虽然死不了,可这也吓死人了好吧!
想到这些,苏瑞又气又无奈,这个游戏她想怎样就怎样,真是谁强谁建立秩序,谁强谁就是大佬!
怨谁呢,怨该死的洛里斯没给个有用的“金手指”呗。
可是就这样放弃然后对她言听计从,苏瑞又不甘心,看着被小萝莉控制的水清挣扎道:“我美丽的主人,你突然出现会阻碍梦剧的剧情的,我情绪和所获知的事情有变就会影响到一个完整的梦剧的原汁原味的。”
苏瑞看着水清的眼神变得空洞,知道小萝莉又换人了,果然后美玉的声音又从体内发出道:“我虽然无法读取你的思想和记忆,可是你这小把戏太明显了。”
“你可以收起那些小心思了,梦剧只会按原来的情节发展,因为这梦剧是你记忆中的一部分,你忘了,可它可不会忘记。”
“它是什么?”
苏瑞急声追问,可良久也没有等到她的回答。
她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行为真的太让人来气了,苏瑞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果然还是要心善人才美!”
女皇眼眸一沉,寒着一张脸,怒道:“你是在说朕吗!”
苏瑞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清醒,该死的自己说这话时还正对着女皇说,真是天大的误会。
“美玉不敢,我只是——咳咳……”苏瑞拖延时间时脑海飞快运转,忽然灵机一动,乖巧的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曾经一个好玩伴,曾经以为她的美已经是人间极品,可今日一见皇姑,美玉情不自禁的感慨起来,而且皇姑还这么惦记美玉,政务繁忙还不忘来看美玉,美玉不胜惶恐。”
一番话下来,苏瑞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忽然觉得自己好狗腿,简直是戏精上身。
苏瑞见女皇脸色减缓,看着自己的脚默默松了口气。
后家母和水清紧张的脸色也慢慢松缓。
女皇坐上主位,打量着她。
时间过去好一会儿,苏瑞见她一声不吭的,不禁有些忐忑和郁闷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来者非善啊,她直明来意还好,可她偏偏卖关子,故意让人胆战心惊的,将人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
又不能改梦?
小萝莉说这是她记忆中的一部分,可她一点都不记得有看过这情节的电视剧,自己也不看小说,小萝莉说的“它”又是什么?
苏瑞真是郁闷得都快要吐血了,记得该多好,那她不就开挂了,根本不用提心吊胆的,也知道这梦剧什么时候才剧终好恢复自由身呐。
在她郁闷想东想西时,女皇收起眼神,抬手示意一下身旁的嬷嬷,嬷嬷颔首间从袖口内拿出一本奏折并向苏瑞递了过去。
苏瑞看着它有种看着烫手的山芋的感觉,直觉告诉她这一定没好事。
不接,打死也不接,最好女皇一个大怒,然后将她直接给咔嚓掉,虽然很恐怖,死得也很难看,可能醒来找聂哈巴他们求救啊,他们不是还有事求她吗,刚好互助。
苏瑞下定决心要惹怒她,不接这奏折,可是身体的细胞却由不得她控制,心喊着不接,可手却自动抬起接过,身不由己啊。
苏瑞不禁纳闷了,所谓的梦剧根本不是梦旅人的即时梦境,这样的梦剧有意思吗?这小萝莉的爱好真是让人费解,还有她是有多无聊多寂寞啊。
苏瑞默默接受现实,无奈的接过奏折,粗略看了一眼,狐惑心道:锁魂狼杀人的奇案?她这是要后美玉破案?
苏瑞不解的看向女皇,女皇语气不可违抗道:“皇室不养无能之人,即使是皇室后裔亦不例外,而且你初回皇室,许多事都不懂,皇姑这也是用心良苦,懂吗?”
感觉她不说废物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她的用心良苦,苏瑞又怎会不懂呢,立着都是为你好的借词来刁难,不过看破不说破,既然要演,那就演吧。
演戏苏瑞还是很有自信的,如果不当医生,她都是实力派演员,拿了最佳女主角奖了。
苏瑞先是惶恐不安的黛眉轻垂,随后受宠若惊的抬头看了一眼女皇又看了看手中的奏折,声音幽幽道:“皇姑对美玉真是费心了,美玉不忘皇姑的好,可是美玉初来便插手朝上政务会不会惹来非议?”
女皇脸色一沉道:“你这是质疑朕的决定吗?”
苏瑞急忙摇头,焦急解释道:“皇姑勿恼,是美玉多虑,美玉怕会给皇姑带来麻烦,一时错言了。”
在位高权重的女皇面前,想要不领饭盒,做白莲花就对了。
虽然她很想领这个饭盒,可作为女主的梦剧,剧情不允许啊,头顶上的女主光环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