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战的裴老爷子悠闲自在的喝着茶,锋利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温润如玉的温无玉。
若我没猜错的话。
之前谢家发生的那些事应该就是他们做的。
第55 章 宴会进行曲3
突然。
裴老夫人好像想到什么。
半眯着眼睛,眼底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暗芒。
苍老而特有时光的噪音振振有词道:“谢家那个烧烤串是你们干的?”
虽说询问,但语气中带着十足的肯定。
悠闲自得喝茶的裴老爷子一听自己媳妇用“烧烤串”来形容谢1那几个被削成人彘的人。
嘴里的茶水瞬间喷涌而出。
而坐在他对面的裴老三成了幸运儿。
脸上,衣服上全是茶渍。
裴老三黑着脸,额头突起的青筋一跳一跳,可想而知他此时内心的愤怒有多么的强烈。
裴老爷子心虚的看了一眼裴老三,尴尬一笑。
“呵呵,老三你……没事吧”
裴老三咬牙切齿道:“我!没!事!”才怪!
脏死了!
“吱”
裴老三猛的拉开椅子,黑着脸大步向前,回房。
裴老爷子:“……”
这臭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作者:裴土匪你心里没个数(^_^) )
温无玉一听裴老夫人说“烧烤串”时,下意识的否认道:“不,不是我们干的,像我们这种遵纪守法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出那么残忍的事”
只要他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那些事是他们干的。
说完眼神不由自主的朝着裴西楼方向瞄了一眼。
见他没有听见。
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少君没有听见。
这要是让少君听见咯,会带坏少君。
他们少君还是个孩子,不能听如此血腥的话题。
裴老夫人等人在听他说“遵纪守法”四个字时,嘴角疯狂抽搐。
“遵纪守法?”
难为你昧着良心说话。
想他们第一次见时,是谁誓誓旦旦的说法律奈何不了自己。
是谁?
还不是你自己说的。
更何况那手法一看就是你们干的,不然谁还会那么残忍的把人削成人彘。
一旁。
裴西楼好友也相继赶过来,刚到裴家,第一时间都凑到裴西楼身边。
东瞅瞅西看看,看他有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见身体各个零件一个也没有少了,
“裴爷要不要我们再去添一把火?”
南宫逸凑到裴西楼身边,小声道:“如今谢家这把火已经烧起来了,我们再添一把火也不碍事”
裴西楼冷声道:“不用,谢家已经掀不起大风大浪”
虽然温无玉他们不说,他还是知道谢家最近发生的事。
人彘?
看来温无玉他们在“玩”的时候还是放了水。
削成人彘简直太便宜他们。
要是他的话,他一定一定会让他们“醉生梦死”,不再贪恋人世间。
经过裴老夫人及温无玉一番友好交流后,决定开个宴会好好“庆祝”一番。
第二天。
所有收到宴会请帖的富家公子,千金大小姐纷纷忙碌起来。
办置衣服手饰。
车子。
只为在宴会那一天艳压全场,多跟裴家小辈打好关系。
毕竟裴家小辈个个人才辈出,不是凤凰,就是金龙。
随便跟裴家小辈搭上几句话,都能吹好久的牛逼。
分割线…………
宴会当天。
精心打扮,身穿华丽礼服的公子小姐们,挽着家人的手井然有序进入宴会厅。
争香斗艳
那场面颇有几分古时皇帝选妃的场景。。
宴会厅最角落。
几名身穿昂贵高定的西装,俊美的脸庞,身上都散发着不同凡响气质的年轻人。
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
而这群人刚好就是裴西楼及他的几位好友。
顾白一边喝着酒,一边慵懒的向裴西楼问道:“西楼你真把自己许配给那个神秘又危险的少女?”
想当初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西楼怎么会跟那么危险的人物扯上关系,而且还是未婚夫未婚妻的关系。
裴西楼轻抿一口红酒。
慵懒如波斯猫般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
“嗯”
“言言一点都不危险”
顾白南宫逸两人听完了,嘴角疯狂抽搐。
那个少女还不危险?
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秒杀一个人的气势还不叫危险?
叫啥?
卡哇伊?
他俩可是领教过她的恐怖之处,作为过来人,他俩最有发言权。
站在他身后的云烟,眼神微微暗沉,似笑非笑看着微品红酒的裴西楼。
微笑道:“少君您是忘少主说过的话吗?”
裴西楼拿酒杯的手微一僵。
抬眸,深沉的紫眸危险的瞟了一眼他。
第57 章 宴会进行曲4
“云神医不会告诉言言的对吧?”
裴西楼风轻云淡的说:“还是说你觉得言言会惩罚我?”
开玩笑。
他巴不得言言惩罚他,把他关进小黑屋里,这样他就可以跟言言单处一室了。
但是呢。
他相信言言不会把他关小黑屋的。
云烟瞬间语塞了。
这……为什么他莫名觉得自己吃了一波无形的狗粮呢?
顾白几人也纷纷表示他们被喂了狗粮。
云烟修长的手,捏了捏眉间。
温儒尔雅的声音带着无语及心累。
“少君不是我拿少主故意压你,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不太适合饮酒”
裴西楼慵懒的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漫不经心道:“我身体状况我最了解”
不把身体弄得虚弱点,等见言言时,怎么让她心疼自己。
云烟挑了挑眉,眼神危险又温柔,声音温柔似滴水,似笑非笑道:“少君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竟比他这个有点成绩的大夫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
裴西楼眼中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暗芒。
薄唇微启。
低沉的嗓音懒洋洋如同午后太阳,慵懒撩人。
“当然是你了”
顾白挑了挑眉,深邃幽幽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裴西楼身后的云烟。
单手靠着沙发。
痞里痞气,玩世不恭的道:“哦吼怎么?西楼这是你未婚妻派来监视你?”
他发现每隔一段时间这群人就会进行一次替换,唯独不变的就是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听西楼说好像是一个医术超凡的神医。
目前是专门调理他身体的。
可这浑身散发着高贵儒雅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医生啊,反倒是像世家当家人。
裴西楼摇摇头,低沉性感的声音无奈又宠溺。
眼神似笑非笑的可向往几位好友,语气稍微凡尔赛道:“不是,言言怕我被人欺负,所以给我准备的守卫队”
顾白嘴角微抽,抬手给自己扇了个嘴巴子。
让你嘴贱!
让你嘴欠!
夜野宵单挑眉,似笑非笑的声音玩世不恭道:“听你们这么说,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把我们这朵高岭之花给摘了”
顾白跟南宫逸互相看了一眼。
什么样的人?
那可是貌若天神,君临天下,唯我独尊,睥睨一切的帝王。
裴西楼笑而不语,对于他的好奇丝毫不感兴趣。
洁白如玉的指腹磨蹭在高脚杯杯口,幽深紫眸中满是思念。
好想言言。
想立刻马上见到言言。
就在这时。
一道充满嘲讽,不屑的公鸭嗓在几人耳边响起。
“呦呵,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裴太子爷吗?”
“怎么今个身体好了?可以出来溜达溜达了,哈哈哈”
“要我说裴太子爷不如乖乖的回床上躺着”等死!
裴西楼几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骚里骚气的红衣,一脸高高在上如同开屏的花孔雀般的年轻人,正在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
而他身边站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浑身穿金戴银,十指上等着昂贵又高调的珠宝,散发着暴发户气质的少女。
顾白见来者,深邃的眼中快速闪过嫌弃恶心的光芒。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谢家的小狗杂种果然……还是一样欠揍。
没错。
说话之人正是谢家长子,谢则以及谢家大小姐谢宛儿。
裴西楼淡定的抿了一口酒,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道:“多谢谢大少的关心”
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的紫眸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暗自高兴的谢则。
南宫逸站起身,走到谢则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谢大少爷谢家那几个烧烤串你解决完了?”
内勾外挑的狐狸眼闪烁着戾气。
第58 章 宴会进行曲5
谢则身体微怔。
随之。
如同贼眉鼠眼的眼底瞬间迸发强烈阴森的戾气。
宛如躲在暗处,眼冒阴邪毒光的毒蛇。
想到那些死状惨烈,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的同族。
谢则气得癫痫都犯了。
握紧垂在身边的拳头,眼冒毒光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南宫逸。
额头突起的青筋宛如弯弯曲曲攀岩蠕动的蠕虫,阴冷慎人的声音如臭水沟的毒蛇。
咬牙切齿道:“你干的?!”
虽他平时看不起他家族中那些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私生子们。
只懂得依靠家族的废物也想跟他争继承者位置。
简直是白日做梦。
他谢则不屑于把那些扶不上墙的阿斗当竞争对手。
这样有失他的身份。
但就算是那样,那群人人再怎么窝囊,再怎么不学无术,也是他谢家的人!
并不代表他不屑与他们斗争,外人就可以随意挑衅他谢家的威严。
南宫逸微笑着退后。
无辜的摊了摊手,眼中闪烁着耐人寻味光芒
嬉皮笑脸道:“我?怎么可能”
“像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会干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更何况这几年你们谢家得罪的人还少吗?”
说完还一副无辜的笑了笑。
“你!”
谢则差一点吐血。
熊熊燃烧的怒火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
气得他满脸通红。
因为事实确实如南宫逸所说的一样。
这几年谢家上升速度太快了,也树立了不少的敌人。
谢宛儿见谢则不是南宫逸的对手,秀眉微皱。
废物!
连个玩世不恭,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都对付不了!
要那鸿蒙紫气有何用?
该死的死老头。
当初为什么换命格的人不是她谢宛儿!
而是谢则这个沉不住气的废物!
明明她才是谢家最有能力,最有资格当家主的人!
就因为她是女人而被剥夺继承权。
谢宛儿握紧拳头,精美,闪烁着布灵布灵的美甲掐入肉中,她也感觉不到疼痛。
心中的怨恨麻痹了痛觉。
眸若星辰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阴邪阴霾,稍纵即逝,不曾有人注意到。
但那一幕却被裴西楼完美的捕捉到。
两片薄唇抿出一嘲笑的弧度。
看来谢家最有野心不是谢则,而是这个被人人称赞的京城第一名媛谢宛儿。
温柔贤惠,亭亭玉立?
众贵妇人嘴里温柔贤惠,善良大方,善解人意的谢家大小姐。
实在是一个充满狼子野心,追求权力的女子。
谢宛儿平复心中翻滚的恨意。
脸扬完美的微笑,甜美细腻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安慰道:“哥,没必要跟这种纨绔子弟浪费口水”
“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
说完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一走到裴西楼面前,居高临下,眼含嫌弃及不屑。
当初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天之骄子,如今成了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秧子。
“裴太子爷,如今你这副模样,当初两家许下的誓言也到此结束吧”
她谢宛儿的未婚夫必须是家族显赫,身体健康的!
而且不是一个命不久矣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秧子。
谢宛儿眯着眼,如媚如妖的眸中尽是寒冰。
如果是他大哥,裴家下一任接班人,她或许还会考虑一下。
裴西楼挑了挑眉,危险的眯起,低沉性感,富有磁性的声音慵懒撩人。
“誓言?”
第 59章 殷无言:“哦?我你怎么知道我媳妇儿活不过二十五?”
“什么誓言?”
他不记得爷爷曾对谢家许下什么誓言。
谢宛儿眼神高傲不屑的瞟了一裴西楼。
高高在上的神态宛如一只高傲自大的孔雀。
好听却带着一丝刻薄的声音不紧不慢冷声道:“婚约!”
一场可笑又无聊的婚约。
谢宛儿声音虽不大,但却能让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听得到。
话一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裴西楼身上。
南宫逸更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想不到你竟然还是这样的裴爷啊。
一边跟那个危险神秘的少女搞对象,一边又给自己弄了个未婚妻!
佩服佩服,果然裴爷还是裴爷。
无人能比。
顾白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仿佛是在说裴爷你变了。
裴西楼拿着红酒杯的手微怔,危险抬眸。
幽深的紫眸危险如暴风雨来临之际,眼底沉静的血雾如倾巢而出的暴风雨。
冰冷如寒冬腊月里冻人心扉的酷霜。
刹那间。
慵懒的气息瞬间被狂戾,诡谲之气势给取而代之。
而他身后的云烟以及躲在暗处保护裴西楼的人听了完,杀意顿显。
云烟温柔似水的眼中快速闪过嗜血如血雾般的杀意。
冷笑一声。
呵。
一个肮脏到灵魂深处是蝼蚁也敢惦记少主的人!
不自量力。
裴西楼声音如冽寒。犹如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寒冰,冰冷刺骨。
顿时。
整个宴会厅的温度瞬间下降至零下几摄氏。
裴西楼单手撑着额角,阴鸷道:“谢小姐饭可以乱吃话,话不可不能乱说。”
“我从不记得我与你有过姻约”
“我们裴家也不曾向任何一个家族提过亲”
裴西楼说完,现场瞬间一阵嘘声。
所有人看笑话一般看着谢家兄妹俩。
啧啧,这谢家还想不要脸。
竟还敢妄想攀上裴家这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