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司尧继续道:“可她……现在需要了。我必须让她感受到,男女交合时的那种愉悦,你明白么?”
姬行首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他其实并不明白,怎么会明明爱着对方,却只想着让对方有感觉,自己却一无所求的。
姬行首也不再纠结这些了,只是问道:“少将军,也就是说,你跟这位小姐,应该是互相倾慕对方的?”
司尧想了想,颇为自信地点了点头。
姬行首放了心,道:“那这位小姐,亲自跟您说过,她也不需要做那些事儿么?”
司尧犹豫了。糖糖似乎并没有这么说过。
“那你们讨论过这些事儿么?”姬行首接着问道,“又或者说,你们尝试过这事儿么?”
司尧老实地摇了摇头。
姬行首的心情又轻松了点儿。他觉得,这世界上的正常人还是多一点儿的。他不相信,那位小姐和少将军一样,面对自己所爱之人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感觉。
“那就是了。”姬行首引导道,“或许,那位小姐和少将军想的不同,她在面对爱人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种热血沸腾的冲动的?”
“是么?”司尧狐疑地道,不太相信姬行首的判断。
姬行首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想最好是这样。不然,这一下遇到两个不正常的人,姬行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呢。
“少将军,您大可一试!”姬行首建议道,“您既然觉得自己不需要,那我就不从你这一方面讲了。我现在就来讲讲,如何才能让一个女子更加愉悦。”
听到姬行首终于说到正题,司尧也认真了起来。
只听姬行首继续道:“首先,这种事儿最好是发乎于情。也就是说,两人都中意对方,那么就会事半功倍了。”
司尧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一点。
“然后,便是温柔!”姬行首强调道,“也就是说,少将军你无论是在做什么的时候,都要记得动作一定要小心翼翼地温柔。但是,这种温柔并不是说动作要轻的意思……”
司尧挑了挑眉,不是很明白这种前后矛盾的说法。
姬行首继续道:“当然,做一切动作的前提,是不能伤到对方。但是,你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要仔细观察对方的神情和身体的反应。然后根据这些,你才能决定自己动作的轻重缓急。”
“到底是些什么动作?”司尧问道。
姬行首笑了,道:“少将军,你莫要着急,让我给你一个个地解释嘛。”
随后,姬行首跟司尧讲了如何调动起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比如嘴巴、舌头和手指还有手掌等。
司尧仔细地记住姬行首说的每一种方式,同时还想起了糖糖给自己嘴对嘴喂药时的场景……
原来,那就已经是做那种事儿时候的第一步了!可是,当时的糖糖似乎并没有,姬行首所说的那种冲动又或者愉悦的神色啊!
于是,司尧打断了姬行首,把自己和糖糖的经历大致讲述了一遍。当然,司尧忽略了自己在和糖糖喂药时,其实半边脸都烂了的小细节。
姬行首听完司尧的叙述,想了想道:“或许是那位小姐一心想要照顾少将军你,所以没了那方面的心思?又或者是少将军你没有充分利用你的身体呢?”
司尧想了想,示意姬行首继续讲下去。
因为不能找人实战,所以姬行首只有用画图的方式,给司尧示范,如何充分调动起这个部位的作用。
就这样,一个讲得心力交瘁,一个听得格外认真。两个人竟然直说到了深夜……
这时,姬行首已经讲到了比较关键的部位。可少将军没有任何经验,光凭嘴说,姬行首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的。
只听姬行首道:“少将军,不如我们改天再继续?我得回去找些书来,不然无论如何是跟你说不清楚了。”
司尧也有同感。
之前,姬行首在讲女子比较敏感的地方,还有如何去刺激这些地方的手法和方式的时候,他还是讲得挺清楚的。
可是,讲到了关键位置,即使姬行首的用词再大胆,也是讲不明白了。
姬行首见司尧首肯,立刻向他告辞,然后逃命似的跑出了都督府。
司尧又回忆了一下今日所学,也回到了东屋。
看到白糖已经入睡,司尧轻轻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此时,白糖睡得香极了。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她嘴角轻轻上翘,两个脸蛋也红扑扑的。
看着这样的笑容,司尧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出现了一个盈满了幸福的气泡。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司尧立刻把那些冲动、占有还有热血沸腾之类的,全都抛到了脑后。
只要能一直这么守在糖糖身边,他便足够了……
过了几日,姬行首带着足足一箱子春宫图,又坐着马车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仍旧是安松在后门处迎他:“这一来一回,姬行首倒是很迅速啊。”
“那是自然,毕竟咱教的人不一样嘛。”姬行首调侃着。
“在外面,你没有混说吧?”安松问道。
“唉!安少爷,这事儿就是我想说,也得有人信啊!”姬行首叹道,“若安少爷你不知道来龙去脉,我跟你讲,你会相信么?”
安松撇了撇嘴道:“那倒是。还没听说,谁要学那事儿,一学能学好几天,并且还要看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考举子呢!”
“呵呵。”姬行首掩嘴笑道,“可不是么。要么说,少将军情深一片呢?”
“你又知道什么了?”安松没好气地问道。
姬行首眨了眨眼睛,道:“安公子,您交代不让我乱说。可没说,不让我乱听啊。”
姬行首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道:“有些事儿啊,我可能知道的比安少爷还多呢。我只能感叹,少将军深情至此,真是世间少有啊!”
“呵呵。”安松冷笑着警告道,“你知道她的身份也好。这样你就该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明白,明白。”姬行首连连点头。
刚刚的话,其实他有意试探安松。
现在他也听出来了,安松好像并不知道,那位小姐身中牵心蛊的事儿。这种事儿,也是因为姬行首身处这个圈子,所以才有所耳闻。
想来,别人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姬行首并未打算多管闲事儿,只道:“听了少将军和少夫人的事儿,我就明白少将军连少夫人的出身都不在意,怪不得也就只想着让少夫人快乐了!”
安松有些不以为然。姬行首也再不多说,让下人们抬着装着春宫图的箱子,向那个偏院走去。
到了偏院,姬行首果然看到少将军已经在里面了。
两人二话不说,跟着箱子一起来到了屋子里面。
安松也想看看那些春宫图都是什么样的,却被姬行首阻止了。
“安公子,我们说好的哦。多一个人学,就要多给一份银钱。”姬行首笑着道。
“谁说我要学!”安松没好气地道。
“那没你的事儿了,可以出去了。”司尧再次下了逐客令。
安松无奈走出了屋子,边走边嘟囔:“这么煞有介事的样子,算什么事儿啊?还真以为要去考举子呢?”
司尧和姬行首都不再理会他。等安松走远了,姬行首才把箱子打了开来。
“少将军,那我们就开始吧?”安松郑重地道。
司尧点了点头,拿出一本书来……
在各种图画和姬行首的解释下,司尧终于明白了一些。
他怔怔地问道:“这样,真的可以让她觉得很舒服开心么?”
“自然如此。”姬行首自信地道,“若少将军按照我所教授的做,我相信你们的目的就一定能达到。但是……”
“但是什么?”姬行首很少吞吞吐吐,司尧对那“但是”后面的话有些担忧。
姬行首想了想,自从知道那位小姐的身体情况,他便了解了少将军的所有动机。所以,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爱得深切的男子。
姬行首认真地解释道:“少将军,我看的出来,您很爱那位小姐。两情相悦之时,其实两人都会情难自控的。所以,少将军最好做好准备!”
司尧见他旧事重提,颇不以为意地道:“我说了,我不需要那些事儿,更不可能在她需要我的紧要关头,去做那种事儿。”
姬行首撇了撇嘴,仍旧警告道:“少将军,话不要说得这么满。情之所至,都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到了紧要关头,若是少将军不想伤害到那位小姐,也许我可以教你……”
“不必了!”司尧自信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不会伤害她的。”
姬行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道:“少将军,真要到快忍不住的时候,你倒是可以洗个凉水澡。那样,你说不定就能冷静下来。”
“自然不用。”司尧自信地笑着。
他天上人间也活了几千年了,才不信自己会有想做那些事儿的时候。
姬行首默默笑着,见少将军如此笃定,他也不好再说别的。
此时,他只能默默祈祷,那位小姐在百花楼学过一些东西。
至少在危急关头,她可以帮助少将军舒解一下……
***
转眼又到十五,一轮银色的圆月挂在青黑色的夜空中。
天空中飘着层层青云,使那柔白的月光好似轻纱一般温柔。
白糖站在院子中,抬头望着圆月,忍受着心脏处传来的阵阵疼痛……
这牵心蛊,竟然比上个月还早发作了一日!
一时间,白糖有些绝望。
这牵心蛊就像是一个永远甩不掉的恶魔,一到时间就来提醒她,眼前的一切都是她偷来的幸福。
上次牵心蛊发作,她幸运地蒙混过关。这一次,她恐怕再没有那样的运气了吧!
白糖掉落一滴清泪,原是她不配吧!
这样天堂一般的日子,是要那种福泽深厚的人才能拥有的。可自己又是什么身份,凭什么享受这些呢?
其实这一世,能遇到阿尧和夫人,白糖已经很满足了。若是蛊毒发作时,阿尧能帮她解脱……
刚想到这儿,白糖只觉得心脏处猛地揪痛起来。
呵呵。白糖摇头苦笑,这真是连死的机会都不给她!
所以,她到底该怎么办?白糖的心仿佛在热油里煎熬……
“少夫人?”这时,冬儿走出房间唤她道。
白糖赶紧抹掉泪水,挤出笑容来。
冬儿已经走到她身前:“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白糖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刚刚有点儿迷眼了。”
冬儿也没再追问下去,只道:“夫人,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进去沐浴了。”
“今日这么早?”白糖有些诧异。
冬儿点了点头,并未多解释什么。
白糖心中虽然奇怪,但是也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为难冬儿她们。于是,她跟着冬儿进了屋子。
绕过屏风,白糖来到了沐浴的地方。看到眼前的景象,她不由得愣了一愣。
只见红色影纱做的灯笼,被氤氲的水雾包围着,暖色的红光把整个空间都烘托的令人迷醉。
而巨大的木桶中,铺着一层粉色的花瓣,一阵阵的幽香不由分说地钻进了白糖的鼻腔……
“这是……干什么?”白糖不解地问道。
“夫人,这当然是想让您舒舒服服地沐浴了。”冬儿边帮着白糖解开衣裳,边解释道,“冬儿听说,这样的气氛,能让沐浴之人好好放松一下呢。”
“呵呵。”白糖笑着嗔道,“你们都是从哪儿学到的这些东西。”
冬儿偷笑着道:“夫人,您就别管了。总之,您今天就闭上眼睛,放松地享受一下吧。”
白糖无奈地笑着,在冬儿的伺候下走入浴桶。
水的温度正好,冬儿的手在白糖的肩膀和脖颈处轻轻按着。不一会儿,白糖便舒服地昏昏欲睡起来……
半梦半醒间,白糖忽然觉得,肩颈处的手劲儿似乎大了些许。但这种力度,对于一直神经绷紧的白糖来说,却更加舒服了。
“嗯。”她不自觉地喟叹出声。
那双大手仿佛听到了指令,直接包住了白糖的脸颊和脖颈。
掌心的温度让白糖猛地睁开了眼睛!
“糖糖……”一个幽幽的声音,在白糖耳边吞吐着气息,“这样,可舒服么?”
第71章
“阿尧?”白糖愣了愣, 下意识地抬起头。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白糖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她害羞起来,下意识地想把双手抱在身前。
手臂撩拨起花瓣, 白糖才反应过来, 水面被花瓣遮得严严实实,其实阿尧并看不到什么。
“阿尧, 你怎么在这儿?”尽管只露出肩膀, 白糖还是有些害羞。
司尧直起身子,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 只是问道:“糖糖,今日已是十五。再过三日, 便是牵心蛊复发之时了。”
白糖愣了愣, 脸色忽地变得煞白。她强打起精神, 轻轻点了点头。
“糖糖, 我知有个方法,可以帮你缓解疼痛。”司尧轻声道, “不知你可愿意一试?”
白糖脸色愈发惨白, 她想起了铃兰受辱时的惨状。
“不!”白糖坚定地拒绝道,“我宁愿死,也绝不和铃兰一般!”
一说到“死”字,白糖的心口便猛地揪痛起来。她咬住下唇,一只手捂住了心口……
“已经开始疼了么?”司尧担忧地抚上白糖的肩膀。
司尧手掌间有练功所磨出的老茧,那粗粝的触感瞬间转移了白糖的注意力,心脏处的揪痛也缓解了很多。
“没事了。”白糖有些羞赧。
她挪动身子, 想要躲开那火热的掌心。
可司尧仍旧紧紧握住那纤细的肩膀, 道:“糖糖, 不是让你像那铃兰一样。而是……”
司尧发现, 云大夫曾经跟自己说的话,自己对着糖糖时,竟然也同样说不出口。
“而是什么?”白糖想要忽视阿尧的体温,所以特意追问道。
“糖糖,你我虽然已经定下婚约,但是毕竟还未真正结婚。所以,你可愿意现在就与我有夫妻之实?”司尧直截了当地问道。
白糖一愣,仿佛没有听懂司尧的话。
毕竟,这两个月她和阿尧虽然是同床共枕,可是阿尧始终没有越雷池一步。这让白糖觉得,他们可能一辈子都要这么清水般地生活下去了。
“你不愿么?”司尧有些紧张。
“不是!”白糖赶紧否认。
可话一出口,白糖就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急切了……
“我……我不是不愿,但也不是很着急。”白糖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