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扶桑知我【完结】
时间:2023-06-03 14:47:37

  “多此一举。”沈诉诉皱眉说道。
  “怕诉诉觉得苦。”顾长倾的语气平静。
  沈诉诉看着他,许久没说话,她没想到顾长倾连这种小事都能想到。
  “所以,晚上追犯人,我穿什么衣服好?”沈诉诉沐浴之后,思考着自己要穿什么样的衣服,才能显得更帅气。
  “这件?”顾长倾给她挑了一套。
  “裙摆会不会有些长,到时候绊到脚了怎么办?”沈诉诉犹豫。
  顾长倾心想又不用你跑。
  他说:“不会。”
  “好吧。”沈诉诉把顾长倾赶出里间,自己换上了。
  夜晚,顾长倾与她合衣躺在床上,他们盖着薄被,又放下了床幔,所以无人能看到他们二人早已做好了准备。
  床幔外的桌上,一柄横刀在夜里发出森冷的光。
  沈诉诉躺在床榻内侧,紧张得心怦怦跳,以至于手脚都有些发凉。
  顾长倾拢住了她冰凉的手掌,在黑暗里,低声对她说:“莫怕。”
  “不是怕,是兴奋。”沈诉诉解释。
  她想,她在梦见未来的那个梦中,半生都在皇宫里,可没经历过这样鲜活自由的事。
  沈诉诉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远处隐隐有人声,很奇怪,她只听到了来人的心跳声,并未听到他的脚步声。
  这说明他的武功极其高强。
  沈诉诉屏住了呼吸,她嗅到了奇怪的气息,想来是秘药的味道,于是她眼睛一闭,开始装睡。
  顾长倾顺手将她揽进了怀中。
  片刻之后,关好的窗子发出吱呀的声响,自打开的窗外,竟弹出一根几近于透明的细线。
  这坚韧的细线将放在桌上的魔刀缠住,只轻轻一勾,便将魔刀的刀锋调转了一个方向。
  刀刃直指躺在屋里的床榻。
  想来之前这人就是用细线穿进金笼之中使得魔刀移动,制造出魔刀有自己意识的假象。
  可惜,金笼的缝隙比魔刀的刀柄还更窄,不然他能直接将魔刀偷出,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那人移动魔刀之后,翻身跳进了屋中——他已提前放了迷药,屋里的人应当都昏死过去。
  黑夜月下的床幔外,有人举起了长剑,竟要直接将床上之人的性命夺走。
  但在长剑落下的前一瞬间,顾长倾已翻身从床上跃了下来,他单手击中那人执剑的手。
  他在起来的时候,还牵着沈诉诉的手。
  当初说好要带她一起,这追捕犯人,他自然也要带着她一起。
  来人身着一身灰衣,见顾长倾跃起,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那无形的细线在他的操控下朝他缠来,顾长倾的指尖勾住细线,这锐利如刀的细线竟然无法伤他分毫。
  灰衣人见不敌顾长倾,往外逃去,顾长倾一用力,将沈诉诉抱在了怀里。
  他领着她一起追了上去,脚下施展轻功,速度极快,越过飞檐屋顶。
  他本可以不带沈诉诉的,但沈诉诉喜欢这样,他就依着她的喜好来。
  沈诉诉靠在他怀里,看着眼前飞快掠过的夜色,感觉兴奋极了。
  这这这,这是什么沉浸式抓犯人。
  灰衣人亦有一些本事,顾长倾一路从清泉寺追到了寺外,山下都是梅郝鑫的人在围着,无人可以逃出这里。
  到了最后,顾长倾的脚尖在雨后的树梢上一点,将手里缠着的细线一扯,将灰衣人从前方扯了回来。
  灰衣人觉得这事就离谱——怎么还有人追捕还带着一个累赘,问题是,他带着一个累赘都把他给追上了!
  这都叫什么事?!
  他见顾长倾带着沈诉诉过来,眼睛一闭,正准备将口中准备的毒药咬破,但顾长倾已随手折下一旁的树枝,横在了他的口中。
  顾长倾的手指利落地一按,用这树枝将他的下巴顶得脱臼,他不能自己服下毒药了。
  到最后,沈诉诉还没反应过来,她问顾长倾:“这就抓到了?”
  “抓到了。”顾长倾看向远处靠过来的烛火,梅郝鑫已经带人过来了。
  “就这么容易?”沈诉诉惊讶,“那梅大人嚎什么嚎?”
  “就这么容易。”顾长倾平静说道。
  沈诉诉觉得开心,一路过来,她因为紧张,面颊红扑扑的。
  顾长倾的手掌按在她的面颊上,低声道:“这么冷?”
  “顾南舟,这太刺激了。”沈诉诉一时兴奋,竟然直接将顾长倾的姓氏喊了出来。
  躺在地上的灰衣人听见这个姓氏,竟然咬着树枝,呜呜呜叫了好几声。
  顾长倾低眸瞥了他一眼,这灰衣人暂时说不出话来,他眼中杀意迸现。
  但此时梅郝鑫已领着人赶了过来。
  “快快快,将他抓起来!”梅郝鑫命衙役过来将灰衣人捆上。
  顾长倾对梅郝鑫道:“我要亲自审问他。”
  梅郝鑫点了点头:“南公子不如回寒山县的县衙?这犯人抓到了,我可算敢回去了。”
  “嗯。”顾长倾应道。
  后半夜,沈诉诉觉得困,在回清泉寺的路上,她靠在马车里睡着了。
  顾长倾将她抱回了屋中。
  次日,沈诉诉醒来,他们一行人已准备去寒山县的县衙了。
  既然犯人抓到了,她也懒得去关注审问灰衣人一事,反而计划着在寒山县游玩一圈。
  而顾长倾则独自来到了监牢里,他命人将灰衣人从牢房里带了出来。
  牢狱里,顾长倾屏退旁余的衙役,将灰衣人脱臼的下巴又给安了回去。
  灰衣人能说话了,便死死盯着顾长倾道:“顾家的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灰衣人冷声说道。
  顾长倾摇头。
  “顾家的人可真会装傻。”灰衣人冷笑,“当初顾长仪暗中谋划谋反之事时,也在向圣上表忠心呢!”
  顾长仪三个字从灰衣人口中说出,顾长倾便眯起了眼,眸中露出冰冷的光。
  但是他想不起顾长仪是谁,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圣上英明,早就知道你们顾家的计划,你们顾家在江南藏了一批谋反的物资,命我来将这批物资收缴,你敢动我?”灰衣人见顾长倾露出疑惑表情,便直言,吓唬他。
  “什么?”顾长倾的眉头紧锁,厉声问道,“你说顾家什么?”
  “还在装傻吗?”灰衣人不屑说道。
  灰衣人这话就疑点重重,若是当今圣上觉得顾家在这里留了谋反的物资,为何不大张旗鼓来捣毁叛党之物,反而要派出一人鬼鬼祟祟行事?
  顾长倾盯着灰衣人,问:“圣上做事,不会如此鬼祟。”
  灰衣人一惊,他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别开脸,没再说话。
  “那把前朝古墓里的刀,可以寻到前朝埋藏的物资,对吗。”顾长倾很快理顺此事。
  “你要毁了那些东西,便出手夺刀,将左晨父母杀害,但依旧找不到宝刀踪影,后来因意外,宝刀从墓里遗落,你一路搜寻宝刀踪迹,杀了很多人,最后却阴错阳差被清泉寺的僧人收去。”
  “于你而言,只要他们将宝刀毁了,或者是将它丢了,都是你想要的结果,所以你便利用魔刀杀人的传言,让寒山县的人惧怕这刀,希望有朝一日他们将此刀毁去。”
  顾长倾的语气平静,他盯着灰衣人的眼睛说道:“你准备一下,可以上刑场了。”
  “我死前一定会对所有人说你是顾家人。”灰衣人冷笑,“没想到,我竟然能遇到顾家灭门之后的余党。”
  “你说什么!”顾长倾猛地站了起来,他盯着灰衣人,指尖颤抖,“灭门?”
  “你不知……哈哈哈!”灰衣人大笑。
  “此人是顾家余党——”灰衣人高声说道,要引起周围衙役注意。
  但守在外边的衙役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牢房外,似乎是有人推开了牢门,锁链碰撞着,发出清脆声响。
  “多嘴!”梅郝鑫提着官服,跑了进来,他对周围的衙役使了眼色。
  守在两侧的衙役凑了上来,又将灰衣人的下巴一扯,让其不能再发出声音。
  “南公子……您……您是顾家的人,您怎么不早说啊!老臣在此不知等了多少年了!”梅郝鑫突然在顾长倾面前跪了下来,“为了等顾家的人,我连升迁的机会都放弃了,老臣终于……终于等到您了!”
  顾长倾的眉头微皱,他俯身,将梅郝鑫扶了起来。
  “梅大人,抱歉,我因意外失了忆。”顾长倾解释道,“天下有很多人姓顾,但我或许不是你们要找的顾家人。”
  他的脑海里还旋转着“灭门”二字,只感觉思绪混乱。
  “南公子,您——”梅郝鑫惊讶,他看着顾长倾道,“以您的气质与身手来看,您就是我等的人。”
  “梅大人,请让我静一静。”顾长倾对梅郝鑫点了点头。
  他径直离开了牢狱,往他与沈诉诉居住的宅邸而去。
  这短短半日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峰回路转。
  沈诉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正在宅子里挑选着寒山县布庄里送过来的布料样子。
  寒山县这边的衣裳料子和长洲县有些不一样,她要挑些比较珍贵特别的回去做衣服,好好地炫耀一番。
  见顾长倾回来,她扯起其中一片轻软的布料,在自己面前比了比,问他道:“顾南舟,你看哪个花色的好看?”
  “卷草纹的。”即便是在如此思绪混乱的情况下,顾长倾竟然还能给沈诉诉一个有用的答案。
  “那也行。”沈诉诉放下布料,走了过来,把顾长倾的手牵着了。
  “晚上我要到县里玩,你随我一起去。”沈诉诉娇声对他说道。
  “好。”顾长倾拢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掌还是很凉。
  沈诉诉听到了他紊乱的心跳,疑惑道:“顾南舟,你怎么了?”
  “无事。”此事说来太过复杂,顾长倾没对沈诉诉说。
  她知道得越少越好。
  沈诉诉叉着腰对他说:“那你愁眉苦脸地做什么?”
  “没有。”顾长倾的眸光微闪。
  沈诉诉捧起了他的脸,将自己的面颊凑到他面前,一字一顿说道:“我不许你在本小姐面前摆出这样的脸色。”
  顾长倾的嘴角勉强挑起半分,含着浅浅的笑意道:“好。”
  沈诉诉还是觉得他奇怪,但以她自己的脑子,又想不出答案。
  她勾着顾长倾的手指,还沉浸在自己简单的世界里。
  顾长倾见着她,也将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从脑海里赶走。
  “走吧。”他牵着她,走出院外,他的掌心温暖。
  沈诉诉朝他张开双臂:“顾南舟,我懒得自己走。”
  顾长倾俯身,将她背了起来,沈诉诉趴在他背上,不住地轻声笑。
  “顾南舟,你也不用如此听话呀。”沈诉诉双臂揽着他的脖颈,轻声说道。
  她如此说,顾长倾心头的阴霾被驱散不少。
  他哄她:“我若不听大小姐的话,还要听谁的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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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开心
  沈诉诉环着他的脖颈, 与他一起来到了寒山县的市集里,寒山县比长洲要大些,也更热闹。
  沈诉诉与顾长倾模样好看, 引起路上许多路人的回首, 他们的目光大多都被顾长倾的气势逼退了。
  “放我下来。”沈诉诉看到周围人多,有些不好意思, 便拍了拍顾长倾的肩膀。
  顾长倾俯身, 将她放到了地上,他暂时没想那灰衣人与梅郝鑫的话,只看向周围的人潮。
  沈诉诉看到一旁的摊位上有卖糖画,便拉着顾长倾过去看, 卖糖画的老爷子在石板上轻轻舞了舞, 便有一只灵动的小兔子出现在石板上。
  “我喜欢这个!”沈诉诉搓了搓手,跃跃欲试, 她问做糖画的老爷子, “我可以来试试吗?”
  “哎哟, 您一看就是谁家的小姐,这糖化了之后很烫,您娇滴滴的, 若是烫伤了, 那可怎么办?”那老大爷自然不敢让沈诉诉来试。
  “您说, 您喜欢什么样的糖画,我给您画。”老大爷说道。
  沈诉诉指了指自己:“我要画我。”
  这也是个难题, 一来人像难画,二来若是画得不好看, 沈诉诉又该生气了。
  老大爷摆手, 正待拒绝, 顾长倾却主动说道:“我来试试。”
  “您一看也是哪家的公子——”老大爷拒绝。
  “他皮糙肉厚得很,没事的。”沈诉诉对顾长倾自然放心。
  顾长倾不太满意沈诉诉对他的描述,于是便用自己执刀的手握了握她的手掌,虎口处有长年习武的老茧,蹭得沈诉诉有些痒。
  “你干嘛——”沈诉诉小声抱怨,“这不是事实吗?”
  顾长倾坐到那糖画摊子前,抬眸看了沈诉诉一眼:“不过是让诉诉感受一下而已。”
  “你给我画,画不好的话,晚上你就——就不许吃饭。”沈诉诉叉着腰说道。
  顾长倾在那老大爷的指导下将化了的糖舀起一勺,点了点头道:“我尽量试试。”
  他习武持刀,对力量的把控极为精准,画一个糖画自然不在话下。
  顾长倾的手腕翻转,很快便给沈诉诉画了个颇有意境的糖画,流畅的美人侧脸映在远山的轮廓下。
  就算是沈诉诉也说不出这糖画不好看。
  “行了,勉强可以。”沈诉诉递给那老大爷一些碎银,“那就……就这个吧。”
  老大爷第一次收到这么多银钱,这可比他摆摊好几天赚的还要多。
  “小姐,不用那么多。”老大爷心想他都没出力,也不好意思拿太多钱。
  “本小姐心情好。”沈诉诉笑眯眯地说道。
  她拿起糖画,朝顾长倾伸出手。
  顾长倾没动。
  沈诉诉:“牵我。”
  顾长倾问她:“诉诉不嫌我皮糙肉厚?”
  “我我我——”沈诉诉恼了,咬牙说道,“嫌。”
  她自己往前走了,刚走没两步,顾长倾便将她的手给牵住了。
  他的掌心温暖,让沈诉诉感到十分舒服。
  沈诉诉舔了一口糖画,没挣开。
  不多时便入夜了,街道上灯火通明,来往的人更多,之前魔刀杀人一事解决,百姓们都敢上街活动了。
  “顾南舟。”沈诉诉牵着顾长倾的手,准备找家酒楼进去尝尝鲜,“你审问完那个灰衣人回来之后,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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