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成熟時——巧克力流心团【完结】
时间:2023-06-04 23:11:20

  起码在晏柠橙的概念里,穿喜欢、而出门会被频频围观的小裙子在家里对镜尽情跳舞是件很解压的事情。
  前两年血洗b站舞蹈区的《极乐净土》就以电音鼓点极具节奏感足而闻名。
  单手掐腰点着节拍起舞,没有高技巧的动作,依然婀娜多姿,林寻舟斜靠在镜前目不转睛地以视线锁着女孩子的每个动作。
  她总嫌自己吃胖了,实际上肉都生在了该长的地方,天鹅颈纤瘦,蝴蝶骨嶙峋,背沟向下连接腰臀处有小巧精致的腰窝,林寻舟爱不释手,总喜欢扣着那里撞进去。
  原本就姣好的身材被抹胸打歌短裙衬得玲珑有致,甜美笑容挂在脸上,舞姿轻盈欢脱,是林寻舟没怎么见过面的另一个晏柠橙。
  年少时女孩子总是神色淡淡,很少笑,冷艳如天上仙,是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出尘。
  准确说是她不愿入世,是环境配不上晏柠橙主动融入其中。
  而私下的晏柠橙生动鲜。活,就好像是北极冰层下盛放的冷冻玫瑰,寒雪化尽后染露盛放。
  中跟的鞋子敲地清脆,每下都砸在林寻舟心上,晏柠橙不知何时忽然跳到林寻舟面前,冲他粲然一笑,媚眼如丝,摄魂夺魄。
  裙摆摇曳间,扫到红色的丹青笔墨,和上次茶馆里看到的差不多在同样的位置。
  林寻舟的呼吸粗重起来,某处在疯狂叫嚣,命令着这段舞快点儿结束。
  晏柠橙是跳完习惯性地栽进林寻舟怀里撒娇时才觉得不对劲的,宽大的手掌划过腰线,拨开裙摆,喑哑地问,“桃桃今天画了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晏柠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下午无所事事,顺手勾画了条小船而已,这次真的没有再写林寻舟的名字了!
  可好像并没有什么区别?
  三面镜子的存在给晏柠橙提供了另外一种可能,她怕羞,昂头却发现天花板其实也是镜面,只是从前没在意过,这还是首次注意到这时候的神态。
  林寻舟衣冠楚楚,埋头含着嫩甜的花蕊嘬品,被推着脑袋让他停下,反而反而尝到更多。
  女孩子的力道轻得微乎其微,根本没有制止的能力。
  晏柠橙陷在云端里,看到林寻舟为自己动情时眼尾的薄红,与自己急促呼吸时脸颊的绯色,每一处都在变得非常奇怪,意乱间听见低醇含笑的调侃,“很喜欢我在这儿?”
  跟随着的是指尖触碰到“文身”处,酥酥麻麻的描绘着文身图案,晏柠橙整个人都在颤。
  “好好看。”林寻舟只有一处衣冠开解,他把自己放进来,随着出入,是震撼而的画面,晏柠橙无处可逃,闭眼也无法驱散感受的迫使。
  她没什么力气,却非要倔强的去解林寻舟衬衫的扣子。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这样呢?来一起沉沦啊。
  林寻舟的训练痕迹流畅健美,脱衣有肉而不偾张,鲨鱼肌分明,人鱼线流畅,背后的那面镜子照应出背肌的狰狞抓痕。
  “你……”晏柠橙抚上后腰的痕迹,她白日里打磨了圆弧形的美甲,把它们磨到不露,出指缘,就是因为感觉自己抓得狠了,现下才发现竟有这样过分,“不疼吗?”
  林寻舟的碎发被不明液体打湿,沾在额前,他恣意的往后捋成背头,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不疼,弄你时候很专心,完全感觉不到。”
  他想亲她,被偏头躲过。
  林寻舟笑她,“都不尝尝你自己?甜的。”
  “不要。”猫咪般细弱的呢喃。
  林寻舟没强求,而是开始了别的。
  深邃漆黑的眸底是惶惑地晏柠橙自己,她被蛊惑着,学着林寻舟的样子去摸索那些抓痕,被钳住腕骨。
  “你爱我吗?”巅峰的时刻,晏柠橙忍不住问心里话。
  林寻舟回答的飞快,仿佛没有经过思忖,斩钉截铁地答,“爱。”
  足够了,那就一起上天堂或者下黄泉,我都陪着你。
  手被拉着在冰凉的镜面写画,晏柠橙的意识都被顶搞得混乱不堪,她不太写繁体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林寻舟带着她,一笔一画的写了个繁体的“邸弊帧
  比简体的更有“心”。
  只是晏柠橙没有气力再问什么了,林寻舟根本不是人!他还让晏柠橙在上面,美其名曰地讲,“这样更方便饭后运动。”
  被求着后翻身压下来,戏谑揶揄,“看来桃桃还要多运动。”
  话都被林寻舟说尽了!
  晏柠橙被带着,共赴一场仿佛永远不会落幕的狂欢。
  睡太早的结局是醒得也很离奇,晏柠橙记得昨夜最后在浴室里,被抱着清理到半路就昏睡过去,枕着林寻舟的手臂睡,他抽手时,自己顺带着醒来。
  “抱歉,弄醒你了?”林寻舟清晨的音色比平时更低,悦耳极了。
  她摇头,含糊地回,“睡饱了。”
  “时间还早,再睡会儿?”林寻舟回身喝了口温水润喉,又俯身亲她喂了口。
  水流顺进来,干涸的嗓子舒服许多,晏柠橙轻声讲,“不要睡了,要你抱。”
  林寻舟眸光晦涩地看她,“桃桃确定不再睡了吗?”
  “……”晏柠橙读懂了,她揉着脸涩然问,“连续六天,你就不累吗?”
  林寻舟勾唇,“不累,我忍得很久很辛苦,所以要多吃点儿补回来,原本准备去晨跑的,做同音词也行。”
  跑和炮,还真是同音呢。
  晏柠橙拉起被角盖脸,左滚右滚把自己团成了只蚕蛹宝宝,打哈欠软乎乎地推脱,“早安哥、老公,我再睡会儿的。”
  “啧。”林寻舟哂笑,揉了把她的脑袋,托着后脑把枕头赛到她脖颈后,又拉下亲了亲额头。
  全然不带情欲的早安吻,温柔至极,“早安桃桃。”
  稀稀疏疏的声响轻到不行,晏柠橙阖眸想象着林寻舟在做些什么,骨节分明的手捧着水洗脸,有力的臂膀微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开始反复思考佛经的全句,怎么念来着?四大皆空前一句到底是五蕴皆空,还是六根清净?
  晏柠橙一个都做不到。
  “走了。”林寻舟穿着运动装回床前交代,晏柠橙在眨着眼睫装困。
  灰色运动套,兜帽深v与松散的长裤,想抱,但好累哦。
  林寻舟似是从她流转的眼眸里读懂意思,补了句,“回来抱你。”
  等到所有的声响都消失后,她才拉开被子深呼吸。
  渴求是双向的不假,就是、就是他吃太凶了!晚上就算了,今天早上就先不要了。
  床头柜的卡通时钟精准报时,现在是六点四十,还不到从前晏柠橙入睡的时间,最近的作息真是规律了不少。
  昨日饱腹,还不到吃饭的时间点,林寻舟在桌上准备了垫肚的小点心与柠檬水,她把水喝了,点心没碰。
  日夜折腾起来,从港城寄回的包裹与带回的行李都堆在原处没碰,才想起拆。
  近日为数不多的动笔都是黑白速写,林寻舟的人体……林奶奶的人像,以及昨天晚餐时刻接下的单子,舒悦窈想让闻落行试试什么叫做真灵车漂移,为她筹备一出活人葬礼。
  晏柠橙自告奋勇,要了张闻落行的照片,准备为他手绘“黑白遗照”,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也算是清晨不能放纵的根源。
  否则哪还有力气画画!
  她准备把“遗照”快递给舒悦窈,顺便将她的信都邮去新地址。
  信件不少,大多是舒悦窈的信用卡账单与晏柠橙原本就不会出席的漫展活动,特别的有两封。
  一个署名是万俟,晏柠橙亡故的恩师万俟有个儿子,随母姓,比她大一岁,但辈分上讲,晏柠橙算万俟略的师姐。
  万俟略幼年学画,后来也一直在画油画,两人的交流说多不多,基本都离不开画作的讨论,有时他卡住,晏柠橙也会给些自己角度的建议,半吊子的亦师亦友。
  万俟略开画展会习惯性的给晏柠橙寄票,这封看日期是65日送到的,那时晏柠橙在京,没想过后来回搬离,一直没空看,好万俟的赠票是手写,画展是本周末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另一份是ems的快递信件,信面落了不少灰,晏柠橙拿湿巾仔细的擦蹭干净。
  收件人是舒悦窈,发件人晏柠橙恰也认识,齐明白,闻落行的助理。
  奇怪的是日期是两年前的2016,发件地点是川省贵市中心人民医院。
  月N公馆的所有快递信件都由前台代收,再由物业管家派送,晏柠橙蹙眉回忆起自己收拾时因接林寻舟语音弄掉了部分信件,去玄关后够的场面。
  怕不是当年谁手动碰到,落在了玄关后面,那些被扫开的灰尘,并不是即时沾染的。
  她犹豫片刻,还是给窈窈发了消息,说明情况,随后会带着闻落行的“遗照”一同快递给到她的新地址。
  林寻舟回楼下自己家洗的澡,上楼时换了衬衫和家居服,晏柠橙还懒散的穿着睡衣坐在信件前,光着脚。
  他挑眉,没责怪,只是默默拿了拖鞋放到她面前。
  “我今天、要给。”晏柠橙琢磨着如何描述,“闻落行画、画遗像”
  “……”林寻舟哑然失笑,旋即反应过来她的意思,轻按她的小脑袋宠溺哄,“知道了桃桃。”
  他捏着晏柠橙的下巴颏迫使她仰头,凤眼与蓝眸对视。
  林寻舟不徐不疾道,“做与不做、什么时候要停下这件事上你有绝对的权利,不用特地跟我解释。”
  长睫轻动,晏柠橙咬唇望着他。
  “当然。”林寻舟亲她鼻尖,“桃桃这种表情会让我觉得你在暗示我,所以是吗?”
  51三十七只桃掌中蜜桃。
  晏柠橙搂着他的手臂仰头亲回去,软乎乎地回,“晚上、等晚上在,我白天还要工作呢,受不住你折腾。”
  “嗯?”林寻舟饶有趣味地逗他,“昨天是谁要运动的,再上面三分钟就开始撒娇说累,好像就让桃桃累了这一回吧?”
  什么恶人先告状行为!
  晏柠橙哼唧着说,“那不一样!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种好精力的!”
  夜里搞完清晨晨跑还能去上班高强度用脑,人与人的差别有时候真的比人和动物还要大。
  “嗯。”林寻舟颔首,满意回,“所以今晚试试桃桃不累的姿势?”
  晏柠橙哽住,生硬的转折话题,“我们早上吃什么?”
  林寻舟懒洋洋答,“看桃桃是想玩会儿,还是想吃现成的了。”
  好奇心驱使着晏柠橙选前者,于是他们一起做年糕。
  清早用石臼碾糯米开始未免过于追求匠人精神,林寻舟拿了给她做蜜桃大福的糯米粉代替。
  大碗刷薄油,糯米粉加水和糖搅匀成无颗粒浆糊状,冷水蒸锅二十分钟,中途拿出来搅拌翻面一次,软糯的软白面团就好了。
  林寻舟在菜板上蒙保鲜膜和油防粘,倒出微微放凉,揪了块糯米团递给晏柠橙玩。
  这个举动实在太像家长宠孩子,每次做面食类总是给跑过来的孩子揪一小块儿的模样了,晏柠橙双手捧过来,想笑着问林寻舟,“今夕何年啊?”
  又惶惑间意识到,在奶奶离开后,自己就再也没有类似的记忆了。
  “我在你这里,到底几岁啊。”还是脱口问了。
  林寻舟正垂眼准备着年糕馅,红豆被熬出沙来,木勺压碾得绵软无比,掀眼皮反问,“现在吗?”
  “哎?”晏柠橙把手里的糯米团捏出兔子形状,茫然看他。
  林寻舟勾唇轻笑,“现在可能三、四岁吧。”
  晏柠橙不解,“那别的时候呢?”
  林寻舟手里的动作停下,眸光停在胸前白嫩的沟壑间,“要满十六,不然犯法。”
  “……混球!”晏柠橙拉起滑落到手臂的吊带娇嗔。
  林寻舟不否认自己的行为,任劳任怨地继续调制馅料。
  熹微的晨光洋洋洒洒了满桌,吸满了水的三色绣球盛绽,水蜜桃的清甜扩散开来,林寻舟剥桃总有种难以言喻的欲气。
  晏柠橙第一次看觉得如此,看多了依然招架不住,她仿佛是林寻舟掌中的蜜桃,被剥去外皮、咬开果肉吞入腹中,最后会触碰到桃核,听之任之的在宽大的掌心里被盘玩。
  “唔。”小动物般的喃喃。
  林寻舟把水蜜桃切成小块,用糖腌渍着,挑眉温润问,“怎么了?”
  “没什么。”晏柠橙并不敢看他,垂着脑袋看绷起的脚尖,“我没有想不该想的。”
  语言障碍最显著的特征可能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林寻舟狭长眼尾蕴着笑,玩味地戳破,“那就是满脑子都是不该在厨房做的事了?”
  “……”晏柠橙反驳不了他,她跳下厨台跑开了。
  林寻舟什么都由她,等晏柠橙搂着兔子抱枕再挪着小碎步回来时,年糕已经包好了两种。
  红豆馅和蜜桃馅,锅里有炒好的黑芝麻花生糖碎,香得拿人。
  剩下的半块糯米团被切成小块,直接粘着花生碎或者黄豆粉吃。
  清早不垫肚吃黏食对胃不好,林寻舟又很快手的做了杯香蕉牛奶给她捧着小口喝。
  才出炉的年糕糯叽叽能拉长丝,红豆的绵密,在舌尖舞蹈,豆粉的清淡,能尝出原本的米香。
  晏柠橙喜欢戴着手套把年糕揉圆,滚进黑芝麻花生糖碎中,沾得满满的再往嘴里送。
  香而不腻,好吃极了。
  饭后被牵着下楼去林寻舟家帮忙搭配本日上班穿搭。
  他的衣帽间与晏柠橙设想里出入不多,有满满一墙的衬衫,黑白灰三色为主调,强迫症友好,分色系挂齐。
  晏柠橙为他挑了禁欲系的白衬衫,立领领口有米色丝线的袖纹,触痕摸出来是他的姓,lin。
  高定会配合顾客需求来,晏柠橙又触到另一件,也同样在社交距离看不到痕迹,但是有他名字的印记。
  林寻舟该是很喜欢把私有物打上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回身对上穿衣镜,颈侧的草莓印迹显著,晏柠橙心间一颤。
  “怎么了?”林寻舟接过她手里的白衬衫,抖开穿上,理直气壮地说,“桃桃帮我系扣子。”
  晏柠橙起初是想从下摆系的,奈何人鱼线和腹肌过于惹眼,指尖颤着捏贝母扣,总是错开来,干脆从上开始。
  锋利的喉结微微滚动,晏柠橙使坏的刮了下,又迅速为自己开脱,“对不起,碰到你了,下次我还会。”
  皮得就很快乐,仗着林寻舟会在开盘前到公司无法无天。
  憋着口气一股脑儿从顶扣到最底端,刚松了口气,余光里就出现条纯色的领带,绕在冷白、青筋微凸显的手上。
  林寻舟神色泰然坦荡,薄唇开合,“桃桃帮我打。”
  晏柠橙人生里除开小学时候大合唱,再没穿过要打领带配饰的衣物,她不会,无措地看着林寻舟讲,“可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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