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王爷后我真香了——楼九【完结】
时间:2023-06-04 23:14:05

  他伤在肩膀,伤口不浅,像是被剑刺的。
  那位置再往下几寸,就是胸口。
  有前世的回忆,她对萧晏辞的胸口有极强的保护欲。
  “是谁伤了你?”
  全都处理完,她抬袖拂过额角的汗,正要合上药箱,目光触及几个瓷瓶时,一顿。
  “两伙人。都是夺命的杀手。”萧晏辞闭上眼认真回忆,“除了萧南,还会有谁呢。”
  她拿起瓷瓶,将里面的药丸依次倒出来些,往他嘴里塞。
  “萧景?还是远在边关的萧瑜?”苏年年想了想,摇头,“都不像。”
  在她紧密注视下,萧晏辞被迫咽下药丸,又被喂了几口水。
  “想毒死我?”他抹去唇边水渍,揶揄道,“说不定是哪个觊觎苏家势力的人,听说你喜欢我,便要杀我灭口。”
  苏年年瞪他一眼,见他精神没受什么影响,脑海里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松开。
  没想到周游留下的这些药,竟然在今日派上了用场。
  柳如珍毁了周游药田后,周游把那些价值连城的名贵药材都制成了药丸,他用不上,都留给了苏年年。
  都是吊命的东西,她一股脑给他喂了一半。
  后知后觉地感到……浪费。
  她深呼吸一口,把床帐放下。
  “你衣裳都湿了,脱了睡到里侧,干爽舒服些。”她走向屏风后的软榻,“明日一早我通知王府的人来接你。”
  萧晏辞盯着帐顶的小团花,抱起她柔软的被子深嗅一口,缓慢开口,“不跟本王一起睡?”
  帐外传来一声闷响。
  苏年年咬牙捂着自己的额头,“王爷自重。”
  萧晏辞一夜未睡,借着渐亮的光,把她帐内的摆设一一记下。
  清晨,念桃敲响了门。
  “小姐,您起了吗?”她声音低了低,“奴婢看见院里有几处血迹,出什么事了吗?”
  苏年年立即下榻,拉开门:“让玉遥快去一趟王府,说王爷在我这里。”
  “……是,小姐。”念桃飞快低下头,不敢往里面看,脸渐渐红了。
  苏年年:“……”
  小半个时辰后,萧晏辞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大摇大摆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苏年年声音变调。
  “来都来了,本王跟苏将军打个招呼。”
  “??”
  偷偷摸摸潜进女子闺房就算了,怎么来的怎么走便是。
  大清早的从月年院出来,还要跟他爹打招呼?
  苏年年咬牙:“你有病吧?”
第203章 药力过猛
  萧晏辞脚步一顿,回过身挑眉看她,似乎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苏年年抓紧他的衣裳,不让他走。
  “这算怎么回事?”她吸了口气,指着院墙,“你从这走。”
  “我受伤了。”萧晏辞不为所动,甚至表现出很虚弱的委屈神色。
  “……”
  她忍不住腹诽:你看着可真不像!
  她望向一旁的玉竹,咬牙:“你扛着你主子,从这走!”
  玉竹瞧了萧晏辞一眼,面露难色,默了一瞬,他正气道:“苏小姐,属下方才是从正门进来的。”
  “你从正门进来?”她声音一提。
  玉竹规矩颔首,“苏将军这会儿应当在正厅等王爷一同上朝。”
  苏年年一阵气血上涌,瞪着面前的一主一仆,憋着气还想说些什么。
  然而不等开口,她看见萧晏辞眉心一蹙。
  接着,鲜艳的红色缓缓从他鼻间流了出来,给他略显苍白的脸带来一抹异色。
  场面有一瞬的凝滞。
  萧晏辞翘起唇角,接过玉竹递来的帕子,慢条斯理将血迹拭去,一眼不错凝着苏年年,语气莫名:
  “真给本王喂了毒药?”
  苏年年不敢说话。
  不是毒药,而是大补的药。
  大大大大大补的药。
  昨日她心急,一股脑喂进去,药力好像有点猛……
  苏年年心虚地垂下眼,又坏心眼地点头。
  她扬起一个笑,轻推他:“既然我爹还在等,王爷就快去吧,不然上朝就要迟了。”
  萧晏辞凝着她,将帕子往石桌上一扔,危险地轻嗤:“本王若是在早朝上当众流鼻血……再回来找你算账。”
  说罢,他提脚要走。
  “等等!”
  他眯眼又回过身,便见少女小跑过来,将几个瓷瓶塞进他内怀:
  “这才是毒药,若是再碰人多的时候,你用这个,直接放倒一大片。”
  胸前她触过的地方好像微微发烫,萧晏辞抿唇,见她乌黑的眼眸望来,小声又认真:“别再受伤了。”
  清晨的空气中透着泥土草木的清香,枝头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啼,似乎离他很远很远,远得他只能听见眼前人的声音。
  他五官渐渐柔和下来,惯来莫测的眸中染了些温柔。
  “好。”
  目送他离开,苏年年提剑,准备晨练。
  自从当上阁主,她前所未有的努力,现在玉遥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每半个月,血宗阁会开一个例会,向阁主汇报组织最近的情况。
  为掩人耳目,苏年年特地打了一张面具,穿了压迫感十足的黑色劲装,坐在主座上,倒是唬人。
  只是紧身衣将她腰身掐得极细,灵动的黑眸含着笑意在众人身上划过,粉唇微扬,怎么看怎么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好像两拳就能打倒。
  苏年年只当没看见他们眼里的审视,抚着手里的玲珑鞭,听着汇报,不时点一下头。
  “本座头一回当阁主,事务不熟,若有不周到的地方,两位护法多多照看指点。”
  左护法景迟,右护法千岩,二人不带温度地应下。
  然,忽有人大声说道:“既然不熟,如何当得起阁主?”
  院中都是冷肃的杀手,此言一出,本就森然的空气愈发死寂。
  苏年年唇边笑意不改,把玩着手里的鞭子,掀眼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按照队形看,他应当是宗四。面无表情,很难从脸上看出什么情绪,不过大抵是不服气的。
  她瞥了一眼就收回,悠然说笑:“那你认为谁合适,说出来,本座也好问问宗泽,看为何不传位给他。”
  血宗阁内部分两个团体,左右护法各带一队,手下的人分别以“血”和“宗”命名。
  宗四是跟着右护法千岩混的。
  闻言,宗四许久没说出话,抬头看了一眼,面色颓败行了大礼:“属下不该冲撞阁主,自会领罚。”
  苏年年颔首,没做阻拦。
  “本座知道有很多人不服。”她道,“但若没那个能力,就都给本座憋着。
  换个阁主于你们杀手而言什么都不会改变,相反,本座心善,你们各方面都会比从前优待,千岩,你说是吧?”
  千岩低眼,抱拳称是。
  苏年年满意地弯弯唇,摆手:“本座出钱,每人先发个一百两助兴,以后事情若做得好,本座会给你们想要的东西。”
  江湖上的杀手组织能做大做强,皆因为领头的手段过人。
  宗泽也不例外。
  他培养这些杀手,从小开始,让他们服用特质的毒药,迫使他们为组织卖命,否则受万蚁噬心之痛。
  定期发放的解药不能从根本上解毒,他们怕毒药发作的痛苦,没人敢离开血宗阁。
  苏年年觉得此举实在不人道,心道怪不得有人想让宗泽死。
  心中没有希望,人将变得不成人样,到时候什么都能做出来。
  血宗卫们面面相觑,皆在掂量她话语中的真实性,冷硬的面上起了波澜。
  见状,苏年年满意笑了。
  周游说了,这叫给家人们谋福利。
  恩威并施,才能将手下人管得服服帖帖。
  达到心中效果,苏年年离开西街,来到周游的百草阁,老远的,脚步一顿。
  “竟然没开门?”
  她有些诧异,闲来无事,又往周游宅子的方向去。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出周游的大呼小叫。
  “让我试试!再让我试试!”
  “蛊毒侵入肺腑,你试有什么用。”另一个清冷声音凉凉道。
  “左右都要死了,给我试试怎么了?”周游猛地一拍石桌,扯着宗泽就要往屋里带。
  宗泽冷硬着脸,脚像钉在地上了一样,一动不动。
  苏年年推门进来,唇角一抽。
  “你不是要游山玩水,怎么还没走?”
  “若不是你这个朋友,我如今应该到幽州了。”宗泽声音好似冒着凉气。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周游泄气地松开他的手一甩,“别人救你,还得上赶着?”
  “几日过去了,你将我救好了?”
  “蛊毒侵入肺腑,寻常草药怎么可能治得好。”桑安继续凉凉道,袖中小金蛇“嘶嘶”吐着信子。
  “不试试怎么知道救不好?蛊毒这么刁钻,你也知道你拖了这么久,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
  真是……三个男人一台戏啊。
  苏年年觉得自己头要炸了。
第204章 本王需要泻火
  “大哥们,身份都挺敏感的,要不你们小点声说呢?”
  苏年年目光在桑安湛蓝的眸上扫过,顺便瞥了一眼他的发根。
  桑安抿唇不语,转身进了屋子。
  好像在说:哦,那你们吵吧,我先进屋了。
  院中,宗泽依旧冷着脸,周游跑到苏年年面前:“你快劝劝他啊!”
  “改改你的急脾气吧。”苏年年瞥他一眼,往正堂走。
  四人在正堂坐下,大眼瞪小眼。
  “就因为这事,你连铺子都不开了?”
  “我若是不守着他,他走了怎么办?”周游颇认真地道。
  宗泽冷笑:“我若想走,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
  “别吵了。”苏年年一拍桌,闭上眼,揉着眉心。
  方才见了那么多血宗卫,她妄想记住每个人的脸,眼睛本就花得很,现在耳边也嗡嗡响。
  屋内静下来,许久,苏年年深呼吸一口。
  “你要是想活久些,周游是你唯一的希望。”她中肯地劝宗泽,顿了顿,“若你不想活,就当我没说。”
  宗泽面色微动,重新审视周游,后者扬着下巴冷哼一声。
  宗泽眉心微蹙,掂量了会儿才问:“治的话,要耽搁多久?”
  “一个月,一个月就好!”见他松口,周游忙不迭地打包票。
  桑安不语,只是嗤了一声,嘲讽之色尽显:“痴人说梦。”
  苏年年白他一眼,扭头给宗泽讲周游的行医史。
  “他袖子里的蛇,看见没?”苏年年往桑安袖子一指,比划起来,“金蝉赤玉蛇,毒,他解的。”
  宗泽脸色微变,缓慢颔首。
  “那我就再留一个月。”
  “你放心,我早年行医去过不少地方,你要想找地方游玩,到时候问我就行。”见他答应,周游欢天喜地研究药去了。
  苏年年往后一靠,长舒一口气。
  “怎么,血宗阁有人找你麻烦?”宗泽问。
  “还应付得来。不过有一事……”苏年年掸了掸衣裳,问,“你给他们下的毒,根治的解药没有交接给我。”
  宗泽给她的方子只写了缓解之法,血宗卫们还是会定期发作。
  闻言,宗泽难得有了表情。
  他蹙眉看来,眼底有些防备:“你要做什么?”
  “你放心,你既然把你的心血交给我,我肯定不会让它毁在我手里。”苏年年悠闲安抚,“但你就准备让血宗阁一直这么下去吗?”
  “杀手组织都是这样。”宗泽不认同。
  “所以我们要做一个不一样的组织。”苏年年扬唇,抿了口茶水,意味深长,“让人心甘情愿留下才是本事。”
  宗泽紧抿着唇,不带温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是审视。
  苏年年静静跟他对视。
  “若不信我,为何还把血宗阁交给我?”
  许久,宗泽紧绷的神情一松,看开了似的。
  “没有解药。”他淡声道。
  “什么??”苏年年眼睛一瞪,吸了口气,“那你这么多年用解药的由头让人给你卖命,这不是坑人吗?”
  宗泽平静望着她。
  她好像在他脸上看见一行字:血宗阁坑人的事做的还少吗?
  “……”
  苏年年将茶水猛地一饮而尽,抹了把唇,又倒了一盏――压惊。
  “我忽然后悔做这个阁主了。”
  血宗卫是从小就被宗泽抓来培养的,她呢?她又不可能抓小孩,再给小孩下毒,将之培养成杀人机器。
  她好像高估自己了。
  随后,她又瞪了宗泽一眼。
  “要不你走吧,蛊毒或许是你的宿命……哦,你的报应。”
  宗泽:“……”
  他被蛊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也不是没这么想过,所以才有后来提早退位的决定。
  解散血宗阁,他又舍不得。
  “算了,本座自己想办法。”说完,苏年年提脚就走。
  真是一个大坑。
  刚走出屋,便看见院中立着一人。
  萧晏辞望向她,惊异于她不同往日的装扮,漆黑的眸在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上辗转停留。
  暧昧的目光仿佛带着温度,苏年年忽然想起那幅画,在他炙热的注视下,她有一种……衣不蔽体的错觉。
  她错开眼,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她没把周游的住址往外透露过。
  虽说注意力在她腰上,萧晏辞还是第一时间察觉她的烦躁。
  他不答反问:“谁惹你不开心了?”
  苏年年长叹一声,拉着他往外走。
  萧晏辞跟上,边走边回头,眯眼朝里看了一眼。
  屋里可不止一个男人啊。
  她跟谁在一起?
  走出好远,苏年年才道:“血宗阁的事,虽然有点棘手,但解决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啊。”萧晏辞颔首,面色沉下几分,唇边弧度却愈发大:“那先解决一下本王的事吧。”
  苏年年皱眉打量着他。
  他精神很好,肩上的伤应该恢复得不错,她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由问:“你什么事?”
  “苏小姐,本王已经连续三日在朝上流鼻血了。”萧晏辞冷笑,“陛下问需不需要告假休养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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