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蠢但实在美丽——沐沐猫【完结】
时间:2023-06-07 14:43:24

  “朕骗你什么了?”
  司空霖摊开手,一脸无辜。
  “你,你还有脸说,那、那事你不是骗我吗?”聂青青提到昨晚的事,脸红得能滴血。
  司空霖忍不住笑道:“那事,那是什么事?”
  他笑眯眯地看着聂青青。
  真奇怪,以前他怎么没觉得这小笨蛋挺可爱的。
  聂青青气得跺脚,“你、你个流氓无赖,你跟我出去!”
  她推了推司空霖,想把人推出去,却反而被司空霖抱住,拘束在怀里。
  聂青青哪里答应,双手双腿都在反抗。
  反抗着反抗着。
  她突然发现司空霖的脸好红,脖子上青筋凸出,司空霖咬着后槽牙,“你再动,朕可就忍不住了。”
  要是之前,聂青青只怕还不明白,如今她感觉到身下那根棍子,哪里还不懂?
  耳垂红得能滴血,一动也不敢动了,“你,你不要胡来,本宫、本宫是真受不住了,你昨晚把我折腾得都快死了。”
  司空霖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后睁开,“你再说下去,朕也不客气!”
  聂青青赶紧捂住嘴巴,她用一双杏眼控诉司空霖,你是不是禽兽啊,怎么说话都能感兴趣!
  司空霖道:“朕不是禽兽,朕是你的夫君。”
  聂青青别过头去,没脸看,这个狗男人怎么一晚上的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不是挺规矩一人?!
  “你把头转过来。”
  司空霖说道。
  聂青青装作没听见,她不说话不反抗,难道她还不能装聋子?
  “你要是不把头转过来,朕就亲你了。”司空霖故意吹了吹她的耳朵,知道她这里最敏感。
  聂青青反射性捂住耳朵,转过头,站起身,指着司空霖:“你、你……”
  她是真气糊涂了,脑子都空白了,想不出该骂什么话好。
  “我知道,我是个混蛋流氓,大骗子,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司空霖桃花眼含笑看着聂青青,他的眼形是很标准的桃花眼,仿佛精工细画出来的,眼尾微微上挑,不气人的时候就很勾人。
  聂青青嘴巴张了张,气势弱了不少,“你道歉!”
  “对不起。”司空霖说道。
  聂青青:“……”
  她气呼呼瞪了司空霖一眼,“诚意点!”
  “我以后再也不骗皇后娘娘,要是我骗皇后娘娘,下辈子投胎,罚我当皇后娘娘的厨子,天天给皇后娘娘做好吃的。”
  司空霖竖起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发誓。
  前面的话,聂青青听着还顺眼,后面听着就不乐意了,她扑到司空霖怀里,捏着他的耳朵,“说什么,给本宫当厨子哪里不好了?”
  “都好都好,娘娘饶命……”
  许姑姑跟曾青听到里面传出来只鳞半爪的笑语声,默契地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看来这两位主子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虽然司空霖把聂青青哄好了,但是当晚还是被聂青青踢出了东配殿。
  昨晚上聂青青实在是累得够呛,今日睡了个回笼觉还累着呢,她根本不信司空霖说的什么今晚会老实的话。
  司空霖颇为惋惜,走进西配殿的时候,还对曾青说了句:“皇后也未免太信不过朕了吧?朕难道说话就不可信?”
  曾青只能回以一个微笑。
  他拱拱手:“皇上,乙二来密信了。”
  司空霖脸上笑容淡去,从曾青手里接过一根簪子,簪子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一行字:火药即将制成。
  司空霖眯了眯眼睛。
  他将纸条在烛火上点燃,丢在铜盆里看着烧成了灰烬才让人端下去倒了。
  “这谢易道怎么也知道这个?”
  怪不得安国公对谢易道这么器重,赏赐那么大方。
  原来谢易道献上了火药。
  司空霖其实已经命人在穷乡僻壤山里无人的地方试制火药,也成功了。
  但他想不到安国公手上居然也有。
  “皇上,这奴才就不清楚了。”曾青道:“奴才也查过谢易道,这人除了年少成名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谢家祖上也不过是个穷种地的,亲戚朋友也没个能耐人,跟皇后娘娘的母亲那就更加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了。”
  这些司空霖哪里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他才纳闷。
  他怎么也想不通谢易道是怎么知道制作火药,他那前半生平平无奇的丈母娘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连圣人都未必知道的知识。
  “让乙二想办法摸清楚蒋家在哪里制火药,”司空霖说道,“最好是将地方、人手都摸清楚。她要多少人手都给她,只要办成,朕重重有赏。”
  寻常盔甲、刀剑都是国之利器。
  何况火药这种杀伤力极强的东西,安国公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嗻。”
  曾青答应一声。
  “阿嚏!”林娇娇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谢易道关心地看她,“娇娇你这是昨晚吹了风吧,你瞧瞧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我都说了不必你来磨墨,你还守了我一夜。”
  “少爷,妾身旁的也帮不了少爷,看少爷这几日愁眉不展,妾身也心疼。”
  林娇娇柔弱地说道。
  谢易道笑道:“那你以后可以放心了,少爷的心事就要了结了。”
  “是吗?恭喜少爷。”林娇娇笑眯眯说道。
第87章 入宫的第六十七章
  ◎入宫的第六十七天◎
  八月底。
  白尚书的案子查出结果来了, 铁证如山,着实是侵吞了当地老百姓的田地。
  林丞相等人不是没想过贿赂刘夏浅,解决这件事。
  奈何刘夏浅这人是油盐不进, 面上和气,也不下你面子,可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
  “私吞良田,害的百姓流离失所,这个白尚书干的好事!”
  早朝上,司空霖将折子啪地甩在殿内。
  孙御史等人心都是一跳,不敢出声。
  “孙大人,前些日子你不还在替白尚书求情,这会子怎么不说话了?”
  司空霖冷眼看向孙御史, 孙御史不想自己会被点名,嘴巴张了张,连忙屈膝跪下,“皇上, 微臣是一时糊涂,被白存志蒙骗,倘若微臣知道白尚书是这等吃民膏喝民血之人, 绝不会跟这等小人为伍。”
  “是吗?”司空霖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案, “那孙大人看来,这种人该怎么处置?”
  孙御史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他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
  安国公等人都在旁边看好戏。
  这孙御史刚刚跟白尚书割席了, 说的那么义正严词, 倘若这会子说错话, 那就等于自打嘴巴。
  可要是说的太狠, 就太过无情无义。
  是颜面重要,还是官职重要?
  孙御史只是犹豫了片刻,就道:“皇上,侵吞占用民田,逼良为奴,按例当斩,抄没家产。”
  “好。好一个公正无私的孙御史。”
  司空霖微微颔首,他对曾青道:“去把白尚书带上来。”
  白尚书只着一身囚衣,他穿着还算体面,至少没有蓬头垢发,可他上来后,却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孙御史,“孙大人,好一个公正无私的孙大人!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
  孙御史见到白尚书上来,愣了下,看向曾青。
  曾青呵腰,笑道:“孙大人,白尚书刚才在偏殿候着。”
  曾青这句话,让孙御史瞬间变了脸色,他仿佛白日见鬼一样,瞠目结社,面色由白转青,太阳穴的青筋直跳。
  “孙猴子,你不盼着我好,你也别想好。”
  白尚书是真气疯了,刚才他在偏殿,听到皇上问孙御史话,还盼着孙御史给自己留条活路,谁知道孙御史倒好,来了个斩首。
  自己都活不了,旁人也别想活。
  “皇上,孙猴子也干了不少脏事,他先前收了肃亲王的钱,上了折子弹劾理亲王不敬先帝,其实根本没有这事,都是孙猴子跟肃亲王联手干的!”
  白尚书面容狰狞,两个太监使出浑身力气才把人压住,“还有,孙猴子这人不干人事,他背地里跟好些个官员的夫人小妾有来往,这些他都跟我先前炫耀过,像工部郎中辛郎中,兵部员外郎李大人……”
  白尚书一鼓作气,将那些龌龊事都吐露了出来。
  本朝民风开放,男女大防并不严,如官家夫人更是时不时地办个宴会茶会,出去拜佛烧香。
  谁也没想过自己的夫人、小妾居然会跟瘦巴巴跟个干尸似的孙猴子有一腿。
  那辛郎中就在朝廷上,李大人也在,两人都快气疯了,辛郎中是两眼一翻,直接撅了过去,李大人呢,到底兵部出身,又是立军功被提拔上来的,虎背熊腰,当下立刻举起砂锅大的拳头朝着孙御史打过去。
  他力气大,几拳头下来就把孙御史打的头破血流。
  文官这边,本来该拦着的。
  可谁让孙御史今日干的实在不是人事,你这割席断交大家都明白你是自保,你收受贿赂大家也都能理解,水至清则无鱼,当官的不贪那当什么官。
  可你睡同僚老婆小妾那就是你不厚道了。
  有些没被点名的也心有余悸。
  还有人装模作样上来拦着,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背地里给了孙御史几脚。
  等侍卫得了司空霖命令上来拉人,孙御史已经被打得没了半条命。
  “把人拖下去,送……”
  司空霖皱眉,露出思索神色。
  刘夏浅给司空霖投去一个求饶的眼神,料理白尚书的案子还好说,料理这孙御史的太棘手了,就跟家里被人丢了一泡屎,处理也不是,不处理也不是。
  这孙御史得罪这么多人,这要是查下去,那他不是要把满朝文官都得罪光了?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啊!
  刑部尚书赵谦之咳嗽一声,“皇上,微臣有宿疾,只怕没能耐接受孙御史的案子。”
  “哦,”司空霖微微颔首,“赵大人是有年岁了。”
  赵谦之心里刚松口气,以为司空霖放过他了,却听到司空霖道:“既然如此,那就赵尚书跟刘爱卿一起查这案子吧,务必彻查到底,还诸位大人一个清白。”
  此言一出。
  满朝文武脸都绿了。
  孙御史被押到了刑部大牢。
  刘夏浅从大理寺出来,去见赵尚书的时候,就瞧见老狐狸愁得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刘大人,你来得可正是时候!”赵谦之猛地咳嗽几声,“老夫、老夫身子突然不舒服,这案子暂时交由你去查,缺人手你就招呼一声,刑部上下也任由你差遣。”
  “是吗?家母也突然身体有些不适,下官正想着要不请几日假期回去陪家母养病呢。”
  刘夏浅笑容可掬地对赵谦之说道。
  两人对上一眼,默契移开,心里骂了句娘。
  如果说白尚书的案子对汴京老百姓来说是深恶痛绝,孙御史这案子,那就彻底引爆了汴京里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的八卦欲。
  这几日,就连茶楼酒馆的说书先生都连夜换了本子,把什么西厢记、鸳鸯记都换成了孙记。
  这孙自然是孙御史的孙。
  “听说了没,那孙御史背地里玩的可花了,据说只要漂亮的女人都逃不过他的手。”
  “何止是漂亮女人,我可听说他连男的都不放过。”
  “男人,那算什么?我们家邻居她二大姨三妹夫的表弟家就在孙家当差,他说,那孙大人连家里养的马都下手!”
  谣言就是这么传开的。
  不到两日,汴京里面的传闻已经从男女关系,发展到男男关系,继而发展到人兽恋。
  “马、马,你别走,老夫不能没有你。”
  招财搂着进宝的腰,一脸深情。
  司空霖踏入东配殿的时候就是一愣,险些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咳咳。”曾青咳嗽一声。
  聂青青回头一看,瞧见是司空霖来了,提着裙角就跑过来,“皇上,您来的可正是时候,这出新戏正到好看的地方呢!”
  招财赶紧松开进宝的手,一群人给司空霖行了礼。
  “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司空霖看了招财进宝两人一眼,他回过头对聂青青道:“这什么戏,怎么还有马的事?”
  “就是最近外面
  传得很火的孙大人跟白马定情的那出戏啊!”
  聂青青说到这事颇为兴奋,“我真没想到,原来马也能成精,我更没想到,孙大人居然会喜欢一个妖精。”
  马精?
  妖精?
  司空霖听得一头雾水。
  许姑姑会意地解释了一下,其实就是汴京里各个茶楼酒馆想蹭这回孙御史案子的热度,但是呢,又不好写各位大人们的妻妾,免得得罪人,那就只能写孙大人跟马的事。
  可真直接写孙大人跟马,那又太重口味,有辱斯文。
  于是,有个聪明机智的书生就笔杆子一摇,把马变成了马精,于是乎,便有了孙大人跟马精的虐恋情深。
  司空霖眼尾抽搐,他看了眼聂青青,抚额。
  “皇上,您陪我听吧,这出戏就要完了。”聂青青拉着司空霖的手撒娇道。
  “成吧。”司空霖勉强答应。
  他倒是要听听这出戏有多离谱。
  招财进宝两人都要哭了。
  他们俩倒是不怕在皇后跟前表演,皇后性格宽和,便是哪里尺度大些,说些脏话,皇后也不介意,还笑呵呵。
  可当着皇上跟前表演这出戏,招财想死,进宝也想死。
  两人硬着头皮把戏演完。
  聂青青笑的前仰后伏,整个人笑着歪在司空霖身上。
  “太好笑了,这要是出话本,我肯定买。”
  “有那么好笑吗?”司空霖瞧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招财二人,虽然披了个人妖恋的皮子,可里面的东西不都是什么戏里常见的戏码,什么棒打鸳鸯,痴心女主负心汉。
  而且这不是一出悲剧吗?皇后笑的这么开心,不对头吧。
  “您不懂,”聂青青道:“那孙大人就很好笑啊,他先前就知道那马是妖精了,等他老娘来棒打鸳鸯,又说什么人妖殊途,您不觉得这人很好笑吗?”
  是这么个缘故?
  司空霖可算明白聂青青的笑点了。
  他瞧了眼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明黄的宫墙内各处点起了灯火。
  “让人传膳吧。”
  司空霖道:“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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