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宇这边氛围融洽，那边同样是年终聚餐会的路书，氛围就……有点冷。
同一个集团，同一种文化
新元素也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聚集一起吃饭喝茶聊八卦，抽抽大奖之类的年终聚餐大会。
但是路书的周围就不简单了。
至今没人敢靠近路书周围，压力太大了。
身为路书的秘书兼公司秘书办负责人，秘书长刘百灵硬着头皮上前：“路总，你看今天那么好的日子，我们是不是该把气势收一收？”你不把霸道总裁的气势收一收，谁敢放肆？说好的与民同乐不能变成只是一句好听的口号啊。
霸道总裁什么之类的太可恶了！
路书看看自己周围拘谨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盯着自己，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自己点名聊起工作。
唉。
路书清楚知道自己这个性子一点都不讨喜，而且在工作方面也很霸道。自己在这里的话估计大家都放不开，玩不起来。
路书点点头：“我有点头晕，出去吹吹风。你让大家放肆的玩，今晚、明天我都不找他们谈工作，明天上午放假半天，今晚让大家痛痛快快玩一场。”
寒冬的北城，天气不是一般的冷。
这是路书在北城过的第一次冬天，羽绒服苏婶跟徐飞宇早早就给自己准备好了，比如现在身上这件米黄色的短装羽绒服。
苏婶跟徐飞宇对着关于自己衣食方面不知道为何有时竟然能莫名的出乎一致的想法。
原本不怎么样待见的徐飞宇的苏婶经过这半年时间相处也慢慢接受徐飞宇的存在，最重要的一点是能照顾路书。
“路副总，怎么跑到这里躲清闲了？”
来人是新元素在任的执行总裁——宋扬。
宋扬笑呵呵的在路书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跟路书举了举酒杯示意：“喝一杯？”
路书跟宋扬碰了碰酒杯。
宋扬：“路副总，过完年之后我就要开始正式退休生活了，你名衔上的副字可以名正言顺去掉了，成为新元素正式的当家人。”
宋扬，年后回来就要退休了，年后回来第一件事估计就是跟路书交接工作。其实也没有什么工作好交接的，从路书一开始到新元素的第一天宋扬已经让身边的人把工作陆续给到路书。
宋扬已经接近年到古稀之岁，本该早就该退休，因为李源的缘故，又因姜闻的所托只能迟迟未退休。
宋扬：“当初姜闻找上我的时候，我原以为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就可以了，没想到这时间会拖那么久。得亏你这丫头能把姜闻的心头大患按下去，接手新元素。”
路书可不相信宋扬特意找过来是为了夸自己的，如果是新元素做个“最讨厌路总的人”，排在首位的是李源，那么屈居第二位就非眼前人莫属——宋扬。
路书也不明白自己是哪得罪了他，明明刚到新元素的那几天对自己还算是和颜悦色，也不知怎的突然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万幸的是动李源的时候，这老头没捣乱。
就看在这老头没给自己添乱的面子上，听他啰嗦几句，嘲讽几句也不是不行。
路书猜得没错，刚刚还在夸路书的宋扬，下一句就不太中听了，“不过我也并不看好你，你明明有一手好牌，偏偏打的稀巴烂。”
好牌？打的稀巴烂？不堪入目？
这哪跟哪啊？
路书听到满头包，代沟这回事还真是全世界都无法跨越的大海深沟。
“你是第一个能在一夏集团能拿到股份，就连王鹤轩、方旭这样铁板钉钉的林家人、姜家人都没能拿到一夏集团的股份，撑死也只能拿到星耀的股份而已。”
“你原本应该借这个力好好筹谋才对，可你却误入歧途。”
歧途？
这回路书头包上包，是我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还是我太年轻了？
路书看了看宋扬的满头银发，再低头瞧了瞧自己黑到发亮的秀发，唔，是我太年轻了，跟不上老人家的思维。唔，都是我的错。
不过，我为什么要忍呢？
路书：“你这个年纪我应该叫你伯父才对，宋伯，我实在不明白是哪一点让你觉得我误入歧途了？”
见路书懵懂无知的表情，对自己所作所为的一点都没有自我反省的意思，甚是恨铁不成钢，就差咬着后槽牙说话：“你刚有点成绩就上蹿下跳的，还学人家潜规则。”
原来问题出现这里。
要不是因为这里环境以及考虑到老人家的心脏承受力的问题，路书绝对不是在内心万马跃腾，而是立即口吐莲花，问候对方祖宗千千遍遍。
“宋董，潜规则不潜规则我路书一点都不在意。我路书在意的是能不能及时享乐，我是个凡人，做不到像宋董这样豁然。我呢，也还年轻还没看破红尘。”
“我路书要是真是的努力奋斗一番的话，要一个星耀文娱这样的公司或者跟新元素一样大的公司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我不想这样，我就想做一条能及时享乐的咸鱼。”
“再说了有谁规定要成功就得舍弃在你眼里看来一无是处的东西呢？”
“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管我开心舒服，其他的不在我的考虑范围。男人合适就用着，不合适那就换一个呗。当然您老要是有合适的，随时都可以介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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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回海市
徐飞宇又一次站在衣柜面前头疼。
徐飞宇：“我查了一下海市的天气，我有点犯难了。”
海市，市如其名，在温暖的南方的海边，是个没有四季分明的城市。用苏婶的话来说是一个四季温暖，连冬日也暖洋洋，适合养老的海边城市。
海市的天气跟北城的天气南辕北辙，北城冬天的衣服在海市压根不适用。
路书一手用叉子吃着水果，另一只手不停的操作平板游戏：“你收拾你的衣服就可以了，我那天一身轻松回家。家里啥都有，所以啥也不用带。”估计家里的东西比这里还要多还要昂贵，甚至连吊牌、包装都还没拆。
苏婶跟刘叔已经提前回海市准备过年，过两天自己也要回家过年，唯独路书坚持要站好最后一班岗，年二十九晚上回海市的飞机票。
“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徐飞宇有理由怀疑路书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估计会彻底放飞自我——饿死在家里。
路书属于那种出得了厅堂、进不了厨房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祖宗，她的厨艺也就勉勉强强煮个面，那种勉强入口的面。
厨艺糟糕也就算了，关键是还很懒。能不动手绝不动手，别说厨房的酱油瓶子扶一扶，连就在手边的纸都懒得把它送进垃圾箱。
平时还好能随手点个外卖，大过年的就不同了，外面的店铺十有八九都关门回家准备过年。
路书指指储藏室：“就苏婶买的那堆东西，我再不吃掉，等会耗子都要闻着味找过来了。”
徐飞宇：……
对于苏婶热爱购物这一点，徐飞宇是深有体会。上次陪苏婶给路书买衣服时候，徐飞宇那一天比拍一天的戏还要累，两个人把整个购物广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逛了一个遍。
苏婶特别享受购物的那种挥霍的快感，虽说五十多的阿姨了，时尚感一点都不差。比如今年的流行颜色、流行款式、什么衣服配什么包包、鞋子之类的说的头头是道。
徐飞宇问出灵魂问题：“那为什么路书平时上班的衣服不给你打理呢？”
苏婶垮塌的脸，很是不开心：“因为某些人太让人讨厌了。”
徐飞宇听得一脸懵，本想问清楚但看苏婶不悦的脸色将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路书比徐飞宇晚几天离开北城回家，年二十九的晚上回海市的飞机。
海市是个四季温暖如春的城市，哪怕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最低温也还有十来度，跟北城市是个截然相反的天气。
路书一下飞机就立马身上的大衣脱了，海市的天气没有厚大衣的生存空间。
“小姐，”接机的人早早在机场等候了，“欢迎回海市。”
路书朝来人等等头：“嗯，辛苦你了，大晚上的还麻烦你来接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小姐，你客气了。我叫刘云，你叫我小曾就可以了，我是前年被老板招进来做司机的。”刘云瞧了瞧路书手边，没发现行李箱，就背了一个小背包，“小姐，你的行李呢？”
“我回家而已，带什么行李。”路书打量刘云的年纪，皱了皱眉，“你几岁了？有驾驶证了？”
刘云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从头到尾打量来打量去，但路书的眼神让他很畏惧、很厌烦，觉得自己在路书面前连一点秘密都没有，坦露的一无是处。这双眼睛太厉害了，比路先生还要厉害。
刘云着急了，在路家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路家最有话事权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路小姐：“我成年了，真的成年，而且我今年已经拿到驾驶证了，我开车的技术真的可以的，你要相信我。”
路书后退两步跟着急刘云拉开距离，让刘云冷静冷静：“你给我打住，我只不过问了你几句话而已，再说了你是老头子的人，我不过问，也不插手，你只要把我安全送到家就可以了。”
路家灯火通明，一片喜庆。
路书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年三十的凌晨三四点了，路兴邦不知道是没睡还是刚睡醒，坐在客厅里喝茶。
“路老头，”路书拍了拍路兴邦的肩膀，示意他看墙上的挂钟，“你这是等我等得睡不着还是觉得自己还年轻？凌晨三四点不睡在这喝什么茶？”
路兴邦是个五十来岁，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因常年吸烟，指尖微微发黄。鬓角的头发略微秃进去一些，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身材也保养的不错，一点中年发福的痕迹都没有。
“一回来就没大没小的，连一句爸都不会叫了吗？”路兴邦很不满，这丫头不回来就想的紧，一回来就跟索命似的。
最后苏婶听到声音出来打了个和稀泥，让路书回房间洗漱休息。
大年三十早上，路家三楼寂静的氛围跟一楼热热闹闹截然相反。
虽然过年，但路家佣人还是有几人留下来过年。
“昨晚小姐凌晨才到家的，这回估计还没睡醒呢？大家今天注意点别吵到小姐了。”苏婶一大早就给大家打预防针，免得家里的小祖宗起床气闹腾起来。
“苏婶，”留下来过年的佣人不解的问道：“三楼那位就是先生在国外读书的女儿？好不好相处？这还是我到路家第一次见先生的女儿呢？”
苏婶一直在路家做管家，路家里里外外都是苏婶一个人操持，现在路家的佣人都是苏婶精挑细选的，而大家也很佩服苏婶管家能力。
苏婶刚离开路家半年，整个路家被路先生弄得乱七八糟的。要不是苏婶提前半个月回来操持过年事情的话，估计这个年大家都不好过。
苏婶一想到昨晚大路小路见面剑□□张的紧张氛围，头大，早知道就带着老刘旅游过年了，“上面那位是个祖宗，是个不得了的祖宗。路先生平时都笑嘻嘻的，放纵惯了你们，现在小姐回来了你们的皮都给我紧起来，小心到时候我都救不了你们。”
。。。。。。不是吧？不是说女儿都比较像父亲吗？怎么这么一听完全不像呢。
路家是处于海市城郊的庭院大宅，前院大宅搭理的很漂亮，小亭、小鱼池设计的有模有样，佣人房、厨房是单独小楼，主楼是三层的仿古瓦房的设计，整个三楼是路书的空间，卧室、书房等，整个二楼是路兴邦的房间，二楼、三楼基本上不会有人轻易上去，能上去打扫的人也是家里审核过、信任的人。一楼是客厅、餐厅以及客房，负一楼是苏婶跟老刘住所以及娱乐场场所。路家的整个结构是花了大价钱特意请了大师上门探看过五行风水设计的。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很有讲究，丝毫都不能动。
路书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了，路书站在三楼的大平台上欣赏夕阳西下的路家的景色。
不得不承认花了大价钱庭院还真是不错啊。
最起码风景不错。
苏婶正在庭院的小鱼池指挥大家捞鱼，热闹的不行。
“就要桂花鱼，今晚团圆饭一定要有桂花鱼，年年有余，知道不？”这小池的鱼都是路兴邦钓上来的，唯独这个桂花鱼是前两天在市场上买。
谁让路兴邦钓了那么久的竟然连条桂花鱼都钓不上来，家里的收的礼除了海鲜还是海鲜，也不知那么些送礼的是咋想的，送礼之前连调查都不调查一下。
大雁是刚来不到一年的佣人，不明白苏婶为什么折腾桂花鱼，不是说了今晚吃海鲜火锅吗？
苏婶：“海鲜火锅还是我们吃的，但小姐不吃海鲜，所以我们需要单独做一桌团圆饭给先生和小姐。哎，小祖宗，你醒了。”
路书站在三楼的大平台上跟苏婶招手打招呼：“苏婶，我等会洗漱完就下去。”
苏婶点点头，怕路书听不见似，发出可以跟歌唱家媲美的高音：“快点，等会我们就要开席了。”
下午四点，开席？
苏婶还以为自己跟孩子时候一样好骗，以前小的时候苏婶就是这样的早早骗自己要开席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上看了接近两小时电视等吃团圆饭。
为什么苏婶的时间过得比每个人的要快呢？
等路书收拾好下去的时候，不出所料离开席还有段时间。
苏婶：“小路，我们今年就去厨房小楼吃团圆饭怎么样？一来那里暖和，二来大家一起热闹一些，更有过年味道，三来……”
“三来方便大家收拾餐桌，对吗？”路书接过苏婶的话，“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不是老路找我说这个事呢？”
“不是，你爹在厨房忙活今年的团圆饭呢，这不是走不开就让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这不是怕你俩父女谈不下来，把今晚团圆饭给搞砸了。
路书看了一眼热闹的庭院跟小厨楼，不想搅了大家过年开心的心情，点点头同意了：“我没问题，我在哪吃都一样。”
苏婶欢天喜地的往小厨楼去准备摆桌上菜。
苏婶：“大伙，摆桌，上菜，整备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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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问一句：为啥那么冷清呢？
第21章 团圆饭
今年过年是苏婶过的最开心的年了。
今年是路家大团圆的日子，能不开心吗？以前因为路书常年在国外生活，一直都没回来跟大伙过年。老路虽说表现的无所谓，但每年都在大家睡了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到路书的卧室待着，这一待就大半宿然后装作无事一样回到自己房间。
要不是老刘早早察觉到了这一点，估计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发现路先生的不对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幸好，幸好路书回来了，幸好今年路书回来跟大伙一起过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