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季蔓
“你以为我是你吗？”明修靳懒得理严之维，转身走出咖啡厅。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是我？”严之维不干了，这人真的是不会讲话，每次都能精准踩中别人的尾巴。
“季蔓在提起这个发卡的时候，神情可不是那么地轻快，说不定这个发卡和她的……心目中的白月光有关……”严之维三分假七分真地说着。
“你口中说的那个白月光是我。”明修靳叹了一口气，又有些无奈地说。
这件事情也是一直梗在明修靳的心头，他总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可是一直没找到这个机会。
“你……？可怎么……？”严之维疑惑了。
明修靳不理会严之维的疑惑，反而还警告了严之维一番，让严之维不要乱说话。
“啧啧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啊……明总……”严之维意味深长地看了明修靳两眼，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
***
这头，季蔓接了电话后便直奔季氏的研发大楼。
路匡见到季蔓后，眼睛亮了亮，可转眼又变了一个表情，吹胡子瞪眼了起来。
“是不是还要恭迎我们小季总的大驾？”路匡的语气不太友善。
“您可别这样说，要是我爸听到了，我这腿可保不住！”季蔓连忙装乖讨饶。
“我看你也是真的闲。”季潇今天也来了研发大楼这边，毕竟这关系这整个New IT系统，虽说她不是这一方面的专业人士，但也是略知一二的。
“经过我们的验算，发现这一部分的算法是出现了错误的，”路匡点开实验室里的大屏，操作到一个界面，“也不能武断地说错误，这一部分是存在问题，系统用上这个是可以运行的，但只是远不能达到我们的期望，甚至衍生出来的东西会让整个系统崩溃。”
说到这，路匡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这可不是说笑的，一旦整个系统崩溃，New IT这个项目的投入就会付之一炬，甚至会成为拖累整个季氏的烂摊子。
那时候，可不是一个香饽饽的项目，而是一个不断需要扔钱进去的无底洞。
“可是，能做到这样的人有谁呢？”季潇也是冷了脸色，当时她也是知道这件事，但没想到这么严重，一想到那个可能性她心底里就止不住发寒。
背后的人真是用心良苦，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可这人到底要求些什么呢？亦或是季氏的对头？
说起对头，不得不提起阿尔法科技当时的抄袭闹剧。
可那样浅显的手段是真的要毁了整个New IT吗？更像是一个立在明面上的靶子或者是背后的人接着别人的手来示威。
这个项目不仅是季氏集团和盛世集团的合作，更是与A市的智慧城市战略有关，一旦这个项目出现了重大问题，这一片人一个都讨不了好。
不会是……但是……这可能吗？
季潇隐隐想到一个可能性，但觉得那样是没可能的，甚至是荒谬。
第283章 小作精语录二百八十二
“工作量骤然增多！”
——季蔓
在场的几人都不是笨人，反而通过蛛丝马迹就能管中窥豹。
可到底是谁呢？谁有这样的能力，或者说谁和他们有竞争关系。
而且这是专门针对New IT系统，还是说单独针对季氏集团，如果是针对New IT系统还好，季氏还有应对的措施；如果是针对整个季氏集团，那可就要好好布局一番。
他们能检测到问题，难道对方会想不到吗？况且如此明显的陷阱，更像是对方对季氏的一种试探。
“New IT布局了十几年，从爸爸那时就开始，从一开始的研发到现在的投入使用，除了初代代码，到现在整个系统已经更新了数十遍，更不要说平时的一些优化。这十几年来有太多太多机会对New IT出手了。”季潇一想到这，就觉得头疼，这个排查量实在是太大了。
“那时候我也是和你们父亲一步步走过来的，当时你们父亲提出这个项目的时候，我觉得那真的是一个疯狂的设想，没想到竟真的慢慢地实现了。这些东西在当年提出来的时候可是会被人说是异想天开。”路匡慢慢地说着，提起当年的决定和想法时，也是觉得有些恍惚。
“这个项目我一直跟进着，除了刚开始的有些年我去国外研究，还有前几年生病没有参与到系统的研发，基本上所有时间都给了New IT。”路匡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
一想到有人故意在捣乱，路匡就恨得牙痒痒的，New IT不仅是研发的系统，更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步步带着它成长，花费了无数心血和金钱，现在可能要被人斩杀在这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路匡都是愿意的。
很明显，在路匡离开的时候，就是最好下手的机会。应该调查和这个项目有关的人员，就会有答案。可是参与项目的相关人员实在是有些多，除了核心的研发人员，还有其他的研究员，而且整个New IT系统的建设就是沿着一条主线来打造的，除了主系统还有其他数以千计的小系统，每个人都有接触的机会。
幸好的是，当时采用了分支结构，虽然是更为复杂和花费更多的心血，但只要没有破坏原始的数据，其他子系统出现问题也对主系统没有什么影响。可要是子系统的代码是衍生的，就会反过来对主系统造成影响，甚至会自杀。
前几年，季氏有过一批人员调动，正好是季时懿退下来的时候，季潇刚接手季氏，在人员管理上可能会有所忽视。
虽然研发大楼的进出需要权限卡，但权限卡也不是万能的追踪器，况且研发大楼投入不久，可以追踪的就更少了。
“说不定，我们身边就有那么一个被忽视的人。”季蔓摆动着自己的权限卡，皱着眉头说，“研发大楼并不是那么的密不透风。”
“不，应该季氏内部，需要调查一番。”季蔓看着季潇说道，季蔓光是想想这件事就头痛。
第284章 小作精语录二百八十三
“好惨，一不小心就要更加努力工作了！”
——季蔓
“季氏的员工这么多，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查清楚吧？”季潇被季蔓这么一说，也是有些头疼，虽然现在信息化了许多，很多资料都是清晰的，但是几年前，甚至是十年前没有啊！
“这不就是大海捞针吗？而且这么大的动作，你们确定不会打草惊蛇？”路匡挑了挑眉，虽然这个不归他管，但他也是知道季氏的体量，这样的做法说不上高明。
“咳咳，我就是提一个建议，调查是肯定要调查的，与其把主动权交到别人的手上，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季蔓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季潇。
“你是说引蛇出洞？”季潇不愧是和季蔓是两姐妹，季蔓一示意，她就马上能看出季蔓表达的意思。
“可是怎么引出这条狡猾的蛇？”季潇点头。
“再想想办法咯。”季蔓摊了摊手，她一下子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那现在就是有三件事要做的，一是继续修复和更新系统，这种专业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掺合的，”季潇顿了顿，看向路匡，“路教授，接下来就要麻烦你了。”
“我老头子这一把骨头啊，还能折腾好几年。”路匡爽快地应下，他也想看到New IT全面上线的那一天。
“第二就是调查项目的所有核心人员和重点调查出现问题那部分的相关人员。”季潇不打算大范围铺开调查，大范围的调查只会浪费时间和打草惊蛇，不如先将相关的部分重点调查。
“还有，第三就是想个方法引蛇出洞。不过这倒是不着急，要是没有一个好的机会，对方不会再轻易出手。”季潇想着，也是皱了皱眉，对方可真是狡猾得滑不溜手，有这样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可真是感觉不太好。
“说不定这一段时间要加班了！”季蔓哀嚎了一声，她也是讨厌这背后搞事的人，调查的事情不适宜让其他人来做，只好她和季潇来干。可是，季潇要兼顾季氏的日常管理，这个任务的重担就大部分落在季蔓身上。
“年底给你送一辆车。”季潇也是知道季蔓的性子，没有足够的动力可是懒得不行，虽然季氏是自己家的，但也是需要一些工作的动力来支持一下的。
“谢谢季总，保证完成任务。”听到季潇的奖励，季蔓的眼睛瞬间亮了两个度，一扫刚才在这里分析来分析去的郁闷。
“呵呵，要是做不好，你就等着年底的花红全归我了。”季潇也不是那样善良的人，赏罚分明是应当的，尤其是面对自己的妹妹季蔓，季潇更是有一套手段。
“你舍得吗？看着你可爱的妹妹这么的落魄……”季蔓顿时泪眼朦胧，她年底的分红可是有八位数，甚至是九位数，要是没了这个收入，季蔓的生活品质会大大下降，而且说不定下一年就要更努力工作了。
这对一直咸鱼惯了的季蔓来说，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
第285章 小作精语录二百八十四
“就差把咖啡当水喝了。”
——季蔓
接下来一段时间，季蔓陷入了忙碌中，在季氏待着的时间比原来的要多得多。
当然面对这一不太像平时反常，季蔓没有过多的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只是季蔓懒工怠工惯了，突然这么“勤奋”，就会让人觉得异常。
季蔓在和秘书聊天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地说起自己要和盛世集团合作新的项目的事情，最近这段时间的忙碌可以看作是对项目的准备。
季氏里面的人也是知道季蔓和明修靳的事情，所以也觉得自家的小季总是为爱拼搏，和盛世集团强强联手。
季蔓待在办公室里翻看资料，看着电脑上的数据进行核对。
看着上面的资料，季蔓也是对自家公司的发展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个人，怎么在五年间离开又进入季氏三次？”季蔓用笔圈起一个人名，小声嘀咕道。
“还有这个，基本上每个子系统的创建都有参与，资历也是挺高的，但在前两年就离职了。”
季蔓翻开一张张资料，上面的信息繁多，看得季蔓的头都要大了。
“这个活可不是那么简单啊！”季蔓默默地感叹，季潇这次一辆车可是补偿不了我。
季蔓让秘书冲了一杯咖啡，打算给自己提提神。
这时候，明修靳打来了视频通话，季蔓看到了明修靳的邀请，眼里漾开了笑容。
“看得怎么样了？”明修靳看到季蔓喝了一口咖啡后，眉头皱了一下。
这几天季蔓回家也比平时要晚很多，现在反而是明修靳回家要比季蔓早得多，每次晚饭做好了，明修靳等了一两个小时，还不见季蔓的身影。
每回明修靳打电话提醒季蔓，季蔓口头上是答应了，但还是拖了很久才回家。每次明修靳都快要打算开车去季氏将人拉回来，季蔓才回到家。
“就那样，好多资料啊，快要烦死了！”季蔓嘟着小嘴，向明修靳抱怨自己的困难，“我的眼睛都快要看得眼花了，你看看是不是没有之前明亮了？”
“看着像是。”明修靳看着屏幕里的人凑近了不少，明艳的五官显得格外地清晰。
“季潇要赔我。美貌可是无价的。”季蔓嘀咕道。
“少喝一些咖啡。”明修靳看着季蔓又喝了一口咖啡，提醒道。
“那不是要提一提神嘛？”季蔓也是迫不得已，她对咖啡是没什么兴趣的，偶尔喝上一两杯还好，最近几天因为要整理资料，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好像喝白开水也有咖啡的味道了。
“那就少喝点，喝点茶也好。”明修靳也是知道季蔓对咖啡不感兴趣，但最近季蔓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可是会很伤胃的。
季蔓喝咖啡也没有睡不着的情况，加上这几天是真的忙碌，喝完咖啡后，还是能够睡上一个好觉的。
“大概看到哪里了？”明修靳询问季蔓调查的进度。
“有几个可疑的人选，不过不太确定。”季蔓圈起的名单上有四五个名字。
第286章 小作精语录二百八十五
“世事弄人！”
——季蔓
“最近要小心一些。藏在暗处的人要是发现危险，说不定会鱼死网破。”明修靳提醒季蔓，“需要我安排几个人……”
明修靳还没说完，就被季蔓打断了话头，“我可是功夫了得的！”
季蔓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拳头。
“反正一切小心。”明修靳不厌其烦地说。
***
季蔓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就在众人都以为不会有什么别的事情出现时，季氏的集团内部网突然间瘫痪了。
季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有点懵的，怎么突然间就……
尽管这事情来得猝不及防，但也是要今早解决。
此时，季氏内部立即召开了高层会议。
会议室里，各个部门的高管们也是在讨论这件事情。
季氏的反应速度也很快，经过三个小时的会议，季潇和一众高管制定出了一个应急方案。
首先是紧急修复受到攻击的系统，这次的系统瘫痪主要是受到一个外来入侵系统的攻击，加上原本的一点系统问题，整个系统运行有误，出现了瘫痪。
其次是趁着这次的内部调查机会，清理出集团的一批蛀虫。这次的危机正是因为每个岗位都有那么一两个尸位素餐的人，所以才会积少成多，出了现在这么大的纰漏。
现在也是趁着这个机会整顿整顿一下集团内部。
当然，经过背景调查，季蔓终于查出了那个在季氏最大的蛀虫，也是季蔓最意想不到的人。
竟然是一直受他们信任的市场部副总监钱柯！
当那份调查报告摆在钱柯面前时，他也只是淡然一笑：“没想到你们的动作这么快。”
“你为什么这样做？”季蔓疑惑地反问，当她调查出来这么一个结果的时候，她也是有些难以置信的。
“可能是因为嫉妒吧……”钱柯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潇和季蔓，颇有些自嘲地说。
钱柯的父亲也是季氏的元老，当年和季时懿一起打拼，季时懿有才也有财，很快就创下季氏的基础。
而钱柯的父亲因为整日的劳累而突然猝死，钱柯从小就看着父亲每日工作，有时眉开眼笑，有时眉头紧锁。
父亲会因为项目有新的进展而开心，也会因为工作的繁琐而疲惫。有一天，他的父亲拍了拍他的头说：“小柯，爸爸很没用，希望你长大后不要像爸爸一样。”
钱柯当时不理解父亲的话，但是看到父亲日渐消瘦的身子和白了的头发，他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
直到父亲去世后，他看到了人情冷暖，尽管那时季时懿帮助了他，也很信任他，但他总觉得父亲就是因为季氏去世的，但是最后得到的却是很少。
尤其是看到季潇和季蔓，她们轻轻松松就能掌控季氏，更是让他的心理很不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