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白停下自行车走来。
明斓先一步看见他,蹑手蹑脚绕到后面,猫着腰,本是想吓一吓他,许墨白毫无防备转过身,她反被吓了一跳。
明斓不开心了,嘟着嘴抱怨:“你好没情趣啊!”
许墨白提住她的腰把人揽过来,笑了笑:“我下次注意。”
“切――”
“吃早饭了吗?”
“没有,但我带花了,送你的。”
许墨白无奈看着她:“花又不能填饱肚子。”
明斓觉得不对,她觉得浪漫比填饱肚子重要:“我饿死,但浪漫不死[1]。”
许墨白揽着她的肩往外走:“不会让你饿死的,先去吃饭。”
“好。”
早餐店遇到了个男生来跟许墨白打招呼,在南大计科院读研一,叫祝卿宁,给许墨白提供过资料。
他本来只是寒暄几句就走的,看到一旁在喝豆浆的明斓,眼睛一亮就坐到了他们桌。
“学弟,这你女朋友啊。”祝卿宁眼睛还在明斓身上。
许墨白嗯了声。
明斓也朝他微笑,笑容又乖又甜,直戳人心巴。
“真漂亮。”祝卿宁笑嘻嘻问:“有男朋友了吗?”
许墨白抬头剜了他一眼。
“哦哦哦,你瞧我这脑子,忘了是你女朋友哈哈哈。”
许墨白面无表情:“你可以走了。”
“急什么,妹妹要不加个微信?”
许墨白:“……”
许墨白:“加微信做什么?”
祝卿宁:“妹妹这么漂亮,追她的人肯定多啊,趁你俩没分我先拿个号,到时候无缝衔接。”
明斓噗嗤一声,差点把嘴里豆浆喷出来。
许墨白:“……”
察觉许墨白脸色不虞,祝卿宁也不敢太放肆,打了个哈哈收起手机,提着豆浆油条,结账走人。
许墨白面无表情给明斓递纸巾,明斓笑着凑过来:“吃醋了?”
许墨白垂眼:“没有。”
明斓转着瓷碗里汤匙,笑着揶揄他:“那一定是这家豆浆味道不好,有股酸味。”
许墨白:“……”
明斓没太把这件事放心里,吃过早饭就和许墨白去了图书馆。
许墨白在一旁看书,明斓玩手机,偶尔拿张素描纸涂涂画画,最后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她这人霸道的很,睡觉也要占大半张桌面,脑袋搭在胳膊肘上,柔顺的长发铺满桌面,许墨白微微侧眼就能看到她被阳光照的几近透明的耳廓和后颈那片雪白的皮肤。
阳光明亮,桌子上倒影着窗外梧桐树的影子,树枝晃动,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图书馆空调很凉,许墨白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她肩上,转过头继续看书。
一个半小时后,明斓睡饱餍足,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子,脸上带着压出来的印记。
许墨白看了她一眼,明斓也这样直愣愣与他对视,像是还没睡醒在发呆,许墨白也就继续低头做题。
图书馆很安静,只有偶尔的读书声和写字,两人的位子在后排,大家都在埋头苦读,没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
明斓静静地盯看了他几秒,突然把手伸过去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许墨白笔尖停顿,目光落在搭在他大腿的那只手上,腕上带了条白金材质的手链,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整只手都白皙秀气。
见他没什么过激反应,明斓得寸进尺的往上摸了摸。
许墨白身体一僵,迅速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到桌面上。
明斓挣开,脑袋往他这边靠了靠,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感觉到了。”
她靠的太近了,许墨白只能往后倾着身体:“什么?”
“你觉得呢?”明斓挑眉:“原来白天也会有反应吗?”
许墨白懂了她的意思。
因她一句话,热量勇到某处,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脖根都染上一层红。
许墨白要避开她的眼神,明斓突然站起身,肩上外套坠地,她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这样的高度,正好可以与他对视。
明斓笑着说:“有点石更呢……”
“……”
“所以平时这样要怎么办啊?”
“……”
“一直这样会不舒服吗?”
“你能不能别说了。”
“我长着嘴巴你不让它说话还能干什么?”
许墨白脸色变了变,极力压低了声音:“明斓,你还是不是女孩子了。”
明斓眨着眼睛,没意识到他刚刚其实想歪了:“当然了,难道你要检查一下?”
“……”
“我可以配合。”
许墨白轻轻阖了下眼,气息开始不稳,最要命的是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受控制,他不想往那方面想,可体温越来越热,而她还在继续折磨着他的神经。
明斓趴在他耳边煽风点火:“要不要我帮你啊?”
许墨白终于无法忍耐,握住她细白的手腕,扯着她往自习室外面走。
椅子拖地发出一阵刺耳的响动,明斓踉踉跄跄跟着,没有意识到丝毫危险,仍旧口无遮拦的:“你轻点啊,我又没拒绝。”
消防通道的锁扣落下,许墨白将她压在门板上,生涩又毫无章法的吻落下。
唇瓣贴合的一瞬间,明斓的心脏快要跳出来,既兴奋又紧张,这算是她第一次接吻,不是上次蜻蜓点水般的吻,而是男人带有侵略性和占有性的吻。
明斓没什么经验,也能感觉到他动作的生涩。他凭本能含住她的唇瓣,因为不熟练,牙齿还会磕碰到她的唇,细碎的呼吸声从唇齿间溢出。
大概是男生到了年纪,都会对这种事无师自通,即使不懂,但许墨白调整几次角度后很快熟练,开始重重吮吸她的唇。
明斓喘不过气了,微张开口,他立马趁她换气撬开贝齿,舌尖闯进来,像是小孩尝到最心爱的糖果,勾着她的舌,相抵缠绵。
明斓感受着他滚烫的呼吸略过唇瓣,他的手掌绕到她背后,托住她后脑勺,把她人往怀里带。
明斓双手撑在他胸口,被迫承受他的吻,隔着单薄的衣服,他的心脏好似就在她掌心跳动,像是个活物,一下又一下砰砰的跳。
而这颗心就在她手中,凭她掌控。
这令她心里熨帖极了,整个人被巨大的满足充盈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斓被他亲的嘴唇微肿,透着红樱桃的色泽。
Somehow while he was kissing her,puts her hand on his penis .
“……”
She can't believe it.
Xu Mobai chuckled as she looked him,to make a continuous gentle sound resembling suppressed mirth:“help me?”
“……”
她刚只是口嗨,哪里会以为他来真的。
何况她也不会啊。
明斓萌生了退意,结结巴巴道:“我……我觉得今天不太适合,等我学一段时间再……”
许墨白搂着她的腰,将她整个拥进怀里,不容她半步退后:“我可以教你。”
“?”
明斓还是紧张,颤颤巍巍缩着不敢动。
许墨白的大手附上她的手背,摩挲着她的指骨,他的手与她的很不一样,手指修长骨骼感很强,不像她的那么柔软细腻。
明斓被他安抚下来,红着脸没再挣扎。
许墨白吻着她的额头,轻声呢喃她的小名:“斓斓……”
她一向喜欢他喊她的名字。
现在她的闺名就这样从他齿舌碾过,让人沉沦的强调,说不出的性感。
她怎么可能拒绝。
明斓的脸要熟透了,手心滚..烫,头皮发麻,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顺从地跟随他的动作。
一门之隔就是通往自习室的走廊,能清晰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明斓如擂鼓般的心跳敲打着鼓膜,羞耻心与恐惧让她发慌,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看着他,想问他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许墨白看着她,很快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为什么?”
明斓看不见后更紧张了,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你觉得呢?”
许墨白也比她好不了哪里去,他浑身是汗,伏在她肩上细细的传。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一刻他觉得世界毁灭也与他无关了,他什么都不要管了,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想吻她。
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
明斓缩在他怀里,紧张地睫毛不停在他掌心颤动,像一把小刷子,勾的他心底一阵痒,又一阵阵痛,又痛又痒。
过了会仍不见他有行动,明斓要从他手心抽出手,细碎的哀求道:“我不想玩了,真的不玩了。”
许墨白又开始在她耳边吻她,磨她,哄她。可就是不停下,明斓感觉他好像换了一个人,没有了原来的禁欲冷感,全身都是被欲..望支配的侵略性,像个野兽。
“斓斓。”他喊住她的名字,似是要将她刻入骨血,融为一体。
他一这样喊她,她就没辙了。
明斓又羞又后悔,她到底为什么要呈口舌之快去招惹他。
她平时和江琳茜混在一起,有意无意受了她不少影响,总以为男人是很好驾驭的,可她忘了男人在这方面有天然的压迫感。他就像一头狩猎的公狮,而她是一只被擒住的兔子,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予取予夺。
半晌,明斓坐在楼梯的台阶上闷闷不乐,她自幼娇气,现在手腕累得慌,胳膊也疼,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明斓气得去锤他:“你混蛋!”
手软绵绵的没多少力气了,打在身上像挠痒痒,许墨白不偏不躲有着她发泄:“是,我混蛋。”
“你禽兽。”
“我禽兽。”
“你……”明斓骂人的词组有限,她想了会又说:“你还不是人。”
许墨白配合的应道:“我不是人。”
明斓一双手细皮嫩肉的,从小没干过家务活,洗过的衣服最多就是自己的内衣内裤,薄薄的料子搓几下手就红了,热热的,又痒又麻的一片,好久才消下去。
等她骂完,许墨白心疼的握住她通红的手指,垂眸吻了吻她,一双眸子染了笑意,用微哑的嗓子问:“斓斓,要我帮你吗?”
明斓愣了下,突然真的好奇的去问他:“怎么帮啊?”
……
第17章 月亮
外面有一伙女生靠在楼梯口的门前聊着天。
“我跟你说, 自习室靠窗那边有个帅哥,真的超级帅。”
“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我也见到了, 但人家都名草有主了,这几天我天天见他带女朋友来,她女朋友也好漂亮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 一身衣服都是奢侈品。”
“富婆姐姐, 羡慕啊啊啊啊。”
……
说话声在继续, 一墙之隔。
明斓的耳朵几乎贴在门上,这令她能更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她怕的要命,害怕被外面的人发现,又羞耻又恐惧。
许墨白抱着她, 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 死死咬住唇不敢发出声音, 眼尾洇出生理性泪水,快要紧张的喊出来。
许墨白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撩起她的孀希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颈。
明斓扶着冰凉的门板抗拒着, 她真的太紧张了,缩成一颗禁闭的蚌。
许墨白安抚着紧张的她,耐着性子一点点撬开壳, 舐吻柔软稚嫩的蚌肉。
“可以接受吗?”
许墨白故意这样问,明斓蜷缩着脚趾, 羞耻心和周身燎原的野火令她难受。
她使劲摇头,不肯承认这万蚁蚀骨般的痒给她带来了奇妙又奇怪的体验。
许墨白轻笑:“斓斓, 你骗人。”
明斓想推开他,但他的力气毕竟比她大,他的身体一动不动,手指在她眼前慢慢捻出银丝,提醒她,这是什么?
“我不想知道!”
明斓恼怒,狠狠咬了他一口,这反而令他更兴奋,坏心的持续加重了力道。
“不准……”剩下的话湮灭在呜咽声中。
许墨白笑着把她翻过来亲了亲她的嘴唇,然后蹲下。
……
明斓最后瘫软在他怀里。
粉色衬衫裙皱的不成样子,裙摆处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许墨白用衣服遮住她的裙子,把她抱回家时,明斓脑袋埋在他颈窝,一路上动也不肯动。
她整个人汗津津的,长卷发黏连在鬓角,嘴唇红肿,眼眶里滚着泪珠,像被欺负惨了。
许墨白把她放进浴室,给她取来了自己干净的没穿过的衣服。
明斓一直呆呆的,她整个人还没从刚刚那场余韵中缓过来。
脑子还是混沌的,像是遭受了巨大冲击。
原来是这样的吗?
很奇怪又不讨厌,说不出的感觉。
许墨白把毛巾拿过来,看她不动,就要去摘花洒:“要我帮你洗?”
明斓惊醒,惊恐地把他退出去:“不要!”
明斓仓促洗完澡人还是轻飘飘的,两条小腿肚直打摆,整个人散架一样。
可是明明没有真的做什么,为什么会腿软啊。
她坐在床边,许墨白拿来吹风机,单腿跪在床上替她吹头发,明斓的脑袋被他拨过来拨过去。
她微微抬眸,视线落在他的唇,嫣红水润,她想起刚刚他俯身在水池漱口的情景,耳根都熟了。
明斓不是懵懂孩童,又因为身边有江琳茜这个老司机耳濡目染,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理论与实操完全不一样,她不懂为什么许墨白可以这样信手拈来,明明看起来冷淡又不解风情。
“你以前也和李菁菁这样过吗?”
她这突然一句话令许墨白顿住,他关了吹风机,眸色阴冷,声音荡着刺骨的寒意:“你说什么?”
明斓抬起头,她领口的扣子敞开着,漂亮的锁骨和暧昧的红痕一览无余,眼眸明亮的凝着他:“因为你很熟练。”
许墨白呼吸不自觉加重:“所以你就这么以为?”
他好像不高兴了,明斓说不清,心里茫茫然的:“不是吗,那你跟谁学的啊?”
她丝毫不觉得这句话有多刺人。
许墨白声音冷硬:“无师自通。”
“哦,学霸领悟力真的强。”
“……”
许墨白都听不出她这话到底是褒还是贬。
明斓又好奇的问他:“男生都这么会?”
许墨白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怀里,她穿着他的衬衫,袖子很长,只露出几根葱白的手指尖,覆上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