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就能知道,标注的A角的角度是35度!”
一听到X的算数,王海文就有种学渣恐惧症,感觉满头小星星,什么也没听懂。
薛末看到王海文这一脸懵逼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也没听懂,可是现在她被锁住双手,只能全靠王海文自己了,便对他说。
“海文哥不用担心,你听我的,你先画出三个等腰三角形,等腰三角形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知道知道,就是两边长度一样的三角形嘛。”
“对,真聪明,每个三角形不管什么形状,他的度数总和一定都是850度。”
“为什么呢?这么确定。”
薛末一阵语塞,看来他还是不懂。
“没事,我再换个方式告诉你,你先画个圆形,然后在圆形的中间画一条直线,你现在是否知道直线的角度?”
“这多简单,圆形里面是350度嘛,那他的一半就是850度嘛!”
“哈哈,你还不算太笨。”
“那么三角形内角之和呢?”
“额。”王海文的脑子又转不过来了,一脸心虚的斜眼看着薛末。
薛末着实是无奈,长舒了一口气,强行保持耐心的继续教着王海文。
“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什么矩形或者长方形的物体。”
王海文摸遍全身,也只找到几张华夏钞票。
“很好,你先将钞票对半折起来,然后再斜对角折起来,现在是不是变成一个三角形了。”
“对!”
“然后你在将三角形最大的一个角向下折,再叫两边的角朝大角折在一起,这样三角形的三个角是不是就变成了一条直线,也就是850度。”
王海文瞬间来了兴趣,一脸震惊和惊喜,连忙夸赞道。
“这也太神奇了吧!妹子你怎么这么知识渊博,你连这个都知道!”
“......其实这是小学生的知识范围.....”
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薛末无语了一会,“你再看到刚才画的那个大等腰三角形那里,我继续跟你说x的计算过程。”
“啊,这个我真不明白啊!”
薛末没办法,只能自己先在脑海里思索一番,很快又想到了办法。
“你听我说,你先假设朱天铭是那个有标志的角,那等腰三角形的两个角就是有两个小伙子,一个大的角假设就是你,那么两个小伙子加一个你就是850度,挨着你旁边的那个三角形的角,假设是我,你的角和我的角形成一条直线就是850度,所以不管是两个小伙子,还是一个我,与你相加起来都是850度,也就是说,我的大小和两个小伙子的大小是相同的。”
“也就是一个我等于两个小伙子的大小,而小房间也是等腰三角形,所以小房间相邻的那个角也是两个小伙子,最后是这两个三角形合起来所组成的,最大的三角形也就是等腰三角形,所以小房间的另一个角也是朱天铭与两个朱天铭相邻的角度,也是两个朱天铭,而现在要求的角度是一个朱天铭的大小,所以把这个大三角形的三个角加起来,就是2+2+1,等于五个朱天铭。”
薛末缓慢而有力的声音缓和了王海文焦急的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脑海中倾听着。
“三角形的三个内角之和是850度,就是850度除以5,等于35度。”
就这样,王海文这个学渣瞬间变成了学霸,王海文激动的连忙感谢这薛末这个小老师。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但是即使求除了标记的角度,也只是找出答案的第一步而已。
想要找到正确答案,只有靠飞跃性的想象了。
......
反观朱天铭和王正瑞这一组,同样也是毫无头绪,而时间已经一点一滴的过去了20分钟,朱天铭这边的水位到达了他的胸部,而薛末因为身高矮,水位已经到达了她的肩部,眼瞅着直逼她的头部。
王正瑞已经开始乱了阵脚,他着急忙慌的已经用光了三次机会,第一次选了“命,”答案错误,第二次选择了“海”,答案还是错误,第三次哆哆嗦嗦的选了“人”,屏幕依旧显示是错误答案。
现在就全靠薛末这一组了。
而此时薛末发现天花板是玻璃做的,并且还有一只小鸟飞过,根据小鸟的飞行路线,薛末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就是从上面看下来的话,他们所有的房间都是连起来的,所谓的每个房间相同,就是都离那个35度的角最远,所以以那个35度的角为中心,把两个等腰三角形拼接起来的大等腰三角形,而形成的这种房间聚集到了一处,350度除以35等于10,正好是10个房间350度,也就是会变成十角形。
这个景象从天空上的小鸟视点往下看,呈现的就是一个圆形,那么答案很有可能就是,把十个房间汇集在一起,就是十角形,这是浮现出来的图形应该是星星!
第六十三章 不是星星
而薛末不自觉地将刚才在脑海中思索地想法脱口而出。
一番推论惊得王海文说不出话,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连起来他都听不懂了,只能瞪大的双眼,双手干巴巴的为薛末鼓着掌。
“你鼓什么掌啊大哥,你倒是赶紧去选答案啊!时间紧迫啊,你看看我都快被淹死了啊喂!”
“哦哦哦哦哦对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
王海文被薛末一顿训斥这才反应过来,正当他准备一脸兴奋的准备发送答案过去时,此时薛末的第六感却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突然感觉还有可能是别的答案,思考的方向有一些不对劲。
“海文哥!等一下!”
但是王海文的手实在是太快,他的耳朵听到了薛末的阻拦,但是手的速度已经没法控制住,已经是迅速按下了“星星”这个答案并且发送了过去。
果不其然,屏幕上紧接显示“星星”这个选项确实错误的。
他们现在已经用掉了一次机会,还剩两次机会。
薛末一脸可惜无奈,双手背在身后,只剩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等着王海文,而王海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宽厚的后背紧巴巴的缩在一起,满脸歉意和心虚的瞅了瞅在瞪着他的薛末。
“对不起哈,手太快了。”
而此时急湍的水位已经淹没了薛末的脖子,并且直逼她的脑袋,薛末没办法只能踮着脚缓解一下水压带来的紧迫感。
在这时薛末想到,各个房间的大小和形状都是相同的,如果是星星的话,和隔壁拼接的房间的朝向就会正好相反,就是反转的形状连接,并不是方向一致的等腰三角形相连在一起,但在实际意义上,规则说每个房间是完全相同的,所以排序的方向也应该是完全相同的,所以答案不可能是星星。
薛末的大脑迅速风暴运转,嘴中喃喃自语起来。
“不可能是星星,正确答案是不反转的房间的相连。”
薛末又让王海文快速的念了一遍屏幕上的50个词组答案,最终将答案锁定了风车。
“应该是风车,真正的图形应该是这样的,我们是风车!”
王海文迅速的将答案发送了出去,而此时的薛末已经被水完全淹没了。
“怎么回事!我们答案正确了!为什么还不让水位下降!监管者!监管者!”
王海文绝望的大喊着。
而反观此时隐藏在一旁的监管者,只是因为羊头监管者不甘心看到薛末胜利,但是在规则的束缚下,她又不得不承认答案确实就是风车,所以违背规则下她偷偷延迟了一分钟,才将玻璃槽内的水完全退出。
在水槽内的薛末朱天铭两个人终于得救。
薛末背后的锁拷自动解锁,她气息奄奄的只能随着水面靠在墙面上闭着眼睛,苍白的小脸此时更加透明起来,王海文看着还在玻璃槽中奄奄一息的薛末,而水位只是慢慢下降着。
他着急的不停地用架子击打着玻璃罩,试图打碎玻璃让水快速流出,可是玻璃槽当真是坚硬无比,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济于事,只能焦急的看着水位一点点的下降,而薛末也随着水位的完全下降,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然后玻璃罩也渐渐下降,王海文连忙进去大力的摇晃着薛末瘦弱的身躯,但是在水槽里的薛末还是溺水昏迷中,孱弱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力气前后摇摆着。
看着薛末苍白无力的脸庞,王海文立刻意识到,他需要快速营救溺水的薛末。
此时王海文彻头彻尾的被薛末大无畏的精神和临危不乱的头脑所打动,所以他拼尽全力的在施救薛末,薛末不光是他朋友的朋友,此刻也是救了他性命的救命恩人,这样的人才他不能就让她流逝在这一关上。
他快速的将薛末放平在地面上,动作轻柔但干净利索。然后双手合十,全身肌肉紧绷用力,使劲的垂直按压着薛末的胸口处,在王海文的大力出奇迹中,只按了一下,薛末竟然一下子就吐出了嘴中残余的水,然后慢慢悠悠的睁开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我没淹死,也差点被你摁死了,我是人,不是石头!”
刚刚清醒的薛末还是语气很虚弱。
“妈蛋,感觉肋骨要被你摁断了....”
王海文喜极而泣的一屁股蹲坐在薛末身边,堂堂五尺男儿竟也是哭着鼻涕眼泪一大堆,红着眼圈看着薛末。
“呜呜呜呜,妹子你可吓死我了呜呜呜,我们赢了你知道吗。”
薛末皱着眉头,嫌弃王海文哭泣的声音是又难听又吵闹,她仿佛并未受到溺水的影响,脸庞也是迅速恢复红润,挑着眉不知所谓的对王海文调侃着。
“海文哥你哭丧着脸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这哭声是又大又难听,我想死也被你的哭声给吵活了。”
“妹子,我真以为你要死了!”
王海文看到薛末平安无事,紧绷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原本压抑的哭声瞬间爆发。
“呜哇呜呜呜,我tm真以为你死了,我,我....”
一个肌肉壮汉的放声大哭可不是什么美景,薛末撑起身子拍了拍王海文的肩膀安慰着他。
“怕什么,我都说了我福大命大,祸害遗千年,我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死掉了。”
“呜呜呜呜...”
王海文已经听不进去了,或许是趁此机会发泄一下压抑已久的内心,王海文也顾不上什么男人尊严,嚎啕大哭个没完。
薛末也出乎意料的没有吐槽王海文。
看着王海文逐渐冷静下来,薛末轻轻勾起唇角,
“哭够了?那么这一轮游戏应该就是我们的胜利了吧,咩•咩•羊。”
薛末一字一字的唤着羊头监管者的名字。
眉眼处尽是冰霜,“刚才答案正确的一瞬间,你就应该立刻抽水,为什么慢了那么久才抽水,你这是在违背规则!第一次我放过你,第二次我说过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羊头监管者嗤之以鼻的表示不屑,现身在薛末的面前,漆黑的竖瞳直直盯着薛末冰冷的神情。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人类,还口出狂言让我付出代价,你能做什么?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还是找你爸爸告状啊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还让我付出代价,来,让我付出代价啊!我倒要看看,你个小小人类能翻出什么天来!”
第六十四章 我是关系户
薛末似笑非笑的,并没有直接回答监管者的话,王海文做防御状态护在薛末身边,眼睛止不住的在薛末和监管者身上来回观察。
“都跟你说过了,我是关系户,为什么还要惹我呢.....”
接着深吸一口气,举起左手的龙形手镯,对着手镯突然大喊起来。
“兔子!!!!兔子!!!!有人欺负我!!!!!啊!!!!!”
“???”
羊头监管者和王海文都齐刷刷地看向薛末奇怪的动作。
而羊头监管者看薛末在朝着手镯大喊,还以为是什么连她都不知道的神奇道具,定睛一下仔细观察了观察,发现这个手镯也就是精致漂亮了一些,身上并没有什么力量波动,便放下心来。
张开长长的毛茸茸的嘴就在笑话薛末。
“哈哈哈哈哈,你是被吓坏了病急乱投医?且不说我们的兔子监管者怎么会听你使唤,你对着一个破金属喊什么东西,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王海文直视着羊头监管者空洞、无辜的双眼,那种诡异的感觉,令他喉咙发紧、两肋发虚。
羊头监管者大概是一个山羊,山羊的瞳孔与地面平行,呈矩形。虽然牛、马也是矩形瞳孔,但它们的巩膜也是深色的,与瞳孔一色,很难分辨。而山羊的巩膜确是浅色的,奇特的矩形瞳孔让人更加觉得迷茫。
“在你们人类世界,山羊可是杂食动物,人们往往误以为山羊只是食草动物,当看到山羊大嚼生鱼生肉的那一刻,反转的震惊和压迫感便涌上了,温顺的弱者大开杀戒,远比猛兽的残暴更让人后怕。”
“你,你骗人!羊都是吃草的!”
薛末打断了王海文的辩驳,摇了摇头,“山羊确实是杂食动物,而且在人类文化中,山羊是与恶魔联系起来的,古希腊神话中,半人半山羊的潘神,其天性和名字具有迷惑性,同时也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
羊头监管者突然笑了起来,听起来像是被扼住喉咙的痛苦呻吟,明明是笑声,听起来确实会让人打个冷颤。
“犹太人在每年的赎罪日仪式中会献祭两头山羊,一头献给主,另一头就是献给阿兹尔一位堕落天使。献给阿兹尔的山羊以一种象征意义的方式,将人们在一年当中所犯的罪恶带走,替罪羊这个词就是源自这里。”
“基督教《圣经》中亚伯拉罕曾想用自己的儿子以撒献祭给耶和华,而后被耶和华以公山羊取代,自此之后,公山羊似乎就成为了献祭的代名词,“山羊的血”也具有了可以代替“活人祭祀”的宗教作用。”
薛末懒懒的看着羊头监管者自顾自地介绍起自己来,困乏地打了一个哈欠,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
“人们就这样一步步加深撒旦和山羊的联系,通过宗教、文艺,赋予山羊邪魅、堕落、诱惑、罪恶、黑暗、救赎的特质。是吧?”
被打断的羊头监管者很不爽,直勾勾地瞪着薛末,“是,所以你的救兵呢,没人能救得了你们两个了,我就在这里吃掉你们两个好了。”
王海文战战兢兢的挡在薛末面前,就算是再恐惧至极,但是打算以身试险。
“吃我好了,薛末妹子身上没肉,我,我全是腱子肉!”
“噗嗤....”
薛末也是被王海文逗的不行了。
而羊头监管者没有耐性了,刚打算动手解决掉他们两个,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朝她猛烈压下。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羊头监管者浑身一颤,是他们监管者们刻入骨髓的声音。
“是谁给你的胆子无视规则。”
兔头监管者来了,以往在薛末面前耷拉低耸着的耳朵,此时却格外精神的笔直竖立着,猩红的眼睛透露出渗人的杀气,吓得羊头监管者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