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田福娘无限惋惜的把那鱼肉重新包了起来叹气：“吃不下了，只能留着饿了再吃。可惜了这么好的味道，竟然没法多吃？早知道我掰下来吃还能给你外祖父他们也尝尝。这会就只好留着我自个下顿吃了。”
说着她看赵果儿：“果儿，你说这若是咱们都没法多吃，那没修炼过内功心法的人岂不是只能吃得更少？这到底是什么鱼，怎么这么奇怪？”
不能多吃……能量，会爆体……
曾经看过的修真小说突然之间被从记忆中被唤醒，赵果儿猛然把意识投入空间中看了一眼空间里面那只也吃了鱼肉的母鸡，然后呆滞住。
那只母鸡还果真……因为吃了太多鱼肉没撑住，就连小鸡都没来得及孵化就没了……
在心里替那母鸡默哀三秒，赵果儿用意念又是挪了一只母鸡过来继续孵化小鸡。
“果儿？”
看赵果儿迟迟没有说话，待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样子，田福娘吓了一跳连忙叫她。
“娘亲，我有个想法想试试。”
顾不上解释，赵果儿转身飞快的就往灶房走。
“你要试什么想法？”
田福娘被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连忙跟了上去。
一进灶房，田福娘就见赵果儿正从放在地上的背篓里面取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鸡出来。
“夫人，小姐吉祥。”
两人的动静不小，惊醒了正守在灶口打瞌睡的两个小丫头。看见是两人，两个丫头惊的连忙跳起来行礼。
“你们把这鸡和兔子拿去处理了。这鸡另外放一盆，别同其它的鸡肉混在一起。兔子把皮好好剥下来，让老古硝皮。”
老古就是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车夫，会硝制皮毛。
指着已经拿出来的鸡和兔子，赵果儿吩咐了一声又从背篓里面掏出一条大鱼来。
那条大鱼才一拿出来就吸引了田福娘的注意力。
那是一条看起来就格外大的鱼。没有鳞片，浑身黑亮黑亮的，看过去那鱼皮如丝缎一般光滑，看着就极有韧性。
田福娘一眼就喜欢上，看的都有些挪不开眼睛。
她正想上去摸一摸，谁料赵果儿的速度极快，一下就把那鱼甩在案板上，就连清洗处理一下都没有的，直接抓起一把菜刀就连皮带肉就片下来一大块……
田福娘：“……”
声音卡在嗓子眼里面没发出来，她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赵果儿把鱼又是翻了一个面，接着片鱼肉。
三除五下的，那鱼就只剩下鱼头、鱼骨和一堆的鱼内脏了。
只见赵果儿把鱼头、鱼骨头、鱼内脏撇到一边就开始跺鱼肉。
她的动作熟练又迅速，没一会儿就把案板上堆着的一大堆鱼肉剁成了肉糜。随后她又开始用那些肉糜来团丸子，大约黄豆粒大的丸子。
“果儿，你这是做什么？这鱼你也不洗就给剁成肉泥，这，这吃着不别扭么？”
不论是鱼皮还是鱼肉，被赵果儿这样一顿霍霍，不能用吃着也膈应，简直是让尝过鱼肉美味的田福娘一阵的痛心疾首。
“娘亲，我这可不是给人吃的。我要拿来喂鸡还有豕。”
头也不抬的继续捏丸子，赵果儿解释道：“先前咱们吃这鱼肉，才只吃了几口就觉着撑。才刚我忽然想起我在山上捉到的那只鸡可也吃了不少的鱼肉呢。所以我就想着它会不会也被撑到，甚至撑死了？果然，它还真没能活下来。不过没事，正好能让咱们试试它的肉会不会比没吃过这鱼肉的鸡更美味。”
“你是不是也太着急了些？”
田福娘听的扶额：“那鸡，就算是吃了鱼肉给撑死了，你怎么就能肯定它的肉会变得更好吃了？这么着急的把这鱼给剁了？你怎么就不等咱们先试过鸡肉的味道再说。这样美味的鱼呢，你也不怕给浪费了。”
“这鱼还多的是，主要是先前那鸡才吃了鱼肉就下蛋了，那蛋的味道还格外美味。先前我没多想，如今想起来才觉得这鱼肉恐怕用来喂家禽，还能改变家禽的味道也难说呢？”
赵果儿顿了一下：“除了能改变味道外，我还得试试看用这鱼肉喂养的鸡鸭和豕，能不能也有这鱼肉能叫人少吃些就吃撑的效果。”
“那确实得试试。”
田福娘恍然又好奇：“你说的那鱼多的是，究竟是有多少？”
“我发现了一条地下河，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这种鱼，捞都捞不完。”
赵果儿说着就又是笑：“不过这鱼怪凶的，那口牙尖利的什么都能咬碎。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捞上来两条。之后，咱们最好是能用铁打的渔网去捞。”
“用铁打的渔网捞鱼？那得费多少铁？”
田福娘乍舌。铁可不便宜。不过若是这鱼真的有那许多，只要能捞得来，便是铁打的渔网费银子也是值得的不是？
她于是看赵果儿：“那鱼真有那么多？从岸上就能看见它们在水里游动？”
“它们不游，一条挨一条的挤在水里头呢。”
赵果儿想想都还觉得奇怪又有趣：“我说了都怕您不信，不如明日您同我一起上山亲眼看了就知道了。那些鱼挤在河里安安静静的样子特别的有意思。”
“那明日咱们就一起去看看。”
好奇心被勾起来，田福娘开始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既然知道了鱼多，田福娘也就不计较赵果儿浪费鱼的举动了。尤其是知道背篓里面还有一条鱼之后，她也上手帮着赵果儿一起团鱼肉丸子。
第97章 鱼皮制衣
“果儿，这鱼肉同一般的肉还果真不大一样。你瞧，这若是一般的肉，剁成肉泥了还不得黏糊糊的，压根就团不起来。可这鱼肉泥虽然黏，却不会黏糊糊的。这团起来不用拿沸水滚一滚就个个分明的，也不用愁它们会黏在一起。这捏起来还很劲道。”
一边团着鱼肉丸子，一边时不时的拿手捏捏那肉泥和团好的肉丸子，田福娘立刻就察觉出鱼肉的不一样。
她不禁有些怀疑的问道：“才刚我看那鱼皮特别的光滑有韧性，这会不会是那鱼皮的缘故？那鱼皮看起来比上好的绸缎也不差了，若能割下来裁成衣裳就好了。”
不过说着，她自己都笑起来，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大靠谱。
鱼皮制衣？
还真可以。据说鱼皮制成的衣服防寒保暖还防水。雨天出行若是能有一整套的鱼皮衣、鱼皮帽和鱼皮靴子那可真不错。
若是再能够用它制成连体衣……也不知道那些鱼排不排斥它们同类的皮？如果不排斥，那穿着鱼皮衣的人岂不是就能够游过那条地下河了？
嗯，若是不想下水，造一艘鱼皮船是不是也能够渡河？
越想赵果儿越激动，眼睛亮晶晶的对田福娘说：“娘亲，您这倒是提醒我了，明日我们先试试用那鱼皮来裹东西捞鱼。若是能成那往后我们捉鱼可就容易多了。”
想到就做，赵果儿立刻去取出背篓里的另外一条鱼。
“这鱼皮还果真如我想的一样，摸着特别的舒服。”鱼才被放在砧板上，这一次田福娘终于顺利的摸上了，然后一脸的满意。
“还真是。”
赵果儿也仔细的看过，见那鱼皮虽然是黑色，但是纹理美丽，也真如娘亲所说如同绸缎一样光滑细腻，泛着迷人的光泽。
这样的鱼皮制成大氅，穿上必定也很显气势。
她决定了，等得了空就去空间里查一查有没有制作鱼皮衣的资料。如果有可以少走些弯路；如果没有也不怕。可以试试先用硝皮的法子来揉制鱼皮……
想这些并不影响赵果儿动手，她先把鱼从腹部剖开，然后利索的把整张鱼皮给割了下来。
想着还需要用鱼皮裹东西捞鱼，她又把那鱼皮修了修形状，切了些边角下来。
“我拿出去让老古一并给硝制了。”
完整的鱼皮才落到砧板上，田福娘迫不及待的就拿起来往外走去，一副生怕迟了这鱼皮就会坏了的担心模样。
赵果儿：“……”
张了张嘴，她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喊住田福娘。
算了，鱼皮跟其它兽皮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用硝制的法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有问题，等出了问题再说也不迟。反正这鱼多的是，以后鱼皮也多的是，只怕是用都用不完。
赵果儿笑了笑，把鱼皮的边角用叶子包起来放回背篓里面就开始分割只剩下鱼肉的大鱼。
这鱼肉饱腹感太强，自己和娘亲都吃不了几口，其他人还没开始修练内功心法，能吃的恐怕更少。
赵果儿于是就只切了块两个巴掌大的鱼肉留下，剩下的也全剁成肉糜捏小肉丸子。
鱼太大，剁出来的肉糜太多，都捏成小肉丸子得多耗费时间？赵果儿想了想改了把那些鱼肉糜搓成长条。再回忆一下之前那只母鸡第一次吃的鱼肉份量，就按着那个大小揪下一小团来。
改了方法之后，再处理那些鱼肉泥就简单多了，等田福娘带着两个小丫头回到灶房，赵果儿已经把所有的鱼肉泥处理好，只留下部分，剩下的装在个篮子里面悬挂在房梁上。
“娘亲，咱们喂鸡鸭去。”晃了晃手上的鱼肉小丸子，赵果儿招呼了田福娘一声。
“小姐，那怪脏的，让奴婢来吧。”
手里正端个放着那只已经宰杀，拔好毛的母鸡的木盆的小丫头闻言，立刻笑吟吟的放下手里的木盆，伸手就要去接赵果儿手上的陶碗。
“不用你，你把这鸡给单炖了，留神别同别只混在一块儿。”躲开那小丫头伸过来的手，赵果儿特地交代道。
“是。奴婢会留神的。”那个小丫头连忙行礼应下。
“你把这块鱼肉做成鱼丸子，用这鱼头和鱼骨来熬汤。熬好后分成一小盅一小盅的，每盅只放一个鱼丸就行。”
赵果儿对另一个小丫头又是交代道：“这鱼丸和鱼汤你们也能吃，给老古也留一份。不过不能多吃。千万记住，每人最多一小盅。”
“是，奴婢记住了。”另一个小丫头也是行礼恭敬的应道。
“你们可别阴奉阳违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要不吃出毛病来可谁都救不了你们。”赵果儿有点不放心，又是强调了一句才同田福娘一起出了灶房往鸡圈鸭舍去。
看鸡圈鸭舍里的鸡鸭不多不少各剩了五只，赵果儿一边给它们加餐一边念道：“这院子还挺宽敞，再养上一只豕倒是不挤，就是会有些味道。”
猪圈么，哪怕是打扫的再干净也一样是免不了会有味道的。赵果儿挺不喜欢那股子骚臭味的。但又想亲自看看喂了鱼肉一段时间之后，猪会有什么变化。
没法子，只能先忍了。
“若不喜欢就把它们养在庄子上。反正也不远，咱们每日过去喂一回也不是难事。”田福娘提议道。
“麻烦。”
赵果儿摇头：“不在跟前终究是麻烦，咱们也不能及时查看它的变化。反正咱们也不用养多久，十天半个月，顶多一个月就能宰杀了看效果。”
“那倒是。”
田福娘点点头，然后就看着赵果儿也不嫌弃麻烦，一只一只鸡鸭的抓过来往它们嘴里塞上五个小鱼肉丸子就放走。
结果尝过鱼肉味道的鸡鸭没有例外，一只只的都不愿意走了。都一个劲的往赵果儿身上挨。让赵果儿只能再一只一只的把它们从身上扒拉下来轰走。看着，田福娘不由忍俊不禁起来。
“娘亲，您猜这些鸡鸭还能下多少蛋？”
好不容易轰走了那些鸡鸭，赵果儿笑眯眯的问田福娘。
“这些鸡鸭确实都是母的，都能下蛋。不过它们今日可都下过了，怎可能会再下？”
第98章 灵脉的传说（一）
往日在严家，喂鸡、喂鸭、喂豕全都是田福娘和赵果儿的事。所以哪怕是如今有小丫头和车夫能帮着干话了，田福娘还是习惯性的会留意一下家里的鸡鸭。
听到它们下蛋了自然不会错过及时捡蛋。
所以田福娘的这话说的很自信。
只是她才把话说完，立刻就听到鸡鸭接二连三的叫声。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这一次她有些半信半疑起来，上前一看却惊奇的看见每只鸡鸭都生了至少两个蛋，最多的生了整整四个。
“那鱼肉，它还能叫鸡鸭多生蛋？”
亲眼所见，田福娘哪怕是不敢相信也只能信了。随即想起来之前赵果儿说的鸡蛋好吃就是高兴，问道：“该不会是这些鸡鸭蛋的味道也会更好吧？”
“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把鸡蛋和鸭蛋捡出来，赵果儿拉田福娘去灶房。这一次赵果儿拿了两个鸡蛋，两个鸭蛋，打成荷包蛋跟田福娘一起试吃。
“这蛋，香味确实是更浓郁了许多，显的蛋味更足。”
细细品尝过那荷包蛋，田福娘感叹道：“这下好了，吃过这蛋再吃别的。只怕咱们要觉得那些蛋没味，不好吃了。”
“怕什么。”赵果儿不在意的接话，“往后咱们就只吃这种蛋好了。这又不是太难得。”
“我真想立马就去看看，你说的那地下河里头的鱼。”田福娘有点担心，“那可是河，会不会咱们打捞的多了，它们直接就游到别处去了？”
“也有这可能。”
赵果儿思索了一下：“这也容易，到时候咱们把它们弄一些出来养在池子里就行了。”
“能养活吗？”田福娘随口问道，“这鱼不一般指定也是娇贵的，只怕是没那么容易能养活？”
“不知道。”
意识探进空间里面瞧了一眼，看空间水池里面的鱼都还好好的，赵果儿用意念摘了些菜叶撒进水池里。
看着一瞬间那些鱼儿活力满满的跳跃起来抢食的情形，赵果儿又撒了一批菜叶下去，心知外面的环境和自己的空间没有可比性。
进了自己空间的植物动物，从来就没有见过养不活的。
这些鱼也不知道它们在那条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地下河里面吃什么？
如果把它们另外养，它们也能吃菜叶子吗？
想了会觉得这个答案无解，赵果儿索性就不想了，对田福娘道：“试试吧，不行咱们晒鱼干多存些也行。那鱼有那么多，顶多就是以后少了，一条不剩应该是不可能的。”
“也是。”
田福娘看着赵果儿吃完了荷包蛋，又去找来布条给喂过鱼肉的鸡鸭每只脚上做了记号，含笑点头道：“是我想差了，那鱼儿既然会在那河里，想来那河里头或许也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呢？既然不一般，那些鱼儿肯定舍不得轻易离开。”
“不一般的地方？”
赵果儿仔细想了想：“那地方，待着叫人觉得特别的舒服算不算不一般？”
“当然算。”田福娘听的若有所思的低声道，“那里，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灵脉吧？”
“灵脉？什么灵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