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可以。”
桑毓在脑海中敷衍了统统两句，就开始正色准备应付媒体们的问题，然而脑子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是两码事。
“桑总，凌总，透露两句吧？关于这一次的新药研发方向和志愿者名单是否会向往常一样公式公开？双方集团合作的项目是否会再度申请专利，是落在君盛名下，还是桑氏名下……”
“这一次新药……”
桑毓刚刚梳理好思路，张嘴起了一个头，只听见脑海中的统统叮咚一声，下一秒就扭曲了她一本正经的口风。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这一次的新药研发方向是针对病毒感染而展开的……”
这么充满了二次元气息的俏皮开头让媒体朋友们微微一愣，画风好像不对吧，依稀记得桑毓不是走的敢喷敢说的辣椒人设么？
不止媒体朋友们傻眼了，就连站在身后的凌羽铮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桑毓的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恨不得当场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果然不应该对坑爹的系统抱有任何期待，这玩意儿叫高情商发言？
然而桑毓的反抗没有任何作用，刚刚回归的统统显然的迫不及待想要展示升级后的自己，因此对于记者的问题几乎是有问必答。
“网上有传闻，君盛集团是为了给桑氏集团充当保护伞所以才紧密合作的，是否是因为独断专利会被扣上垄断的帽子，所以这一次才寻求合作？”
适应了画风的记者开始了新一波的提问高潮，按照正常的公关流程来说，这种犀利而且带有暗示意味的问题桑毓完全可以避而不答，但是……
“你很不专业知道吗？不跟你计较是对你的容忍，别把对你的容忍当做不要脸的资本好吗？问问题之前能不能过一过你灵光的脑袋瓜，这么带暗示的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啊，小傻瓜～”
前面的回答还算是正常的操作，但是最后加上的那个昵称实在让桑毓雷的外焦里嫩，系统闭关修炼的这段时间是连夜去读了八百万本的无脑言情小说么？透着一股子白莲花的味道……
“统统你够了，直接重新定义高情商三个字是吧？不要臭显摆了，什么高情商系统，我看你就是想玩死我……”
脑海中桑毓恶狠狠地威胁了系统闭嘴，现实中脚步也是往后退了一步，明显准备让凌羽铮来应对后面的问题。
凌羽铮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宠溺的笑意，余光瞥见桑毓粉嫩发红的耳根也觉得可爱万分，他噙着微笑站到了媒体朋友们的摄像机和麦克风底下时，却听见来自背后的恭维声。
“老公大人辛苦，老公大人最棒，老公大人是我崇拜的对象……”
桑毓一看系统这是不听招呼，梅开二度，索性背过身落荒而逃，别说凌羽铮了，就连她自己听了都要怀疑是不是本人被盗号了……
招募会的现场由凌羽铮主持后半段，这一次的试药要求所有志愿者住进了指定的医院，统一照顾，除直系亲属外不允许外人探望和投喂吃食，这样的保密措施确保了不会再出现用药冲突的局面。
在第二现场通过监视屏幕观测现场状况的桑毓松了一口气，招募会顺利解除，截止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关于病毒爆发的先兆传来。
而系统升级之前也说过，这个世界的主线也基本步入正轨，那么最初系统提到过的系统应该不会再爆发了吧……
第305章 升级
君盛集团和桑氏集团的强强联合本身在业内就有很高的关注，加上桑毓又一次出其不意的发言，晚间新闻时分，一经媒体的发布，顿时就冲上了热门榜单。
别墅区，卧室。
刚刚才好心情地泡了个澡的江溪纯裹着浴袍，慢悠悠地擦着头发出来，最近秦时对自己的粘度刚刚好，不近也不远，已经有一点大学谈恋爱时候的感觉了。
而江溪纯这边也在积极地联系网上的营销号给自己洗白，而最能引起共鸣的就是单亲母亲或者重组家庭，因为经历过事实婚姻，这一类人更主张主动追求幸福。
毕竟江溪纯和蒲明轩只是订婚，法律上并没有夫妻关系，更何况以蒲明轩的身体状况，无法苏醒的植物人连基础的交流都做不到，反而需要江溪纯一个女孩子倒过来没日没夜的照顾他。
收了江溪纯大笔雇佣费的营销号绞尽脑汁开始给她凹人设，之前走的是痴情路线，但痴情有不等于痴呆，老年人一把年纪了都会遇到黄昏恋，更何况是花季年华的守寡少女呢？
“江小姐，您的推文已经全面上线了，有我们多股水军的运作下，相信您的恋情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化……”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是营销号打来的电话，集思广益之后，营销号给江溪纯的新人设定位是敢于追爱的独立新女性，不畏惧谣言，坚守爱情的纯爱战士。
“我不要很快，我要看到结果，这样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尾款的金额我先付一半，后面的一半我看到转变后自然会打到你们的账上。”
江溪纯停下了吹风机，慢悠悠得接起了电话，她见得多了拿了全款发了推文就不管后续舆论变化的营销号，所以这一次自然留多了一个心眼。
“好，我们会尽快。”
营销号那边负责人的口气略有不满，但是奈何江溪纯给的实在多，金主爸爸发话只能乖乖照做，只要不是跑单就行。
挂断了营销号方面的电话后，江溪纯打算上网检验一下自己大手笔买回来的营销效果，但是一打开社交平台，自己的推文一篇没看见，反倒是桑毓和凌羽铮同台发言的照片铺天盖地。
江溪纯看得是一脸火大，上了热榜不说，还都是一些有声望的大V在点赞评论，控制评论区的舆论走向？
自己一个花了钱的反而被一个一毛不拔的给抢了风头压了热度？江溪纯拿起电话就打算找营销号算账，然而没等电话拨通。
脑海中就收到了系统升级的提示音，这让江溪纯激动的差点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叮咚！恭喜宿主，系统的使用权得到升级，万人迷功能保留，并且本次升级后的新功能也将为宿主开启，可供宿主使用……”
听着自己的瘫痪多年毫无反应的系统终于开口了，江溪纯微微抬头，激动的像个老妈子一样，喜悦的泪珠轻轻顺着侧脸就滑了下来。
“太好了，时刻多年，我的系统终于升级了，妈，我很快就能给你报仇了……桑毓，我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想到林雅，江溪纯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转念一想系统升级后能够再给桑毓制造麻烦，她便缓缓止住了泪水，取而代之的则是对自己即将大仇得报的庆贺。
看着脑海中浮现的进度条和范围选取，江溪纯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新功能的威力。
她随手拉开衣柜调了一件换上了性感的分叉长裙，喷上了香水之后便去往了离她最近的夜店。
“系统你可要让我好好看看你回来之后的实力。”
十五分钟后，江溪纯走进了一家正在举办假面派对的夜店，所谓假面派对，就是所有人进去都会先带上一张面具，只有出来之后才可以摘除，而江溪纯则挑选了一张狐狸面具后便进去了。
夜店里，灯红酒绿的氛围让人们沉迷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每个人都在随着音乐的的节奏舞动着，像是在发泄着自己对生活的不满。
还没等江溪纯走几步，她的万人迷系统便开始发作了，江溪纯的身边，陆陆续续开始围满了人。
“小姐姐自己一个人出来玩啊？有没有荣幸请你和我跳支舞呢？”
“服务员，这个小姐姐的酒钱我包了，有没有兴趣去我的卡座里坐坐？”
“都闪开，一群穷鬼还学人泡妞，我包场，全场消费我买单！小妞，爷就问你帅不帅！”
身边搭讪的男人络绎不绝，类型各异，而江溪纯只是低头微微一笑，便让那些男人感觉到如痴如醉一般令人享受其中。
“女神笑了……真的好美……”身边被江溪纯眼神给迷晕了的男子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展开说说，具体哪里美在哪里……”
江溪纯趁此机会，便兴致大发，想要玩弄一下这些已经被她的万人迷系统所迷惑住的众人。
因为前段时间万人迷系统的减弱，自己整天都得提心吊胆的应付秦时，自己一直都是被男人众星捧月的存在，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哪里都美！你的微笑笑的好甜，你就是我的最爱！”“女神！女神！女神！”
众人喧闹着，整个夜店的男人都想要为江溪纯证明自己对她的真心，而此时，江溪纯的眼前却突然出现出了一个一段令她十分激动的话。
“检测到宿主附近有少量病毒存在，是否要操控它？”
“病毒？操控？”
江溪纯心想着，莫非这就是她脑海里的进度条和范围选取？原本以为新能力是在万人迷的前提下开发的，没想到系统给她开拓了新领域。
“正在扫描……正在捕获……捕获成功”
等着系统完成之后，江溪纯的眼前原本不可控的进度条亮起，显示出可拉动的状态。
江溪纯向左滑了一下，无事发生，向右滑了一下，不远处慢慢开始有人不停咳嗽。
第305章 初兆
“这是？”
江溪纯微微挑眉，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她很快就勾起了嘴角，一口将进度条全部滑到了右侧底部。
嘈杂的音乐声中夹杂了越来越多人的咳嗽声，头疼脑热的情况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毕竟都喝了酒，神经的反应也相对迟缓一些，直到最开始传播的地方，晃动的舞池之中有人开始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这才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我去，什么情况，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身体不好学人蹦什么迪啊……”
“晦气！我居然感觉到头晕了，今天酒量不行，改日，改日再战。”
正在兴头上的人们并没有在意，只是招呼着酒保把人给拖出去打120就医。
“看来这次升级，还真是给了个好东西！”
而目睹了一切的江溪纯隐藏在人群微微弯了弯嘴角。
“桑毓，你现在还能拿什么跟我斗，我现在拥有这样的杀手锏，你和你的桑氏集团就等着被我踩在脚底下，身败名裂吧！”
江溪纯随手端了一杯服务生盘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自己如今能够控制病毒的蔓延程度，谁还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至于桑毓……只要把这项技能运用的好，那桑氏集团的药物信誉就会面临灭顶之灾，那之后带来的连锁反应，将会危机到整个桑氏集团，这正是江溪纯梦寐以求发生的事。
打定了主意的江溪纯拖动着进度条，把病毒蔓延降低不少后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离开了夜店。
那一夜，留给众人的印象，只有一众咳嗽声以及那个谜一样的女人，魅惑的眼神夹带着一丝摄人心魄的恐怖。
同样是系统升级，但有人欢喜有人愁，桑毓这边就为系统的高情商节点犯了难。
“统统！你升级了个什么玩意！你真的要把我气死，之前说真话就已经让我很头疼了，你现在还让我变得这么茶，你想怎么样，你想让我从此没脸见人啊。”
桑氏集团，办公室里。
桑毓正对着自己的系统疯狂输出，觉得自己系统是个这么损人的玩意，还不如不要。
“冷静啦，宿主，统统升级成这样还不好吗？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让统统选择他们作为宿主，统统还不想呢，现在人家已经是你的系统啦，没想到宿主这么不知足，果然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的永远是蚊子血，嘤嘤嘤～”
系统机械又调皮的嘤嘤声回荡在脑海里，桑毓一脸黑线地扶额，不由地感慨。
人家的系统都是帮助宿主走上开挂人生，自己的系统倒好，专门来让自己出丑？
“统统我也不止是让宿主出丑的啊，宿主想想，要不是统统让宿主勇敢开麦，你们公司之前会有这样高的曝光度吗，你们的新药会收到推广吗？不会吧，所以说，其实宿主怎么能光看坏处呢！”
系统感应到了桑毓的想法，委屈巴巴地用机械音给自己鸣不平。
桑毓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要不是那天系统强制让自己说真话，媒体还不一定能把这事炒的这么火热，看着桑毓情绪缓和了一点，统统又说道。
“再说了，统统可是目前为止最好的系统，没有之一！我可是拥有与宿主沟通的能力，这可是其他系统都没有的……”
看着统统还在使劲的往自己脸上贴金，桑毓嘴角微微抽搐，系统升级后，情商不一定高了，但自恋程度肯定提升了。
桑毓对此无话可说，只希望等统统唠叨完自己可以清静一点。
然而这一人一系统都没有发觉的是，此时夜晚的城市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喂，兄弟，你没事吧，看你咳成这样，中感冒了？”
街道上的两人互相搀扶着，其中一人似乎快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一样，咳的样子非常难受。
“咳咳咳……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前几天在夜店跳舞的时候就开始咳了，一直咳到了现在。”
“那你没去看医生啊。”
“看了啊，医生说这病不严重，随便吃点药就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药好像一点效果也没有，咳咳咳……”
男人见自己的朋友咳的这么难受，也只好先带着他回家去了。
而夜店这边，因为前几天有人在夜店里突然身亡，所以夜店方面直接被要求停业整顿，等待警方调查。
“你们这家店怎么回事？每晚客人进来你们都没有检测他们的体温身体状态正不正常吗？”
夜店门外，警察已经采集完了笔录，正在训斥着夜店老板。
“我们每晚都会安排人在门口检查了之后才让通过的啊，请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对于老板的解释，警察没有相信半分。
“每天都要检查？每天检查为什么里面卫生安全指数严重超标？从包厢到舞池满是病毒。”
老板一脸的不可置信，夜店玩的花，他自己也怕那些带病的，所以每一次的消杀工作基本都是盯着完成的。
在老板还在愣神之际，警察把调查员手里的调查报告拿给他看。
“眼见为实，你自己看吧。”
老板不敢相信的翻看着手里的报告，这是对夜店里的环境检测，报告显示，里面的病毒指数，就差一点点就到达了严重感染的程度了，怪不得那天晚上全部都在咳嗽，还有好几个体质差的直接住进医院。
“警……警官，可我们确实是每天都排查过了的啊，而且，那天晚上，有个女人还安然无恙的走了出去，要是真是这样，她怎么就什么事没有？”
此时的老板，已经被那份报告吓得话语开始打颤起来，但老板说的话却给了警察很大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