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大佬的娇妻驯养日记——何曾姒【完结】
时间:2023-06-25 14:46:20

  看清眼前人,沉漪眸子里的愁云惨雾瞬间云开雾散,“华光,你醒啦!”
  “没醒。”
  华光浅装了一下,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得亲一下才能醒。”
  不等人家回答,他便把人抱起来抵在书架强吻。
  在他被不灭心莲的执念之气反噬,神思游离时,心念所想的就是他今天还没亲到他的傻鱼。
  两次擦唇而过的撩拨,他可心心念念着。
  脚腕的铃铛与书架发出细微的声响,在静谧的藏昔殿格外抓耳。
  沉漪被吓得直往华光身上贴,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满脑子只想着离书架远远远!!
  黏着她的唇,华光低声道:“嘤一声听听。”
  沉漪猛地睁开眼。
  说什么胡话呢?!
  收敛了眼里明目张胆的不怀好意,华光将沉漪又往上抬了抬,轻咬住她的脖子一路吻下。
  弄得一团糟之后,他继续纠缠起沉漪的唇,贪婪又霸道,全然不顾忌这儿是哪。
  沉漪被吻到浑身酥软,连抱都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华光却在这时把她放了下来。
  离了华光,沉漪瘫坐在地,一张脸通红,娇唇微张,惊慌失措气喘吁吁的小模样叫人看了心发痒。
  仰头望着始作俑者,她把骨气放在一边,可怜兮兮地用眼神示意,她起不来。
  华光蹲下身去,目光灼灼地看着小可怜。
  “有人来了。叫一声,我就抱你走。”
  盯着面前外表雪白,心肝黑黑的老虎,沉漪很有骨气地“嘤”了一声。
  然后捂住了脸。
  不远处转角,周身山川灵气萦绕的云如野僵住了脚步,耳尖通红。
  “乖了。”华光笑得无邪。
第38章 魔重爱
  昼恒一觉醒来,祝祷星辰盏里空空如也。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空空的法器:“我明明在这儿放了那么大一头老虎,怎么没了?”
  长庭如实禀告,“找宝宝去了。”
  “宝宝?”昼恒揉了揉眼,“我只是打了个盹儿,沉漪就生了?”
  长庭面不改色地逗他:“一男一女。”
  昼恒一拍手,喜上眉梢:“华光厉害呀!”
  路过的云如野额头坠下乌云:确实挺厉害的,明知道我在藏昔殿,还敢……嘤。
  九幽冥府。
  沉漪、华光、重暝、岑吾,将各自知晓的部分融汇在一起,碎片拼接,还原了一段三千年前的往事。
  三千年前,芙蕖为接任重暝的神官,下凡历劫。
  而君不忘就是芙蕖的情劫。
  轮回十世,君无忘十世皆是除魔卫道的仙门弟子。
  而芙蕖皆为妖。
  兰琴心,就是芙蕖第一世的名字。
  他们在长情树下初遇时,君不忘是仙门年轻一辈中最为耀眼的那一个,伏妖无数,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芙蕖是美貌却弱小的兔妖兰琴心。
  从他们相遇就注定会相爱。
  而他们二人的每一世,无论如何努力改变命运,改变世人偏见,都以芙蕖被君无忘的师门所杀,君无忘殉情为结局。
  第十世,君不忘放弃正道,成为妖怪,与芙蕖厮守了一段美好但不长久的日子。
  芙蕖身死前,与君不忘约定在长情树下再续情缘。
  但因第十世的情劫被君不忘所改,芙蕖必须补罚雷笞之刑。
  芙蕖扛过了九百九十九道天雷,最后那一道,阴差阳错地打断了芙蕖的情识。
  断情绝爱的芙蕖就这样失了约。
  君不忘在长情树下苦等百年,之后便杀了许多人,修炼大成后,潜进九幽冥府,想寻找芙蕖的下落。
  然而仙家长生不老,并未记在册中。
  君不忘以为芙蕖已遭遇不测,不在世上,心灰意冷的他多方打听之下,知道了九幽冥狱的地下神境――时无涯。
  时无涯是上古起就有的造化之地,跳进时无涯里的人会经历一次死亡,若是意志坚定,在死的一瞬间体会到时间的真谛,便可以随心所欲的回到过去。
  君不忘试图通过时无涯回到两人的第十世。
  一次不成便再跳一次,生生死死,苦苦寻觅。
  好不容易成功了,他回到第十世却没有芙蕖的出现。
  因为芙蕖只是历劫,凡间那一千年里她是不存在的人。
  所以,即便君不忘历经生死一千次,他也不可能再见到芙蕖。
  双手支着脸,沉漪看着花瓶里的彼岸花,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不灭心莲以执念为食,如果君无忘的执念是再见到芙蕖,那圆了他的心愿,他是不是就会放下执念?”。
  “试一试不就知道。”
  华光眼神微动,沉漪面前的彼岸花先是覆上了雪白的冰霜,随即便被冻结。
  鲜红刺眼,雪白顺眼。
  坐在华光对面目击这一切的重暝与岑吾无语凝噎。
  这掌控欲,有够变态。
  岑吾抱走了他的花。
  重暝看向沉漪,“要想在不告诉芙蕖真相的情况下,说动她去见君不忘,恐怕只有你能办到。她很喜欢你,你随便找个理由她都会听。”
  华光警觉地凝了眸子,寒刀般的视线扎向重暝。
  “我?真的吗?”沉漪受宠若惊地指了指自己。
  如梦镇外,长情树下。
  半身覆着雪白霜花的君不忘,凝望着绯红的长情花,像尊石雕般一动不动。
  霜雪千年的霜毒他怎么也除不尽,在噬骨的寒气折磨下,他这七日坐立难安,只有看着这棵长情树才能缓解些许痛苦。
  “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三分春色描来易,一段伤心难画出。”
  “白日消磨肠断句,世间只有情难诉。”
  “回头皆幻景,对面知是谁?”
  挂满树的红色姻缘缎带随风飘扬。
  君不忘迎风而立,长发翻飞,清俊的眉眼如画卷上的仙人,只是那一身极重的妖气与毫无生气的眼睛,让路过的道士一眼就瞧出他绝非正道人士。
  “妖孽!既让贫道遇上,贫道便……”
  君不忘心念一动,那道士的魂魄便被摄到他的面前。
  “便如何?”他不屑一笑,“就你这点执念道心,也妄图降伏本尊。”
  不灭心莲如火苗般从君不忘心口窜出,吞没了道士的魂魄。
  花瓣一张一合,似是在说:“呸、呸、呸,难吃。”
  忽然,君不忘一片死水的眼睛亮起了生机。
  整个人就像是被月光照亮的水塘,泛着温柔的光。
  不灭心莲识趣地钻回了他体内。
  君不忘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衫,一如三千年前,每一次轮回重逢时那般,迎着风,坚定不移地走向那道熟悉的美丽身影。
  长风撩动芙蕖的裙摆,勾勒出她的婀娜身姿,风情万种,千娇百媚。
  “你就是君不忘?”芙蕖嫣然一笑,“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凶神恶煞嘛。”
  君不忘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情绪让他无所适从,一时之间竟令他有些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那般,不知所措,局促羞涩。
  “在下君不忘,冒昧请教姑娘大名。”
  与三千年前初次相见时的对话一模一样。
  心底深处的情景再现,君不忘痴痴望着三千年的梦,千言万语挤在喉咙,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而隐了身影与气息藏在远处的沉漪三人,在听到二人的对话后,都不由得垂下了眼帘。
  即便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刻骨铭心,他们作为神祇,也能与之共鸣。
  重暝奇怪地问沉漪:“你教芙蕖这样说的?”
  沉漪否认:“当然不是。”
  “爱是死循环,即便忘记了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只要再次见到,就会有下意识的反应。”
  沉漪与重暝一齐看向最不可能说出这种话,但却说出了这种话的华光。
  不等他们发问,那边的芙蕖先忍不了君不忘的沉默了。
  “我朋友告诉我,你向华光神君的祈愿只有我才能帮你实现。”
  芙蕖看着君不忘,就像看着平凡中的任何一个人,毫无特别。
  “你的愿望是什么?”
  芙蕖的眼神像千万根针扎进君不忘的心里。
  “在下的愿望是……”
  君不忘悄悄擦了擦手心的汗渍,小心翼翼地开口。
  “姑娘,在下想请你代替在下已过世的妻子,对在下说一句……不忘,你不必再等了。”
  芙蕖宁静地看着他,想了一会儿,用告别的语气道:“不忘,你不必再等了。”
  生生死死寻寻觅觅三千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句正式的告别。
  他曾在与重暝交手时见过躲在一旁的芙蕖。
  或许,他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不愿面对。
  放不下,不甘心。
  无止境等待的爱比欲火还要蚀骨噬心。
  永远抱有希望,又永远只有失望。
  几经爱与离别,岁月苦痛,君不忘最想听芙蕖说的是——
  “我回来了。”
  话到嘴边,却从重逢变成了告别。
  等她回来,是他的执念。
  不必再等,是他的救赎。
  半身霜花尽碎,君无忘闭了闭眼,寻着记忆里最初的自己那份感觉,像初见时那般温润一笑。
  下一瞬,他那不死不灭的躯体,竟化为了在风中飞扬的细雪,消弭在三千年最后一阵秋风中。
  十日后,九幽冥狱,斩妖台。
第39章 这偷鱼的老虎
  凡是在斩妖台上受刑的妖魔,不管生前的法力与道行有多么高深,都会彻底不复存在。
  君不忘平静地被押送往斩妖台。
  沉漪瞒着所有人,悄悄溜了过来。在君不忘即将踏上刑台时,她大声叫住他:“君不忘,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心!”
  君不忘蓦然回头。
  “你说什么?!”
  见到来人是神官,冥差便停了下来。
  沉漪传音道:
  【她与你那十世情缘,每一世都要因你而死。但第十世的命运却被你所改,回天之后,她补受一千道天雷的雷笞之刑,被最后的天雷阴差阳错地打断了情识!】
  君不忘浑身一怔,沉默许久。
  【能不能告诉我,她……是谁?”】
  【芙蕖,她叫芙蕖,她不是妖,是重暝神君的神官。】
  【芙……蕖,人如其名。】
  君不忘低头轻笑,开心得像初次得到心上人心意的少年郎。
  这一刻,他终于能卸下心中的千斤重担。
  “她果然……甚好,甚好!即便我不在,她也再不会受人欺凌,被世人不容了。”
  自言自语地说完这番话,君不忘凝神看了沉漪一会儿,释然地一笑。
  “谢谢。”
  该说的都说完了,沉漪转身匆匆离开。
  她心乱如麻,走的极快,只想快点儿见到某个大傻子。
  【华光神君心中的执念叫沉漪。似乎是个姑娘的名字,你认识吗?】
  【如果你认识,请告诉她,莫要错过。】
  阴凉的风从无往桥下的万丈深渊吹上来。
  沉漪被吹眯了眼。
  风停后,她睁开眼,被面前脸色冷得快结霜的华光吓一哆嗦。
  忙不迭地把还未平复的心情丢到一旁,她换上笑脸。
  “你怎么来啦!?我正要回去呢~”
  华光看着她,脸上的冷意没有松动的迹象。
  沉漪嘿嘿一笑,狗腿地抱上去,试图用卖乖讨好来掩盖她撒手没的恶劣行径。
  “我刚想着你呢你就来了,简直神啦!”
  “想着我?”
  华光皮笑肉不笑,毫不手软地握住沉漪肉乎乎的小脸。
  “去哪一句招呼也不打,这叫想着我?”
  “人在年少时总要犯一两个错。”沉漪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我下次再不敢了。”
  华光松开手,“没有下次。”
  沉漪搂着他的腰,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
  “今日君不忘的魂魄受刑,你来见他说什么了?”
  华光有些奇怪,他敏锐地察觉到,沉漪对他的态度比起来这儿之前又亲近了不少。
  沉漪张嘴便是半句真话,“就是告诉他芙蕖的事,成全他的一片痴心。”
  华光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来变去。
  成全君不忘的痴心?
  她倒是个好人。
  怎么不来成全成全他?
  眼看面前这位爷又不得行了,沉漪也想不出哪儿说的不对,于是换防守为进攻,提出想去长情树那求姻缘。
  华光更奇怪了,“你还有什么姻缘要求?”
  “当然有!”沉漪一脸神秘的笑,放开了华光的腰,“我要是姻缘到位,怎么还会在这儿吹着冷风哄祖宗呢?”
  祖宗眯着眼盯了她一会儿,忽然猛的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一会儿不见跟谁学的?”
  沉漪捏了捏华光的肩膀,正色道:“我本就如此。”
  只不过,之前在对待他的感情时有诸多顾忌与担忧,才一直被动。
  而现在,她无所畏惧。
  那道阴差阳错的天雷是君不忘与芙蕖的宿命。
  她与华光的宿命会如何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要此生无憾。
  长情树下。
  拿着缎带,沉漪煞有介事地比划了一下高度,又努力蹦了好一会儿,却连树叶也够不着。
  华光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弯起嘴角。
  沉漪冲他招了招手,“华光华光,快过来借我踩一下。”
  华光走过去,轻而易举地拉下她头顶的树枝。
  “怎么能这样呢?祈愿要虔诚,像你这样粗鲁地拉下来,本来灵的也不会灵了。”
  做神官以来,沉漪最大的体会就是――许愿一定要虔诚。
  “踩着我也未必虔诚。”松开树枝,华光认真地提议,“拜它不如拜我,我许你立即生效,有求必应。”
  “行呀。”沉漪朝他伸手,“那你把尾巴给我。”
  “和我的尾巴有什么关系?”华光警惕地打量着沉漪眼中的狡黠。
  “许愿呀,快点。”
  虽然不理解许愿和他的尾巴有什么关系,他还是现出了他的三条茸茸虎尾。
  尾巴摇来晃去,灵活地躲着沉漪的手,逗了好一会儿,看人快生气了才停下。
  将缎带绑在中间那条虎尾上,沉漪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郑重其事地向华光许下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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