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眼中很是欣慰：“我就知道，你是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一个。”
“你从小伴我长大，自姨娘去世之后，你还有哥哥才是我的亲人。所以无论如何，她们也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幼白抱着她痛哭：“奴婢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动摇主子您对奴婢的心。”
沈清棠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傻瓜。
第52章 皇后的选择
“既然马才人有心害我，那我也不能落入她的陷阱当中。”沈清棠嗯微微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垂着，黑眸闪过一丝灵光：“幼白你将计就计，表现得和往常一样，不让马才人心生疑虑。这段时间，我也会故意表现出冷落你的模样。”
幼白点头道：“放心吧，小主，奴婢一定会查清楚马才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沈清棠拉住幼白的手：“但是这段时间你切莫再多想了。”
幼白点点头：“主子放心吧。”
次日请安过后，皇后唯独将贤妃留了下来。
两人进到内殿，慕云顺势关上门。
贤妃见慕云这么谨慎，不解的问：“皇后娘娘留臣妾是有什么事吗？”
皇后开门见山：“本宫觉得璟嫔不能留。”
“娘娘，您为何觉得璟嫔不能再留了。”在贤妃的心里，沈清棠是一个很好的帮手。如今听到皇后说她不能留，贤妃不由得有几分疑惑。
皇后叹气：“本宫觉得皇上对她倒是有几分特殊。本宫害怕她成为第二个明贵妃，第二个淑妃。”
贤妃浅浅一笑：“娘娘，臣妾当初也有过这样的顾虑。只不过后来臣妾一想，璟嫔可能是宫中唯一一个能治住淑妃和明贵妃的人。璟嫔对咱们还构不成威胁。臣妾在行宫的几日发现，璟嫔姨娘就是她的软肋，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软肋，让她为我们所用。这样就两全其美了。”
皇后不解：“可她姨娘不是死了吗？”
贤妃将她母亲和沈夫人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皇后，嘴角染上了几分笑意：“她的姨娘是死了，但是她的姨娘被人欺凌陷害而死。若是我们能够帮她姨娘证明清白……”
皇后眼眸微眯，并不认同她的方法：“若是她知道了，你母亲、你舅舅也参与了欺辱她姨娘的事情，你就不怕她会报复你？”
贤妃道：“娘娘放心吧，臣妾不会让她知道的。她也不可能知道。况且就算她真的知道了，臣妾是妃，又是梁家唯一的宫妃。她也不敢拿臣妾怎么样，也不能拿臣妾怎么样。娘娘意下如何？”
皇后心中还是有顾虑，揉了揉眉心道：“本宫再思索两日。”
对于沈清棠姨娘的事，皇上给皇后施加了压力，皇后也只能给后宫施加压力。
皇后这两日下了命令：不容许任何人在谈论这件事情，若是发现有人在谈论这件事情，直接拔了舌根。
并且直接杀鸡儆猴，将凤仪宫的两个下人拉了下去拔了舌根。也不只是凤仪宫，凡是发现有人私下谈及了这件事情，都被拉下去拔了舌根，处理起来毫无差别、风驰电掣。
后宫中的嫔妃和下人见皇后是真的动怒了，这才渐渐没了声音。
而皇后查了两天，发现谣言正是从洁嫔的凝香阁中传出。将这件事情秉告皇上之后，皇上并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下了口谕：洁嫔散播谣言、无中生有、搅乱后宫。降为正六品良媛，罚三个月奉禄。洁嫔这才收敛了一些。
皇上的口谕让后宫中一些谈及过或者散播过这些事情的嫔妃每日诚惶诚恐，十分害怕会查到她们。
对比起后宫的胆战心惊，淑妃的钟粹宫可是热闹极了
淑妃坐在椅子上，品尝着刚进贡的碧螺春。而张贵人此时正跪在大殿的中央抄写着佛经。
淑妃丹绯降低，缓滑茶盏斐露芙蓉纹重茶盖：“抄了多少遍了？”
大殿中的冰块离张贵人比较远，张贵人又跪在地上抽了大概两个时辰，此时双手、双腿都有点哆嗦：“五遍。”
淑妃将茶盖重重的盖上：“怎么才五遍？今天不抄满十遍不准回去。”
“娘娘，嫔妾实在是没有力气抄了。”一听要抄满十遍，张才人握着毛笔的手都有些软。
淑妃悠然道：“你弹琵琶、跳舞的时候不是很有力气吗？如今让你抄几遍佛经，就没力气了？”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赶快抄吧。”
一连三日，张才人都在淑妃的正殿抄写着佛经。最后竟晕倒在淑妃的正殿。太医去看才知道中了暑气，再加上这几天过于劳累导致的。
皇后听着慕春回禀着这件事，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你亲自去一趟钟粹宫，跟淑妃说抄佛经讲究的是诚意，让她自个好好抄。”这一天天的事情，让皇后烦的头疼。
只是皇后没想到的是淑妃就算禁足了，还敢这么嚣张，当众为难着新入宫的妃嫔。皇上上必定也是知道此事，竟然也由着她去了。
这不得不让皇后重新思量贤妃的建议。她最怕的一点就是沈清棠成为第二个明贵妃、第二个淑妃。
但贤妃说过沈清棠姨娘是她的软肋，可以借这个软肋，让沈清棠为她们所用。
虽然淑妃背后有着大将军，淑妃还是害死了安婉仪的孩子，又差些害舒贵人小产。但皇上对她的惩戒只有禁足。大将军一日不倒，淑妃就会一日不倒。迟早一日，淑妃就会爬到她的头上。
明贵妃就更不用说了，现在都已经爬在她的头上。借着太师是皇上师傅，自己又和皇上是青梅竹马的原因，不仅霸占着皇上，更是自立清高。
第53章 月事
这十五号日里，皇上踏入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去明贵妃的瑶华宫，就是去惠妃的重华宫。
十五日没见，萧奕承想她想的紧。禁足的时间一过，萧奕承正想翻沈清棠侍寝，却依旧没有看见她的牌子，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难道是皇后故意撤下她的绿头牌，又或是有人都把手伸到他的底下了？
“璟嫔的绿头牌呢？”
曹德润道：“回皇上，这几日是璟小主的小日子，所以并未放上绿头牌。”
至少不是皇后和其他妃嫔故意针对，萧奕承面色缓和了一声。
萧奕承本想换其他嫔妃侍寝，但一想，她刚刚被解了禁足，他若不去瞧她，以她的性子肯定会胡思乱想。
“去映月轩吧。”
话落，萧奕承又有些后悔，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过一个嫔妃的感受。母后喜欢她，那他多关心她两分也并无不妥之处。
嗯，是因为母后喜欢她。
……
沈清棠缩在床上，小腹不断传来一阵阵绞痛，每每袭来，额间便会起一层细细的汗。
萧奕承一进来便看见她缩在床上，头发凌乱、面如纸色，额头上还出了不少汗：“棠棠，棠棠？”
沈清棠疼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双眼：“痛。”
萧奕承瞧她难受又可怜的模样，朝外大喊一声：“快宣太医。”
“你的奴婢都是死的，你痛成这样，也不宣太医来瞧瞧。”
沈清棠颤抖着拉住他的手：“皇上不要怪她们，是嫔妾不让的。”
萧奕承擦去她额间的豆大的泪珠，柔声道：“你先好好躺着。”
太医匆匆赶来，正欲行礼请安，就被萧奕承：“请什么安，没看见她痛成这样了吗？”
太医应了一声，连忙爬到床边把脉。
这位小主的脉象十分康健，只是有些虚弱。太医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这位小主只是月事来了，不碍事的。可看皇上那担忧的神色，想来也是十分心疼这位小主的。
“小…小主，只是来了月事。”
萧奕承揉了揉眉心，最讨厌的就是太医这番说辞：“你见过月事疼成这样的？”
太医有些犹豫：“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奕承与太医到了外室。太医道：“小主的身子虚弱，再加上避子药的寒性的原因，所以才会导致小主来月事时会格外疼痛。”
萧奕承皱眉，他确实更宠爱沈清棠一些，两人行房事的次数确实也比较多。特别在行宫的时候，放肆的时候，她要一连五日都要喝避子药。
房事行的多，避子药喝的次数便多。但让他不再宠爱她，他做不到。可断了她的避子药……
“如若继续服用避子药，可会影响生孕？”
太医思索了片刻后，点头：“回皇上，小主本就体寒，再加上服用了避子药。身子变得格外寒。若长期服用避子药的话，是会对小主的生育造成伤害。”
“那朕停了她的避子药，她可会有孕？”
“回皇上，微臣认为若没有细细调养，就算停了避子药，小主也很难会有孕。”
“朕知道了。”萧奕承眼神复杂的看向内室：“你先想办法给她止痛吧。”
太医又泛起了难，这位小主体寒，肚子又这么痛。普通的姜茶、红糖水根本不起作用。施针，又太兴师动众了一些。
思忖良久，还是决定煮一碗安神汤药。
沈清棠感受到他回来，努力睁开双眼道：“太医和皇上说什么了？还将皇上特地叫出去，是不是嫔妾身上患了病。”
“胡说八道。”见她委屈的瘪了别嘴，马上又要掉眼泪了，萧奕承声音放轻放柔了一些道：“太医说你身子寒，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并无大碍的。”
代云端着安神汤药走进。萧奕承接过汤药，一口一口喂着她喝下。
喂她喝完后，萧奕承将手伸进被中替她揉着肚子。肚子上暖暖的，很舒服。沈清棠便感觉意识有些模糊，嘟囔着：“姨娘，真好。”
萧奕承差点被气笑了，姨娘长姨娘短。小没良心的。
等她熟睡后，萧奕承这才出了映月轩。
“以后就停了璟嫔的避子药。”
曹德润诶了一声。
这位璟嫔可以说因祸得福了，虽然体寒身弱，但皇上这么宠爱她，不用个三年两载就能怀上龙嗣吧。到时候可能不能称小主了，要称娘娘了。
曹德润还在琢磨的时候，有听到他的吩咐。
“让太医院擅长妇人的太医好好替她调养调养身子，还有她伤了脾胃，让其他太医也想想办法。”
第54章 皇上被强吻了
等沈清棠醒来时，已是晚上了。肚子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不是故意让自己腹痛难耐，她也没想到这次小日子来的时候，肚子会这么痛。
但她是有意不叫太医，桃儿和小福子既然是皇上的人，知道她肚子疼的时候，必定会跑去告诉皇上。所以她是有意让皇上知道她肚子疼，有意让皇上心疼她，有意让皇上知道他是因为喝了避子药，腹痛才会这么严重。
她在府里的时候，就常被沈青宁带人推下水，久而久之就落下了病根。每次来月事的时候肚子又会格外疼，再加上避子药寒性强。一个月，她总是要喝个好几次，特别是在避暑行宫的那段时间，喝的次数就更多了。
所以自然，这个月的小日子肚子就会格外的疼。
代云道：“小主，太医院的李太医来了。”
沈清棠猜到是皇上叫的太医，但仍旧装作不知道的模样：“是你们唤的太医吗？”
代云摇了摇头：“奴婢们并没有唤太医。”
“请进来吧。”
代云迎着李太医进屋，李太医俯身请安：“微臣给小主请安。”
“李太医嗯不必多礼。只是李太医怎么来映月轩了？我似乎并未唤太医。”
李太医道：“是皇上吩咐微臣到映月轩为小主您调理身体。”说罢，从药箱中拿出了垫子：“还请小主伸出手来。”
沈清棠将手放到垫子上，代云在她的腕上放了一块帕子，李太医这才伸手把脉。
李太医皱眉又舒缓，这让沈清棠十分好奇。
“本嫔的身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小主放心，小主的身子很康健，只是有些体寒。带微臣开几副药，就可以调养过来。”
沈清棠当然不傻，昨日其他太医特地将皇上叫到了偏殿说话，说明他的身子许是有些问题。今日皇上就让太医院最懂妇人病的李太医来为她诊脉，让她为自己调理身体。
恐怕她的身子并不是体寒这么严重。
“李太医，这是我的身子，我有权利知道我的身子到底是怎么了？”
李太医眉眼中透着为难的之色：“这……”
沈清棠道：“李太医放心吧，既然皇上有意瞒我，那我也会装作不知。”
李太医面上闪过诧异和放心：“小主的体寒严重，受孕变得难，要好生调养个一年半载。”
沈清棠眼帘低垂，嘴唇抿的紧紧的沉默了。好久终于睫毛一颤，落下了一滴泪珠。看上去真是伤心极了。良久，她才开口：“我知道了，多谢李太医。”
李太医也不敢久待了，生怕这位小主又向自己问其他问题，连忙俯身：“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代云送送李太医。”
待屋中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沈清棠毫无感情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珠。唇边勾起了一抹笑，难以受孕，她还求之不得呢。
既然太医要为她好生调理，那她就接受，只是喝不喝药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到了晚上，萧奕承来瞧她，发现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问道：“肚子好些了？还很痛吗？”
沈清棠摇了摇头：“今日好多了，多谢皇上的关心。”
“嫔妾还记得皇上昨夜帮嫔妾揉肚子呢。”
萧奕承冷哼一声：“亏你知道是朕帮你揉的肚子。你昨夜唤的可是你姨娘。”
沈清棠尴尬的笑道：“嫔妾那是意识不清醒了嘛，皇上就不要怪嫔妾了。”见他还是不理自己，沈清棠又开始找话题：“皇上，你送嫔妾的花儿，嫔妾养的可好了，你看到了吗？”
“恩。”
“皇上，你腰上的荷包真好看。”
“恩。”
沈清棠知道他在假装生气，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戳穿他吧？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话本里男人假装生气，最喜欢的就是女人坐在他腿上，然后吻他。皇上也是男人，应该……也会喜欢的吧。
“皇上，你就理理嫔妾嘛。”
沈清棠咬咬牙，一个跨坐坐在他腿上，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吻上他的唇。
萧奕承被她主动的懵了。还能看见她羞红的脸和颤抖的睫毛。
要换成以前，她主动自己肯定高兴啊。但现在她还在小日子。看着不能吃的感觉太难受了，萧奕承实在是怕一个情动。
狠狠心，将她推开一些。
这下换成沈清棠懵了，皇上不喜欢女人主动亲他。
也对，男人嘛要面子。
“嫔妾知错，求皇上恕罪。”沈清棠一个机灵跪在地上。
萧奕承被逗笑：“刚刚不是胆很大吗？现在变得这么胆小了。”
